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影翻飛,罡氣縱橫,元帥府的演武場上,厲若海正全力的演繹著他的燎原槍法,四散的勁氣將青石鋪就的地面割出了一條條深刻的劃痕,狂猛的勁氣讓方圓十多丈之內的地面被整整齊齊的削去了一層。
莎拉娜和雨璇一臉擔憂的看著彷彿永遠不知疲累的厲若海,自從三天前厲若海和雨璇定親之後,厲若海就變的很奇怪,雖然還是如同平時一樣有說有笑,但是只要一有空閒,他就在這裡拚命的練習那早已深刻入他靈魂的純熟的無法再純熟的槍法。
看著眼前那如同燎原之火一般的槍影,雨璇擔心道:「莎拉娜姐姐,若海哥哥是不是不喜歡我?自從跟我定親之後他就一直是這個樣子,早知道他會不開心,我實在是不該和答應父皇他們逼婚的。」
「別那麼說,雨璇。」看著雨璇那悶悶不樂的樣子,莎拉娜柔聲安慰道:「那個傢伙沒有這麼小心眼的,他或許會有點不痛快,但是絕對不會表現的如此明顯,他應該是另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吧。」
「真的麼?」雨璇依舊是不放心,泫然欲泣道:「姐姐你別騙我了,若真像你說的,時間又怎麼會這麼巧呢?他一定是討厭我。」
莎拉娜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笨丫頭,我還真是敗給你了,算了,既然你執意這麼認為,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你乾脆去問他好了。」說著,莎拉娜轉頭對厲若海大聲喊道:「死鬼,停一下了,過來安慰一下你沒過門的小妻子,她又鑽牛角尖了。」
「喝!」厲若海聞言輕喝一聲,槍影頓斂,槍風餘勁不止,在不遠出的地面上又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劃痕。
收槍橫立,厲若海輕笑道:「又怎麼了,誰又惹我們的母暴龍生氣了?」
「母暴龍!?」莎拉娜聞言怒聲道:「死鬼,你再給我喊一聲暴龍試試,我非要你好看不可!」
「我好怕怕哦。」厲若海嬉笑道:「我還沒跟你算完前幾天你跟我老爸老媽合夥算計我的事,你居然還敢說要我好看,屁股不疼了是不是?」
莎拉娜聞言臉色一紅,訥訥的說不出話來,在厲若海被算計和雨璇定親之後,由於惱怒她的欺騙,厲若海揪住她狠狠的打了數十下屁股,痛的她兩天沒敢下床。
看著厲若海和莎拉娜若無旁人的打情罵俏,雨璇神情一黯,就要偷偷的轉身離開。
「小丫頭想去哪?」看到雨璇的舉動,莎拉娜一把抓住了她,笑嘻嘻道:「小丫頭,話還沒問呢,急著跑什麼啊。」
「呃,我不想打擾你們。」被莎拉娜抓著,雨璇無法走開,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說什麼傻話呢?」莎拉娜笑罵一聲,轉頭對厲若海道:「喂,死鬼,這個小丫頭總是喜歡鑽牛角尖,你這兩天又光顧著練槍,都不怎麼理我們,她就認定了你討厭她,現在,你給我好好開導開導她,她好歹也是你沒過門的妻子嘛。」
「哦?」厲若海微微皺了下眉頭,揉了揉雨璇的頭髮道:「笨丫頭,你怎麼會以為我討厭你呢?我只不過是最近在武學上有所體悟,因此想要加緊修煉,爭取突破目前的瓶頸而已,你怎麼會理解成我討厭你呢?」
「嚇!?」聽到厲若海的話,雨璇頓時羞的滿臉通紅,小聲道:「對不起嘛,是我小心眼,誤會了你了。」
「你啊。」厲若海憐愛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輕笑道:「我們雨璇這麼可愛,又有誰會討厭你呢?」厲若海說的完全是實話,雨璇雖然貴為公主,卻是完全沒有一絲驕橫的氣息,乖巧柔順的使人憐惜,雖然厲若海現在並沒有愛上她,但是卻也是超越了一般的朋友亦或是兄妹的感情的。
「真的?」聽到厲若海的話,雨璇驚喜的抬頭望了他一眼,旋即又嬌羞的低下了頭。厲若海輕笑一聲,憐惜的將她攬入懷中。
「咳咳,」來找厲若海的宗越一來就看到了這副情景,不禁輕咳兩聲,笑道:「少爺,注意影響,想親熱的話最起碼要避開我們這些下人吧。」
聽到宗越的話,雨璇嬌呼一聲,將頭埋入了厲若海的懷中,說什麼也不敢抬頭。厲若海不悅的瞪了宗越一眼,冷然道:「你要是羨慕的話就去找你的夏綠蒂,別在這裡酸溜溜的,一臉怨婦的模樣,難看死了。」
「我!怨婦!」宗越差點沒被厲若海一句話給嗆死,「少爺,我可是男人啊,怎麼會成怨婦呢,別開玩笑了,我是有事找您。」
