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身世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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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問,是的,現在我是君莫問,為著特殊的使命而來,此刻卻在滾滾黃沙中飛奔而去……
不要問我從哪裡來,也不要問我到何方去,正如這黃色沙塵暴一般,隨天而降,隨風而去。
幾個月前,當陣陣山風在耳旁呼嘯而過時,我以為自己會從這個錯亂的時空徹底消失,可是,我錯了,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令我沉睡中的記憶復甦了!
當然,這些都是屬於玲瓏的記憶!
我從落風坡上墜落進了山谷中,那層鬆軟的落葉成了我此刻的溫床,我意識清醒地躺在上面,可是卻沒有任何力氣起身,我想大聲呼救。可是,卻始終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等待,無休止的等待,等著天明,等著日落,等著救贖,等著消亡!終於在一個朦朧的清晨,我聽到了歌聲,是的,婉轉的歌聲,如同銀鈴般的清脆!
「阿爸,快看,那邊,好像躺著一個人!」
「杏兒,小心一點,別跑那麼快!」低沉的聲音也同時在這靜寂的林子裡響起。
是的,就是這個叫做杏兒的小女孩和她的父親阿旺叔把我從京城一路護送到了苗疆,護送到了這片世外桃源一般的古老山塞裡。
其實我的意識一直都很清醒,我曾經努力張開嘴呼喚他們,並且對他們表示感謝,可是,卻從她們談話的隻言片語中,我瞭解到了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昏迷不醒,氣若游絲,只能聽到微薄的心跳聲!
也許,我的靈魂真的快要出竅了。否則我不可能如此清醒的感覺到這一切,而他們的眼裡卻只有我昏迷不醒的虛弱模樣!
當我的身體逐漸恢復意識後,能第一次動一下手指或者微微睜開眼睛時,我猛的聞到一股似曾相識的熟悉氣息!也許,這就是家鄉的味道吧!
年邁的老族長守護在我的身邊,自從我被送到這個叫做天一族的塞子後,我驚訝的發現,這裡幾乎所有的人,都認識我,他們居然稱我為少主,那笙少主!
當然,我的神志一直都是清醒的,只是身體沒有甦醒過來而已,所以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那笙,原來我的真名叫做那笙,那麼玲瓏到底是什麼?對,正如武昆所言,玲瓏是一張寶圖,一個代號。並非人名!原來,我是那笙!
當我第一次睜開眼後,年邁的老族長親切的呼喚著我的名字。
「奶奶!」我敢肯定這是我身體主動呼喚出來的兩個字,不經過大腦與意識!
而且朦朧間,這具身體的記憶漸漸開始復甦。
天一族,我是天一族的少主,我姓月,叫月那笙,從小生活在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小山塞裡,抬頭可以看見碧藍的天空,和遠處連綿起伏的青巒,從來沒有幻想過哪一天能夠走出這山塞。
我的童年是在混混沌沌中度過的,雖然身為少主,可是和族內其它居民一樣,過著貧窮的生活,撫養我長大的是現任老族長,族裡人除了稱其為族長外,她還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叫神婆!她是個神奇的老人,懂得很多東西,甚至連巫術占卜都會!
只是可惜的是,我,做為她的繼續人,神婆的唯一孫女,打從記事起,都生活在懵懵懂懂中。
我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那麼,神婆就是我的親人,可她從來都不把那些知識技能傳授給我,甚至連苗塞一個普通孩子辯別基本草藥的技能都不告訴我。
不過。我心裡明白,也不會怪她,因為從小,我就是一個癡兒!對人一幅笑相,只會說簡單的對話,儘管如此,可是我的身份仍然尊貴,沒有一個人敢嘲笑我!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神婆就坐在我的床邊,輕輕跟我說話,儘管當時還是癡兒的我根本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她說,天一族世世代代之所以隱居在這深山老林裡,都是為了保護月家唯一的血脈,而我這個少主便是其唯一的傳人,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月家的少主生來都少了一魂,縱所周知,人有三魂,為生魂,靈魂和覺魂,而月家的人自從百年前逃避到此處後,所誕下的胎兒天生都缺少一魂,是為靈魂!
而且因為自身特殊體質。終身不得踏足中原一步,不過,也有一種說法是,月家後人的那一魂被法術鎮在了中原,如果去找,是可以找回來的!
