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農家女 正文 第十九章 成親(三)
    第十九章成親(三)

    新房內,龍鳳紅燭高燃,映著一屋子的紅帳,顯得格外的喜慶。

    眾人把袁子忠抬進了新房,往者一旁的踏上一扔,嬉笑著說鬧了幾句,就被袁老頭帶人趕了出去,原本還想著鬧鬧洞房的那些人,看著躺在榻上呼呼大睡的新郎官兒,也不得不起身離開,不住的抱怨剛剛誰誰勸酒勸猛了。

    直到屋中的人全都散了去,李月蘭才慢慢將蓋頭掀開,輕喚了兩聲袁子忠,見他不答,便拿了蓋頭走到了榻邊。

    「袁大哥?袁大哥?」李月蘭推了推袁子忠。見他一時沒什麼反應,看著袁子忠潮紅的臉,李月蘭拉開門打了一盆水回來。

    「袁大哥?」李月蘭端著水盆,一進屋便見袁子忠呆呆的坐在榻上,眼光迷離,不由出聲喚了一句。

    猛的,袁子忠抬頭向李月蘭的方向看來,眼神漸漸有了焦距,散發著驚喜的光芒。

    李月蘭走到袁子忠的身旁,浸了帕子正打算替他擦擦臉,不想袁子忠一把抓住她的手,直愣愣的看著她。

    「怎麼了?」李月蘭不解的看向袁子忠。

    「我」袁子忠一張嘴發現聲音有點沙啞,頓了一會兒方接著說道,「我醒來見你不在我以為作夢」

    後面的話幾乎低不可聞,但李月蘭還是聽到了。看著有點忐忑的看著自己的袁子忠,不由低聲笑了出來。她從沒想過,這個今後將會馳騁疆場,建立功勳的男人會表現出如此的不安。

    將手掙脫開來,邊拿著帕子幫他輕輕擦拭著臉,邊說道:「來,擦擦臉。」

    擦拭的手一下被握住,李月蘭愣了一下,抬頭看著袁子忠。

    一種曖昧的氛圍在兩人的視線中流轉,一時間李月蘭覺得屋內的溫度升高了起來,臉頰有點發燙

    「我我們喝交杯酒吧」袁子忠打破了兩人的凝視,轉頭看向桌上的酒杯對著李月蘭道。

    李月蘭將手中的帕子輕輕放進盆中,便被袁子忠牽著走到了桌邊,坐了下來。

    辛辣的液體滾入喉頭,讓李月蘭覺得被嗆了一下,不由得眨了一下眼睛。

    「我嗯為夫剛剛喝多了失禮之處請娘子見諒」李月蘭剛睜開眼,就見袁子忠紅著臉吭哧吭哧的說了這麼一句半酸不酸的話,不禁『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娘子」袁子忠的臉更加紅了。

    「相公免禮,妾身不敢當呵呵袁大哥,你真要我們以後都這樣說話嗎?」李月蘭起身福到一半便笑彎了腰,調笑著看著袁子忠問道。

    「呵呵我也覺得彆扭,可是可是岳父說你就自小喜歡讀那些個子曰詩雲,我想我記得城裡的大官人就是這麼說話的,我我以為你喜歡」袁子忠傻笑著抓著頭,衝著李月蘭道。

    「那些都是書上的東西,咱們過日子當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哪有那麼的裝腔作勢的,袁大哥,以後我還是叫你袁大哥可好?」李月蘭拉著袁子忠的手說道。

    「唉」袁子忠反手拉住李月蘭的手,高興的點頭應道。

    「啊,對了,你等等。」在李月蘭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袁子忠走到梳妝台前拿出了一個紅布包,轉頭遞到了李月蘭的面前。

    「這是什麼?」李月蘭看著眼前的方形紅布包,不解的問道。

    「嗯」袁子忠半天沒說話,只是將紅布包朝李月蘭的面前遞了遞,也不看向李月蘭。

    李月蘭疑惑的打開紅布,裡面的東西卻讓她睜大了眼睛。

    「這這是」李月蘭緩緩撫上紅布之上的方形盒子,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只見一方雕刻著精緻的山茶花的檀木梳妝盒被放在紅布之上,每個邊角都被打磨的光滑細膩;每朵山茶花,或連枝,或單朵,或盛開,或閉合,都被雕琢的栩栩如生,讓人似乎看的到那開看的絢爛,品聞到那剎那間的芳華。就連花的枝葉,花上的露珠也被細心的刻畫出紋路,打磨,上色,每一筆似乎都能看出雕琢者的用心。

