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醫生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照我說的做保你生兒子
    二平安愣,問道!「你說要我開什麼幕」

    這人一本正經地道:「吃了以後,就能包生兒子的那種藥,不管多少錢,只要你能給我開出來。我就吃得起,還多多給你藥錢!」

    王平安莫名其妙,轉頭看向老僧,道;「這位施主你認得?」

    老僧連忙點頭,道:「認得認得,從他成婚的第二年,老衲就認得他了,他年年都來!他的事情不急,咱們先說說剛才你用的紙,你可知那是什麼紙嗎?」

    這人卻不耐煩了,大聲道:「什麼叫我的事不急,念苦主持,你這話可說得不對了,我都急了二十多年了,還不叫急嗎,那什麼才叫

    他這話一出口,殿裡的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什麼事能急二十多年啊?既然能急二十多年。那就不叫急了,再急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王平安啊了聲,對老僧道:「原來您就是寺中住持,剛才在下失敬了,您可不要見怪啊!」

    念苦連忙雙掌合什,還禮道:小施主太客氣了,出家人向來不動嗔念,就算小施主以棍棒毆打老衲,老衲也不會見怪的。不如咱們說說剛才你用來開方的紙」

    急了二十來年的那個。一把拉住王平安的袖子,又衝念苦道:「我說老主持啊,你能不能閉上你的嘴啊,讓我把話說完行不行啊,你要是再囉哩吧嗦地,我以後可不捐香油錢了,讓你喝西北風去!」

    念苦眉頭一皺,嘴動了動,想說什麼,卻終是沒有說出來,臉上卻大大地不以為然!

    王平安被他倆弄的,都不知該聽誰說了,見念苦不再吱聲,便對這人道:「敢問兄台如何稱呼?」

    這人緊緊抓著他的袖子,嘴上道:「我叫殷九乘,就住在洛陽,是個書商,家裡窮得很

    王平安看了看他的衣著。粗布衣衫,腳上穿著雙破布鞋,沒穿襪子,確實不像有錢人。然而。念苦卻在旁道:「殷施主,你要是個窮人」

    「我就是斤小窮人,怎麼著吧?好,你說話了,我不添香油了,你喝西北風去吧!」殷九乘瞪眼睛說道。臉色變得倒快,又衝王平安擠出笑容,道:「是這麼回事。我成親已經二十多年了,家裡有婆娘十二個,可這麼多的婆娘卻不給我生兒子,只生丫頭,賠錢貨一個接一個地生。都生了十九個了,再生一個就湊二十個了,你說我能不急嗎?」

    王平安大吃一驚,道:「你有十九個女兒,你怎麼生出這麼多啊?」

    「我不是想要兒子嘛,可就是生不出來啊!」殷九乘跺腳道。

    王平安心中好笑,這也就是在唐朝,如果是在現代,估計生辦的人。都得住你家裡去,天天給你上課!

    丁丹若和柯蓮霧在旁聽著生氣,丁丹若在旁道:「女兒怎麼啦,女兒有什麼不好,你娘不是女的啊。她也是賠錢貨,那你成什麼了?」

    王平安道:「不得無禮,怎麼跟殷兄說話呢!」話是斥責,語氣卻很溫和,不像責怪,倒有些像鼓勵!

    「我娘是我娘,你這小丫頭太也」看了一眼旁邊凶霸霸的歐陽利,殷九乘嚥下口唾沫,沒敢往下說,轉臉又對王平安道:小兄弟,你會開包生兒子的藥不?」

    王平安心想:「怎麼生出孩子來,和你家的那些婆娘有關,可生兒生女,和她們就沒什麼關係了,和你有關才對!不過這年頭重男輕女乃是常態,也沒什麼好氣憤的,現代不也一樣麼!」

    他道:「既然你家的婆娘們都生出孩子了,只是清一色的都是姑娘,那麼看來就不是她們的毛病了,而是你有毛病啊!」心裡補了一句,你腦袋有毛病!

    殷九乘身子一哆嗦,道:「我,我有毛病?我沒毛病啊,我什麼鞭都吃,身體可好了,別我家的婆娘多,晚上我一個人都能照顧得過來

    話沒說完,兩個小丫頭在旁同時「呸」了聲,歐陽利大聲喝道:

    「你亂說什麼,在我家主人面前,不得說這些不要臉的話!」

    他一怒,殿外的歐陽八兄弟,一起來到了門口,向裡面看著,只要老大一話,他們立廢就會進來,把殷九乘抓起來,哪裡涼快,就扔到哪裡去!

