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隋末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老天都幫忙
    第一百九十七章老天都幫忙

    瞭解了情況,侯岳回到御史衙門。(小說~網看小說)如今的形勢,有王君廓在,動不了馬賊,但反過來,若是動了馬賊,則必然引起王君廓注意,若是王君廓來個破釜沉舟,連合了突厥人反叛,那對於幽州百姓來說,則是天大的災難。

    所以侯岳琢磨著,最好是先想辦法把王君廓調開,可怎麼調呢?還有,要滅這伙馬賊,普通的衛隊不行,得軍隊,而幽州一地,軍隊盡控制在王君廓手下,要想調動軍隊,就必須有王君廓的軍令。

    當然,也可以等王君廓調開後,再到別處去調軍隊。只是這樣一來波折就多了。

    東方已放魚肚白,北方春末的早深,寒意甚濃,外面不知不覺又已敲過五更,侯岳又是一晚到天亮沒睡,這王君廓的事調查的越深入,他的心就越寒,李璦其實是做了一個冤大頭,成了王君廓進級的踏腳石,而王君廓太貪太黑心了,這樣的人掌握著一州之軍政,於國於民都是禍害。

    小淘熬了一碗細米粥,再加兩個可口的小菜,推門進了書房,看到侯岳仍在那案上奮筆疾書,不由的心疼。便道。

    「這天都快亮了,你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休息一會兒吧,這憂國憂民的事兒放放,你一個小小的御史,能憂的過來嗎,明兒個給李二遞個奏折就行,該怎麼處置是李二的事。」小淘放下手中的東西道。

    「遞個奏折是簡單,可證據呢,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咱們拿王君廓一點辦法也沒有。最多也不過拿下王少君,王君廓擔一個教導不嚴之罪,可我們誰都知道王君廓才是這一切的罪魁,每每,我閉上眼睛,想著被馬賊洗劫的村莊,想著安置在我食邑內那邊被小十八救回來的奴隸,他們天天都指望著能重返家園呢,一想到這些,我就覺得這肩上沉沉的,就睡不著啊,說實在的,到這個時代,我一直打算混日子,從沒想過要去憂國憂民,所以這陣子我也覺得特別的累,我也知道,我們只是後世兩個小市民,擔不起棟樑精英之責,可如今,我偏偏被放在了這個御史的位置上。不管如何,王君廓之事我即已接下,就算是再苦再難,我也要把他辦到底。」說到辦到底的時候,侯岳的背挺的筆直的,不知不覺,這在個時代已十多年了,兩人也早已把自己當做大唐人。

    小淘也知道侯岳的稟性,平日裡能混則混,但一但真的事情落在身上了,那也不是個願意輕易放棄的。便道:「那不管如何,你一夜沒睡了,總要休息一下吧,這沒了好身體,你怎麼辦事啊。」

    「那倒是,我也沒想到這封奏折就寫了一夜,現在腦子跟跟有一百隻鴨子在吵架似的,對了,你幫我把小十八叫來,我讓他快馬加鞭把這封信送到京裡去。」侯岳說著,坐在那裡揉了揉眉心。

    「先吃了東西再說,趁熱吃,胃舒服些。」小淘瞪了他一眼,這人就是讓人不省心,看著侯岳吃完,這才收拾了東西出去,然後叫了小十八去。

    侯岳交待小十八辦的事後,就回屋休息了。

    「媽媽,爸爸這段時間都不陪我玩了。」小綠荷早早的起來。扯著小淘的衣擺,有些不高興的道,在曲園那裡,下人的孩子,再加上周圍鄰里的孩子,大家都拿小綠荷當寶,這小丫頭便混的有滋有味的,如今到了薊縣,小丫頭只能天天由小丑丫陪著,而小丑丫性子過於沉靜,她坐在那可以一天都不說一句話,小綠荷自然覺得悶的很。

    「綠荷乖,爸爸忙,來媽媽陪你玩好不,來我們玩東西南北。」小淘拿出紙折的玩具道。

    「我不玩東西南北,我要玩打油。」小綠荷嘟著嘴。

    「好咧,就玩打油。」說著,小淘抱起小綠荷的身子,往空中撞,只是小綠荷長得胖嘟嘟的,可愛是可愛,卻是沉了點,小淘就拋了幾下。就再也沒勁,小綠荷才剛剛起興頭呢,自然不依。

    「來,小綠荷,四叔叔帶你玩打油。」侯岳走過來,接過小綠荷,邊陪著小綠荷玩,邊對小淘道:「三嫂,三哥昨晚又一晚沒睡啊?」

    「是啊。」小淘望屋裡,眼中滿是擔憂。

    「別說三哥,我也睡不著。看著那燒焦的村子,實在是讓人氣憤,這官不好當哪,尤其是想為民做點事的官……」侯老四感歎著,心裡覺得這官場也不像以前想那麼威風。

    接著,侯老四又神神密密的道:「三嫂,前次,我跟三哥碰上花彫了,昨天,又看她偷偷的從都督府的後院出來,私會一個男人呢,我看花彫偷偷塞給那個男人一個包裹,隨後那個男人就到了賭場,賭了一天,我悄悄的打人到賭場裡打聽了,這男人就住在賭場後面一條小巷子裡,年前來的,平日不做事,就是喜歡賭,也從不跟外人來往。」

