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平安愣,道!「房遺愛哦,我倒是聽說過讀個咫,凹一個人脾氣不錯,據說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趙璧喜道:「無病,原來你也聽說過房駙馬。傳聞不虛,他確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像他這種身份的人。竟半點架子都不衝我們擺,實為難得!」
王平安想了想,道:「你不會是把請束也送給了他吧,讓他也來參加詩文會?」
趙璧拍手道:「是把請束送給了房駙馬一張,卻不是我們主動給他的。而是他主動管我們要的!」
盧秀之在旁邊聽著,忽然插口道:「今天,我們去見一些朋友,這些朋友在京中可都是很有門路的,有幾個求知己甚至都求到高陽公主那裡去了!無病,你既然聽說過房駙馬。那定煞也聽說過高陽公主了,對吧?」
王平安點頭道:「那是自然。高陽公主是皇上最喜愛的公主,這點在長安城中,怕是沒有幾個人不知道!」
盧秀之又道:「趙兄和我正在派請束,大家便說起了高陽公主。這位公主可了不得,很喜歡有學識的文人,大家向她遞行卷,她從來就沒有拒絕過。她既是公主,又是房老宰相的兒媳,如果肯為別人說上一句話,那可是安用不盡啊,科考之中會大大的佔便宜。我們大夥兒正說她呢,不想房駙馬卻尋來了。來找我那幾個朋友說事心」他便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趙璧和盧秀之交遊廣泛,真正有才學的朋友不少,可擅長鑽營取巧的朋友也挺多。他倆今天正在送請柬時,偏巧碰上了房遺愛。這房遺愛也不知怎麼的了,特地跑到文人士子們最愛聚集的一處大酒樓,來找那些平常喜歡上他家串門兒的士子。
房遺愛找到人後,竟請這些士子們喝酒,還苦口婆心地勸這些士子。要好生用心讀書,並且還說要介紹他們認識房玄齡,也就是他的父親。他說士子們總去駙馬府求知己,有些曲折了,必竟公主雖有影響力。但終是抵不過房玄齡,如果房老宰相能看到士子們的行卷,豈不是更好嘛!
士子們聽他這般說,無不大喜。盡皆表示感謝,如能得到房老宰相做知己,這是求之不得之事啊,比去求高陽公主,可要強上太多了!
房遺愛又說了,我這樣做,是讓大家少走彎路,為了不耽誤大家的學業,不讓大家將太多的時間浪費在投行卷這件事上。但他有個條件。如果士子們轉求房玄齡為知己。不管房玄齡答不答應,他們以後都不能再去找高陽公主了,以免打擾到公主的休息!
士子們感到有些為難,房玄齡是何等人物,有人介紹,可以讓他們去求,這是一回事,而房老宰相答不答應,這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要房老宰相不答應,然後他們又不能再去找高陽公主,這豈不是兩頭同時失去了機會!
也不遮著掩著了,房遺愛直截了當地說明,如果再去駙馬府求高陽公主做知己,那以後他們就別再想去求房玄齡了,而求房玄齡之後,不管成功與否,高陽公主也都不會再見他們。要想求知己,就去求別的王公貴族吧,莫要再求到他房家頭上!
士子們哪有不明白事兒的,一下子就都清楚了,這是吃醋了啊,房駙馬不喜歡別的男人去找他的老婆!吃醋的典故從哪裡來的,不就是從房家來的麼!
當初皇帝要送房玄齡美姬,可房老夫人不答應。皇帝就賜下一壺毒酒給房老夫人,並對她說,你要是答應丈夫收美姬,這事便算罷了,如果不答應,你就將這壺毒酒喝了吧!結果,房老夫人二話沒說,直接就將毒酒喝了,就算是死,也不肯讓丈夫討小老婆,態度異常堅決!壺中並非是毒酒,而是醋。
於是吃醋這個詞,便流傳開來!
沒想到吃醋這種事情,竟然還會遺傳,房駙馬為了不讓士子們去見高陽公主,竟然想了這麼個法子!
偏巧,這時候趙璧和盧秀之給大家送請束來了,巧遇房遺愛,便說起了詩文會這件事!更巧的事是。房遺愛即怕士子們說話不算數,繼續騷擾高陽公主,又怕忽然沒人去家中求知己,被高陽公主看出破綻,將帳算到他的頭上,所以對詩文會大感興趣!
詩文會好啊,又可以見到士子,不至讓高陽公主感到失落,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高陽公主不必和士子獨處,這是一舉兩得的美事!
房遺愛一高興,便主動要去了一張請束,打算回去送給高陽公主,讓她也開心開心,妻子是好熱鬧之人,每逢這種以文會友的雅事,她是最喜歡參加的!
事情的經過便是如此!