輕輕拍了拍雨璇的背,示意她和莎拉娜先離開,厲若海皺眉道:「我就知道你若是沒有事的話不會來煩我,說吧,又出什麼事了?」
「少爺,劍無心死了。」聽到厲若海的詢問,宗越神色一正,沉聲說出了一個令人吃驚的消息。
「什麼!」厲若海聞言驚呼一聲,「這怎麼可能?劍無心可是劍神呢,還有高級魔獸雷雕,即使是我要殺他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又有誰能夠殺的死他呢?」
「少爺,這是真的。」宗越沉聲道:「劍無心的屍體在半天前剛剛被我們的人發現。」
「死了多久了?」厲若海臉色變的凝重起來,沉聲問道:「當初我們回天月城的時候,曾經抓住一個魔族,他說劍無心被他們伏擊,重傷逃逸,不知所蹤,可是他們說他並沒有受致命傷啊,又怎麼會死呢?」
「從屍體的腐爛程度來看,他死了應該有三天了。」宗越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死的時候劍是出鞘的,而且被沒有被伏擊的跡象,看樣子,他應該是在正面的決鬥中被人殺死的,而且是單對單的決鬥,而和他形影不離的雷雕也是被人一劍穿心,就死在了他的身旁。」
「死在單對單的決鬥中?」厲若海微微一驚,劍無心的實力他很清楚,在人類中鮮少有人能夠跟他抗衡,想要在單對單的對決中殺死他,大概也只有神族和魔族亦或是龍族的高手才能辦的到吧。甩了甩頭,厲若海沉聲問道:「知道是什麼人動的手嗎?」
「應該是魔族的高手。」宗越回答道:「他的傷口上有著很濃郁的黑暗氣息,除了魔族,我想不到還有別人。」
「又是魔族。」厲若海怒哼了一聲,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殺劍無心呢?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嗎?真是奇怪。」
「還有更奇怪的。」宗越臉上浮起一抹疑惑的神色,「就在這幾天,薩爾托依斯特聯盟的各大城市的掌控者紛紛換了人,而他們的傭兵團也被人接掌了,更奇怪的是,新任的城主同時宣佈向一個叫什麼『夜神』的傢伙效忠,短短幾天時間,整個薩爾托依斯特聯盟已經完全落入了那個叫夜神的傢伙的掌控中了。」
厲若海聞言眉頭皺的更厲害了,「這些事情都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算算時間,應該是在劍無心遇害的那幾天吧。」宗越頗感疑惑的回答道,驀然,宗越神情一動,駭然道:「少爺,這兩件事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瓜葛?」
「我也是擔心這個。」厲若海長歎一聲,「這件事情真的很蹊蹺,魔族先是狙殺了在薩爾托依斯特聯盟擁有超然身份的劍無心,然後整個薩爾托依斯特聯盟的高層就紛紛換了人,而且還同時宣佈向一個默默無名的人效忠,這裡邊要是沒有什麼聯繫才是怪事,說不定,現在統治著薩爾托依斯特聯盟的人就是魔族!」
聽完厲若海的分析,宗越倒吸了一口涼氣道:「若真是如此,恐怕大陸上真的要永無寧日了,神族控制了神聖帝國,魔族控制了薩爾托依斯特聯盟,我傲月帝國恰恰又在他們兩國之間,而且和神族還有魔族的關係都不好,恐怕他們會先聯合起來滅了我傲月帝國也說不定。」
「確實有這個可能。」厲若海沉聲道:「宗越,傳令下去,邪異門所屬密切監視好神聖帝國和薩爾托依斯特聯盟的一舉一動,一但他們有所異動,立即向我稟報,現在,你跟我先去見父親,然後我們一起去見恩特陛下。」
「是的,少爺。」宗越剛答應完,海克斯火燒屁股一般跑了過來,看見厲若海和宗越,海克斯長呼一口氣道:「你們兩個都在,太好了,我正要找你們呢。」
「老爸,出什麼事了。」看著氣喘吁吁的海克斯,厲若海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順了順起,海克斯一臉凝重的說出了一個令二人大驚失色的消息,「剛剛北部邊關傳來急報,獸人南下了。」
「什麼!」厲若海驚呼一聲,薩爾托依斯特聯盟剛剛易主,獸人又開始南下侵略,這中間到底有什麼關聯厲若海不得而知,但是,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大陸,這次真的要徹底的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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