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方勢力的首領,言而無信顯然是不行的,言必行,行必果,用來形容現在的深藍不為過。
正式場合深藍從不敢開玩笑、胡說八道,身後萬多人的面子支撐著深藍一言九鼎的信譽,輕忽不得。紫衣也從未懷疑過深藍的話,但是就兩個人去解決掉紅河谷,這未免太過去誇張了,可信度極低。
猜得出深藍應該是有些意料之外的手段,不過紫衣這會兒沒法兒問,問了就是懷疑,對彩虹花園沒有一點兒好處,可又怎麼也猜不到深藍打的什麼算盤,這讓她很不舒服。
「那……我去安排兩個人,給你們帶路。」
紫衣還是忍了下來,不管深藍藏了什麼底牌,解決紅河谷的威脅總是第一要務。
「帶路就不用了,紅河谷應該不會很難找,有地圖足夠了。」
一直客客氣氣的深藍被紫衣想要分開他和剎娜的行為激怒了,言語冷硬了許多。
「這……」
「游魚,你去安排一下,會裡現在人手有些緊張,早點兒帶他們回去。」
深藍沒給紫衣再說什麼的機會,直接安排撤離,不想再在這裡耽擱了,天臣那邊兒不定忙成什麼樣了。紅河谷那兒有自己就足夠了,這兩千人還是盡快趕回雪域才是。
女性總是比男人敏感的多,深藍的不快紫衣很清晰的感覺到了,原因也很清楚。得罪深藍不是紫衣所願,可為了不讓剎娜重蹈覆轍,她不得不這麼做。這一刻紫衣心裡充滿了神聖感,如果深藍知道她的所想的話,估計吐血的心都有了。
法協的新人多是小寒帶出來的,開始僅僅只是盜賊和弓手這兩個職業,接著劍士、狂戰士也攙和在一起,法師們自然也不肯落後了。小寒少言寡語冷冷酷酷的性格很容易就能壓的下新人的躁亂,而冷面下的周到細心又是新人們最需要的關懷。比較起法協首領級人物的人氣來,深藍是當仁不讓的第一,緊隨其後的就是小寒。
經由小寒帶出來的新人,多少都沾染了些許小寒的處事風格,乾脆利落決不拖泥帶水,對於命令不打折扣,這讓深藍等人帶隊出兵的時候方便的許多。
旅者們多是桀驁不遜的性子,想要他們服從規定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可以被感動,但決不會屈服,小寒憑的是獨特的人格魅力,這是其他人學不來的。
兩千人從收拾行裝,到整隊出發,前後不過幾句話的功夫,看的紫衣一愣一愣的,怎麼也理解不了這法協是怎麼訓練怎麼管理的,羨慕眼紅不已。
「紫衣執事,就此別過,有事兒的話,去聯繫天臣好了,他是副會長,可以全權負責。」
這是深藍第一次正式的稱呼紫衣的職務,之前因為剎娜曾經喊過她大姐,深藍不想弄得生分了,所以一直沒有這樣稱呼,這會兒就沒有什麼顧忌了。
彩虹花園實行的是七個執事輪流上位,這樣自由度會高一些,方便這些不願意被瑣事纏身的女孩子們管理,讓每個人都有足夠的自由時間安排自己的事情。紫衣運氣不好,執事期間剛好趕上紅河谷來犯,其他的六個人都去做進階任務了,連個商量幫忙的都沒有,深藍也就沒有機會見到其他六朵花兒了。而如果換了一朵花兒,以深藍隨和的性子,發生不愉快的幾率很低,後續的變化也將會有很多的不同,可惜造化弄人,偏偏就是這最為難纏的罌粟與深藍對上了,命運卻是不可琢磨。
紅河谷是嶺南最強的旅者組織,卻也只擁有一個駐守城鎮,受限於此人數規模也只能限制在五千人以內,這還是因為駐守城鎮比較富饒的原因。與雪域的旅者組織比起來,差距很大。
這個階段不單是嶺南如此,提亞其他地方的旅者組織也多是如此,攻佔下領主駐守的大城在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白日做夢都夢不到的事兒。
所以曲折怎麼也得買法協這個面子,明知道法協進到嶺南,卻也只能忍了。如果發生的衝突,勝負姑且不論,法協後續而來的打擊是紅河谷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住的,也不要想其他嶺南組織會伸出援手。關鍵就是法協的動作太快了,沒給紅河谷掙扎一下的機會,可以說曲折這一手牌還沒有出,就已經宣告牌局結束了。
「嶺南……太近了!」
曲折禁不住為自己的背運感歎。
「會長……法協深藍來了。」
「誰?」
「深……藍。」
「去集合人手!」
