唐朝好醫生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上船容易
    讓仁傑聽他說出「寧得罪十個君要得罪個小四,笑著搖頭道:「大哥,你大道理論得挺順,可辦起事來,卻是完全兩個樣。你說你不想得罪小人。可昨晚卻的罪了兩百多人啊!小弟可以擔保。他們全是小人,一個君子都沒有。至少如咱們兄弟這樣,坦坦蕩蕩地君子。就肯定一個都沒有!」

    王平安哈哈一笑,拍了拍口袋,道:「兄弟,你這話說得不錯,大哥我絕對是個君子,所以我明知他們肯定要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可我還是耍對他們好,讓他們羞愧,讓他們學一學,什麼是做人的道理。這就叫以德報怨!」

    秋仁傑飽讀詩書,以德報怨,這是聖人孔子的話,他豈不知之理!他搖頭道:「大哥,莫要斷章取義。孔老夫子性烈如火,他說這句話時。可是有下文的!」

    以德報怨這句話要是說完整。應該是: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孔子可沒教人要用恩德來回報仇怨,那是後世酸丁。在解釋論語時,故意斷章取義。歪曲原真。

    別人用恩德待你,你便用恩德回報。別人如果用仇怨待你,別客氣。一磚頭飛過去,打他個滿臉開花。這才是孔子的原意!

    王平安笑道:「孔聖人性烈如火。可你大哥我卻是性格溫和,所以拍人板磚的事,我是不做的!」

    秋仁傑搖了搖頭,道:「該拍板磚,就得拍他個狠的,豈有客氣之理。

    大哥,我看你還是沒把聖人的書讀透啊。做人,豈可窩窩囊囊的,當快意恩仇才對!」

    王平安走出屋去,道:「可你大哥我,就喜歡窩窩囊囊地活著!」來到前院。叫歐陽利牽過白龍馬。上馬出寺,趕去吏部。

    一路無話,消停得很,再沒人跑出來求他當知己,路上順暢,不多時便到了吏部衙門,來到門口。翻身下馬。早有衙役迎上。將白龍馬栓在門前的樁上,又有人引他進到了二堂。這裡是專供官員報備官身的地方。

    一位姓劉的主事為他辦理手續。一切順利,除了官印要現去鑄造之外。其餘的不多會功夫,就全都辦好了。還給王平安一套四品的武將官服,唐朝的伯爵是正四品上的品階。以後王平安便可以穿這套官服了。

    劉主事笑道:「王爵爺,這報備官身的事兒,也就差不多了,至於官印。那就得等幾天了,等一鑄好,下官就給您送去。除了官印之外,您還要不要一方小印,比如玄上「世鎮折柳。這一類的話。以您的品階,是可以用銀質私印的。」

    王平安道:「好啊,那就辛苦了劉主事了,那官印是朝廷拿錢,這私印就得我自己掏錢了吧?這樣吧,打制小印的錢,我翻番給你,請你務必好生監督,讓工匠把銀耳打得精緻一些!」

    劉主事大喜,就算不翻番,他都有賺頭,何況翻番。他笑道:「早聞王爵爺為人豪爽。最喜歡交朋友,原本下官不信,可今日一見,竟是與傳聞半點不假!」

    王平安呵呵兩聲,道:「我喜歡交朋友,這點確是不假。不瞞劉大人。就在昨天還有兩百多名士子。跑到我的住處,求我當他們的知己呢!」

    劉主事心想:「這麼多人求你當知己。確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可這事你和我吏部說,卻是沒什麼用的,你得去和禮部說才行啊,管批考卷的事,又不是我們吏部管的!」

    他心裡不想聽王平安的炫耀。可嘴上卻道:「哎呀,王爵爺如此受士子們的推崇。實是可喜可賀啊!王爵爺,你可是長安第一才子,要是有閒暇時間,確實得好好提攜一下後進末學才是!」

    王平安又呵呵兩聲,從懷裡掏出那張秋仁傑抄錄的士子名單,道:「就是這些人求我當的知己。還說要拜我為師,可劉大人你也看到了,我這嘴上的毛還沒長齊全,哪可能收學生呢。還一下子收兩百多人!」

    「瞧您說的,有志不在年高,自古英雄出少年。他們願意拜,你收下就走了,又有什麼好客氣的!」劉主事邊說邊笑,接過了那份長長的

    單。

    忽地,他一皺眉頭,道:「這些人的名後,怎麼還備註得沒得天花呢。這是為何?」

    王平安道:「這個就說來話長了,聽我慢慢為劉主事說來。」

    聽他有長談的打算,劉主事一咧嘴。你說大家事兒都挺忙的,辦完事你趕緊走唄,在這兒起什麼膩啊!他叫道:「來啊,快快給王爵爺沏壺好茶來,要最好的茶!」

    王平安道:「劉主事太客氣了。這份名單是有大用處的,上面的士子們呢有心為朝廷出力,卻又報效無門,便找到我這裡,想參加辨證如何預防天花一事!

