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那個深藍,還有炎龍騎士團最近好囂張啊。」
「呵呵,小妹,是不是對那個聚魔陣動心了?」
「才沒有!」
「沒有最好,那深藍是怎麼也不會收下你的。」
「本小姐也不會去!」
「唉,這深藍確實是個厲害角色。」
「沒看出來,無非就是運氣好罷了。」
「運氣?那也是本事。」
「哼!要不是我們聯盟散了,哪有他說話的份兒!」
「怎麼啦?這麼大火氣?深藍有幹什麼惹到你了?」
谷雨不理解白露發的哪門子火兒。
「你不知道,那深藍居然給神聖旨意發了一封戰書。」
「戰書?!」
谷雨剛剛還在琢磨深藍要怎麼克服法師職業的弊病,神聖旨意又會如何對付以法師為主力的炎龍騎士團,沒想到深藍居然發了戰書。
「就是啊,這都什麼時代了,還玩兒這一套,戰書,他就那麼有把握面對面吃下那麼多聖騎士?」
嘴裡說著不相信,心裡也明白,如果神聖旨意真的敢面對面的和炎龍騎士團搏一把,那就死定了。
「好一個戰書!」
谷雨忍不住擊掌讚歎。
「哪裡好了?多傻呀!」
「呵呵,你認為神聖旨意不會搭理這封戰書,對吧。」
「是呀,那些個罐頭雖然呆呆的,但也不至於笨到這種程度吧。」
「是啊,放棄機動力,跑去約好的地方跟大群法師正面對決,確實挺傻的。」
「就是。」
「深藍傻麼?」
「他……不傻。」
猶豫了一下,白露還是沒辦法否認。
「那你覺得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哎呀,二哥你就告訴我吧,我猜不到的啦。」
「你呀,就是不愛用腦子。」
谷雨愛憐的看了看白露嬌俏的面容。
「神聖旨意托庇於光明神殿,所以一般是沒人敢去招惹他們的,這是他們得到的方便之處,但是,有享受的權力,就要有付出的義務,光明神殿給錢給人,那神聖旨意就要維護光明神殿的利益和榮譽。」
看白露仍然沒有聽明白,谷雨只好繼續講下去。
「光明神殿和黑暗神殿現在都打不起了,競爭改成了信徒之爭,想要人信仰你,那你就要有讓人信仰的理由,現在是亂世,即便是普通民眾也非常看重實力,如果這一次神聖旨意避戰不出,光明神殿的聲譽就會一落千丈,這是絕對不會被允許的。所以……」
「所以神聖旨意必須要接下戰書,是麼?」
白露一時沒忍住,出言接了下來。
「是啊,沒有白吃的午餐,神聖旨意馬上就要付出代價了。」
「可是光明神殿不會讓神聖旨意輸才對呀!」
「理論上是這麼回事兒。」
「再說了,那深藍還得防守他的兩個城呢,能拿出多少人啊!」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把四千多個法師都帶上。」
「啊!」
「小妹你不要忘了,雪域還有黑暗神殿在呢,深藍這樣高調行事,黑暗神殿必然會給與一定的配合的。」
「可是他們兩家不是掰了麼?」
「如果現在那六個笨蛋放下面子,跑回來找你合作,你會拒絕麼?」
白露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雖然之前鬧的很不愉快,可是現在炎龍騎士團再次崛起,七家聯盟又有了聯合的趨勢。
「黑暗神殿一定會向光明神殿施加壓力的,讓炎龍騎士團穩穩當當的滅掉光明神殿的打手,盡一份力是很正常的。」
「難道黑暗神殿還能幫炎龍騎士團守城麼?他們不會趁機吃掉?」
「當然不會,神殿的控制方式跟我們完全不同,除了特別重要的地方,一般來說神殿是不會直接佔領一個城市的。」
「那炎龍騎士團豈不是贏定了?」
白露一臉的不甘心。
「四千多法師足以吃下黑暗神殿允許底限下的光明神殿所有支援,神聖旨意這一次在劫難逃了。」
「那其他那些組織呢?那些吃了虧,丟了法師的傢伙,他們能忍住不動手?」
「人少了打不過,想動手就得聯合,誰來帶這個頭兒?」
