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皇家公主
看著那棋瘋子離去。(小說~網看小說)眾人都面面相覷,就這麼完了?邊上的看客還以為有好戲看呢。
「盧家小子,你往日不是很能嘛,怎麼這會兒卻是給人青衣奉茶,真是丟盡了盧家的臉面哪。」一聲清亮話音自人群中傳了出來,隨後,就聽一陣呵責聲,外圍的人群哄的一聲散開了,幾個女侍衛擁著一個十歲出頭的女公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那女公子一身馬裝,戴了個胡帽,看著利落清爽,只是上挑的眼睛給人一種魅惑的感覺。
眾人一看她這架式,便知此女不簡單。
再一聽她的言語機風,卻是個不饒人的,在這時代,青衣代表的是僕人,下人的意思,盧元厚正值氣盛之時,哪聽得了這個,正待反唇相譏,可一抬頭看到那女公子。卻是有些苦笑。
這個女公子,他認得,前些日子跟盧家的族姐那裡見過,是當今的房陵公主,皇上的御妹。最是一張刀子嘴。
這會兒便是反駁也不是,嚥下又覺得難受,臉色就變的十分怪異,還得維持禮節,給房陵公主行禮,一切做來辛苦萬分。
但那房陵公主卻仍不放過,又打量了一下邊上的田山和侯孝寶,田山她認識,盧元厚因為才名的關係,在長安年輕一代人中,鮮有不認識的,而田山,雖然跟盧元厚是同窗,但只是商人出身,跟盧元厚在一起,不免就淪為跟班的地位,而田家也有意攀附盧家,所以田山就常常充當錢袋的角色。因而,連帶著,在京裡王孫子弟中也混了個臉熟。
倒是侯孝寶,在柳城呆了幾年,才剛回長安,也因此。面生的很。
那田山先是對上房陵公主的眼神,臉皮不由的一陣發白,這房陵公主,小小年紀,就是一個妖孽,田山在她手下吃過好多次虧,此刻,已經有些心裡陰影了。
這會兒見房陵公主把視線轉到孝寶身上,便大舒一口氣,同時又為侯孝寶擔心,那腳尖不由的輕輕點了地面,這是以前,他們在武王廟學堂裡弄出來的暗號,表示,對手難弄,能避則避,不能避就服軟的意思。
侯孝寶見田山的暗號,知道這房陵公主是個難纏的角,再加上侯岳夫婦的教導,一向是低調,平和。因此。侯孝寶打算遠遠的避了。
此時即然盧元厚已經沒事了,再加上日頭已西斜,便想著去藥堂接了妹妹回家,於是,便轉頭對盧元厚和田山道:「如今事已了,我去藥堂接妹妹了,先告辭。」
侯孝寶說著,就要離開。
那盧元厚和田山聽了侯孝寶的話,臉色卻忍不住雀躍起來,孝寶即然說是去接妹妹,那自然指的就是福兒妹妹了。於是攔著侯孝寶道:「同去,同去,我們也很久沒見福兒妹妹了。」
邊上的房陵公主不由的皺了眉頭,心裡很不悅,這個福兒妹妹是誰,這三人說起她,居然無視自己站在這裡,就要離開。
不由的氣的哼了一下:「我讓你們離開了嗎?」
盧元厚等才想起還有這麼個主兒在這裡。侯孝寶雖然繼承了他老爸的低調平和,但比起侯岳這麼多年的歷練,那他的養氣功夫就差好多了,心裡早就對這房陵公主反感無比,這會兒,見盧元厚和田山都不敢開口,便也沉了臉道:「不知公主還有何事?」
「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話。」房陵公主挑眉道,那臉上有些不屑,也帶著一絲看戲的神情。
侯孝寶心裡大恨,心道,這什麼人哪,看她歲數。也就跟自家妹妹差不多大,但在侯孝寶心裡,這所謂的公主連自家妹妹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心想著,跟這公主,沒法交流,再加上周圍遠遠的還有許多圍觀的人指指點點上,讓他覺得十分鬱悶,便不願再跟這公主在這裡耗時間。
「無名小卒,不敢污公主清聽,小子告退。」說著,侯岳也不看盧元厚和田山,大步離開。
那房陵公主沒想到他這麼乾脆,等到他背影消失在人群裡才氣的直跺腳,然後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眼底掠過一絲狡意,抬起時,那臉上已是巧笑盈盈。一把攔住也要跟著離開的盧夫厚和田山。
「跟你們鬧著玩的呢,一點氣量也沒有。」那房陵無所謂的拍拍掌,然後又道:「走,本公主今天請你們喝茶聽戲去。」
盧元厚和田山相視苦笑,不知這公主又想什麼鬼主意,心裡即怪孝寶不講義氣。一個人跑了,又恨剛才自己腿腳怎麼不快點。田山則再一提醒自己要減肥了,要不然,以後再遇上這種事,自己肯定是那墊底的傢伙。
此時,侯孝寶帶著狗兒直朝永壽坊去,孫真人的藥堂就在永壽坊裡面。