    劉主事唯地一聲。低頭看了看那份名單,道:「這麼多人,多了些吧,辨證天花惡疾之事,下官也聽說了,那可是極危險的事情,弄得不好,連命都得搭起去,朝廷就算要找人參加,也是要許給好處的,為何這些士子,什麼好處不要,就也要參加,他們有何居心?」

    在吏部當官的人都有個毛病,想人從來都往壞的方面想,總想著誰要是幹了什麼事,有什麼目地,是不是想借由頭陞官,所以王平安一說。他就往居心上去琢磨了!

    王平安笑道:「不但沒有什麼不良的居心,反而他們還湊了一萬貫錢出來。說要獻給朝廷,用做辨證天花的開銷,這樣朝廷不就能省下一筆嘛!」

    劉主事又是唯地一聲,道:「一萬貫,這筆錢不小啊,足夠開銷了。這些士子到底想要幹什麼聊」

    王平安道:「就是想為國效力唄,同時如果能被皇上知道他們的姓名,那就更好了!所以我是這麼想的。這筆錢是肯定要獻給皇上的,皇上得知後也必會問是誰捐的,到時就請馬主事將這份名單報上去」嗯。你也可以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進行辨證肯定用不著名單上的人,只是做為一份候補名單罷了。大家都能借此揚個名,又能被天子知道,這是大好事兒啊!」

    劉主事趕緊搖頭,道:「寫上下官的名字」那就不必了!」

    這時候,一個看起來挺精挺靈的小吏,端著托盤,將茶送了上來。一臉巴結地,給王平安倒上一杯香茶。王平安卻沒有喝,沖這吏笑了笑,站起身向劉主事告辭,離了吏部。

    劉主事親自送出,回房之後。他仍是一頭霧水,見小吏還沒走,他便拿起名單,說道:「剛才有件事兒。本官沒有搞明白,可能是當局者迷吧,你是旁觀者,替我想想,沒準能想明白。」他便將網,才的事說了出來。

    這小吏聽完,嘿嘿地笑了起來。道:「劉大人,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嘛!這些士子如此賣辦討好,就是為了能讓皇上知道他們的名字,王爵爺是個辦事兒的人,所以這不就替他們托關係來了麼,托到了您這兒!」

    劉主事嗯了聲,道:「他竟如此好心。竟想一次就為這麼多人揚名。他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居心何在?」

    這小吏一笑,心想:「又問居心何在,你這疑神疑鬼的毛病就是改不了!」

    他道:「拉人上船啊,這幫士子們求知己到了他那裡,按著平常的作法,他肯定無法全給揚名,那落下的誰,都是得罪人啊。王爵爺這麼一弄,不就等於全給揚名了嘛,還是披到了皇上那裡。

    士子們去求他的知己。這是上他的船,上船容易,要是沒得到揚名。下船也容易,可王爵爺把他們的名揚到了皇上那裡,就等於就像給戰馬屁股上打烙鐵似的,把這些士子打上他的印記了呀,要想下他的船,那可就難羅,要是以後敢和他唱對台,就會被人說成是忘恩負義。再沒人敢收他們當心腹了!」

    劉主事一拍大腿。道:「官場之中,最忌背叛,這些士子們算是上了賊船了,以後當不上官也就罷了。要是當上了官,那都得成王平安一派的啊。想脫身都脫不了,只能聽他的吩咐,這王平安可夠有手腕兒的啊!」

    這小吏忽道:「劉大人,這份名單王爵爺交給了你,由你往上報,

    劉主事啊地一聲大叫,滿臉地驚訝,叫道:「這豈不是等於我也和他拉上關係了,此事由我經手。豈不是等於把我也」

    小吏點了點頭,心想:「對啊。你的屁股上,也被王爵爺拿烙鐵燙了個印兒,打上記號了!」

    王平安離了吏部。又去了,這兩部離得不遠。到了禮部,這回為他辦理手續的,是一位姓田的主事。

    王平安報了父母的名諱,又報了籍貫,他在徐州的房產,還有田產數額。從現在開始。這些田產。就不用再繳稅了,他屬於有特權的貴族階層了,可以庇護家中佃戶,有不上稅的特權。

    當王平安說到京中產業時,田主事大吃一驚,道:「王爵爺,你要在楊玄感的舊宅上。修你的伯爵府?這個。這個工程未免太大了吧?」

    王平安點頭道:「是不估計得花上一大筆的錢!」

    田主事道:「王爵爺,朝廷是有法度的,那楊玄感的故宅,是國公府一級的,你的伯爵府不能造那麼大啊。你想修一下直接住進去,那是不成的,得扒了重蓋,還要蓋得小一些才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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