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籃曲之深藍傳說 第二卷 髮絲撩動的心弦 第十七章 抉擇
    「為什麼我們不趁這個機會多幹掉幾個呢?」

    方愉對於深藍急著離開非常不解。

    「你當我不想啊,可惜作不到,雪羽降塵是厲害,尤其是用來對付影月戰士,但是這招魔法有一個毛病,它敵我不分,所有在它的籠罩範圍之內的物體,只要有所動作都會引起它的攻擊,動作越快攻勢越猛,我不過是仗著元素同步率高,勉強能夠保證緩慢移動時不會遭到攻擊而已,如果再作出其他動作,嘿嘿!」

    「還有這樣的魔法?」

    方愉一臉驚奇。

    「當然,不是這樣的話,攻擊力就沒有那麼高了,算是有得有失吧。」

    深藍也挺無奈的,腦子裡邊開始琢磨怎麼改進或者組合一下,這麼厲害的魔法放著浪費了。

    眼睜睜的看著深藍兩人消失在視野之中,月祭祀直氣的五內俱焚,可惜漫空飄舞的雪花時刻提醒著他忍無可忍也得忍,三個死亡的影月戰士已經化光飛去,先先後後死掉了十幾個影月戰士了,其中更有一個是精英級別的,這個損失月神殿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了。

    夕陽為緩緩飄落的雪花塗上一層金紅色,漂亮極了,可惜卻沒有人欣賞,魔法剛剛轉弱的時候,月祭祀準備了好久的神月之輝立刻出手,攪亂了一定區域的落雪,影月戰士們發揮出驚人的速度,瞬間閃出雪羽降塵籠罩的範圍,沿著深藍兩人留下的痕跡追了上去,他們一刻也等不及了,報仇的慾念瘋狂的灼燒著他們的神經,深藍帶給了他們前所未有的恥辱,這個恥辱必需要用血來洗刷,哪怕付出再多的代價,不死不休!

    藉著雪羽降塵帶來的緩衝時間,深藍發揮自己的極限速度,按照方愉指定的方向直線奔逃,一路上冰焰掃平了無數攔路的草樹,絲毫不顧忌會留下痕跡。

    而方愉並沒有跟深藍一起,他選擇了返身迎上去,無論深藍怎麼勸說也沒有用。

    方愉進入迷夢世界一共一年半的時間,是最早的一批,因為沒有什麼好的天賦,法師做不來,騎士又不符合他的性格,所以最後選了一個自由自在的戰士。

    半年的時間完成了戰士的基本訓練,成為一個合格的劍士,興致勃勃地進入到提亞大陸,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第一次出任務就慘遭影月戰士的凌遲酷刑。

    在生命祭壇復活之後,方愉思考了良久,壓制不住的怒火讓他終於作出決定,放棄未來的成長,孤注一擲轉成只為克制影月戰士而存在的刀盾武士,這個決定需要足夠的決心,轉成刀盾武士之後就永遠的失去了進軍終階職業稱號的希望。

    擔心凌辱自己的仇人離開月神殿,方愉在沒有完成武技訓練地時候就急著出師復仇,結果又失去了一顆神淚,當他再次復活並完成全套武技訓練,合格出師之後,早已經找尋不到那個凌辱他的仇人了。

    一方面出於自己的仇恨,另一方面也是刀盾武士的同一目標,方愉開始在棲月森林襲殺見習影月戰士,可是這太困難了,兩個月的時間他才殺掉四人,沒辦法,如果影月戰士安心逃跑他是無論如何也追不上的。

    一直到深藍的出現,方愉這才見識到了強者是怎麼樣虐殺影月戰士的,更得到機會親自動手幹掉六個重傷的影月戰士,一直以來鬱結在心中的仇怨舒散不少,之後的戰鬥更是正面強殺兩名影月戰士,這樣一來,那一百三十二刀的刻骨仇恨漸漸地就放下了。

    出於對深藍的感激之情,方愉主動要求留下來掩護深藍離開,畢竟兩人一起跑逃脫的希望不大,而方愉很熟悉影月戰士的追蹤技巧,由他來壓後誤導,深藍就有機會成功逃掉。

    深藍說什麼也不同意這個提議,因為這等於方愉用他的命換深藍一個未知的逃生希望,更重要的是方愉已經沒有神淚了,如果他死了的話就真正的從這個迷夢世界裡邊消失了,沒有了再一次的機會。

    爭執了好一會兒,直到方愉拿出了一顆魂石,這才說服了深藍。

    魂石是另一種可以使人類重生的珍貴物品,不過不同於神淚,魂石並不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使用魂石復活的幾率不大於百分之五十,而且有極大的可能會造成能力的大幅度衰弱,畢竟魂石是死神殿下提供的,不可能像神淚那樣的平和,付出一定的代價才符合死神的形象,也提醒人類不要輕忽死亡,珍視生命是死神殿下對每一個人最基本的要求。

