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掐滅隱患的第一步
「桃花仙人種桃樹。(小說~網看小說)又摘桃花換酒錢。」
侯岳的後園子裡。
侯岳啜了一口茶,踱著官步走到那幾株桃花樹下,拍了拍樹幹對小淘道:「咱們要不要摘些桃花去換酒錢呢。」
小淘正看著小*平兒幾個在做家家,聽到侯岳這麼說,便好笑的白了她一眼道:「你沒錢喝酒了嗎?」
然後又半抱著一邊歡快的跑過來的小*平兒。
「奶奶,爺爺要是沒錢喝酒了,平兒把壓歲錢給他買酒。」小*平兒聽著***話,覺得爺爺十分可憐,便很有義氣的道。
小*平兒的話讓一邊的侯岳心裡樂滋滋的,直道:「還是孫女兒疼爺爺。」
就在這時,不遠的圓門處傳來一陣嘻嘻哈哈的聲音,隨後,蓮兒的二女兒冬雪正陪著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姑娘進來,身後的使女,提著火爐的提火爐,端著茶盤的端茶盤,顯然也來是喝茶賞桃花的。
冬雪一進來,就看到侯岳和小淘,便拉了那姑娘來見禮,小淘才知道,這姑娘居然是侯君集的女兒侯樂兒。昨兒個才到的,剛才去三房要給侯岳和小淘見禮,聽下人說三叔三嬸到後園子來賞桃花了,兩姑娘也就跟來了。
幾個丫頭放下手中的東西,就開始煮茶,還有使女在石桌上擺著點心,這桃花賞的,可就比侯岳夫婦倆講究多了。
「小*平兒,過來,冬雪姑姑這裡有玉片酥,這可是你樂兒姑姑從京裡帶來的,可好吃了。」那冬雪衝著小玉兒招手道,一手又揚了揚手上的玉片酥。
小*平兒看了看小淘,小粉的舌頭還舔了舔嘴唇,看著她那饞樣兒,小淘笑著點點頭,小*平兒便小步跑到冬雪身邊,接過幾片玉片酥,然後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玉姐和和信哥兒。就拿著玉片酥跑了過去。
「玉姐姐,信哥哥,吃玉片酥。」小*平兒將玉片酥遞給了兩人。
信哥兒正要接,卻被玉姐兒死死扯住了手,玉姐兒看了看小*平兒,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冬雪,卻是一側臉,拉著信哥兒就走,邊走還邊對信哥兒道:「家裡有。我們回家吃。」
看著玉姐兒和信哥兒離開,小*平兒垮了小臉,握著玉片酥走到小淘身邊,神情很有些小沮喪,顯然不明白為什麼玉姐兒和信哥兒不理自己的好心。
一邊,冬雪看到這一幕,撇了撇嘴,又跟侯樂兒說笑起來。
看著小*平兒垮著的小臉,小淘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兒,這孩子最是敏感,大人的一些恩怨不免也影響到了孩子,王玉嬌打壓幾個妾室的手段很厲害,連帶著,大房的幾個異母兄弟姐妹斗的也很厲害,冬雪的性子跟她的娘蓮兒一點也不像,較之她姐姐花兒,性子就顯外露的多,頗有一股潑味兒,王玉嬌好幾次在她手上吃了癟,兩方自然沒什麼了臉色。
小孩子雖小,但站隊卻是天生的。玉姐兒和信哥兒自然跟自家奶奶同仇敵愾了。
看著小*平兒一臉很失望的樣子,小淘悄悄的在小*平兒耳邊道:「平兒把玉片酥留著,等下,沒人的時候,悄悄的給玉姐兒和信哥兒,保準他們吃。」小*平兒跟玉姐兒和信哥兒的關係是很要好的,有好東西,三個小傢伙都是共享的。
「真的?」小*平兒歪著小臉。
小淘點點頭,小*平兒便小心的將兩塊玉片酥用乾淨的絹片包著,放在身邊的小荷包裡。
「三叔,三嬸,來嘗嘗樂兒煮的茶。」一片的冬雪笑著道。一邊的樂兒連忙幫他們斟了茶。
這時,慶叔過來。
「三爺,賀蘭家的公子,賀蘭楚石來了,送了拜帖,說是要來拜見三爺。」
「那快請。」侯岳正覺跟這些丫頭片子一起喝茶彆扭,之前只是不好拂了她們的意,這會兒,正好離開。
這賀蘭家同侯家嫡宗的關係相當不錯,這賀蘭家養馬很有一套,侯君集的戰馬幾乎都是賀蘭家所出,而在霍飛白辦的賽馬場上,賀蘭家的馬幾乎都在前三甲之列。
侯岳離開後,小淘卻沒心喝茶賞桃花了,賀蘭楚石這個名字很熟悉啊,她記得當初看電視劇的時候,似乎這個賀蘭楚石同侯君集的叛亂有關,他是侯君集的女婿。太子佈局準備謀位時,這個賀蘭楚石似乎正是太子*中的千牛衛吧,也正是因為他,那李承乾才同侯君集頻頻接觸。
此時,小淘再注意侯樂兒的神情,自從聽到慶叔說賀蘭楚石後,這侯樂兒似乎就有些坐不住了,那臉還頻頻的朝園外張望。
小淘自是明白了,這侯樂兒來柳城,八成沖的就是賀蘭楚石。