「會長,來的只有兩個人,要集合人手麼?」
「兩個?!」
「是啊,深藍還有一個女的。」
「帶他們去會議室,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曲折決定還是自己親自去接一下。
「那……還叫人麼?」
「叫人幹嘛?群毆啊!」
「是啊,那個深藍很厲害的。」
「……」
每次看到別人的駐守城鎮,深藍都忍不住得意,不提浮雲港的繁華,單就是綠波鎮就足夠深藍驕傲的了,而且綠波鎮可是法協一手扶植起來的,非常有成就感。
紅河谷佔據的這個城鎮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地理位置好,人口密集,周圍也沒有大型城鎮分薄它的影響力,進出來往的旅者數量也不在少數,難怪紅河谷在嶺南能夠佔據第一的位置。
深藍帶著剎娜在鎮子中游遊逛逛,好不愜意,只是苦了曲折了。在深藍想來,紅河谷這麼大一個組織,無論自己逛到鎮子的哪裡,想要找到都是很容易的事兒。可沒想到曲折是親自跑出來的,而且找是找的到,可每次都是趕到的時候,深藍剛好又離開了,兜了兩個圈子之後才有一個膽子比較大的會員上來攔住深藍,也是這會兒深藍才知道自己溜了曲折兩大圈兒了。
曲折也是一名法師,體質也是弱的可以,踩著深藍的腳印趕了兩圈兒的路,這會兒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
看到曲折臉紅氣喘的模樣,深藍有些納悶也有些不好意思。按說只要叫人攔下自己就不至於跑成這樣了,何苦在後面跟自己比腳程呢。想法兒沒錯,可是深藍不知道自己的凶名有多誇張,嶺南毗鄰雪域,雪域的傳說嶺南多少也都能夠聽到,不過真實度自然要大打折扣。比如深藍在三百多聖騎士的圍攻下脫身的事兒,在嶺南就有好些個版本,其中最誇張的一個版本竟然說是深藍屠盡了三百聖騎士之後,大搖大擺的離開的。
以訛傳訛之下,深藍在嶺南絕對是凶名卓著,是胸前插一刀背後插一劍都不會死的超階大BO。
彷彿為了證明這一點似的,深藍帶了一個女孩子,就兩個人踩進了紅河谷,沒有足夠的實力和本錢,誰敢這麼囂張?
面對這貌似上門踢館的惡客,沒有足夠的實力和勇氣還真就沒人敢出頭,萬一不巧被當作了立威的靶子,哭都來不及。就是這麼一種心態,加上曲折命令下的不清不楚,才導致了這搞笑的一幕。
不管怎麼說,溜了人家兩圈是不容置疑的事實,深藍是非常體諒身單體薄的法師的,所以不再畫圈子了,直接本主題。
曲折好不容易追上深藍,還沒等開口說話,手中就突然多了一張契約卷軸。略略一看,曲折直接傻掉了。
契約卷軸上的內容只有當事人可以看到,旁人必須是得到允許才能見到卷軸上寫的東西,所以跟在曲折身邊的幾個人不明白曲折這是怎麼了,號稱平淡人生無意義的曲折很少能夠被什麼事兒驚的呆住,異常少見的驚訝表現讓周圍的人隨著曲折一同呆住了。
「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我可以把這契約發給貴會所有的法師。」
雖然有些奇怪曲折的表情,但深藍還是決定按著既定計劃行事。
「好……啊。」
曲折明顯不在狀態,反應慢了不止一拍兒。
「那麼,彩虹花園這一段時間的安全就拜託閣下了。」
「好……啊。」
「這個鎮子滿不錯的,我再去逛一會兒,安排好人手,叫我一聲就是了。」
「好……啊。」
「那,一會兒見。」
「啊。」
交代完畢之後,深藍拉著剎娜轉身離開這些個人形木樁。
「那孩子……怎麼啦?」
剎娜邊走邊回頭,視線中曲折一臉蒼白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憐。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累了吧。」
深藍不負責任的說。
「你們法師也是的,身體太差,動不動就喘。」
「我哪有啊!抱著你跑個幾萬米都不帶喘的。」
「你還是法師了?」
「我當然是法師啊!」
「衝鋒陷陣幹過吧?」
「呃,幹過。」
「單挑巨龍幹過吧?」
「這個……幹過。」
「跟聖騎士掄刀幹過吧?」
「幹過。」
「那你覺得這些事兒,哪件兒是法師能做的?」