「嘖嘖,那房陵公主,真是好大的氣派。」狗兒在後面嘖嘖的道。
「管她什麼公主郡主的,這種人,以後咱們遠遠的躲。剛才若再不離開,我說不准就要拿磚頭拍她了,氣人的很。」侯孝寶恨恨的道。心想著,在柳城,誰敢這麼對他,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侯家在柳城那也算是塔尖上的人物,可在這長安,爹說了,一棍掃去,說不準就掃到了王子皇孫,那都不是侯家能惹的人。
唉,侯孝寶暗暗的歎了口氣,在他看來,這長安住的還沒有柳城舒坦。
狗兒聽了自家公子的話,深以為然,大點其頭。
不一會兒,侯孝寶就到了孫真人的藥堂,藥堂裡兩個小道童在碾藥,見到侯孝寶進來,都笑著打招呼,一個老掌櫃的在抓藥。
「玖伯,我妹妹呢?」侯岳上前,問那老掌櫃。
侯孝寶經常來這裡接妹妹,這老掌櫃自然是認得他的,便道:「侯公子來了,今天可不巧了,宮里長樂公主的氣疾發了,真人帶著福兒姑娘去給長樂公主冶病,這會兒還沒回來。」
「哦,這樣啊,那我等妹妹一會兒。」侯孝寶道,便帶了狗兒幫那兩個道童一起碾藥,反正每回都是這樣。
可這一等,就一直等到天黑。
「要不,公子先回去,等福兒姑娘回來。真人會讓人送她回家的。」那玖伯見侯孝寶等的急,便道。
侯孝寶等了這麼久了,現在走,卻是有些不甘心,於是道:「我再等一會兒。」
正說話間,便聽到外面馬車聲響,狗兒當先衝了出來,一看從馬車上下來的人,便轉頭道:「公子,姑娘回來了。」
侯孝寶連忙走到門邊。
小丑丫背著藥包進來,見到侯孝寶,便有些歉意的道:「讓哥哥等久了。」
侯孝寶誇張似的大歎:「唉,我家的福兒妹妹居然跟哥哥生分起來,太讓哥哥傷心了,哥哥等妹妹那是天經地儀的嘛。」
小丑丫不由的淺淺的笑了,然後挽著侯孝寶的胳膊:「走了,回家,媽媽肯定等急了。」
「自然是等急,媽媽把貴叔派出來接我們了。」侯孝寶道。
小丑丫看了看外面,才發現前面不遠的拐彎處停了一輛馬車,正是家裡的馬車。
於是,兄妹倆轉身,又跟孫真人見禮告辭。
「回去把事情跟你爹娘說說,該帶的都要帶上,尤其是有關於氣疾方面的醫書和食療方面的記載,都不能漏,至於進宮後,一些該注意的,你爹娘會告訴你的,你都要一一記住,宮裡不比外面,總之一切小心謹慎。」孫大牛仔細叮囑道。
「徒兒記下了。」小丑丫回禮道,然後同小寶哥一起上了馬車。
「怎麼?你要進宮?」馬車上,侯孝寶皺著眉頭問。
「皇后是這意思,今天,我跟師傅去給長樂公主冶病,這段時間,正是長樂公主病發時,需要有人在跟前照顧,而師傅有著諸多不便,於是,皇后便請福兒在長樂公主身邊照顧,想來明天爹娘就會接到後喻。」小丑丫道。
一聽又是個什麼公主,侯孝寶就覺得一腔怒火,總覺得這些公主什麼的怎麼盡跟侯家過不去,便不樂的道:「怪事了,宮裡的御醫都是吃乾飯的,幹嘛非要你去照顧那個什麼長樂公主,這些個公主,一個個眼高於頂,蠻橫不講理,太難侍侯了。」
小丑丫奇怪的看了自家哥哥一眼,然後道:「不會啊,長樂公主人很好呢,今天,福兒陪長樂公主聊了一會兒,她很謙虛,對人也很尊重,可沒有什麼眼高於頂,蠻橫不講理的事,小小年紀,在書畫上就有很高成就,平日顯然是下了大功夫的,福兒跟公主雖聊的不多,但卻有知已之感。」
聽自家妹妹這麼說,侯孝寶恍然,感情自個兒今天遇到的公主是屬於極品極別,想來也是,公主出身非凡,都有專門的老師教導,哪來那麼多的蠻橫不講理的。
兩兄妹說著,很快到了曲園,遠遠的看到曲園門口掛著一盞燈,燈下站著一個人對著這麼翹首以待,正是小淘。
小淘今天等急了,小寶哥出去一天也不見蹤影,小丑丫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也沒有回來,派了家裡人去找,才知道小丑丫跟著孫真人進宮幫公主冶病了,而小寶哥在藥堂守著,這才安心下來。
進了屋,先上了飯菜,小寶哥邊吃邊將今天下棋的事做了個通報,自然房陵公主的事就沒提了。
而小丑丫也將去宮裡看病的事說了說,又說了長孫皇后的安排。
一聽小丑丫進宮照顧長樂公主,小淘心裡格登一下,自家女兒長了這個容貌,由不得小淘不對進宮二字敏感。
在她的感覺裡,美女進宮,那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樣——有去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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