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時間所限,目前為止旅者狂戰士中最厲害的也只是剛剛可以進入二度狂化而已,還沒有辦法完全發揮二度狂化的能力。
狂化可以全方面提升狂戰士的實力,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反應能力和身體直覺應變通通都有不小的提升,同時身形也會有一定程度的膨脹,抗打擊能力大幅度增長,痛覺大大減低,皮膚硬化,精神系魔法的抗力也高的離譜。
這還只是一度狂化,而二度狂化可是在這個基礎上再一次提升,提升比率略低於一度狂化,一個能夠完全發揮二度狂化的狂戰士可以發揮四倍左右的戰力。二度狂化時不光是身體巨大化,更會在臉頰部位出現圖騰紋,甚至會顯現出一些特殊的徽記,不同的圖騰紋和徽記代表了不同的能力。
二度狂化需要自己領悟,但是想要得到完全狂化的能力就需要做一下試練任務。當然,凡事總是有個例外,個別天賦好血統特殊的狂戰士不需要試練任務就可以完全進入二度狂化,不如火舞。
剛剛應付完上一波的襲擾,火舞還沒有來得及指揮大家更換隊形,而領主軍的這一次拋射在些微的誤差下,主要攻擊範圍集中在了中部,也就是劍士們所處的位置,火舞很是欣賞深藍的指揮風格,什麼都要學的像,所以也站在了中間的位置。箭雨落下來的時候,這些處在中間位置劍士們根本就沒有躲避的空間,手中的大劍也無法阻擋來自空中的箭羽,所以死傷及其慘重。
本來火舞也難以倖免遇難,但是圍在她身邊的那些劍士們,憑著自己高超的身手,硬是用十幾把巨劍擺成了一面劍盾,為火舞撐起了一面金屬的天空,匪夷所思的創意保住了火舞的小命。
西風就沒有這樣的好命了,虧著他練就的是一手縝密的劍法,付出了一條手臂的代價自己拼了一條活路出來。按說憑劍士們的身手應該不至於這麼慘,但是大家站的太近了,沒有了揮舞大劍的空間,除了少數使用單手劍,招式傾向於細巧的劍士能夠做出一定的防禦之外,剩下的就只能硬挨了。
看著身邊血紅的大地,火舞瞬間狂化,身形漲大的同時,一聲嬌喝緊接著進入了二度狂化,一頭黑色的及肩發變做火紅的顏色,臉頰也現出了一個俊鷹紋,就是說,火舞在這樣的刺激下,強行突破進入了完全的二度狂化,實力大大提升。
火紅色的狂鬥氣行之於外,躍動飄舞的火紅鬥氣就像是一朵劫火紅蓮。
一揮巨斧火舞狂奔而去,遠遠望去如一團燃燒著的怒焰,速度極為驚人,而更驚人的是氣勢,一個人衝鋒居然帶出了千軍萬馬的勢頭,逼得大群弓手忍不住放出弦上的箭,試圖攔阻這個看起來危險無比的紅色身影,火舞等於是間接的延遲了第二波拋射。
指揮官一個人衝了上去,剩下的人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跟著沖似乎不是一個好主意,還好西風還在,腦子也很清楚,左臂上插著一枝箭也沒時間管它了,收攏隊伍,應付下一波拋射比什麼都重要,也顧不上火舞的安危了。
要說這個西風也是個特點人物,以他的性格更適合作一名騎士,可他偏偏選作了劍士,崇尚進攻的戰士被他硬是練成了防守反擊的騎士流,而他的指揮風格也是如此,細心細膩細緻,深藍曾戲言西風最適合指揮敗退的隊伍,因為他總是能把混亂的局面穩住,將潰退變成有序的撤退,這一點每一個人都不得不服。
現在西風完全得到了發揮自己優勢的機會,遭逢大變的旅者們對於每一條命令都給予完全的執行,大大方便了西風的指揮,否則那些對於旅者來說過於謹慎繁複的命令應該沒這麼容易完成的了。
憑著西風及時有效的指揮,再加上火舞爭取到的短短的一瞬,第二波拋射只造成了很少的傷亡,在這之後,領主軍已經失去了再次拋射的機會。
西風已經指揮大隊完成了陣形調整,身著重甲的騎士列在最後,其他職業全速奔跑,很快就脫離了領主軍弓箭手的攻擊範圍。盜賊和弓手沒有隨大隊撤離,反而迅速的拉進了距離,以散亂的隊形接近領主軍,期望能夠拖延住這些敵人,給大部隊爭取一點時間。
火舞的身影已經淹沒在領主軍之中,只有從空中才能看到她一個人掀起的紅色血浪是多麼驚人,沒有哪一個能夠阻住她前進的步伐,潛藏在弓箭手之中幾個影月戰士同樣不敢輕拭鋒芒,只能由著火舞肆意張狂了。
