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殤,你且跪下。」何放依言跪下,看著道台上的鴻鈞,不知他要做何。鴻鈞雙眼微微半睜,開口又說道:「你可知我為何獨留你一人?」何放搖了搖頭,心中想道:「我怎麼知道你要幹嘛。」
鴻鈞伸手朝著何放一揮,一塊古樸殘缺的玉碟飛出。何放正疑惑:「難道鴻鈞要收走造化玉碟?」鴻鈞伸手將玉碟置於左手上,右手又是一揮,何放只覺的心中一疼,一滴心血就從體內溢出,朝著鴻鈞飛去。
那滴血珠緩緩的飄飛道了鴻鈞右手,鴻鈞將血滴朝著造化玉碟凝去。那滴鮮紅的心血凝到了玉碟之上,整個玉碟現出了點點精光。慢慢的玉碟之上的裂紋緩緩消失重新變為完整的造化玉碟。
何放看的心驚,暗想:「這造化玉碟乃是天道五十而演,鴻鈞得四十九合身天道。為何自己的血能將破碎的玉碟還原呢?」
正在想著,鴻鈞開口了,只聽他微微一笑道:「你是否是在疑惑這玉碟,為何還能由破還原?」
何放連忙點了點頭。鴻鈞輕輕一歎道:「你之由來,天道也無可預測,所行之事,又往往順天道之大勢,逆天道之小勢。故我疑你為那遁去的一,此番卻是明瞭。這造化玉碟今日以完全通透天勢,我今日就收了。天道無為,你今後好自為之吧。」
鴻鈞說罷,何放暗自警惕:「遁去的一不也是天道麼?難道你要我和你一樣去合道?」
道台上的鴻鈞看了何放眼,又說道:「天道莫測,你即為聖人,他日全憑一心。去罷,他日若無大事,莫要來擾。」鴻鈞話音一落,人便消失了。何放朝著鴻鈞一拜,轉身走出紫霄殿。
何放邊走邊想道:「鴻鈞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收走造化玉碟,是不讓我逆天呢,還是讓我逆天?我是那遁去的一?那不就是與天道相悖?想著想著就走出了紫霄殿,何放搖了搖頭抬眼一看。殿外只剩下那老子、通天、女媧和后土。想必是剛才鴻鈞那句話,眾人都聽見了吧。
何放走了上前,對女媧后土一笑示意無事,轉念對老子說道:「老子師弟,眾人散去,你還有何事要與我說?」
老子拂塵一揮朝何放一揖,雙手一合道:「大師兄我特地在此等你,欲與你相商人族人皇之事。」
「哦,既是如此,便和我回島在說吧。」老子點了點頭。何放轉頭對著通天笑道:「師弟自去,他日教派道統之爭還需你自己努力,我自是不會幫你等徇私的。」通天無奈,對著何放、老子一揖,駕雲飛去。
通天一走,何放一笑。也駕雲飛去,老子緊隨其後。不消片刻,四人就回到了蓬萊。何放對女媧輕聲說道:「去喚你哥哥速速歸來。」女媧領命,含笑走了出去。何放又對后土道:「你先去六道等我,我不會就來。」后土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二女退下,何放帶著老子走進竹樓內。二人坐下,閒聊了幾句,屋門打開,碧霄端茶悄聲走了進來。何放轉頭一看,對這碧霄笑了兩聲,指著碧霄道:「師弟莫怪,此乃我之五徒,名碧霄,生性調皮。」
老子擺了擺手道:「無妨,師兄有徒如此,怕也不會寂寞了。想我那徒玄都,整日隨我煉丹,修煉。法力是高了,人卻是古板了許多,唉。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啊」說罷,又是輕歎了幾聲。老子雖是無為,但對自己的徒兒卻還是很疼愛的。
何放輕輕的笑了笑,正要說話一旁的碧霄卻開口了。她一跳道:「師叔,你會煉丹啊?師傅都不會,你那幾個給我吃吃嘛。」