    王平安歎了口氣,你說碰上這種人,也真是沒法,跟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說啥都是白費力氣!既然是白費力氣,那又何苦費這個力氣呢?

    王平安反手拉過殷九乘的手,道:「我來給你號號脈,看看你有什麼隱疾沒有!」

    「對對,快快給我號下脈。我看了不少醫生,個個都是庸醫。非說我沒病,我要是沒病,又怎麼可能那肯定是我那些婆娘們有病了,只會生丫頭的病!」殷九乘振振有詞地道。

    號了一會脈,王平安臉上現出驚駭的表情,大聲道:「殷兄,你有病啊,你不但有病,而且已經病入膏肓,治無可治了!」可不是有病嘛,是想兒子想出來的魔障病。這病除了馬上生個兒子出來,要不然真是治不好的!

    殷九乘大吃一驚,叫道:「什,什麼,什麼病?會死嗎?我不想死,!」

    王平安歎了口氣,道:「還好你碰見了我,而且我又是在觀音菩薩座前給你號的脈,要不然還真是看不出來你有這個病,你腎虛啊,虛得不行了!」

    殷九乘一腦門子的汗。道:「我不虛啊,我厲害著呢,我啥鞭都吃的!」

    「就因為你啥鞭都吃。所以壯陽過甚,導致了腎虛!」王平安很鄭重地說,他放開殷九乘的手。又取過案頭上的紙,提筆寫了個方子,道:「回家後,你每十天,吃一劑這個藥,就能緩解你的腎虛毛病,以後就能生兒子啦!」

    殷九乘搶過方子,急切的看了一遍,道:「排骨湯,這不是菜名嗎,不是藥啊!」

    王平安給他開的是個藥膳方,名為「四神白果排骨湯」是固脾補腎的藥膳。這殷九乘沒什麼病,卻有些腎虛。能不腎虛嘛,晚上要照顧那麼多的婆娘,壯陽藥吃得越多,他照顧起來就越用力,那腎要是還不虛,那這殷九乘就不是人了。乃是金網轉世,專修鐵杵神功!

    王平安道:※州就是藥啊。誰告訴你排骨湯就不是藥了的誰告訴你鄲慌

    殷九乘撓頭道:「倒是沒人告訴過我!」

    王平安指著方子,道:「你看這些藥,蓮子滋養益腎,炎實補腎益精,山藥用於脾腎兩虛,意仁可利水健脾,白果可治濕熱,這些藥合在一起,是相當好的藥膳啊,用它們來燉排骨,你想吃甜的就加糖,想吃鹹的就加鹽。以你現在的症狀來看,吃這個正好,又好吃,又能治病,何樂而不為呢?」

    殷九乘露出笑容,道:「那我就回家試試,十天吃一回是吧?」

    王平安點了點頭,卻又道:「但吃這劑藥有個關鍵,吃之前你得沐浴更衣,上桌後,你得先念上九百九十九句六字大明咒,這樣才行,等吃完這藥後,你要用清水漱口,然後再念九百九十九句六字大明咒,這樣才行!」

    兩個小丫頭聽王平安這麼說。都笑了起來,自家少爺又在要人玩了,不過這個傢伙也確實該好好修理一下,說女兒是賠錢貨,不修理他修理誰?

    殷九乘愣了半晌,茫然地道:「六字大明咒,那是什麼咒啊!」

    王平安還沒說話,念苦卻在一旁急了,氣道:「殷施主,這二十多年來,你年年來我白馬寺。我還以為你有多虔誠,可你面對觀音菩薩,竟連六字大明咒都不知道,真是太也,唉!」

    這六字大明咒其實就是六字真言,也就是五行山上那張條幅,把孫悟空壓得起不來的那六斤,字!

