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怪雙手飛快運動,瞬間結出合掌印,將兩掌合為一掌,輕輕按至和尚胸口五臟中心點,隨後強行凝結體內靈力成一柄利刃,將自己修煉百年的不動心火給切出三分之一。
小心的提著那道紫藍色的小火焰透過合掌印從和尚的胸口按了進去。白怪滿頭大汗的喘息道:「小子,剩下的就看你了,本聖要休息了。」說完退出陣去。
從紫藍色火焰進入和尚胸腔之時,和尚全身就已經開始了痙攣,皮膚也開始僵硬起來,此刻和尚知道若是征服不下來這個火焰,那自己肯定就要受不小的傷害,當下痙攣著身體運轉全身力量威壓在胸口不停晃蕩的火焰。
火焰被切了出來就已經讓它不舒服了,現在還被送到了另一個身體裡,所以它相當的暴躁,不停的在和尚的五臟周圍不停跳動抗議。和尚的威壓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心火,和尚也不敢下狠手,深怕把火焰給整滅了,可是這不上不下的讓它在五臟折騰,遲早重傷。
火焰越鬧越凶,和尚的內臟幾乎要打結了,這要是一般人那樣脆弱的體質,早就被搞的一肚子爛肉了。
和尚一急,瘋狂的運轉起黑蓮釋放靈力,想要捆住火焰。沒想到靈力還沒捆過去,原本折騰的心火就已經開始有些瑟瑟發抖了。
和尚一陣疑問:「難道它是怕我捆它?不對,剛才那樣堵它都沒有堵住,怎麼這還沒捆就把它嚇的那麼老實。」
仔細的回想了一遍後,和尚不由的暗笑起來,看樣子它是怕煉法黑蓮。和尚心想黑蓮能吞噬,又應該屬於黑暗,想來它是怕這個。
有了方法就好辦多了,和尚運起靈力全部湧到黑蓮上,將黑蓮緩慢的往心火所在的位置移動過去。
心火對黑蓮相當懼怕,它剛感覺到黑蓮移動起來,它就開始瑟瑟發抖,連逃跑的念頭的沒有,和尚又將黑蓮靠近了一分,然後停下來,對已經顫抖到僵硬的心火發出一道仙識:老實的跟著我,不然讓它吃了你!
看心火有些猶豫,和尚又將黑蓮移動了兩分,心火頓時上下浮動,意思是同意了。
和尚又威脅了心火一番,看它確實老實的與自己融合了,才將黑蓮移動回丹田之內,這移動舍利黑蓮,可是和尚引以為傲的絕活,當初就是靠著把黑蓮移動到陽剛之處,才躲過了仙帝的仙識。
強扭的瓜不甜,威脅來的心火,自然也是有隱患的,和尚貪圖一時捷徑靠威脅得來了不動心火,卻在以後吃了個大虧。
最後一次運轉玄功,全身傷痛已經消失,和尚不由的慶幸自己的體質超強,這副接近大羅金仙的身體,韌性絕對的強悍,要不是他自己修為太低,恐怕是普通仙器打在身上,也傷不了多少。
「你們想害死我啊?怎麼不早告訴我裡面的危險,要不是我技藝高超,豈不是就損在那朵小火苗身上了?」一出陣,和尚就沖黑白兩怪一通怒氣。
白怪無奈道:「我又沒給人種過心火,怎麼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不過看樣子你已經收服了心火,本聖給了你三分之一心火,你現在的心火修為應該進了第一重了,真是便宜你這小子了。」
不動心火分為五重,第一重基火、是心火的鑄基期。第二重養火期,這裡就是對心火的孕育期了,第三重暗火,第四重明火。這兩重是修煉心火的天地屬性。最後一重就是無為火,兩屬性融合,天地無為。
黑怪跳出來,問道:「既然你不滿意,那我的不定心火也就不用給你種拉?哎真好,免得受傷。」
和尚嘿嘿一笑:「我可沒說不要,再說我這人說話算話,所以就是有生命危險,我也還是要你的心火。要不,現在就開始?」
黑怪見和尚說的這麼大義,他小聲嘀咕道:到底是你吃虧還是本聖吃虧……
「現在可不行,你要花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將不動心火挪移到五臟中,脾(土)的位置,等完全安置好後,才能進行下一步,不然兩個心火撞到一起,即使你是仙人下凡都免不了被暴體的結果。」白怪解釋道。
「囈?你的小娘子醒了,那我們就消失吧。這段時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們會時不時的找到你的,放心好了。我們也該享受一下這最後的人間了。」黑白兩怪沖和尚點點頭,遠遁而去。
和尚回到山洞,天憐夜正迷茫的捂著額頭,轉眼見到和尚走了進來,頓時兩眼迷離,搞不清楚狀況了:「你,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那個怪人呢。啊……」
看到自己衣服一些不整,領口的紐扣都開了兩個,天憐夜馬上想到了什麼,尖叫著指著和尚叫道:「你、你……我、我……你對我做了什麼!」望著和尚那絕對讓人震撼的容貌,天憐夜竟然罵不出一個字,這讓她有些無措。
和尚見天憐夜竟然被自己樣子震撼的連罵都罵不出,心裡頓時一陣懊悔,早知道就先上船後補票了,不過看這個情況,想釣到這個魚也不是很難。
「我?我怎麼了,你別想歪了,沒人動你,當時人太多,我抱著你沖的太快,所以就這樣了。」和尚當然不會說自己趁著她睡覺把豆腐給從頭到腳吃了個遍。
天憐夜一聽和尚說的,便放下心來,將身上的紐扣扣上,小聲問道:「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那個怪人呢?」
見天憐夜左一句怪人,又一句怪人,和尚裝著難過,歎道:「我好心得罪仙道會和所有修真者才救下你,如今你卻說我怪人,唉。」
「啊……」
天憐夜小聲叫了一下,然後道:「怎麼會是這樣,你怎麼會是他,你們的樣子差太多了……」
和尚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說道:「對,先前的那個我只不過是用了獨門易容術而已。這一次出來完全是師傅的意思,師傅也說過讓我有空去天家看看,這一次算是順路了,你可別忘了你欠我個人情。」
當初剛救天憐夜的時候,聽她說天家和尚還沒有反映過來,他當時只想到的是天憐夜玄陰女的體質,事後才想起天家來。
聽當年師傅給自己說修真界故事的時候,曾經說過他和地家家主還有天家家主都關係不錯,和尚乾脆就將自己不明不白的身份換成海佛的傳人,既然脫胎換骨了,就要有個新的身份。
天憐夜臉一紅,點點頭道:「你拼著和那麼多修真者為敵救了我,我確實欠了你一個大人情,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天家,父親會感謝你的。只是你到底是誰?」
和尚故做猶豫道:「既然是要去天家,我也不好隱瞞下去,我是海佛的徒弟,應該也算的上是傳人吧。」說完甩手一道反真言打出,在自己身體周圍盤旋了片刻才消失。
天憐夜此刻已經小嘴微張,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海家在別人眼裡或許威風不在,但是在天家和地家眼裡卻是最強的一支,這兩家也是為數不多知道封神界存在的。
海佛的傳人一直都是神秘異常,數百年幾乎都見不到一次,沒想到又經歷了數百年時光,海佛又出了傳人。
[無廣告小說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