「那大家就看著炎龍騎士團再次變強而毫無作為麼?」
「恐怕是了。」
「可是,這樣下去,那深藍一封封戰書發下去,誰能抵抗的了?」
「哈哈,除了神聖旨意誰也不會理會他的戰書。」
「啊,對呀,我忘記了。」
「這個深藍,厲害!」
谷雨把自己放在深藍的位置上考慮過好多次,怎麼也沒想到戰書這一招兒,不得不歎服。
讓谷雨讚歎不已的戰書一法,對深藍來說不過是一貫的處事方法罷了。
從一開始,深藍面對困難就很少迎頭而上,基本上都是能繞開的就繞開,繞不開的就先放那兒。
法師職業不適合長途奔襲,容易被人拖在路上耗死,那就不按常規戰法去打,砸出一封戰書,逼著神聖旨意來個面對面的對決,難題就這麼輕易的搞定了。
戰書發出去了,宣傳攻勢也展開了,神聖旨意沒得選擇,而且更有好事者提出了新的論調,將神聖旨意逼到了更為艱難的境地。
神聖旨意的組織形式完全不同於其他的旅者組織,所有成員必須都是光明神殿的戰鬥職業,除了聖騎士就是牧師,沒有任何一個其他職業存在,而且騎士團也是光明神殿的下屬組織,需要服從光明神殿的命令。
可以說神聖旨意扮演了光明神殿的打手這麼一個角色,在光明神殿的大力下,也取得了很大的發展,在雪域算的上一號。
不過在旅者中的名聲一直不怎麼樣,不大被人瞧得起,基本上算是反面典型。這一次藉著炎龍騎士團的戰書一事兒,好事者竟然喊出了清除旅者組織中的垃圾,幹掉走狗這樣的口號。
可以說這一戰,在開打之前就已經決定了輸贏勝負,剩下的無非就是走一個形式罷了。明知道必輸無疑的神聖旨意偏偏退避不得,上面的主子不讓,死也要死在戰場上,光榮的戰死沙場不會影響到光明神殿的聲譽。不過有一點光明神殿忽略掉了,旅者並不是他們那些信仰堅貞的信徒,旅者中的聖騎士也不會因為莫名其妙的神殿的聲譽就放棄自己的性命,所以,一直沒有間斷的退團風潮迅速飆升到一個令人恐懼的數字。
而深藍在戰書上又給出了足夠的時間,讓這些理智的騎士們有充足的時間和機會,尋找一個適合自己離開的借口。
一邊訓練這協作施法,一邊聆聽著一天中又有多少人退團,深藍過得好不滋潤,對禹誠希的報復也越來越有意思了。
「藍頭兒啊,你真的不讓我們參戰麼?」
這是老虎第四次問深藍這個問題了。
「你敢保證那些狂戰士見了神聖旨意的人不會暴走我就讓你們上。」
「這個……」
這可不敢說,對神聖旨意的恨意以狂戰士最重,沒辦法,火舞的失蹤總要有人承擔責任,這把不願意動腦子的傢伙就把這份兒罪責掛在了神聖旨意的頭上,整天嚷嚷著要用斧頭劈開那些鐵罐頭。
「所以,你們……有事麼?」
話說到一半,門外有人進來。
「藍頭兒,門外有一個人說是谷雨給你帶了個口信。」
「谷雨?讓他進來。」
深藍想不通這會兒谷雨能讓人帶什麼話。
「深藍團長您好,谷雨先生讓我給您捎個信兒,禹誠希就要離開雪域了,時間就在明天。」
禹誠希要離開?深藍愣了好一會兒才發應過來,還好文章就在旁邊,才沒失了禮。
「藍頭兒,禹誠希要跑路,我們是不是?」
「老虎,快,去把你的手下召集起來,馬上出發。」
雖然不理解禹誠希為什麼會放棄他一手帶起來的神聖旨意,不過怎麼也不能讓他安穩的逃出雪域,對神聖旨意的復仇,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奔著禹誠希個人去的,讓他跑了,這復仇就沒有意思了。
「藍頭兒,你也不派人查一查,就這麼相信那個谷雨啊。」
「拜託,谷雨還不至於使出這種低劣的辦法來算計我,他丟不起那人。」
「那要去哪兒堵禹誠希呀?」
「湖畔鎮唄,這一次我要把他扔下雪月湖。」
「可是跟神聖旨意的戰鬥就要到時候了,你不在,怎麼打?」
「怎麼不能打,你和花憩,哪一個都可以指揮,把所有法師都帶著,怎麼打怎麼贏。」
