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時半左右一個眼戴金絲眼鏡、身穿粉紅衣服的女子出現在西街道上,原來她就是半個月前在破廟與雲飛龍約好去今天到昭樂老人院會面的紅衣女子。(小說~網看小說)她走在大街上茫然四顧。經過那雲飛龍的住所時,只見雲飛龍左手一個女子,右手一個女子,正往外出。
紅衣女子正要叫喚,卻見那雲飛龍朝她呼哨了一聲口哨,叫了聲:「嗨,靚女!」
紅衣女子本想過去與他打招呼的,看他這樣的情形,嚇跑了。半小時後她茫然的來到西街的街尾,看著忙忙碌碌經過的人群,叨了一句:「去昭樂老人院往哪走啊?」
旁邊有一個大嬸說道:「姑娘,你要去昭樂老人院啊,上114號公車便可以到達,你看那班車不是來了嗎?」
紅衣女子道了聲謝後便上了那輛公車。在上公車的同時,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也跟著上了車。
「小姐,果然在這裡遇見了你,去過老人院沒有?」來人竟然是雲飛龍。
紅衣女子看到雲飛龍後目露驚怔之色,因為她所見的這個雲飛龍的神色與剛剛在西街所遇到的雲飛龍的神色迥然不同。
「怎麼了?好像你的神色不對。」雲飛龍繼續說道。
紅衣女子才說道:「想不到能夠在這裡遇見你。」
雲飛龍卻說道:「我剛剛從汀江的破廟回來,原本以為你會在破廟那裡等我,誰料在破廟卻沒有遇見你,於是急匆匆的趕回來,剛好我的車沒油了,於是便上了這輛公車,想不到竟然在這裡遇見你。」
紅衣女子詫異的看著雲飛龍,明明剛才在西街看到他,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汀江的破廟內,除非他有分身法,真的無法辨明他所說的真與假。只能怔怔的道:「真的?你真的去那個破廟等我了?」
雲飛龍卻好奇的問道:「我們不是約好若不在老人院碰面,便在破廟碰面,我昨夜住在汀江,今早回來時恰好經過破廟,於是便先到破廟看你有沒有在那裡?」
「先生,想不到你對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都這麼守信?」紅衣女子雖然還無法辨明雲飛龍所說的真假,但是衝著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她還是出於禮貌性的應道。
雲飛龍卻沒有應紅衣女子的話,只是將眼睛朝向前面一排的兩個人,只見前面坐著的兩個人都好像有些哆哆嗦嗦。雲飛龍走向前去,輕輕的拍了一下坐在外面的那個,叫道:「范星,陳山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怎麼直打哆嗦?」
卻見陳山站了起來說道:「老師,你,你認出我來了?不會叫錯我了?」
雲飛龍愣了愣,然後摸了摸陳山的額頭:「不燙啊,怎麼說起胡話來了?我哪能認錯你呢?」
「這段時間你不是老將我叫成姜和,而把姜和叫成我嗎?」陳山小心的說道。
「這段時間?」雲飛龍愣了,半天沒反應過來,車已經到了一個站,范星和陳山飛也似的從車上逃了下來。
雲飛龍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他們怎麼這麼的怕我呢?難道在我走的期間又發生了什麼事?」
紅衣女子一直在旁怔怔的看著雲飛龍的一舉一動,好像在尋找什麼蛛絲馬跡?過一會兒後才問道:「先生,快到了嗎?」
雲飛龍應道:「拐個彎就是了。」
車子果然在拐彎後停了下來,雲飛龍帶著紅衣女子下了車,然後走進一個院落。
「這裡就是昭樂老人院?」紅衣女子問道。
「是的。」
「那麼我要在這裡做義工應該要找誰呢?」
雲飛龍歎口氣道:「白總不在這裡本來應該是要找白素的,只是白素現在多半不在這裡吧。走,我帶你見這裡的院長好了。」
紅衣女子跟在雲飛龍後面來到老人院辦公室。
豈知一進去,陳院長還有幾個老人院的工作人員見到雲飛龍後,立馬驚慌的站了起來。看來近期在明日之星學園的那個雲飛龍的事情已經波及到老人院了。
雲飛龍好奇地問道:「陳院長,你們這是怎麼了?難道不認識我了?我是龍雲啊。」
陳院長定了定心神說道:「哦,龍老師來了,不知有什麼事嗎?」
雲飛龍指著身旁的紅衣女子說道:「這個小姐的父親曾經受過白總的大恩,現在受她父親的囑托和她本身的意願,想利用節假日到這裡來做義工。」
「這樣啊,可是這要大小姐才能決定的啊。」陳院長好像有些為難道。
