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隋末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侯山的英雄救美
    第一百八十三章侯山的英雄救美

    轉眼就是冬季,曲園除了翠竹仍然綠意融融外。(小說~網看小說)其它的樹上都只剩光桿了,偶爾一兩個黃葉在樹稍上晃蕩,一陣寒風過,轉悠悠的飄落下來。

    小淘帶著小綠荷窩在屋裡,圍著火盆,弄了些線在編織著線襪,一邊小綠荷拿著一團線在逗弄一隻小貓兒,小貓兒對著那團線如臨大敵,匍匐著,喉底出威脅的聲音,前爪朝著線團一撓一撓的,然後一個猛撲,就要撲向那線團,卻不料,小綠荷小手小腳的,動作卻挺快,嗖的一下就把線團收了回來,叫小貓兒撲了一空,小貓兒一個沒收住,小小的身子,捲成一團。滾到一邊的花架子下。

    小綠荷咯咯直笑。

    「你這孩子,盡做怪。」小淘笑著,在小綠荷的小屁股上拍了兩巴掌,小綠荷卻是不幹了,不依不饒的粘著小淘,那身子就跟麥芽糖似的扭啊扭啊的。

    而小丑丫卻是一早去了孫道長的醫館,開始了她醫館學徒的生涯。

    「還真是羨慕侯娘子,小丑丫漂亮懂事,這小綠荷卻是個開心果。哪像我家那二個小子。」坐在對面的李夫人邊跟著小淘學編織,邊看著小綠荷,心裡不免有些煩悶的道。

    李夫人最近挺煩,便常常到曲園來找小淘聊聊,散散心。

    李家的事要從李家二公子說起,李家二公子不管從樣貌上還是文才武功上來說,都是一有為青年,可偏偏李家二公子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最近去聽了幾次禪談,突然迷上了佛說,修起佛來,如今已是明光寺的俗家弟子,這還不甘休,仍心心唸唸著剃度出家。李夫人是有個火性子,可對著這個兒子也沒辦法,打,他讓你打,可一轉身,仍是唸經去。你要說,他嘴上虛應著,轉身關起門來,仍然是唸經,把個李夫人氣的要死。

    如今李夫人都不敢見張家的人了,那張家同李家是親家,最先時就住在西直巷,同李家是緊鄰,兩家關係不錯,小時候兩個孩子也都玩得來,後來就訂下了親事,如今張家的姑娘大了,便跟李家商量著給兒女完婚的事情,可如今李家那小子一頭截進了佛道裡,將人情世故全都拋卻,好好一的樁婚事,硬是鐵了心不願意,李家沒法子,自家兒子不對,但不能毀了張家姑娘的一生幸福,於是便同張家商量著退婚算了。可那張家原是隋朝的官員,在唐時已不受重用,如今不過是禮部下的個司儀官,這樣的官在長安,那是一掃一大片,張老爺心中自然是有頗多失落,為了自己的兒孫打算,便心心唸唸著就是要攀李家這棵大樹,退婚的事自然是不幹的,於是事情就這麼掛著,李家也不能硬來啊,這還得顧忌著張家姑娘的名聲不是,這都什麼事兒,李夫人能不煩嗎?

    小淘知道李夫人的煩心事,便道:「我這三個孩子還小,等以後大了煩心事就來了,別的不說,小丑丫這丫頭,那樣的樣貌,哪次出門,我這心都提著,她又是個有主見的,我也不好干涉太多,再說這小綠荷,這性子,怕是以後也是個事兜子。」小淘笑著道。

    可能是因為李家二公子的事,李夫人如今倒是不把讓小丑丫做她兒媳婦的事掛在嘴邊了。畢竟那李昭跟小丑丫相隔七歲,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呢?

    如今那李昭漸漸的長大了,他曾跟著虯髯客三年。連帶著也沾染了虯髯客一些俠氣,很少在家裡呆,總是在江湖上跑,那虯髯客如今當了七十二島的島主,李昭就幫他跑生意,從南到北的,一年大多數時間都在路途上渡過。

    李夫人也常常自嘲的說,當年,虯髯客資助李靖,如今,李昭在幫他爹還債。

    再坐了一會兒,李夫人就告辭了。

    小淘將她送到門邊,目送李夫人走遠,正轉身回屋,卻見侯家的四公子急沖沖的回來,他那個小廝長興在後面緊緊的跟著。

    在門邊看到小淘,那侯山帶著長興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只是兩人俱凍的一臉青紫,一身從上到到底全是濕答答的。這可是十一月的天氣,極冷的,侯山和長興兩個的嘴皮都凍紫了,站在那裡,一個勁的發抖。