    方愉對於這種復仇生活已經厭倦了,可是一身的本領卻只為了克制影月戰士而存在的,影月戰士用的是短弓,方愉使用的大盾剛好防的住短弓的勁道,如果是強弓手的勁射應付起來就吃力了,影月戰士的月刃攻擊速度和攻擊頻率都相當驚人,可是方愉憑著大盾的面積根本就不懼這種高頻率低傷害的攻擊方式,反而對於騎士類的強猛攻擊應付不來,方愉所用的大盾從面積到厚度再到形狀,是經過數代刀盾武士不斷用生命換來的經驗,摸索打造出來的克制影月戰技最佳的設計,右手的單刀只是為了協防而配置,進手招式少的可憐,這樣的刀盾武士根本無法應對影月戰士之外的其他戰鬥職業。

    所以一代代的刀盾武士全部都以擊殺影月戰士為終身使命,因為除了這件事,他們也沒有實力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現在方愉想要放棄了,但是他還缺少足夠的勇氣,索性就讓命運來為自己做出抉擇吧。

    如果魂石換回了他的生命,再次的重生的話,那麼就從頭來過,如果魂石放棄了他,那也只好服從死神的安排,去到下一個世界,去經歷一個新的輪迴好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深藍怎麼也沒法反對了,只是可惜了這麼一個談的來的朋友,而且兩人配合的也相當默契,不過深藍也覺得方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別的不說,至少這麼做不會給他的評分帶來任何的好處,交給天意雖然有些消極,但也可以接受了,只可惜不知道魂石復活是什麼樣子,不知道在哪裡能等到結果,城市裡只有生命祭壇,不過想來死神應該不會選在那兒給魂石持有者復活吧。

    別過了方愉,深藍開始向自己的極限速度挑戰,這個機會得來不易,是方愉用生命換來的,由不得深藍不珍惜,而直線顯然是離開森林最短的距離,再開出一條路也不是什麼不可以的事,要不是冰系法師沒有辦法放火焚林的話,相信深藍一點也不介意把棲月森林從提亞大陸的地圖上抹去,這一刻深藍非常想念縱火犯那個傢伙。

    終於,在夕陽尚餘半面的時候,深藍走出了困擾了他一天一夜的棲月森林,將噩夢留給了那些囂張跋扈的影月戰士,狠狠的在月神殿的傢伙們臉上抽了一耳光。

    對於和月神殿的一系列矛盾,深藍也挺無奈的,任誰也不想接下這麼強大的敵人,可惜事與願違,從一開始深藍就一次次的與月神殿衝突,衝突原因奇奇怪怪,甚至有些莫名其妙,月神殿大祭祀要收自己為徒,開什麼玩笑,打死深藍也不相信,那些奸猾似狐的老傢伙們會把大祭祀的位子傳給自己,估計一旦自己的利用價值沒有了鐵定被那些老變態徹底抹殺。

    稍後又惹上了莫名其妙的莫名,哦,該死的傢伙,叫什麼不好,叫莫名,死了也活該。

    唉,月神殿被自己得罪成這樣,也不知道會不會發出通緝令,頭痛!

    也不知道雪溪鎮能不能讓惱羞成怒的月神殿有所顧忌,深藍對此實在沒有把握,掏出地圖看了看,比了比現在的位置,兩個選擇。

    現在深藍處在棲月森林東北角,向南距離雪溪鎮還有兩天左右的路程,這兩天依然處於危險之中,到了雪溪鎮之後轉向西,全速五天才能趕回團裡,時間太久,保不準會有什麼變故,不是很好的選擇。

    而如果現在直接轉向西南,穿過棲月森林最狹窄的地方,進入山區,從山區返回團裡也是一個選擇,危險性高一些,但是速度要快很多。

    斟酌了半晌,深藍決定冒險採用第二套方案,月神殿應該沒有那麼快就發出通緝令,在山區雖然很可能遇上影月戰士,但他們不一定就能認出深藍來,那邊林子也沒這麼密,打起來說不定誰怕誰呢。

    決定之後,深藍向著雪溪鎮的方向趕了一陣,直到走上大路,將自己的痕跡融會消失,能拖多久算多久。

    進入山區之後,就開始出現各種動物,偶爾也有一些魔獸參雜其間,不過對深藍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這次出來野外生存的東西深藍準備了一些,所以食物不再是難題。

