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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神的話,深藍記得很清楚,要把目光放在高處,看在遠處。當其他的旅者們還在些微的金幣寶物拚搏,當其他的旅者組織還在為一城一地的得失斤斤計較的時候,深藍已經開始通眼全篇,掌握了整個提亞的局勢,可以說雙方已經不是在一個層面上的比鬥了。
谷雨留在雪域總攬後勤,穩固基地,花憩則在中南部埋伏筆做鋪墊,拳頭已經收攏握緊,當法協新的一輪攻勢展開的時候,應該不存在可以正面抵抗的力量了。
當然了,看的遠一些是好的,但眼下的事兒也很重要,比如深藍的肚子問題。
一睡三天,精力固然是恢復了大半,但肚子也餓到一定程度了,要不是有其他事情分薄了注意力,深藍早就受不了了。
翻翻空間腰帶,遺憾的發現,裡邊有兵器鎧甲,有晶石卷軸,就是沒有吃的。當初離開白石的時候,準備了一個月的量,本以為這個時間怎麼也夠用了,如果不能解決敵人,也多半被敵人解決了,帶多了也沒有意義。
可哪成想居然足足拖了一個多月,而且,對白石來說,問題已經解決了,但在深藍,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這是深藍第二次為肚子的問題發愁了,上一次的記錄相當的不好,吃錯了東西的教訓也確實太過深刻,雖然因此認識了剎娜,但深藍還是不想再有同樣的經歷了。
而且,比較起來沉寂森林要比這片沼澤可愛得多,能吃的東西也好找一些,在這裡,深藍實在不敢亂試,吃錯東西毒死的話,不比餓死好看多少。那阿奈爾估計不會給他好臉色看,還是躲著她的好,夢裡那個柔柔弱弱卻出手狠辣的形象,對深藍的刺激可是不小。
蝶衣原本就不怎麼吃東西,心情好了才品嚐一點,自然也就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而且這是一處死地,是亡靈和骷髏聚集休息的地方,想找點活人能吃的東西,都不能用難來形容的,就算真的找了出來,深藍也是寧願餓著而不會試一下的。
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離開,趁著還能動,還能打,馬上離開這裡。
只不過,外面可是一隻骨龍在看門,進來的時候已經是千辛萬苦了,出去還要再跟它商量一遍,估計和平解決的希望不大。
而要打的話,深藍只有把握對付骨龍一個,可萬一骨龍掛了之後,剩下的骷髏沒了畏懼,一擁而上,還是頂不了,十有八九還要退回來,費半天力氣白忙,只會讓肚子更餓,划不來。
「要不你把她吃了吧。」
蝶衣指了指石台上,被她凍成冰塊的金蝶女王。
深藍狠狠的打了個寒顫,一起拚命打架的時候,沒覺得怎麼樣,蝶衣的表現也一切正常,可正常生活的時候,某些言辭話語就太過離譜了。
就算那金蝶女王是魔獸的一種,可就憑她長的樣子,深藍也沒可能拿她填肚子的,估計還沒吃下去,就先把或許還有剩的東西都吐出來了。
蝶衣或許是無所謂,魔獸們或許也沒有這個計較,但深藍是人,怎麼也接受不了這種行為,所以決定不在跟蝶衣這想辦法,那是對自己的折磨。
「裡邊有出口麼?」
深藍記得夢中所見,這裡並不是絕谷,是兩邊都通的才對。
「有,不過那邊兒就是中部了,比那些骷髏危險。」
蝶衣看了一眼深藍指的方向,淡淡的說道。
「能吃就行,別像骷髏,砍死它們也沒意義。」
人一旦餓極了,膽子就被撐了起來,為了不讓自己啃骨頭,危險深藍也不在乎了。
「那走吧。」
蝶衣扇動著翅膀,在前面帶路,走向裡邊更黑的地方。