「可也沒誰規定不行啊!難不成我還戰士啦?」
「那是侮辱戰士。」
「啊?」
「你還別不信,把你的資本給我,估計這提亞我就可以橫著走了。」
剎娜叉開雙手,做了一個橫移的動作,逗笑了繃著臉的深藍。
「你想啊,你有這麼大的力氣,身體卻沒有相應的臃腫起來,也就是說稍加訓練,速度就會很快提起來,體力也很棒,恢復力也足夠強,哪個戰士比得了啊!」
深藍想想還真就是這麼回事兒,這身板兒給自己卻是浪費了。
「就拿上次你掛掉禹誠希來說吧。」
剎娜看深藍沒所謂的樣子,只好舉個實例開增加說服力。
「你力氣比他大,體力比他好,狀態也佔上風,還會魔法,就算他是聖騎士,是小強,你搞定他也最多不過分分鐘的事兒。」
聽剎那這麼一說,深藍才真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怎麼都感覺像是一壯漢在欺負小孩兒一樣。
「跟我學學技巧吧,好不好?」
對於深藍的身體條件,剎娜實在是羨慕,看著深藍笨拙的,亂七八糟的戰鬥方式,又是替這資質感到委屈,所以總想著系統的訓練一下深藍的戰鬥技巧。
「可我是法師啊,而且我絕對現在就已經很厲害了,已經沒有人打的過我了,何必還要辛苦一番呢?」
這話就有些言不由衷了,深藍不是沒想到找人學一下搏擊的技巧,只是一直在忙,而且深藍心目中理想的請教對象是出雲,或者伊達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深藍沒怎麼見過剎娜戰鬥,不瞭解這丫頭是個什麼水準,再加上剎娜是他的女人,感覺有些彆扭,所以才婉拒了剎娜的好意。
「你真的不學?」
「一定要學麼?」
「那好,晚上你自己睡。」
「那不好。」
深藍的反對意見,剎娜給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處理態度。
「我投降!我接受組織安排。」
深藍把兩隻手舉得高高的,一臉委屈的表情,剎娜不理他的搞怪,笑嘻嘻的拉下一隻手,抱在懷裡向前走去。
這邊兒打情罵俏好不寫意,那邊兒曲折卻在哭天搶地,一班屬下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傻傻的站在周圍,一個賽著一個的尷尬。他們不知道曲折這是怎麼了,受了多大的刺激,也不明白為什麼曲折會答應深藍完全不合理的要求,可看曲折現在的狀態,明顯問不出什麼結果來。
過了好一會兒,曲折總算是冷靜了下來,左右看了看,把契約卷軸設置成共覽狀態,然後就靜待幾個剛剛看了他笑話的傢伙出醜。
「哦,這就是聚魔陣啊!」
「難怪法協這麼變態呢。」
「這個東西,我也可以簽麼?」
「原來如此,我說上次派去的那個傢伙怎麼突然就沒了音信呢。」
「會長,你給我們看這個幹什麼?」
「你……你們……你們!」
上一次刺激還沒過去,這幫傢伙有狠狠的在曲折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去!給我碼人!所有的法師!一個都不許少!」
「啊!老大,真的要動手啊?」
「沒問題!我們這麼多人還搞不定他?」
連續不斷的打擊已經讓曲折麻木了,手下的胡言亂語已經無法再刺激到他了,僅僅只是揮了揮手。
「去,快去!」
語氣低落,放棄了解釋的打算,幾個跟班兒這會兒也看出有些不對了,不敢再胡言亂語,匆匆忙忙的跑掉了。
「唉!既生瑜,何生亮啊!」
謝謝大家的書評,楔子很感動。其實呢楔子是一個狀態型寫手,創作的速度與質量跟自身狀態很有關係。很讓人尷尬的數據無數次的打擊著楔子的信心,也讓楔子經常狀態低迷,翻開書頁看一眼,有兩條暖人的書評至少能讓楔子有個堅持的理由,真是麻煩大家了。
另外楔子拜託大家,能投票的就耽擱那麼一會兒,搖籃曲的數據太淒涼了些,沒收藏的幫忙收了,收了的別忘了給幾朵花兒,好了,不耽擱大家時間了,楔子繼續碼字去了.
再抱怨一句,該死的冷空氣!萬惡的物業供暖!打字都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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