「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或者你有信心說服那些剛剛聚集起來的狂戰士?」
「呃……我沒意見了。」
「那就好,剩下的事兒,你去給他們解釋吧,我走啦。」
「不是吧!」
文章哪比得了深藍的體質,追上去沒幾步就被深藍扔下了,不得不去給其他人解釋深藍的失蹤原因,可以想像那得需要浪費多少的口水了。
而深藍終於可以擺脫煩人的瑣事,領著一群狂戰士直奔湖畔鎮而去。
能跟著深藍出去打仗,對狂戰士來說就是最大的享受了。拎著巨刃衝在最前面的深藍,那是比狂戰士還要狂放的存在,當初深藍硬闖十萬軍陣的壯舉,是這些狂戰士最遺憾的一件事兒,因為他們只是做了觀眾,沒能跟在深藍後面一起享受瘋狂的滋味兒。
狂戰士沒有信仰,也沒有職業工會,沒有什麼可以約束他們。他們崇尚簡單的生活方式,刺激的戰鬥是他們不可缺少的調劑方式,衝動是因為他們不願意多想,或者可以說這也是一種心裡保護。
漫長的輪迴往復,心路的成長難免挫折,選擇成為一名狂戰士,算是一種逃避吧,不想也不怨用心,簡簡單單的享受快樂,恣意恩怨,有些消極的意思。
對這次擊殺禹誠希的行動,谷雨給與了極大的,全程情報支援,加上炎龍騎士團本身的情報實力,禹誠希活著離開的希望非常渺茫。
要說炎龍騎士團的情報系統也得歸在深藍的功勞之下,各組織派來的法師臥底在簽了契約憑證之後,很清楚自己已經跟炎龍騎士團綁在了一起,一榮具榮一損具損,如果炎龍騎士團完了,深藍完了,那他們的魔法之夢就要無限期延長了,實力長得慢可以忍受,可是跌落的滋味兒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得了的。
所以聚魔陣的秘密沒有一個法師洩漏出去,就算是在炎龍騎士團裡邊,就算是那些老團員,一樣不清楚這個聚魔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除了法師,所有人都不知道深藍掌握著多麼重要的東西,一個契約憑證,兩句簡單的條款,保證了法師們絕對的忠誠。
認定了自己的未來必定在炎龍騎士團了,那就沒有理由不盡一份心力。憑著四百多人各自的關係,深藍得到了足夠全面的消息,雖然說時效性差了一些,不過用來檢驗其他途徑得來消息的真實性還是很不錯的,因為這是數十個旅者組織分別依*不同的手段和途徑得來的消息,綜合對比一下,真偽一目瞭然。
受深藍影響,這些個法師對於倒賣消息都非常有興趣,找一個原來團裡的熟人,把自己能夠透露出去的消息賣出去,或是換點兒錢,或是直接兌換等價情報,回頭再賣給深藍,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斂財途徑。
深藍有契約憑證和聚魔陣約束這些法師,而其他組織就不行了,來往幾次之後,再有原本的交情在裡邊,漸漸地這交易的消息尺度就有些把握不住了,各家組織又沒有炎龍騎士團那樣財大氣粗,玩不起高薪養廉那一套,這個虧也只能嚥下去了。
想要派出不會背叛的法師吧,又不大可能進得了炎龍騎士團。像白露,她是不可能為了聚魔陣就背叛谷雨的,可是以她的位置和名號,怎麼也不可能混進炎龍騎士團,那些可以混進去的不知名兒的法師,自然不是核心成員,忠誠度就差了許多,所以深藍才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大肆斂人。
有了全方面的情報,深藍終於趕在合適的地點將禹誠希給堵住了。而谷雨給深藍最後一條消息情報上終於說出了深藍的理由:我最瞧不起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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