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醜女小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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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的名字叫小翠,是周大叔的侄女,為了賺取給母親治病的醫藥費,而心甘情願的被賣到百花樓裡為奴為婢。
當然,有這樣一段背景的我,是不是要裝得惹人憐愛一點呢?因而自從踏入這百花樓以來,我的右手一直都捏著一塊羅帕兒,即為了遮住那塊自己畫上去的醜陋疤痕,又為了裝出一幅欲哭無淚的可憐樣兒,想想看,我現在要見之人,可是百花樓內閱人無數的胡媽媽呀,哪類姑娘小姐她沒見過,自然應當小心再小心,以免露出馬腳!
「小翠,是吧!抬起頭讓胡媽媽好好瞧瞧,別總是拎著個帕子見不得人似的,話說這醜媳婦也要見公婆吧,更何況我們百花樓也是這青樓中的極品,哪怕是一個丫頭也必須要精挑細選的!」
「胡媽媽,我侄女天生膽心怕事。因而才會如此唯唯諾諾的,希望您不要見意!」周老頭兒連忙為我解釋起來,我也知道他在害怕什麼,像我現在裝扮的這一幅醜陋模樣,還不知道百花樓是否肯給錢把我買下!
不過,胡媽媽倒是人精一個,睜著一雙精明的老眼硬是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後,起身走到我的身邊,輕佻的說道:「看這身材及膚色似乎還算是上品,只是不知這幅眉眼是否生得俊秀,小翠兒,讓媽媽瞧瞧!」
你想瞧,好呀,讓你瞧個夠,我突然把遮住臉的手絹拿下,故意近距離的把那粘上疤痕的半邊臉直遞給她看。
只見她硬是嚇得後退了三步,作出欲嘔出口的極端動作,差點兒沒把晚餐給噴出來。
「嚇死老娘了!」胡媽媽半躬著身子輕輕垂著心口直喘著粗氣。
我有點不明白了,這塊疤有那麼嚇人嗎?為什麼見到的人都在那兒前仆後繼的乾嘔呢?還是因為這個年代的審美觀和千年後的現代有著極大的差異,五官奇特無所謂、頭大如豬無所謂,關鍵是臉上不能有疤?有疤就達到了這年代人的審美之極限?
「胡媽媽好,把您嚇到,實非民女所願,還請包含見諒!」我輕盈地對著她做了一個揖後,便靜靜打量著這個還沒回過神兒來的中年老婦人。
「好好,我是還好啦,只是不知道你這一幅模樣。會不會把我的那些客人給嚇跑!」胡媽媽說完又偷偷斜眼瞅了我一下後,轉身對周老頭兒說道:「不好意思,你家侄女這幅尊容,實在難登大雅之堂,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百花樓看不上!」
「胡媽媽,您就行行好吧!我侄女挺能的,什麼都會做,您就行行好,收下她吧!」周老頭兒生怕胡媽媽不答應,拿不到那筆錢,我答應過他如若事情進展順利,便把百花樓的那筆賣身錢也一併送給他的。
「我都不知道留著個醜陋的丫頭能起什麼作用?你倒是給我說說看!」
「這」周老頭兒當然也很鬱悶,他只是想盡快搞到那筆錢,至於其它的,他倒是沒有細想。
我盈盈一笑,走上前一步,硬是逼得胡媽媽向後退了一步。
「胡媽媽,想必您這裡的丫頭倒是挺多的吧!」我忽然問道。
「當然,不敢說個個國色天香,至少也是標緻得很啦!」胡媽媽一昂頭。驕傲的說道,那種神態就好像在述說自己有多傾國傾城似的。
「原來,百花樓裡連個丫頭都是美若天仙,想必小姐們就更是艷絕一方囉!」
「那還用說,出入我們百花樓的可都是富戶老爺,名門旺族的公子哥們!」
「我之前可是聽說這百花樓是京城裡一等一的極品青樓,出的個個都是守身如玉,色藝雙絕的仙女姐姐們!」
「那是,我們樓裡的姑娘都是出了名的清倌人,除非是哪個公子哥肯出大價錢為其贖身,把其買下,要不然,也不會吸引如此多名門旺族的公子哥前來相會啦,人家看中的就是這個清字!」
「可是,您有想過嗎,即使是那些富戶少爺、貴族老爺們也不見得個個都是風雅之人吧,必定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因而色迷心竅、藉機動手動腳之人也是有的吧,如此這般,您還能保證姑娘們個個都清!」我故意挑釁的問道。
胡媽媽微微瞇起雙眼,淡淡掃了我一眼後,陰陽怪氣的說道:「那又怎樣,雖然這種人還不在少數,可是,姑娘們的性子都很烈,如若有人想趁機動她們分毫,也就把心一橫。跳下樓去,寧死都不願意悔了自己的清譽和百花樓的名聲!」
我突然放聲大笑起來:「既然人都身處這青樓濁世了,還要在乎這清譽又是為何?如此這般,百花樓豈不是成了剛烈女子的殯葬場?而那些前來尋歡的色佬們不也被牽連在內?得不償失?」
胡媽媽眼珠一轉,抬高音量說道:「那又怎樣,雖然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是百花樓的清可是遠近聞名的,不管如何,也要保住這一清字招牌!」
「其實還有更好的方法,即不用去尋死,又犯不著得罪那些老爺們!」我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
「你想說什麼?儘管說?」看來胡媽媽上鉤了,現在就好辦了,賣這麼一個大圈子,無非就是想讓她收留我這個可憐的丫頭而已嘛!
