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籃曲之深藍傳說 第二卷 髮絲撩動的心弦 第五章 衝突
    雪溪鎮外,兩伙人靜靜對峙著。

    「我說你就這麼急著去做一名前騎士啊?」

    深藍首先打破沉默。

    「請把金幣留下來,我不想傷人性命。」

    依然是彬彬有禮,即使是在打劫。

    「跟他們廢話幹嘛,做事一點都不乾脆,搶就搶好了,猶猶豫豫地像什麼樣子!」

    隨著話語是一陣快箭,剎娜的表現狠狠的震撼了深藍一把,說打就打,這也是一悍妞啊,不過,我喜歡。

    二對七,剎娜率先出手,深藍接著就是一陣瞬發魔法砸過去,碎冰錐、寒冰暴彈、亂流激射和二連矢甩尾箭攙雜在一起遮天蔽日的鋪了過去。

    對面的七個人這會兒已經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兒了,豁出一張臉做一次強盜,習慣性想交代一番場面話,結果卻遇到了更猖狂的兩個傢伙,關鍵是這兩傢伙的實力強的一塌糊塗,還沒弄明白怎麼一回事,辟里啪啦的一通攻擊就砸了過來,七個人啊!就這麼一個照面直接被放倒了六個,只剩下騎士一個人可憐兮兮的立在那兒,不知如何是好!

    「下次你自己動手好了,省得我浪費箭枝!」

    剎娜這一句話直接擊碎了騎士已經脆弱不堪的神經,轟!一身板甲摔起來氣勢非凡,倒是確確實實的嚇了深藍一跳,算是這一次剪徑的唯一戰果吧。

    徑直從七個倒霉蛋中間穿了過去,一個眼神就嚇住了蠢蠢欲動的盜賊,好不囂張!

    「這事兒你長遇?」

    深藍忍不住好奇。

    「第一次。」

    「呃,看上去滿有經驗的。」

    「其實我一直想試試來著。」

    剎娜語氣有些興奮。

    「剛好試過了,感覺不錯吧。」

    「什麼啊,我是說試試搶劫。」

    「啊?搶,搶劫……?」

    「對啊,一定很有趣。」

    「還有趣?像剛剛那些傢伙?哪裡有趣啊。」

    「那是他們笨,作強盜要有氣勢,要足夠的囂張,呀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嘴裡蹦出個不字,管殺不管埋!」

    這丫頭一邊說還一邊手舞足蹈的,就這麼進入角色了,讓一邊的深藍好一陣的冷汗。

    「形象!形象!我們這是去月神殿啊,這要被看到你還轉不轉影月戰士了。」

    「沒事兒,這兒哪有人啊,就算有人看到了你不會衝過去把他幹掉,來個殺人滅口不就好了。」

    「啊,我不算是人啊。」

    「你?你覺得呢?」

    「我覺得?」

    「是啊,你說說看,力量比狂戰士還要大,挨了雪巨人一拳卻毫髮無傷,瞬發中級魔法跟喝水吃飯一樣,你說說這些哪個是人幹的事兒啊!」

    原來轉了一圈,這丫頭還惦記著深藍的秘密呢。深藍沒辦法,只能裝糊塗,矇混過關。

    從雪溪鎮到月神殿需要六天的路程,好在一直都有路,不需要穿越森林,也就沒有什麼野獸耽誤時間,而且這裡距離雪溪鎮太近了,雪溪鎮的冒險者又太多了,所以沒有哪一個盜賊團膽敢在這附近建功立業,危險係數實在太高了,不比打劫軍需庫來的安全。

    第三天晚上兩人趕到位於半途的一個小村落,夕陽斜照下的小村莊一片祥和靜謐,一種溫馨的味道縈繞在心頭,兩人不想打破這份安和的氣氛,決定不進村子了,就在外面露營算了,反正有水床在也不算辛苦,經過反覆實踐,現在深藍做的水床已經接近於完美了,已經不需要再在上面添蓋帳篷了,直接用水和冰建一座簡易小屋,反正有大把的魔力,浪費一點無可厚非,奢侈就奢侈吧,再說女孩子就是喜歡浪漫嗎。

    「不知道現在地面上是個什麼樣子?」

    深藍看著眼前的小村落,忍不住想起地表,幾百年的時間過去了,不知道變成了什麼樣子,有沒有可能還有像眼前這樣的漂亮地方存在。

    「在這裡邊不要談論外面的事,太遙遠了。」

    兩個人坐在水墊上,*著樹,聽著風。

    「遙遠……,那不是問題,只要有路在。」

    「我也想出去看看,可是太難了,守衛者到現在一共才不足一千人,只是離開搖籃都已經很難的了。」

    「我的目標是探索者,守衛者只有很少的機會到地面上去,探索者不一樣,他們可以長時間的生活在地面上,享受真正的陽光。」

    「探索者麼?現在只有三個人,你想做第四個?」

    深藍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唉,只有三個,出去了也是孤獨。

    孤獨是這個時代的人類最大的心病,穿梭於無數個虛擬的世界,經歷無數個輪迴,留下的多是空寂和孤獨,二百多年的壽命過於漫長了,儘管作為一名旅者很少有付出感情的時候,但是在諸多的輪迴中難免會有真正動情的時候,每一動情最大的可能卻是傷,傷人亦傷己。

    每一個旅者都是無根無屏的飄著,遭遇了,分開了,下一次還能再遇到彼此麼?*緣分?