「賀蘭家的楚石公子?冬雪可是久仰大名了,去的的一場賽馬,就是楚石公子親當騎手,得了個第一名,可勾了柳城許多大姑娘小媳婦的心。」一邊的冬雪呵呵的笑道。
「那是,賀蘭公子可是長安數得上名的美男子,許多郡主縣主都眼熱的很呢。」那侯樂兒一副你小見多怪的樣子。
「那你是不是也眼熱呢?你巴巴的趕來,可不會是想我?怕是掂記著過幾天的那塊賽馬吧,聽說這一次,賀蘭公子還要親自上場。」冬雪取笑道,只是那話尾裡總有一股子酸味兒。
侯樂兒立時紅了臉,看了看正喝茶的小淘,然後啐了冬雪一口:「你個死妮子,盡耍嘴皮。小心叫三嬸笑話。」
「三嬸才不會笑話。」冬雪說著,嬌笑著起身給小淘倒茶,神情間十分的親熱。
這冬雪有些小聰明,也很會借勢,潑辣呢也潑辣的很有分寸,不會讓人討厭,所以,侯老爺子在世時,對這個孫女還是很喜歡的,這也就是冬雪敢跟王玉嬌頂的底氣。
小淘在一邊旁觀,心裡卻琢磨著。似乎侯家的兩位姑娘都對這個賀蘭公子有些意思。
又喝了會兒茶,太陽漸漸的大了,小淘怕小*平兒受不住曬,便先告辭,帶了她回屋。
而侯岳剛剛送走賀蘭楚石轉身回來。
回到家裡,小*平兒掂記著自家奶奶之前說的話,便拉著慶嫂去找玉姐兒和信哥兒兩個。
而小淘卻拉著侯岳,跟他說起了那賀蘭楚石的事情,小淘估計著,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很可能侯樂兒就會嫁給這個賀蘭楚石,而小淘的想法自然是,在火起之前,要掐滅一切可能引發火災的隱患,賀蘭楚石顯然就是所有隱患中的一個。
「你是說,要咱們做那棒打鴛鴦的事?」侯岳皺著眉頭。
「倒也不算棒打鴛鴦,我聽那兩個姑娘的話,似乎賀蘭楚石還不認得樂兒呢,現在純是樂兒姑娘一方面的單相思。」小淘道。
「這樣啊,那你看著辦唄。」侯岳笑道,他倒要看看小淘怎麼個棒打鴛鴦。
「你倒是撇的乾淨,我這不是為了咱家的未來嘛,要知道,寧毀十座廟,不毀一段婚,咱家能有如今這樣子也不容易,不能叫侯君集毀於一旦不是,這一切,都是連坐惹的禍。」小淘白了侯岳一眼道。
「我知道,你也很為難。」侯岳擁著小淘的肩安慰,隨後又突發奇想的道:「說起來咱們還有一個機會,去年武媚娘不是已經進宮了嗎,等李二走後,她就要到感業寺去出家,要不,到那時,你到感業寺去找她拉拉關係。我想著,就算咱家因為侯君集的關係落敗了,但性命卻是礙的,到那時,跟武媚娘拉好了關係,咱家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不是。」
「你的意思是,你要我到感業寺去做尼姑?」小淘挑了眉,臉上似笑非笑,似嗔非嗔。
侯岳一時結舌,兩夫妻相對,突然覺得這事情怎麼這麼荒誕無比。不由的都哈哈大笑起來。
「不說了,不說了,咱們就過咱們的日子,什麼武則天的,都去她遠遠的。」侯岳邊擺手,邊笑,還咳個不停。
小淘也笑的直不起來腰,又怕侯岳嗆到,便趴在侯岳背上幫他拍背。
他們已經過了穿越時的興頭,也沒了再抱大腿的心思。
話頭就此揭過。
而接下來幾天,小淘自然是關注著侯樂兒的事。
有些事情,想起來容易,可真當實施起來卻千難萬難,比如小淘,打定主意要做那棒打鴛鴦的,她對賀蘭楚石沒太大好感,因為,侯君集謀反之事,正是由他告發的,雖然,事實如何,她也不清楚,但有時,一旦固執的偏見形成,想要改過來,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小淘之所以覺得實施起來難是因為,她是樂兒姑娘的長輩,跟她們的生活圈子是不一樣的,這不一樣的生活圈子,自然就干預不了。
更何況,樂兒此時還是單相思。
「我說你就是鑽進了死胡同,即然你干預不了,你不會從最直接的地方下手啊,為樂兒姑娘另找一門夫婿不就行了。」侯岳取笑小淘道。
「你這什麼話,我又不是樂的爹娘,我能直接給她定親嗎?」小淘瞪了侯岳一眼。這人,倒是一副樂哉,悠哉的樣子。
不過,侯岳的話倒是提醒了小淘,她雖不是樂兒的爹娘,但做一次媒人總沒關係吧。而且她同侯君集的娘竇氏關係還不錯,到那時提提,也算盡了人力,當然,事情的發展有它自然的規律,小淘這也只能算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接下來幾天,小淘便主家裡的使女去打哪,柳城比較出眾的年青子弟。弄的侯岳常取笑她,說:「沒看出來,之前媒婆的潛質埋的還挺深,這會兒終於爆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