於是,終於有一天,族裡誕生了一位號稱是神婆繼承人的美麗聰慧女子張素芯,她會醫術,會盅術,懂天文。知地理,得到了族裡所有人的尊敬和擁護。
神婆想了想,決定去試一試,於是,讓張素芯帶著少主及其夫人還有一群天一族的家僕浩浩蕩蕩的向中原進發,可是,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那一年,因為我太小,為了保證月家的唯一血脈,而被留在了塞中!
時間匆匆流逝,我也逐漸成大,十四歲那年,與世隔絕的塞子裡突然闖進了一隊生意人,他們是從遙遠的中原來的,為了採集苗塞的絕品草藥,他們帶來了很多的珠寶,還有大量漢人的服飾及針織用品。
因為天一族與世隔絕了很久,所以,當看到身穿絲綢長衫的中原商人時,好客的他們便大擺酒席加以慶祝,當時,族裡幾乎所有人都去參加了宴會,只有年邁的神婆和我沒有去!
神婆對中原人士沒有好感,認為他們是一切禍害的根源,因而那天,她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而我就呆呆坐在她的身邊,耳旁還傳來陣陣歌舞聲,我知道,那是宴會上傳來的,而且那宴會一定相當熱鬧!
經過幾天的洽談後,中原商人用高價買下了一大批珍貴的草藥,準備離開,也就是在那天,我終於見到了被神婆稱為壞人的中原商人。他們一個個衣著光鮮,舉止文雅,看到有些癡傻的我還主動跟我打招呼,並且還送了一套中原人穿的服飾給我。
不知為何,當時還是癡兒的我,居然對他們充滿了好奇,對中原充滿了嚮往,於是,便偷偷地爬上了他們的馬車,躲到了貨箱旁。
也許,當時塞子裡的人都在忙著田里的活兒,沒有注意到我的舉動,也沒有想到有些癡傻的我會做出如此衝動的行為來,就是這決定,從此改變了那笙的人生,也成就了穿越的我。
經過一路的簸箕,還是那笙的我終於到了繁華的中原,馬車停在了一家藥鋪旁,而我也偷偷溜了出來。
一切都是新鮮的,那些亭台樓閣都是我在苗塞裡從來沒有見過的,而且街道上有好多的人,中原真的好熱鬧!可是,舉目無親的我是茫然的,因為當時還有些癡傻,我居然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而且,好餓,我已經有幾天沒吃過東西了!
「姑娘,這個給你,希望對你有用!」一個衣著破爛的老伯,伸手遞給了我半個饅頭,我看到那上面還有幾個灰色的指印,可是,當時的我卻吃得尤為開心和滿足!
接下來的幾天,我無家可歸,四處流浪,那個撿來的破碗成了我唯一的求生工具!我蹲在牆角,以及一些陰暗的角落裡,常常為了爭奪一個遺棄的饅頭而與那些流浪的小孩爭得頭破血流!
還記得那一天,我抱著破瓷碗走在大街上,我不記得自己走了多遠,也不記得現在身在何方,整個人都暈暈沉沉的,手腳發軟,額頭髮燙!
當走到街邊一個角落時,我突然想坐下來歇息一下,於是,靠著斑駁的牆角,我居然沉沉睡著了……
現在,我終於想起來了,屬於那笙的那些記憶!
再次回到天一族,神婆有著失而復得的喜悅,她原本以為我會和父母一樣,一去不返,可是,如今我不僅回來了,似乎還找回了遺失在中原的靈魂!
雖然被杏兒送回來的我,當時奄奄一息,可在神婆的精心救治之下,我逐漸好了起來,而且當神婆看到睜開雙眼的我時,昏黃的老眼突然有亮光劃過!
天意!這簡直就是天意!這是神婆當時所說的話,當然,找回了曾經的記憶,也令我欣喜不已,因為在這個時空裡,我也有了家,有了親人,有了屬於自己的東西!
在苗塞裡的日子是快樂的,我每天都能接觸一些名貴的中草藥,於是,我用心去記,去學,很快就掌握了這些藥的原理及用法,樂得神婆直誇我聰明!
而那些族民們每次都來向我請教一些關於中原的新鮮事物,我也津津樂道的給他們盡情講述,當然還包括我穿越前所知道的那些現代高科技的東西,每一次,都能讓他們聽得目瞪口呆,驚訝不已!
當我身體完全恢復了之後,我又練起了久未嘗試的輕功,居然驚喜的發現,自己的輕功似乎又精進了不少,偷偷跟蹤一個人,居然可以達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