四百名弓手,六百名盜賊,就踩著對方射程的極限,憑著些微的優勢射程,硬是拖阻住了大群的敵人,先前的刺激讓配合領主軍的那些影月戰士提不起勇氣衝出來對付這點點敵人。在這場拖延戰中,盜賊們的陷阱發揮了很大的作用,旅者們的創造力是最強大的武器,各種各樣的陷阱讓領主軍頭暈目眩,應接不暇,速度自然就慢下來了。
火舞挫去了他們的銳氣,盜賊弓手又磨去了他們的士氣,所以勉強追了一個小時,幹掉了大部分阻延的蒼蠅之後,這幾隊弓箭手就退回去了,看樣子是放棄了圍剿的打算了。
不甘受辱的影月戰士們這會兒卻又選擇了單獨出動,誓要把那些捲了他們面子的弓手盜賊全部擊殺,挽回失掉的尊嚴。
火舞的那一斧子很重,深藍醒過來時已經回到了綠波鎮,躺在一旁的小寒看樣子短時間是不可能醒來了,深藍摸了摸腦袋後面的大包,努力想像著會有多痛,可是怎麼感覺也只是有些癢而已。
「火舞這臭丫頭,下手可真夠狠的。」
深藍撐起身子,晃了晃頭,雖然不疼,但是眩暈還是避免不了的,加上之前一直沒怎麼吃飽,深藍覺得手腳發軟,還半天站不起來。
給自己加了好幾次油,終於勉勉強強站穩了,定了定神,晃晃悠悠的挪出房間。
「藍頭!你醒啦,我去告訴團長一聲。」
一個穿著白色法袍的法師看到深藍走出房間,打了聲招呼就急急忙忙的跑開了,深藍仔細想了半天也沒想起這個風系法師的名字來,不禁擔心起自己是不是被火舞掄出什麼後遺症來了。正發愁呢,馬上就被一陣大呼小叫給吸引了注意力。
「深藍,深藍,你醒啦!」
抬眼望去是那個叫白露的小丫頭,穿著法師袍也沒能阻住她蹦蹦跳跳的,一看就知道谷雨那小子沒少寵著她。
「剛剛醒,頭還有點兒暈。」
「嘿嘿,那麼大個包,不暈才怪,二哥說你要明天才能醒過來,沒想到現在就醒了,怪物。」
「你二哥是?」
「就是谷雨啦。」
「哦,對了,大家都還好吧,我暈過去之後沒出什麼事兒吧?」
話一出口,深藍就看見白露的眼睛紅了。
「不好,一點也不好!」
說著聲音就哽咽起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你別哭啊!」
不提哭還好,這一說哭字,白露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蹲在地上哭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深藍被弄得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出來呀!」
「死了……好多人……都死了……」
「都……都……都死了?」
深藍被這一句話震懵了。
「不可能啊,我都被扛回來了,怎麼會都死了呢?」
回答深藍的是一聲接一聲的哭泣,看看實在無法從白露這兒得到答案,深藍就打算趕快出去找別人問個清楚,可是把這丫頭自己扔這兒也不是回事兒,更何況她還在這兒哭得淅瀝嘩啦的。
「那個白露,你先別哭了,告訴我谷雨愷撒他們現在是不是在會議廳裡?」
「嗯……」
答應了一聲又接著哭了起來。
「一起過去吧。」
深藍不抱什麼希望的提議。
「嗯……」
沒想到白露真的同意了,雖然臉上還掛著淚珠,但是哭聲已經收回了,只是還有些哽咽。
也難為白露了,出去一萬五千人,連番的遭遇突襲,一仗接著一仗,數不清的同伴先後死去,這讓一直沒有接觸過這種規模戰鬥的小丫頭一時接受不了。回來之後不想在旁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軟弱,而谷雨又忙的沒有空閒顧忌到她,剛好深藍的一問觸及到了她的傷心處,所以才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
「那個,深藍,不是都死了,回來了三千左右。」
控制了一會兒情緒,白露才想起回答之前深藍的問題。
「三千……」
如果白露直接說出這個數字,估計深藍得暈過去,不過白露哭了個淅瀝嘩啦之後,又曾經說過都死了的話,現在再聽到三千這個數字就好受的多了。
「我暈了之後又來敵人了麼?」
「嗯,來了兩次,第一次被火舞姐指揮我們打回去了,可是,第二次又來了好多好多敵人。」
白露也不清楚究竟是多少弓手,只是覺得特別多,所以連用了兩個好多來形容。
「他們用的是拋射,好嚇人。」
現在想起來白露還忍不住心驚膽顫的。