「那麼白素什麼時候來這裡?」
「大小姐什麼時候來,我們哪裡會知道?不過好像上星期就沒有來,這個星期也可能沒有來。」
「是不是白素沒有來就沒辦法決定?」
「是啊,現在老人院的全權都在大小姐的手中。」
雲飛龍有些火了:「陳院長,來這裡做義工並不是什麼大的事情,她之所以千里迢迢前來這裡,一者是為了報白家的恩情,二者是為了為病床前的父親盡孝道,實現他父親的心願,白總當初建造這個老人院的目的就是為了那些無家可歸的老人,如今這位小姐的心願也跟白總的意願一樣,盡自己的力量幫助那些老人,你們將她拒之門外,豈不是違背了白總的意願?」
雲飛龍的一席話說的陳院長和其他幾個工作人員無話可說。
「我們可以收下這個姑娘,只是自從白總失蹤以後,院內的經費出現緊張,只怕會讓這個姑娘熬不過。」陳院長說出了老人院的困境。
紅女少女說道:「我不怕,我是利用時間來這裡做義工的,並不是前來享福的。」
雲飛龍卻說道:「經費緊張,那麼我托白總存放在院內的那筆資金用了沒有?」
陳院長搖頭說道:「沒有,大小姐前段時間曾經交代過你的那筆錢……」陳院長不敢說下去,不過她將一張銀行卡遞給了雲飛龍。
雲飛龍是個何其聰明的人,當下便聽明白了,黯然道:「我與白素只不過是私人恩怨,怎麼牽扯到老人院中來?既然不能用到正當的地方來,那這筆錢還用來做甚?」說著就要將這張銀行卡毀去。
紅衣女子卻說道:「先生,是不是你有親人在這裡,所以你才在這裡投放了一筆資金在裡面?」
雲飛龍苦笑道:「我要是有一個親人在這裡,那我就謝天謝地了。看到這些老人就讓我想起至今生死不明的父母姐姐,所以我是基於此原因才在這裡投放了這筆資金,並沒有帶著其他任何的特殊意義。」
雲飛龍此言令得老人院中的工作人員也為之動容,但是還是不敢擅作主張。
紅衣女子說道:「不如我提個建議看合不合適?」
大家忙問道:「什麼建議?」
「看來這個先生是不會將這筆錢拿回去了,對不對?」
雲飛龍說道:「我當初交給白總的時候就沒打算要拿回去,現在既然老人院看不起這筆資金,那麼我只好凍結這筆錢。」
紅衣女子說道:「這樣好了,不如就將這筆資金留下,另外我也從家父的手中撥一筆來,共同建立老人院的基金,廣招天下熱心人士獻愛心,你們認為如何?」
陳院長等人無不內心贊成,不過還是有疑慮:「要是大小姐過問起來怎麼辦?」
「我們先不讓大小姐知道,只說是受了社會上的熱心人士捐贈。」
雲飛龍說道:「對,你們就說這筆資金已經還給了我。」
「龍老師,這怎麼行呢?這畢竟是你的錢啊。」
雲飛龍說道:「這筆錢放到我的手中我也不知道怎麼去用它,就不要再推脫了。」
「好就這麼定了,過幾天我會打一比錢過來。」紅衣女子說道。
雲飛龍這時才說道:「小姐,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們還不知道你的高姓大名?」
紅衣女子笑了笑道:「我叫冬雨。」
「冬雨?」雲飛龍暗思,這麼奇怪的名字,應該不是她的真名吧。」
事情到此,雲飛龍算是完成了紅衣女子冬雨的心願。於是兩人一同來到那個昏迷的老人床前。
冬雨說道:「大哥,今天真的很辛苦佔了你這麼多時間幫我完成這件事。」
「這算得了什麼?」雲飛龍卻走到老人的床前此看了一下老人。
「這老人你是不是認識?」
雲飛龍搖了搖頭道:「我並不認識,只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在我的潛意識中總感覺這個老人與我有某種說不清的牽連。」
「真的?」冬雨暗驚道。
「至於為什麼?我也說不上來。」說完,雲飛龍拿出一支笛子,在老人的身旁坐了下來吹起了滿文軍的《懂你》。《懂你》本來就是抒發對自己的母親的深深思念的曲子,然而在雲飛龍吹奏起來,聲情並茂,聲聲進入人的肺腑。外面的人不禁停下腳步傾聽起來。
一曲完畢,老人的臉頰竟然流出一行眼淚。
兩人驚喜忙叫來院內的醫生。醫生來到後說了句:「這老人似乎受到笛音的影響,不過她還是沒有醒過來,也許笛音對老人的恢復有一定的幫助。」
雲飛龍說道:「要是知道老人對這笛音有敏感,我早就應該來為老人吹奏的,看來我以後得常來。」
冬雨聽後內心莫名的感動,不久雲飛龍便要離去了,冬雨以異樣的眼光看著雲飛龍的背影離去,心中自問道:「到底何為是真何為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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