碧霄說完就去抓這老子袖口猛搖,何放暗笑,臉上故作一怒道:「成何體統?速速退下,我於你師叔還有話要說。」
也許是上了年紀的老頭都愛人撒嬌,老子笑了笑,擺擺手對著何放說道:「師兄莫怪,此乃真性情之現。」說罷,對這碧霄一笑,伸手摸了摸碧霄的頭上秀髮道:「嗯,師叔今日前來,就送你些我自煉的金丹。」
老子笑了笑,伸手一招,手中現出一葫蘆。手中一握,一顆金丹倒出。老子那在手中,眼中閃著點點金芒,自語道:「我雖不敢說法力高強,但這煉丹之術卻是在洪荒之上無人能及。」說罷,又看了看碧霄,臉上一樂道:「好丫頭,今日我便送你這丹。」
伸手將那丹,遞給碧霄。碧霄接過那粒金丹,雙手一握,仔細的放在眼前看了看問道:「師叔,師叔,這金丹有什麼功效啊?」
老子臉上又是一笑,摸了摸那丫頭的腦袋。腦袋微微抬起,很顯擺的說:「這九轉金丹,能生機活體、人死能復生、修仙之人能瞬間就達到金仙初期的實力,金仙之上更能增加法力。凡人食之可活萬年。」
「哇,果然厲害,謝謝師叔。」小丫頭那著金丹,朝著何放做個鬼臉。蹦蹦跳跳的走出屋去了。何放搖了搖頭對這老子一笑道:「多謝師弟了,小徒失禮了。」老子擺了擺手,顯的不甚在意,神情卻是高興及了。
老子整了整心情,轉念又對何放說道:「師兄,我們還是先談談這人皇之事吧。」何放點了點頭,門外傳來了聲敲門聲。何放支應了聲,屋門打開,伏羲大步走了進來。伏羲對著何放道:「得了妹妹傳音,我就趕來了。」
何放笑了笑,指著一旁的老子道:「此乃太清聖人,太上老君。」伏羲連忙揖拜。老子將他扶起,仔細的看了看,扶須道:「嗯,卻是當得這人皇之位。不知師兄準備如何讓其任人皇,又如何使其功德圓滿?」
何放一笑道:「師弟莫急,我以命后土妹子去六道準備,只要將伏羲投入六道,封其此生記憶。讓其轉世為人,在派人傳授其教化人族之事。他日人族興盛,他自是功德加身。在由我與師弟一起為其封皇,他自可功德圓滿。」
想了想又說:「待功德圓滿後,即可去一處地方,自行修煉。在由其選一人任人皇,在行教化之功。不知師弟以為如何?」
老子聽著何放說完,點了點頭道:「師兄安排妥當,我自是無從挑剔。那著投胎之事我便不插手了,我就此回山,靜待師兄佳音了。」
何放點了點頭,對著老子說:「好,即如此,那我邊送師弟出山。」老子亦是點頭。
兩人走出竹屋,逕直招來兩朵祥雲。二人乘上,扶搖只上漫漫天際。待送走了老子,何放轉身回山,帶著伏羲去了六道。六道之中,后土早已安排妥當。何放和伏羲到來,后土伸手一揮就將伏羲的記憶封印,揮手將其送入六道內。伏羲至此轉世去了。
何放告別了成為閻王的祖巫們,和后土駕雲又朝著蓬萊飛去。路上,后土疑惑的問:「不知放哥為何不讓我拜鴻鈞為師?」
聽了后土問後,何放輕輕一笑道:「無他,這六道功德足以妹子自保,如若你拜了鴻鈞為師,將來難免要捲入一場爭鬥。」這爭鬥之是指將來的封神。三教牽壓封神榜,無仙緣者自要入天庭為神。
后土此番有六道做倚仗,其他聖人無法去算計這六道之人。當日如果拜可鴻鈞為師,將來封神一起,難免會被人算計。何放為鴻鈞首徒,自是不懼。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何能保護的了這麼多人周全?那日后土沒拜鴻鈞為師,六道獨立於聖人之外。最多只會被人算計這六道的功德,自然就不會去為難之六道內的閻王祖巫等。
兩人回山後,何放又駕雲趕去人族的聚地,東勝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