    「這這好漂亮啊這這個是給我的嗎?」李月蘭抬頭望著袁子忠問道。

    「嗯小弟說小弟說我應該買個定情信物給你,我我就做了這個」袁子忠飛快的瞥了一眼李月蘭,接著道,「我自從你回娘家以後,在這空蕩蕩的屋子裡,每次我看到那個梳妝台就會想起你,我記得我回來的那天,你戴了朵紫色的山茶花嗯很漂亮我就想你大概喜歡這個,就」

    袁子忠轉頭見李月蘭輕輕地皺起了眉頭,連忙擺手道:「你要是不喜歡這個,我我你喜歡什麼我再去買,你只管說」

    李月蘭見袁子忠焦急的神色,連忙搖頭道:「沒有,我很喜歡,真的,我很喜歡。」手下輕輕撫著妝盒,心下一片複雜。

    這個上輩子連她生日都不曾送過東西給她的男人,竟然在新婚之夜送給她一個親手打磨的梳妝盒作定情信物?撫摸著盒上栩栩如生的山茶花,那個她穿什麼衣服都不曾在意的男人,竟然注意到自己頭上的小小山茶花?

    一種酸甜酸甜略帶著苦澀的味道在李月蘭的口中散發開來,混著剛剛的交杯酒,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月蘭,嗯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袁子忠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妝盒,終於放下一直忐忑的心,輕聲說道。

    李月蘭轉過頭,在袁子忠的示意下慢慢將梳妝盒打開,妝盒上下兩層,上層被分割成幾個小抽屜,下層是一個整體的空間,兩層之間被一個活動隔板分割開來。李月蘭拉開上下層間的隔板,只見兩朵淡紫色山茶絹花被分別放在了兩邊,中間是一個信封。

    「這是」李月蘭拿出信封和山茶花對著袁子忠問道。

    「呵呵這個是我讓小妹幫著買的,我見你戴過,好看」在袁子忠傻呵呵的話語中,李月蘭笑了出來。

    「再好看也不能總戴著啊,你呀,真是傻瓜」李月蘭笑著看著有點窘迫的袁子忠,揚了揚手中的信封問道,「那這又是什麼?」

    就在李月蘭以為袁子忠大概會回答一些什麼情詩歌賦之類的,打算接著大笑出聲的時候,袁子忠卻正了顏色,說了一句話,頓時讓李月蘭收斂了笑容,紅了眼眶。

    「這是你的第一個條件。」笑意在李月蘭的臉上停頓了下來,袁子忠的話讓她突然有點反應不過來。條件,兩個字,就像一盆冷水潑向李月蘭剛剛混沌起的腦袋。是啊,自己怎麼會忘了,當初決定回到袁家時的打算。眼前的一切都將變成雲煙,手中的信封像是裹著冰塊兒一樣,寒冷從指尖傳遞到了心臟,漸漸凍結住原本不安靜的跳動。

    「月蘭,月蘭?你還好嗎?」袁子忠見李月蘭沒了笑意,甚至紅了眼眶,不由緊張起來。

    李月蘭回過神看著他此刻眼中毫無保留的關心,眼睛似乎更加酸澀。

    「沒事,我沒事。」她抿了抿嘴唇,低頭將手中的絹花和信封放回了梳妝盒,將隔板拉好,重新將盒子放回了梳妝台。

    就在袁子忠有點坐立不安的時候,李月蘭突然轉過身衝著他燦然一笑:「袁大哥,我們歇息吧。」

    頓時,袁子忠的呼吸急促了起來。看著李月蘭絢爛的微笑一如他回來的那日一樣,臉頰在喜燭的映照下,泛著微微的紅暈,眼波流轉間映著一身的紅裝,似乎泛著淡淡的風情,袁子忠覺得心中有一團火,直直的往下身而去。

    隨著李月蘭的一步步靠近,他似乎能聽見自己跳的越來越快的心跳聲,快得讓他擔心自己的心是不是會在下一秒從自己的口中跳出來。

    一時間,屋內*光旖旎,嬌羞了窗欞上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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