「對啦,這邊兒有沒有什麼遺跡建築?」
深藍在夢中見過死神大殿,懷疑就在這附近,因為那一戰就是圍繞著死神大殿打起來的。
「沒見過,這裡沒有人類。」
蝶衣扇動翅膀的頻率很慢,看的深藍心急。
「有多遠?」
「很快。」
深藍安慰自己相信真的會很快,也不在說話,免得肚子更餓。
事實證明,蝶衣的時間和距離觀念還不錯,說很快就是很快。當深藍第三次壓下肚子的抗議呼聲時,就已經走出了灰黑色的死地,來到一片勃勃生機的綠色之中。
「這是金的領地,不過現在歸其他幾方佔領。」
蝶衣的話裡,掩不住不甘的情緒。
深藍忽然想起這裡生活的都是什麼東西,再把它們跟食物放在一起比較了一下,頓時就覺得胃裡一陣發酸。
綠皮犀,鉤尾蠅,鬼面梟……
深藍真的很有種衝動,把晶石拿出來塞進嘴裡,總要比吃這些東西感覺好一些。
「或許……蚺蟒可以吃一吃。」
想了一圈,深藍最後被目標放在看起來樣子不算太過份的蚺蟒頭上,雖然它大了一些,還會吐帶毒的口水,但總比其它那些怪形怪狀的要好得多。
其實沼澤裡,植物的數量和種類才是最多的,也隨處可見許許多多看起來可口漂亮的果實之類的東西,但就算蝶衣都不敢建議深藍試一試,因為這些擺在明處,還能剩下來不被魔獸們吃掉的,非是信心爆棚的主兒,還是不要考驗自己的好。
把目標鎖定在蚺蟒身上之後,深藍就開始漫長的尋找之旅。
中途還要應付層出不窮的各式各樣的大小魔獸,這兒比起外圍來,魔獸的密度大大增加,毒籐食人花的,也是幾步一顆,偶爾一顆看起來樸實無害的,往往就是最最危險的一個。
魔力像流水一樣揮灑出去,深藍開始有些後悔進來這裡的決定了,目前還只是遭遇上的魔獸,一旦魔獸們有意識的圍攻自己,那問題就嚴重了。
也終於理解為什麼人類放棄了征服這裡,在其他幾處蠻荒少足之地,魔獸固然也厲害,但畢竟數量有限,還是要以普通野獸為主,哪像這裡,不是魔獸的,一個都見不到,天上的,地下的,泥裡的,全都是魔獸,植物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
沒多久,深藍就學起了魔獸們的方式,以近戰搏擊為主,以魔法攻擊為輔,這才讓魔力維持住了消耗。
但體力的消耗又是一個頭疼的問題,想要召喚元素戰偶,又怕動靜太大,把一些蹲在家裡的BO級別的魔獸給引出來。賈子虛的話,深藍還記得,所以說這個錯誤不能犯。
中間經歷了怎樣的痛苦和煎熬,深藍不願去回想,那都是眼淚。
屠殺了盡二百多隻魔獸,卻沒有一個看起來能下口的,歪瓜劣棗都不足以形容它們的造型,深藍認為吃它們需要太大的勇氣,和犧牲精神,還是等哪個騎士來做這個先行者吧。
而且最讓深藍覺得噁心反胃的是,每當他出手幹掉不開眼上來找死的魔獸怪物,扔下屍體之後,走不出幾步遠,後面就會衝上來一群滿嘴噴著口水的不知名怪物,拼了命的撕扯著那具本就不成樣子的屍體。
遍體黑毛的蠍子它們不在乎,一尾雙鉤被撕成兩邊,要塞進嘴巴裡邊嚼上幾口才肯放棄。綠油油面盆大小的蜘蛛,去了皮只剩下一肚子詭異液體,同樣被舔食得乾乾淨淨,讓不知深淺敢於回頭查看的深藍吐空了肚子裡最後一點苦水。
深藍知道現在自己的臉色一定是空前的白皙,握著冰刀冰盾的雙手也一個勁兒的顫,只慶幸自己這一番殺戮,勉強讓大小魔獸怪物們認識到了厲害,輕易的不來招惹了。
「我們走了多遠?」
深藍不敢想像夜裡在這裡宿營主意,所以最好是趕回死地去,至少那兒安靜,能睡。
「直線不過十分鐘的路程,一直在繞圈。」
殘酷的答案,讓深藍幾乎沒了繼續下去的勇氣。
「蚺蟒都死絕了嗎?」
深藍只能這樣想,同時也開始考慮,是不是應該把搜尋的目標稍稍擴大一些,比如巨蛙……呃……吐!