    小淘也顧不得問什麼。忙疊聲的吩咐紫衣去備熱水,又讓珍兒去四公子的房裡取衣服來。

    好不容易,一陣忙亂,侯山和長興才洗過換了乾爽的衣服,又讓珍兒推到偏廳的火盆邊烘著火。

    小淘進去的時候,就聽紫衣在訓著長興:「你小子,怎麼照顧四公子的,這大冷天的,怎麼弄了一身的冷水,這可是要弄出病來的。」

    長興苦著臉,不斷的做著輯:「紫衣姐姐。今天是個意外,之前哪曾想到啊,今兒個不是四公子,那投水的姑娘怕是小命就沒有了。」

    「怎麼又有投水的姑娘啊?」小淘進了屋就接了話問道。跟在小淘身後的珍兒托著一個托盤,盤裡放著兩碗薑湯,是之前,小淘特意下廚房去熬的,去去寒氣。

    珍兒盯著侯岳喝完薑湯,還不忘拿手去摸了摸侯山的額頭,看有沒有發熱,弄得侯岳一個大紅臉,紫衣,珍兒珠兒幾個吃吃笑著。

    最後侯山惱了,板了個臉兒,幾個丫頭才小淘的嗔罵聲中收住了笑,沒辦法,這個侯家四公子長的俊,偏又臉皮薄,別說幾個丫頭,就是小淘,有時候也喜歡逗他。

    一碗薑湯下肚,侯山便覺一股暖氣自肚裡升起。這才將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來。

    兩來兩人今天路過平安坊的柳湖,正好遇到一個姑娘投水自盡,還有幾個姑娘在一邊大喊大叫的,侯山是想也沒想的,一個猛就扎入湖水裡,而永興見自家公子跳下去了,怕公子有個意外,自然也就跟著跳了下去。

    柳城就有一條河,侯山也算是在河邊長大的,水性不錯,再加上有永興幫忙,一會兒就把那姑娘救了起來。

    邊上的幾個姑娘立馬接過落水的姑娘,連句謝也沒丟下,就一溜煙的上了馬車跑了。

    而侯山和永興兩個救人的,連一句謝也沒得到,浸了一身冷水。只得自歎倒霉。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四公子這會兒可是立了大功德了,明兒個的聽選肯定高中。」珠兒最近聽了幾場禪道,這功德,浮屠什麼的,順嘴就來了。珍兒的嘴一向是不饒人的,這會兒聽珠兒說起,便笑她道:「珠兒現在越來越有佛心,趕明兒,就在家裡給你造一個佛台,說不誰,咱們這些丫頭裡面也要出一位女大師呢。」

    說著又對侯四公子道:「大師一言九鼎,說四公子能高中就能高中,等高中了,四公子可得謝謝我們的女大師。」

    一時間大夥兒都笑開了。

    珠兒皺著眉頭,重重的敲了珍兒幾下:「死丫片子,嘴巴這麼利,該拿針線縫起來。」

    …………

    第二天上午,小淘正在算賬,最近幾天,她在盤點著茶樓的賬目,前幾天接到侯岳的信,說在幽州一切都好,只是前不久回家了一趟,說是玉夫人最近同老爺子鬧的很凶,而侯老爺子卻老是往外宅去,家裡的事撒手不管,晴兒為這事,哭了好幾次了,而侯大和大嫂,對這些事卻是不聞不問,晴兒讓侯岳寫信給弟弟,讓侯山回家一趟。信寫的不清不楚,似乎還有什麼事情不方便在信中言明。

    小淘想著,即然已經決定將茶樓轉出去,那遲早都是那麼回事,便打算著現在就轉,這樣,等候山聽選結束,那還有時間趕回柳城過年。

    本來,小淘是想將茶樓交給侯雲的,可侯二叔定家在武功縣,天天來往長安不方便,再加上他們自己的事也多,忙不過來。

    小淘正琢磨著。

    正在這時,侯貴來報,說是張家的張娘子來了,小淘接了貼子一看,這張家不就是李家那個親家嗎?自己跟張家似乎沒有交集啊,不過人家即然上門了,自然沒有推拒的道理,於是便讓侯貴將人請了進來。

    等張夫人坐下,言明情由,小淘才知道,原來侯老四昨天救的那姑娘正是同李家結親的那位張家姑娘,張芸繡。

    事情說起來又同李家扯上。

    原來,那張家娘子自從女兒跟李家攀上親後,便自覺氣昂起來,在家裡兄弟妯娌間便覺地位高人一等,別人雖表面不同她記較,但暗恨在心的也佔多數。

    這次李家欲退親,主要還是為張家女兒著想,不想成就一對怨偶,那李家也跟張家說了,一切以維護張家姑娘的名聲為主,可張家打著別樣的心思,硬是沒同意,硬瞞著李家欲退親的消息,但自家人還是瞞不過的,因此,這事,張家的兄弟卻是知道的,於是妯娌間背後不免要說些閒話,說的,自然是比較難聽了。

    張姑娘不免心情不好,於是一個人跑湖邊一個人坐著,看著湖面發呆,卻沒想又碰到自個兒表姐。

    張姑娘的表姐也是個牙尖嘴利的,平日裡兩人的娘親也多有口角,那張姑娘表姐哪肯放過這個機會,便譏笑了張姑娘幾句。

    沒成想,這張姑娘心情正鬱悶,想著自家未婚夫一心要做和尚,偏偏自家的爹娘還要讓自己嫁過去,這今後還有好過的日子嗎?本就鑽了牛角尖,再又受了表姐的譏笑,一時氣不過,居然就投河了。

    幸好侯山帶著永興路過,這才將她救起。

    那張姑娘的表姐雖說是有意譏笑,但也沒想到這個後果,倒是嚇得手足冰冷,等到堂妹被救起,這才鬆了口氣,讓人幫忙著把堂妹送回家。

    家裡人問起救人的人,張姑娘的表姐卻是一問三不知,好在當時這事許多人看到,而侯山近年在長安也算得上是有名的青年才俊,倒也有人認識,於是張娘子今天才登門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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