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眾臣早朝,有本早奏,無事退朝!」
在內侍的高呼聲中,恩特緩緩由內廷走出,落座在龍椅之上,威嚴的看著堂下眾臣,神態中沒有半絲疲態,絲毫看不出他昨晚被厲若海折騰了一夜。
海克斯靜靜站在自己的父親和岳父旁邊,斜眼瞅著自己的義兄,眼中滿是笑意,想到凌晨那會皇帝陛下送自己兒子回家時那滿臉肉痛卻又強裝笑臉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笑,自己的兒子可沒人比他還清楚,根本就是鬼靈精一個,若說皇帝陛下沒在他手下吃虧,打死自己也不信啊。
似是感應到海克斯的目光,恩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沉聲道:「眾位愛卿,可有什麼事情要上奏的嗎?」
「陛下,老臣有事要奏。」恩特話音剛落,帝國宰相剋羅西立馬搶身而出,高聲呼道。
「嗯?宰相大人有什麼事,說來聽聽。」看到克羅西出來,恩特心中一動,馬上猜到了這老小子要說的事是什麼,不禁偷瞄了海克斯一眼,眼中滿是幸災樂禍的神情,心中想道:「嘿嘿,你兒子昨天闖禍了,這不,今天人家來告狀了,哼,我看你怎麼擺平。」想到昨晚被厲若海搜刮走的東西,恩特心中還是陣陣肉痛。
「陛下,老臣要狀告皇家禁衛軍統領海克斯教子不嚴,縱子行兇!」
瞧,我沒猜錯吧。恩特得意地看了看海克斯,結果得到是能夠殺死人的目光。「嗯?有這樣的事?宰相大人說來聽聽。」
「陛下,老臣的孫子威尼爾昨天在街上遊玩,遇到海克斯統領的兒子若海*科特,那若海*科特看到小孫,立刻進行百般辱罵,並召集手下侍衛對小孫進行毆打,導致小孫和手下六名侍衛身受重傷,陛下可要為老臣做主啊!」克羅西哭天搶地的道。
「哇,老傢伙還真能掰,明明是自己的孫子找人家麻煩被人家打了,他愣是能說成*人家故意找他麻煩,高,實在是高!」恩特心下對這老傢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佩服的五體投地,但臉上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有這事?海克斯,宰相大人說的是真的嗎?」
「回陛下,除了他孫子和手下受傷一點是真的,其餘的沒半點實話。」海克斯朗聲道:「昨天,我兒子在街上玩耍,碰到威尼爾,結果威尼爾對小犬肆意挑釁,並且想要動手傷人,小犬無奈自衛之下才將威尼爾及其手下打傷的。」
「嗯?是這樣嗎?」恩特低笑一聲道:「算了,我也不聽你們說了,來人,將若海*科特傳來,這件事還是讓當事人來說吧。」
厲若海緩緩走進朝堂,臉上的表情足以臭死人,惡狠狠的瞪了恩特一眼,心中頗為不滿,這老小子昨天折騰了自己一晚上,現在,自己還沒等合眼呢,他又來折騰自己,實在是欠修理。
「若海*科特,宰相大人狀告你昨天糾集手下打傷他孫子,這件事是真的嗎?」無視厲若海那想要殺人的表情,恩特笑嘻嘻的問道。
「嗯?」聽到恩特的問話,厲若海微微一愣,「陛下,宰相大人是吟遊詩人出身的嗎?怎麼說謊連草稿都不帶打的啊?」
「哈哈哈……」聽到厲若海的話,科特家族一派的官員放聲大笑,而克羅西一派的官員則是怒目相視。
「你……」克羅西怒瞪了厲若海一眼,轉身對恩特哭訴道:「陛下,您可看到了,這個小鬼非但不知悔改,還在朝堂之上對老臣肆意羞辱,實在是可惡之極,陛下要為老臣做主啊!」
「原來你就是宰相大人啊。」終於找到了找自己麻煩的人,厲若海斜睨著克羅西,打趣道:「嗯,長的不像吟遊詩人啊?不過怎麼說的話和吟遊詩人那麼像呢?」
「哈……」聽到厲若海的話,朝堂上的笑聲更大了,而克羅西則是滿臉怒容,似乎要將厲若海碎屍萬段一般。
「不得無理,」好不容易止住笑,恩特正容說道:「若海,別總在那裡東扯西扯的,回朕的話,宰相大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蒸的?我還煮的呢!」厲若海撇撇嘴道:「除了打傷他孫子和手下之外,這個老東西根本就沒半句實話,要不是他孫子主動惹上我,我才懶得理他們呢,而且,需要更正的是,就他孫子和手下那一票笨蛋,我自己就可以擺平了,還需要糾集人手嗎。再說了,陛下您的貼身侍衛凱特好像當時就在附近,親眼目睹了事情的經過,是非曲直您去問他不就得了。」