    沉重的話題讓寧靜的氣氛變的沉重起來,雖然想說點什麼來打破這難耐的沉悶,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為什麼不進到村子裡邊去呢?冒險者。」

    及時出現陌生人解決了這個問題。

    「您是?」

    看到來人穿著一身華貴的祭祀袍,剎娜使用了敬語。

    「我是月神殿的月祭祀。」

    「原來是祭祀大人。」

    剎娜連忙站了起來,一把拉起了沒反映的深藍。

    「我叫剎娜,弓手,這是我的同伴,水系法師深藍。」

    「你們好,這麼晚了,還是到村子裡邊去休息吧,這裡的村民很好客的,客人露宿村外是對他們的不尊重。」

    「這樣啊,那好吧,其實我們是擔心打擾了村民們的正常生活,所以才留在這裡的。」

    「不需要擔心,這些村們都是月女神的信徒,在月女神的照拂下,他們生活無憂,有客人到來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月祭祀微笑著解釋道。

    「對了,祭祀大人是在這裡傳揚教義的麼?」

    剎娜好奇的問道。

    「不是的,我本來是要去雪溪鎮收取月石的,只是途經這個村落的時候,遇到了幾個重病的村民,所以留下來看看能否幫助到他們。」

    「這樣啊,祭祀大人冒險者工會已經發佈了護送月石的任務,我和我的同伴剛好接下了這個任務,月石就在我的身上,剛好遇到祭祀大人,這真是太巧了。」

    「哦,還有這樣的事,卻是很巧,還好遇到了,否則我可要白跑一趟了,感謝月神。」

    這傢伙還真是夠專業的,深藍在一邊腹誹,神職人員把神掛在嘴邊上是很正常的事,只是深藍對於各大神殿都很看不慣,所以連帶著也同樣不喜歡這些神職人員。

    帶著兩個人進到了村子之後,月祭祀就離開了,幾個重病的村民需要他的月光術止痛,這個小村落的村民確實很熱情,而且月祭祀之所以找到深藍兩個,也是因為有村民遠遠的看到了坐在樹下聊天的兩人,所以他們找到月祭祀代替他們邀請客人進入村落休息,純樸善良的村民讓兩個人好一陣感動。

    睡至半夜,深藍忽然被一陣精神波動驚醒,穿齊衣物走出房間就看見在村子的中央小廣場上燃放著三個火堆,一些村民靜靜的坐在火堆周圍。

    考慮了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忌諱,深藍就*了過去,走到近前才發現地上還擺放著幾個人,深藍歎了口氣,這幾個應該就是月祭祀所說的那些得了重病的村民,他們沒有機會再看到明天的太陽了,更遺憾的是漫天的烏雲遮住了月亮的光輝,沒有機會得到一直被他們尊奉信仰的月女神的最後祝福。

    驚醒深藍的精神波動是立於人群中間的月祭祀發出的,深藍看來遺憾的死亡顯然村民們不是一樣的想法,最後的旅程擁有一名月祭祀陪同,葬禮上又得到月祭祀親自主持,這是非常榮幸的事,雖然遺憾於滿天的烏雲,但是村民們已經很滿足了,他們懂得知足之樂。

    看到深藍走了過來,月祭祀微微點頭示意,深藍撫胸回了一個法師禮,靜靜的走到人群中參加這一個簡單的葬禮。

    月祭祀輕聲的吟讀著超度亡者祭文,周圍村民的臉上並沒有多少悲淒,生或死都是一個必須經歷的過程,悲傷於事無補,亡者的靈魂得到月女神的照拂是最好的歸宿,信仰堅定的村民對此毫無懷疑。

    這也算是宗教的貢獻吧,在這片紛亂的大地上,肆虐的戰火最大的傷害了這些普通民眾,而宗教的存在給了他們一個希望,無論這個希望是多麼地渺茫,都會像絕境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隨著月祭祀聲音的加大,精神波動也越來越大,正在閉目感傷的深藍忽然抬起頭看向天空。

    就在月祭祀吐出祭文最後一個音節的時候,一直攔阻著月華的烏雲突然之間四散飄開,一輪新月現出面容,隨著月祭祀的手勢,一道銀亮的月光從新月上被引導下來,一時間這個廣場全部沐浴在溫柔的月光之下。