為了暫時的安撫肚子,深藍已經吞下了不知多少團水,臉色也更加的慘白了,對此蝶衣也是愛莫能助。
「蛇!」
一聲大喝還停留在原處,深藍就已經奔出去五六米遠了,速度遠遠突破平日裡的極限。
「幻……幻覺?」
提著一截斷籐,深藍傻了。明明看著是一條蛇的,衝過來卻變成了一截毒籐,上面還捲著只巨蛙,不過這會兒已經跑掉了。
「我要不行了,我要回去把那骨龍吃嘍。」
深藍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拖著步子挨了回去。
「蛇!」
這回出聲的是蝶衣,竄出去的速度同樣快,她不餓,不會產生幻覺,所以正中目標。不過……
「我覺得我能吃掉一頭牛。」
深藍盯著蝶衣手中那條不過兒臂粗細的小蛇,一臉的鄙視。
不過有總比沒有好,也懶得挑揀地方了,深藍就在原地開始處理這條小蛇。
按照賈子虛教授的方法,深藍試圖引出小蛇的毒涎,免得一會兒麻煩。而且,一般來說,蛇越小,毒性就越大,不處理好了,吃著不放心。
可折騰了好半天,一丁點毒液也沒弄出來,那蛇倒是沒力氣再掙扎了,老老實實的耷拉著,任由深藍折磨。
「別跟我說你不是玩毒的!」
深藍很有些火大,之前找不到也就算了,可這會兒都放在嘴邊兒了,卻吃不下去,這個滋味兒太折磨人。
又堅持了五分鐘,終於磨掉了深藍所有的耐心,決定一刀處理掉它的腦袋,其他的就不管了。
好刀深藍沒少收集,純是愛好,腰帶中總共不下二十把,沒想到挨著個的試了一遍,斬首計劃卻完全失敗,那蛇依舊要死不活的在那兒垂著,也不掙扎,擺出一副任君處理任人宰割的態度。
偏偏深藍還就沒法子,刀刃崩了,蛇活著,墊在下面的石頭碎掉了,蛇還活著。
諷刺,莫大的諷刺。
「知道這叫啥麼?」
深藍快要崩潰了,回頭問了蝶衣一句。
「不知道,也沒見過。」
蝶衣也很好奇,這種金色的小蛇她也從來沒有見過,結實到這種程度,沒理由不出名的。
「我跟你說,今兒!咱倆只能活一個,只有吃掉你,我才能活,所以,這是你逼我的。」
咬牙切齒的發著狠,深藍拎出了冰焰。
一直要死不活的小蛇一下子激動起來,拚命的掙扎挺動,可惜之前就已經耗盡了力氣,這會兒已經沒有機會了,閃耀著銀藍色光芒的冰焰好不留情的落在了它的頭上。
足足燒灼了五分鐘,終於把蛇頭變成了冰粉,碎落在地。
就在蛇頭落地的同時,一身金光閃閃的蛇鱗,瞬間失去了顏色,甚至鱗片都不需要處理,就自動脫落下來,沒有重量一樣的紛紛揚揚落了一地。
深藍傻傻的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半天沒轉過彎兒來,這魔獸果然是魔獸,死都這麼有個性。
沒了頭,也沒了鱗,剩下一條白的誘人的蛇身,卻繼續的難為著深藍。
「蝶衣呀,你會火系法術麼?」
明知沒啥希望,但深藍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也理所當然的換回了一雙白眼。
「唉,要生吃了呀!」
盯著手裡的食物,深藍幾次鼓起勇氣張開嘴,又無奈的放棄,茹毛飲血的事兒還真沒幹過。
「誒?怎麼沒血呢?」
想到茹毛飲血,深藍才記起這蛇從頭到尾都沒流過一點血,也不見紅,除了金色的鱗,就是白色的皮肉。
琢磨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出個究竟來,不過倒是想到一個吃下去的法子。
小心翼翼的控制著一小團冰焰,飛速的掠過蛇肉,反覆幾次之後,軟軟的蛇肉就硬了起來,被冰化了。
拿起刀,輕輕的一劃,蛇皮就翻捲滑落下去,只剩下晶瑩透亮的蛇肉,被深藍咯咯崩崩一頓狠嚼,總是吃到了嘴裡。
意外的是,這個咀嚼的過程超乎想像的漫長,哪怕是凍過了的,深藍也足足嚼了十來分鐘,才勉強嚥了下去,再搞不定的話,下巴都要酸軟脫落了。
「唉,這哪是人呆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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