王平安聽罷,沒表什麼意見。心想:」一陰渾女會越鬧越大。竟然連公擊和駙馬都要安參加了!」※
他道:「京中公主有好幾位呢吧。如果高陽公主參加,說不定她還會拉別的公主前來,而別的公主又會拉了她們的駙馬前來,各位駙馬又各有自己的朋友,說不定又要拉一批人前來。照這樣下去,這場詩文會說不定會鬧得全城皆知,到時來賓人山人海,那花銷可要大得驚人。兩位仁兄可承受得起?」
趙璧和盧秀之哈哈大笑,關於這點他倆早就想到了!趙璧笑道:「如果真能弄得全長安的人都知道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倆這輩子就算沒白活啊,也給家中父輩長臉了!」
盧秀之則道:「不就是錢嘛。小意思,就算到時來了一萬人我倆也招待得起!」
王平安暗自搖頭,你倆別光高興,這件事弄得可不公主駙馬們一知道,沒準兒太子就得知道,太子一知道,沒準兒皇帝就得知道。你們弄得轟轟烈烈的,到時萬一皇帝心血來潮,辦公勞累想要散散心,竟御駕親臨,考較大家的才學,那事情可就鬧大了!
反正這事對王平安是無所謂。要說做詩,他一肚子全是詩,可對於眼前這倆個,主持人就夠嗆了,萬一皇帝考較他倆,他倆啥也沒做出來,那就不是求知己了,而是求唾棄了!
趙璧和盧秀之卻沒有想到這層。他倆對於能讓房遺愛來參加,就已經興奮得不行了,再深層的根本沒想過。畢竟他倆是這個時代的人,對於皇家的事悄,不會也不可能有過多的瞭解。他倆還在興高采烈地議論著,怎麼能把這場詩文會,辦得響徹長安,人盡皆知!
感業寺的後山門。高陽公主見王平安跑了,心裡一急,連連跺腳。扭頭看到剛剛站起身的馬明媚。她氣道:「都是你不好,問東問西的,把個小郎君給問跑了!對了,你怎麼跑到這尼姑庵來尋短見了,這是為何?」
馬明媚不認得她,雖然高陽公主現在穿著宮裝,卻沒有品階只能看出是個官宦人家的女子,卻看不出是個公主。她來感業寺這裡尋短見。因為什麼,自不願和陌生人述說,只是對高陽公主蹲蹲了身子,算做半禮,一言不,便也下山去了!
高陽公主心想:「不說就苫了。我還不稀罕聽呢!」她返回感業寺。問起主持師太。可曾和白馬寺有來往?
主持師太當然說沒有,感業寺在長安,白馬寺在洛陽,相隔遙遠,而且一個是和尚廟,一個是尼姑庵,如無重大佛事,豈能有什麼來往!
高陽公主心有不甘,無可奈何之下,便命婢女抄下石室門框上的詩,打算先回家,然後再做計較。
她聽說太子哥哥,最近得了一好詩,她準備拿這詩去給太子哥哥看看,比較一下,看看誰得到的詩更好些。
坐在車上,寄陽公主還拿出詩稿來看,心想:「這詩極有可能就是那個小郎君寫的,不過他為什麼跑到寺中的石室去寫詩呢,還要故意將詩做舊,這卻是為何?」
馬明媚先一步來到寺前,上了自己的馬車,車伕見她平安回來,鬆了好大一口氣,又見她臉上竟有淚痕。心中也是替她難過小姐是個好人。卻是命運多種!
一路緩行,馬明媚回到了馬府。還未進府門,就見家門口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竟有無數的人前來串門兒!
馬明媚心中不解,家裡向來清靜。從來沒這麼多的客人啊,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來了這許多的客人!下了馬車,進府見到母親。這才知道原委!
馬夫人見她回來,神情鬱鬱。便道:「女兒,你做什麼去了,怎地如此的不喜歡?」
馬明媚只說走出去散心,又問母親為何家中來了如此多的客人?馬夫人喜不自勝,道:「你爹陞官了。由主事升到了郎中,而且職司也變了,不用再給人掃晰號字,今天吏部剛下的陞遷令,你爹還沒從衙門回來。這送禮的人就先登上門兒了!」
馬明媚聽父親升了官,也是歡喜,鬱悶之情稍有所減,道:「爹爹以後不用給考生挑錯別字了,那他要做什麼?」
馬夫人得意地道:「以前只是別人不敢得罪咱家,卻也沒必要巴結。可現在他們想不巴結卻也不成了。你爹升了郎中之後,職司更輕鬆了,只是負責呈報考卷,由他將考卷分好類別,然後送往主考官的案頭。」
她壓低聲音,笑道:「這個職司看似不起眼,可哪張卷子放在上面。你爹卻是可以做到的!你說。外面那些人,能不求到他嘛!」,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支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