    好漂亮的神術,好感人的神跡。

    兩種不同的想法,深藍依然站立在那兒,只是用心的體悟沐浴月華的舒暢,而村民們則全部伏身與地,感激於神恩的照拂,驚歎於神跡的奇偉。

    獨自站立的深藍顯得格格不入,不過月祭祀並沒有計較這些,作為一個資深的神職人員,可以很理智的面對這種局面,而且一個法師能夠對自己信仰的神給予足夠的尊敬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魔法工會和神殿的關係一項是頗為緊張的。

    月華散去的時候,葬禮也接近了尾聲,月祭祀召喚施放了月炎,瑩白的火焰吞噬了幾具屍體,月炎是沒有溫度的火焰,同冰焰一樣的無聲無息,是一種很漂亮的火焰。

    人群中傳出來一陣壓抑的低泣,看到親人的身體最終消散於神術的火焰之下,終於控制不住了悲傷。

    剎娜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了,就靜靜的站在人群之中。月光下的女孩別有一番動人的韻味。由於出來的匆忙,頭髮並沒有束起來,而是自然的披散著,髮帶在手臂上纏了十幾圈,幾個晶幣隨意的垂放著,不時的抓在手裡把玩撫弄著。

    人群散去後,月祭祀向深藍走了過來。

    「水系法師,深藍,我沒有記錯吧。」

    「是的,尊敬的月祭祀。」

    「那麼,法師先生能夠告訴我,你的職業稱號是什麼呢?我從你的法袍上得不到答案。」

    深藍還穿著那身學徒袍,顏色雖然改了過來,但是樣式卻沒什麼變化,而且胸口的位置也沒有水系法師標誌等階的水浪紋,所以月祭祀沒有辦法看出深藍的職業稱號。

    以深藍現在的實力,穿上深藍色的魔導師法袍也是可以的,只是深藍現在地魔法知識過於匱乏,實戰經驗也很欠缺,所以穿魔導士法袍更合理一些,不過深藍不喜歡天藍色法師袍的樣式,又不喜歡海藍色導士袍的顏色,而且身上的學徒袍也不是凡品,就沒有更換的必要了,大不了找一個手藝高超的裁縫把樣式好好改一改。

    「我的水浪紋飾在上一次的戰鬥中損毀了,還沒來得及在回工會進行修補,我現在的職業等級只是一個中級法師。」

    「以你現在的年齡就獲得了中級法師的稱號,天分不錯嘛。」

    月祭祀不吝誇獎。

    「哪裡,只是中級法師而已,還差的遠,同一期的夥伴已經有拿到高級法師稱號的人了。」

    虛偽的客套深藍也應付的不錯。

    「我感覺得到,你的精神力非常的強,若不是受限於水系魔法的制約,想來你的成就應該不止於此。」

    深藍感應到月祭祀的精神波動而醒來的時候,自己的精神力自發的作出了威懾,算是一定程度的自我保護,所以月祭祀也清晰的感覺到了深藍強悍的精神力。

    「過譽了,談不上多強,差強人意罷了。」

    虛偽!站在月祭祀身後的剎娜忍不住白了深藍一眼。

    「謙虛是一種美德,不過以你的精神力修習水系魔法未免有些暴殮天物了,不如加入月神殿,成為一名月祭祀,學習神術,我覺得對你來說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轉了半天終於揭開了正題。

    「剛好和你的夥伴剎娜小姐共同加入月神殿,成為一對黃金搭檔,而且巧合的是你們兩人又接到了月石的任務,難道這不是月女神的旨意麼?」

    雖然是有一些巧合,但是這月祭祀生拉硬拽非牽扯到了月女神的身上,多少有些勉強。

    不過這一番話卻是真真切切的打動了剎娜,進入月神殿本就是剎娜的心願,現在連深藍都有機會一同進入月神殿,而且深藍很有可能會成為一名月祭祀,這樣的話兩個人的組合還真就是黃金搭檔了,完美!

    「很遺憾,我很喜歡我得水系魔法,並且已經領悟到了冰系魔法,所以我不打算放棄修習,只能辜負來自月神殿的美意了。」

    對於神殿勢力深藍不能說厭惡,但是反感是必然的,讓他加入月神殿是不可能的。

    深藍出乎意料的拒絕讓月祭祀有些不知所措,剎娜雖然也有些遺憾,但是也大概猜得到深藍多半是不會同意的,畢竟深藍本就具有非常非常強的實力,加入月神殿完全沒有必要,而且還要受到一定的約束,何必呢。

    「你會後悔今天的決定的。」

    月祭祀還是沒有壓制住怒火。

    「或許吧,未來的事,誰知道呢。」

    深藍一副無所謂的語氣。

    話不投機,月祭祀也沒有了留下來的興趣,甚至沒有和剎娜打個招呼,逕直離開了。

    「這些驕傲的神殿祭祀啊,受不得一點委屈。」

    「小點兒聲。」

    深藍的評價也不知道月祭祀有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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