    王平安一指殷九乘,痛心疾地道:「怪不得你生不出兒子。你心意不誠啊,連六字大明咒都不知道。我來告訴你,是曉嘛呢叭咪件,記住了,別念錯了。照我說的做,念時一定要心誠,保你生兒子!」

    殷九乘嘴裡喃喃地念著。深怕忘記了,過了一會兒,他才道:「那我先回去了!」一腦門子的汗,就想往外走。

    王平安叫住他,道:「這就麼走了,我說你心意不誠吧!菩薩在上,難道你不該給他的長明燈裡添些香油麼?」

    殷九乘這才回過神兒來,道:「應該應該,我就添五貫,」見王平安搖頭,一臉的輕視,忙改口道:「五十貫這就不少了啊,那那,那就五百貫,唉,這也太多了!」

    他心痛得臉都綠了,對念苦道:「明天我就叫人給你送來,便宜你了!」搖頭歎氣地出了大殿。

    念苦等他走了,這才對王平安道:「二十多年了,殷施主在我白馬寺佈施的財物,總共加起來都沒有五百貫,今天小施主受了菩薩點化,只寫了不到五百個字,就讓他捐出了五百貫,真是字字如金啊!」

    王平安笑道:「可能是手頭緊吧,有錢就多出,沒錢就少出,多少都是心意,喜薩不會見怪的!」

    念苦啊地一聲,看著王平安。道:「他手頭緊?小施主,你可知他是誰,他是洛陽城的富啊!你聽他說自己只是斤,書商,其實他是給皇家印書的,不但雕版,還要造紙,就毒當今皇上用的紙,那都是他家作坊制的啊!咱們大唐印製的書。十本裡面,有三本就走出自他家啊!」

    王平安大吃一驚,道:「那他捐五百貫就心疼成那樣,還穿得窮颼颼的,這是為何?」

    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話,窮大方,窮大方,越窮越大窮,越富越小摳兒!

    歐陽利卻笑道:「是想把錢給閨女們留著當嫁妝吧,他可有十九個女兒呢,再生一個,就湊夠二十了!」

    念苦念了聲阿彌陀佛,看著王平安,忽地笑了,道:小施主,你可知剛才殷施主走時,為何有些走神兒?」

    王平安局毛一挑,等著他自行解說。

    果然,念苦道:小施主以為他求子,是家中女眷還沒身孕呢吧?其實,他的一名妾室已然懷胎九月有餘了,這第二十個孩子,是男還是女,這幾日便會有分曉!」

    王平安啊地一聲」想:「糟糕,我跟他說念憾嘛呢叭咪件,再吃點藥膳就能保生兒子,可不成想他的妻子竟然早就懷孕了,而且產期就在這幾日這寸勁兒趕的!」

    念苦笑道:「我說小施主有佛緣,你竟然不信,如果他還生女兒,那就算老衲看錯了人。可如果他生的是兒子,那豈不證明你的的確確有佛緣嗎?還敢說你沒有受過菩薩的點化?」

    他抬著看向觀音菩薩的佛像,道:「上有菩薩作證小施主,你還有何話說?」

    王平安一甩袖子,很是不快地道:「主持,你怎麼一口咬定說我有佛緣啊,你怎麼看出我有佛緣的,難不成我腦袋後面有個圈兒,還在閃閃光?」

    念苦拿一指殿前的大門。道:小施主能從門上的名字,看出眾生平等,除非事先有人告訴過你,如果是你自己看出來的,那便是對佛理有所深悟!在老衲少年之時,來此殿前,也曾看出了其中深意,所以老衲的恩師便將我收入門內,老衲從此皈依我佛。

    小施主今日行事,和老衲當年一模一樣啊,可你卻不聽老衲之言,竟然還要貪戀紅塵,這個就不像老衲了!」

    王平安氣極反笑,道:「難道就因為我和你當年一樣,看了看門框,所以就得和你一樣,也出家當和尚?天下沒有這斤,道理啊!」

    念苦拿起案上的紙,歎了口氣,道:「聽小施主的口音,是徐州人氏,那徐州真是人傑地靈。今年大有佛緣的兩人竟同走出自徐州!」

    他將紙翻轉過來,那紙的背面竟印有一個觀音像。

    念苦又道:「前些日子。有個高僧自徐州返回長安,途經我寺,曾和老衲說起過一人,那人年紀雖輕,卻受了佛祖的點化,從而治好了高僧的耳疾。當時高僧便想勸他皈依我佛,結果那人不肯,只因那人的名氣實在太大,高僧自知無法將他說服,只好返回長安,想在苦修幾年,多研佛法,然後再回徐州,說服那人」

    王平安越聽越不對勁兒。不待他說完,便問道:「你說的那個高僧,莫不是靈感寺的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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