「拋射?也是,那會兒天色應該已經有些亮了,唉。」
「就一下兒,劍士們就都……」
聽著白露的描述,深藍在腦海裡模擬出當時的場景。
「那之後,火舞姐就自己衝了上去,樣子好凶,整個人都變成紅色的了。」
暈!這丫頭把自己放倒了就是指揮的啊!深藍覺得頭更暈了。
「然後是西風,就是那個板板的傢伙,他帶著大家跑回來的。」
聽白露的語氣好像對西風不大滿意的樣子。
聽了白露斷斷續續的敘說,深藍連想帶猜的總算弄明白了之後都發生了什麼。不過,怎麼剩的三千人還沒有搞清楚。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會議廳,剩下的事兒不需要白露來解說了,聽著累,深藍打算問其他人瞭解情況。
會議廳門口的兩個守衛認識深藍,所以沒有攔阻也沒有通告,由的深藍和白露自己進去。
「對不起。」
深藍剛剛進到廳裡就聽到這麼一句道歉地話,掃視了一眼看到說話應該是西風,因為只有他站在座位上。
愷撒在主位坐著,臉色不大好,花憩*在椅背上一臉的不耐,谷雨臉色就更難看了。
「這是怎麼了?」
深藍出聲打破廳裡的沉默。
「怎麼過來這裡了?不是派人告訴你趕去庫房了麼?」
愷撒也不知生的什麼氣,沒有了一貫的平和禮貌,語氣滿沖的。
「我直接過來的,沒有看到有誰通知我。」
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深藍還是給足了愷撒的面子,做出了相應的解釋。
「是這樣,那兩條空間腰帶解不開,所以才要你去一下。」
谷雨出言解釋,順便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哦,好的,我這就去。」
知道了是怎麼回事,深藍馬上明白了事情緊急,兩條空間腰帶裡邊裝了大量的物資,是目前急需的。估計在座的也都是餓著肚子呢,沒辦法,鎮子太小,養活這麼多人很不容易,大家都要減量。
「正好我沒什麼事兒,陪你一塊兒去吧。」
谷雨說著站起來,走過深藍這邊。
「那個,深藍,剛剛我的態度不好,希望你不要介意。」
愷撒這會兒緩了緩情緒,也注意到自己的語氣太過了,馬上做出補救。
「呵呵,餓著肚子誰的脾氣都好不哪兒去,各位稍待片刻,容某這就去搞定肚子問題。」
深藍的幽默再次緩解了沉默冷肅的氣氛,不少人都露出了笑容。
「走了,還貧!」
谷雨笑著推了深藍一把,回身衝著大家擺了擺手,離開了會議廳。
庫房是新修建的,深藍還不知道位置。在炎龍騎士團自己的地盤上,還要別人帶路想想也滿好笑的,不過深藍一向不怎麼呆在團裡的,每次回來習慣了找人帶路,也就不覺得怪異了。
「有什麼話在這兒說吧。」
走了一會兒,到了一段比較安靜的路,深藍說道。
「呵呵,和聰明人處事就是方便。」
谷雨的話讓深藍有些不好意思。
「剛剛在廳裡發生了什麼?還有我昏過去之後發生的事兒,麻煩你也給我詳細的說說,你小妹白露說得不清不楚的。」
「她就是迷迷糊糊的性格,你昏過去之後火舞只代了一會兒指揮,然後就自己衝上去了,可能是大群弓手的拋射給她的刺激太大了。」
「這段我知道了,我想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西風不是接過了指揮權麼?以他的指揮能力帶隊撤回來應該不至於死剩三千人吧。」
「西風的指揮能力?」
谷雨不解的看著深藍。
「是啊,由他指揮的撤退看起來就是一種享受,層次分明,不會給對手留下什麼機會的,就像他的劍法一樣縝密。」
「可是我只看到他指揮突破那一場,唉,可以說是慘不忍睹啊。」
「不對啊,就算他指揮突破不擅長,可是裡應外合的話應該很容易突破的吧。」
「話是沒錯,可是他擺出的陣勢讓我們拿不定主意,搞不清楚是不是需要接應。」
「什麼陣勢?」
深藍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那個西風為什麼會把騎士放在前面做衝鋒的箭頭。」
「天……」
深藍一把摀住了臉。
「怎麼了?」
「他……他是跟我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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