一聽凱特也在現場,克羅西微微一驚,但還是硬著頭皮道:「說謊也要符合實際,小鬼,我問你,你今年幾歲?」
「七歲,怎麼了?」厲若海疑惑的道。
「哈,七歲,」克羅西笑道:「大家可都聽到了,我孫子手下可是有五個高級戰士和一個魔導士,要打倒他們至少要黃金戰士級別的實力,可是,一個七歲的小鬼就算從娘胎裡開始修煉也不可能有這麼高的實力吧。」不過,克羅西沒想到的是,厲若海還真的是從娘胎裡開始修煉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孫子那一夥人就是我一個人擺平的。」厲若海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的說道。
「哼,口說無憑,除非我親眼證實了你有著黃金戰士的實力,否則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你說的話。」克羅西咄咄逼人道。
「那你要怎麼證實?」
「我的侄孫慕尼奧就有黃金戰士的實力,這樣吧,你們兩個正式決鬥一場,只要你能跟他打個平手,我就相信你所說的話。」克羅西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不可以。」聽了克羅西的話,海克斯心下一驚,頓時明白了對方的企圖,急忙出聲阻止道:「若海才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而慕尼奧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是黃金戰士了,這根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決鬥。」
「呵呵,按照令公子的說法,他可是也有著黃金戰士級別的實力呢,雙方可是勢均力敵,怎麼可以說不公平呢?」克羅西好整以暇的看著海克斯,得意的問道。
「你……」海克斯氣的說不出話來,轉頭向恩特瞧了過去。
「呃,這個,確實是有所不妥……」看到義弟求助的眼神,恩特出聲說道,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克羅西打斷了。
「陛下,要證實若海*科特的話,只有如此行事,才能讓百官心服,臣懇請陛下恩准。」
「這……」恩特為難的皺起了眉頭。
「你要戰,那便戰。」冷哼一聲,厲若海沉聲道:「三日之後,城東校場,是非曲直,一戰而定。」
「若海,你胡說什麼,不要太衝動!」聽了厲若海的話,海克斯大驚失色,連忙出聲喝止道。
「海克斯大人,令郎都已經同意了,您也就不必多管閒事了吧。」克羅西涼涼的道:「莫非,您已經承認您先前是在說謊,想要掩飾令郎所犯下的罪行嗎?」
「你放屁!」海克斯怒聲道:「老傢伙你別太得意。」
「海克斯,不要衝動。」見兒子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奧西斯公爵終於出聲道:「既然若海已經答應了決鬥的事情,那就讓他去吧,我科特家族每一個男人都是錚錚好汗,雖然若海才只有七歲,但是,他也要做到言出必踐,我科特家族沒有言而無信的小人。」
「好,元帥大人果然夠豪氣,那我便去準備決鬥的事情了,哈哈哈……」見目的終於達到,克羅西再也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
「哼」厲若海冷冷的看著克羅西,心中泛起無限殺機,想當年,厲若海縱橫黑白兩道,紅槍所指,所向披靡,何時被人如此小看過,因此,厲若海決定靠此戰一戰立威,給所有在暗中打自己主意的人一個警告。
「陛下,那我也去準備一下決鬥的事情,就先告退了。」厲若海躬身對恩特說道,言罷,轉身飄然而去。
「若海,你做什麼去?」看著厲若海遠去的背影,海克斯大聲問道。
「欲善其工,先利其器,既然要決鬥了,我當然要找一件順手的兵器。」厲若海的聲音遠遠的傳了回來。
「呃……」聽了厲若海的話,海克斯呆立當場,和自己的父親面面相覷,久久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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