    自從發現花彫後,侯老四就把這事放在心上,這前幾前,家裡不因為花彫的事沒個安生的,娘更是為此生了許多悶氣,這侯老四就想著怎麼為侯老爺了和自己娘出口氣呢。

    想著,侯老四知道自家三嫂有些鬼點子,便鼓動著小淘道:「這對狗男女,肯定是放鷹的,把老爺子氣出病來,三嫂想個法子整整他們。」

    所謂放鷹就是指利用有姿色的女子,做局騙錢,這種局多種多樣,有像之前對付侯老爺子幫的做別宅婦的,也有玩仙人跳,也不知這回花彫玩的是哪一招。

    小淘想著侯子如今正為王都督的事發愁,如今花彫正混在都督府,說不準有用的著的地方。便對侯老道:「先別打草驚蛇,你找兩個人盯著那男的,暗中控制他,說不準以後用得著。」

    「那成。」侯老四點點頭。

    十幾天後,京城來人了,帶來了聖旨,傳王君廓進京。

    王君廓心裡一片狐疑,不知這個時候皇上為什麼傳見,他心裡知道自己的事,自己的事若是爆發的話,那就是殺頭的死罪,可不去又不行,思量再三,這去還得去,但要留下後手,作為一州都督,他所有的權力都可歸結於一道兵符身上,有了這道兵符就能調動這幽州邊境所有的軍隊,而此時,他把這道兵符交給了自己的夫人收藏,一再說好,若是自己的京裡出事,就讓夫人把這兵符交給王少君,以一州之軍聯合突厥人,到那時,朝廷必然投鼠忌器。

    同時他又讓王少君通知馬賊轉移,只要不遷涉馬賊的事情,其它的事情都不足以致命,私通馬賊是死罪,更何況這些馬賊還同突厥人有關,所以,馬賊事情是最慎重的,至於李璦的事情,王君廓一點也不在意,就算皇上知道李璦冤枉,卻也不可能為李璦平反,畢竟李璦是太子建成的人,皇上早上除去之心,自己之舉可以說是幫了皇上的忙。

    安排好一切後,王君廓就跟著京裡的來上踏上回京之路了。

    「什麼?你說馬賊找不到了?」侯岳瞪著前眼的莫沖。

    莫沖一臉的慚愧,侯大人讓他盯著馬賊,可沒想一夜功夫,幾千人的馬賊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侯岳也不得不佩服這王君廓,果然是個梟雄,做事老道,把所有的後招都想到了。

    沒辦法,侯岳只得將身邊的人都派出去找。

    「幾千人的馬賊,每日消耗的糧草不少,吃慣了腥的人,可是聞不得腥味兒的,昨天梁道數回來了,不是說那郭松很給面子,錢糧撥給幽州的份額最多,梁道數這些日子,正打算分發到下面的縣,尤其是涿縣,即受雪災,又有馬賊禍害,那錢糧肯定能得大頭,不若放出風聲,以此為餌,說不誰就能讓他們上勾了。」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我去找郭松,問他要一支軍隊過來,做個套子,就看他們鑽不鑽。」侯岳有些興奮的道。

    「不用為郭松要軍隊了,王都督的軍隊能用。」小淘說著,便拍了拍手,這時侯老四一臉小得意的進來。雙手奉上一樣東西:「三哥請看,這是什麼?」

    侯岳接過一看,驚喜的差點暈過去,居然是幽州都督的兵符,十分驚奇的道:「這東西你們從哪弄來的?」

    「這只能說老天都在幫咱們呀。」小淘道。

    原來,之前,她一直讓侯山盯著那同花彫一起的男人,昨天,花彫又偷偷的跟那男人見面,同以往一樣,又是一個包裹塞給那男人,此後那男人如以往一般又進了賭場。

    而昨天,這男人的手氣實在不好,不一會兒,帶去的銀量就輸光了,翻著包裹裡面這個牌子,覺得做的挺精細,那上面還鑲了金絲,應該值兩個錢,就押在了賭桌上,一邊混在賭客裡面的侯老四嚇著了。

    侯家侯君集就是將軍,而小刀也掌過一塊兵符,雖說品級不一樣,但侯老四知道這東西是從都督府弄出來的啊,這小子也算機靈,就家裡祭神要弄個牌什麼的,這個適用,便讓那男人轉買給他,而賭場裡的堵棍,誰認識這東西啊,就算是贏了這東西還要想法子去換成錢,多麻煩哪,這會見有人要買,自然便鼓動著那男人賣了拿銀子賭。

    誰能想到,幽州都督的兵符居然能賭場買到。

    有了兵符自然就能調動幽州軍,想這馬賊的事情,除了王少君這個侄子,王君廓也不可能讓別的將軍知道。

    於是侯同學得了兵符,便叫來莫沖,馬周,小十八以及梁道數,眾人合力,開始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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