    其間兩次與影月戰士遭遇,果然如深藍所料,雙方沒有發生衝突,甚至其中一名影月戰士還好心提醒深藍不要繼續向山裡邊走了,裡邊很危險,深藍接受了對方的好意,不過進山是必須的,再危險的怪物也比一大群影月戰士來的安全。

    在山裡走了兩天之後,深藍發現自己犯了個很嚴重的錯誤,他是按照地圖上的直線距離計算路程時間的,可是群山連綿,想要直線進發,難度不是一般的大,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偶爾為之尚可,做多了也累,而且算算浪費的時間和繞過去的時間也相差無幾,所以深藍很快就放棄了直線前進的打算,晚點兒就晚點兒吧,之前遇上的那個影月戰士給深藍提供了一條非常有用的信息。

    在這一片山區,生活著一種奇怪的生物,月神殿稱之為月妖,樣子非常可愛,一雙透明的蟬翼背在身後,身形細小,面容嬌好,喜歡使用短弓小箭,而且會一些月神術,除了月神殿,其他的人更喜歡叫她們月精靈,就是因為這個稱呼,幾乎給這些小東西帶來的滅頂之災。

    月神殿認為她們的名字冒犯了月神殿,褻瀆了月女神,所以出動了近千名影月戰士和幾十個月祭祀對她們進行圍殺,結果卻讓人大跌眼鏡。

    先是大半影月戰士不忍對這麼可愛的生物下手,接著月祭祀又發現月神術對她們的傷害極低,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強行命令之下,影月戰士還是拉開了短弓,對射的結果是月妖們損失慘重,對一般人來說影月戰士的短弓威力有限,只是射速驚人罷了,但是對這些身高不及一米二的小月妖來說,這些短弓太致命了。

    戰局進行到這裡本以為勝券在握的月神殿卻立刻遭到了慘重打擊,被一輪箭雨放倒無數的月妖們發出了聲聲慘叫,慘叫聲喚來了十幾頭身形巨大的怪獸。

    怪物憑著厚重的鱗甲完全無視於影月戰士的箭雨,十幾個大傢伙排成一排站在月妖的前面,然後發出了讓月祭祀們萬萬想不到的攻擊。

    震天的吼叫,難以想像的聲音,大半的影月戰士瞬間失去戰鬥力,挨過了這一輪突如其來的音波攻擊,月祭祀才想起來這是什麼怪物。

    哮月吼,形體龐大,防禦超強,以恐怖的聲音為攻擊手段,對手被震暈之後,就可以免費享受哮月吼的全套踐踏服務,數噸重的大傢伙在身上碾來碾去,相信沒有人能夠頂得住。

    緊接著剩餘那些月妖又使用神術喚起了那些已經死去的月妖屍體,生前嬌巧可愛的月妖死後變得相當恐怖,知道大勢已去,月神殿不得以拋下一半人手逃了回去。

    本來性情平和的月妖從此見了月神殿的人就會發飆,所以這一片山區就成了月神殿的禁區,深藍知道了這一段故事之後,毫不猶豫地一頭扎進了山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可惜,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侵犯其他區域BO的領地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雪巨人就是前例。

    知道了月神殿不會派人追進來,深藍索性放慢的步伐,他對於月妖可是非常好奇的,現在他還沒有簽訂一個幻獸,深藍打算招一個月妖來試試,最好能夠搭配一頭哮月吼,那就完美了。

    在山裡邊晃了一個多星期,深藍沒有發現一個月妖,倒是距離月神殿越來越近了,當然這裡指的是直線距離,按著路線去月神殿也就是用飛的才可以。

    這一天深藍爬上了附近最高的山峰,站在峰頂遠遠的望向月神殿的方向,腦海中浮起了長髮飄飄的女孩,剎娜,轉眼間兩個多月過去了,不知道她學的怎麼樣了,能不能提早出師,千萬別跟那些變態傢伙學壞了。

    山下忽然傳來一陣陣獸吼,深藍收起感懷,跑下山去,看看是什麼東西在叫,晚飯就選這個練嗓子不會挑時間的傢伙了。

    小心翼翼地接近了聲源,深藍才知道自己實在是低估了月神殿那些傢伙的執著心。

    明知道這裡對他們的危險,居然也敢追進來。

    那個被怒火扭曲的臉,深藍記得很深刻,現在臉的主人正在享受哮月吼全方位立體音效的現場演唱會,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這名運氣欠佳的月祭祀選擇了冒險追擊,代價就是全軍覆沒,連深藍的影子都沒看到,就死在了哮月吼的腳下。

    深藍也見到了月妖,並沒有想像中的漂亮,而哮月吼的體積超出了深藍的預計兩倍還多,算算收入,深藍知道自己是養不活這個傢伙的,而且長得還非常有礙市容,帶它進鎮子估計至少得賄賂守衛百多個金幣才行,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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