「那就裝神弄鬼嚇跑他們!不知我的突然出現,會不會令他們突然嚇得溜掉或者興趣全無呢?」我睜大眼睛,故意把那半邊臉頂到胡媽媽面前。
「哎喲,快別這樣看我了,嚇死我了!」胡媽媽又向後退了一步,滿臉的恐懼!
說實話,我真沒覺得自己的樣子有多可怕,可是看到他們一個二個的反應,就從心底告訴自己,我很醜陋。很可怕!因而,才會想到剛才那一番言語的,也不知那番謬論是否可以起到作用!
至少,現在先不急著趕我走,先讓我在這樓內呆著,也好有機會去查證一番,看看冰兒是否真的被劫持到了此處!
「這,好吧,聽你這麼說來,似乎有點道理,不管你是否能夠真的嚇跑那些客人。至少在關鍵時刻還是能夠作用的吧,我這兒美貌的丫頭一大堆,可就是沒有一個如此醜陋的丫頭,今兒算是開先河了,收下吧!」
「謝謝胡媽媽!您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家人永生難忘!」周老頭兒收下銀子後連忙從大門退下了,也對,現在這裡的一切,就不關他的事了,當然要先走為妙了,萬一我反悔的話,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小翠是吧,跟我過來吧!本來是想把你安排給百合做使喚丫頭的,可是現在一見你這幅尊容呀,我看她是絕對不肯答應的了,現在也只能暫時先安頓你,做為我們的秘密武器吧!」胡媽媽一路前行,穿過一道道蜿蜒曲折的過道後,來到了一排有些簡單的小房間前停頓下來。
「這是百花樓下人們居住的地方,幸好現在還有幾間房空著,你就先安心住下吧,等明天一大早我細細稟明了於老闆,再傳你過去!」
只要你現在能夠留下我就行了,至於明天,那再說吧,如果能夠成功找到冰兒,並解救出來,鬼才會當你那嚇唬人的秘密武器呢,要知道人人都有愛美之心,讓我拿下面子整天對人扮丑,想得美!
不過現在對著胡媽媽,我還是要盡快裝出一幅言聽即從的乖巧樣兒,雖然前面說的那番話太過張揚,也是形勢所逼,現在只能盡可能的老實一點,希望她不要這麼快反悔!
等到胡媽媽匆匆離去後,我便立即把那單間的門關上。匆匆換上了包袱裡的夜行衣,希望一切順利,第一次偵查行動開始!
所幸這排下人的居所此時還沒有看到什麼人,也對,像百花樓這一類的青樓自然是晚上比白天忙的,那麼,下人們此刻一定忙得不亦樂乎,又怎會蒙頭大睡呢?
我悄悄溜出去後,便一路前行,來到了主樓內,當然,現在的我著一身黑色夜行服,自然不能隨意走動在樓內,因而我是掛在屋簷上的,如同燕子一般以房梁為我此時的棲息地。
可是,就在我輕手輕腳的走在二樓的主走道上時,突然在我前方又發現了一個蒙面黑衣人從眼前一躍而過,而且照此情形觀察,那人身手迅捷無比,似乎這輕功底子還不在我之下呀!
到底是何人,此時居然和我一樣身著夜行服偷偷地溜到了百花樓內呢?他想去做什麼?既然他在我眼前現了形,而我又還深藏在暗處,那麼,現在我何不跟上前去瞧一瞧呢,這人到底想做什麼?
說不定,他和我是為了同一個目標而來呢,那我現在就不用豪無頭緒的到處打探了!
於是,我腳底生風,幾個輕輕躍起,當真是不動聲色的緊隨其後,唯恐有什麼閃失,失去了他的行蹤!
不過,當我緊跟著他來到二樓的一間大的廂房外時,便同時跳入屋頂的橫樑後加以躲避,而屋外巡邏的幾個大兵居然沒有發現我們倆的行蹤,可是,這屋內到底是何人?為何會有如此多的貼身侍衛加以保護?難道此時百花樓外的眾多將士也是他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