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咱也是一角兒
接下來幾天,太子齊王仗著李淵的支持對秦王的打壓無所不用其及了。(小說~網看小說)先是房杜二人被逐出秦王府,非皇命不得見秦王,再下來是對段志節,程知節以及尉遲敬德等的收買拉籠,無功而返後又改為刺殺或者是外放。
不過人家程知節牛啊,咱就不去,你咋滴,但不管如何,誰都知道,秦王已經被逼到懸崖邊上了,再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而五月份,經過一春修養生息的東突厥人又開始龍精虎猛了起來,大唐好啊,那裡有取之不竭的食物,有讓人看得眼花繚亂的金銀財寶,更有讓人魂牽夢縈的美女,於是突厥人又開始磨刀霍霍。
大國必須要維護大國的威儀,這回李淵老同學也坐不住了,你們這些突厥人老拿我大唐邊境當菜園門,那怎麼行,而經過幾年的休養生息。中原也恢復了一些元氣,於是,李淵老同學決定給突厥人一點顏色瞧瞧,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咱是病貓了,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眼皮底下,就醞釀著一場驚濤駭浪,也許他心裡有些明白,只是此刻他心老了,雄心不再了,當起了阿Q來,總以為都是自己的兒子,小小的技量常有,但不會有大事,可他忘了,通往皇權的路從來都是血腥的。
於是這一場大唐和突厥的戰爭不免的就受到有心人的利用,本來,按李淵的想法,此戰之帥非李二同學莫屬,可他現在對這個兒子又忌憚的很,覺得若再把兵權交給他,那豈不成了尾大不調,再加上一邊的太子立挺齊王,於是李淵覺得扶持三子於二子抗衡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方法。於是齊王成了此次大軍的元帥,可顯然,太子和齊王覺得這樣還不夠,於是又跟皇上老爹請命。突厥難打啊,秦王手下的將軍都是能征善戰之輩,乾脆一併調入吧,李淵想想,此戰非同小可,為保萬一,大手一揮,准了。
可李淵老同學沒有想到,這一准了就點燃了炸藥包的導火線。
太子和秦王雙方誰都明白,這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爭,或許在多年以前,太子對於除去秦王還有些不忍,可現在,已經不是誰忍不忍的問題了,而是誰掌握先機,掐住對方的命門才是最重要的。
無疑現在太子掌握了先機。秦王身邊的兩大謀士已被驅逐,幾大金剛似的幹將也調到了齊王的軍中,秦王此刻就是那無爪無牙的老虎,於是兩人密謀著在餞行大會上動手,一舉殺了秦王以及調入軍中的那幾位大將,從此便可高枕無憂。
然而百密一疏。太子和齊王的密謀正好被太子率更王致聽到了,王致身邊有一個叫漢姬的美女,人人見了都羨慕,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美女卻是秦王送的,可以說,王致的命運已經同秦王掛上了勾,事關秦王生死,王致必然要有所行動。
可在這敏感的時刻,王致也無法直接去見秦王,於是他想到了侯同學的曲園茶樓,在他想來,這侯家,不管是嫡宗還是旁支都在秦王府任職,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秦王出事吧,於是當機立斷的,就一搖扇子,去曲園茶樓喝茶。
而這段時間,侯同學還是比較悠閒的,雖然在尉遲敬德遇刺後,小淘將自家侯子的安全級別提高,不管去哪裡,侯岳都必須帶著小十八和大柱,這兩個一個武功高超,一個力大無窮,都是猛士級別的,帶著安全。
其實侯岳心裡明白著呢,自己在太子等人眼裡,充其量也不過是秦王府的小魚小蝦。在大魚大蝦沒落網前,這些個小魚小蝦還沒放在太子等人的眼裡。
不過小淘說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於是侯岳乾脆著就在家裡打混算了,這陣子,秦王頻受打壓,連兩大謀士都被驅逐了,那早議會什麼的也散了,而文學館裡,李二同學也有十幾天沒有光顧了,如今,秦王府的人也是人心惶惶啊。何去可從一片茫然?
今兒個一早,侯岳帶著侯山,小寶哥,還有狗兒先練了會兒劍,又去晨跑,出了一身汗,路過保長家田里的時候,看到保長地裡的西瓜好大個了,那保長在路邊搭了間草屋子,守著自家瓜田。看到侯岳一行跑過來,就打招呼道:「侯岳學早啊。」
「保長早啊,今年的瓜收成不錯啊。武王廟的瓜市開了吧,怎麼不摘了去賣?」侯岳遠遠的回道。
「我已經聯繫了人了,他們一會兒直接到地裡來摘,咱們這裡還成,天公還算是做美的,不過,聽說山東河北一帶今年又是大旱,唉,好不容易這天下安定了,這老天爺怎麼就不體恤百姓呢。」那保長搖頭晃腦的道,卻一邊。叫自家的兒子大牛。摘了七八個相當於現代十五六片重的大瓜,放在一邊的板車上,讓大牛給侯家送去。
侯岳說聲謝了就笑納了,畢竟大家這麼熟了,也就不需要太過推讓,同保長拱手告辭,想著保長的說,也不知柳城家裡的旱災鬧的怎麼樣,回去寫封信託渠少帶去,問問家裡的情況。
同大牛一路走著,就聊了幾句:「魚兒還好吧?」
「好著呢,就是嫌挺個大肚子走動太累,俺娘每天都燉好吃的給她吃,如今整個人都胖了一圈了,她嚷嚷著等生完孩子一定要減肥。」大牛一邊推著板車,一邊嘿嘿的笑道又道:「我倒覺得胖著更好看了。」
侯岳笑了,各個時代的審美觀不同,這個時代就是以豐滿為美,當然那種癡肥決不在欣賞之例,這個時代,不管是什麼,講究的是一個雍容,講究的是一個圓潤。
轉眼間幾個就回到了曲園,大牛將瓜搬進了家裡,又被貴嫂抓著到廚房吃了一頓點,才推著板車回去。
侯岳幾個晨跑出了一身汗,便又燒水洗了個澡,吃過早飯,侯山去太學了,小寶哥卻是坐在那裡沒動,喚了小丑丫,說一會兒帶她去學騎馬。
此時小淘兩手正往小丑丫和小綠荷身上掛荷包,那裡荷包裡面是一些解暑清涼的中草藥,熱的時候,放在鼻間聞聞能驅暑氣呢。
那小綠荷聽說大哥要帶二姐去學騎馬,這丫頭同小丑丫是兩個性子,最是好動和活潑。性子又十分要強,這會兒便嚷道:「綠荷也要去。」
小寶哥搖搖頭:「你太小了,等大點再帶你去。」
「我不小了,我已經四歲了,我能騎馬。」小綠荷漲紅著臉,嘟著嘴,她最恨別人說她小。
「綠荷乖,天熱了,二姐不去,綠荷也不去哦。」一邊的小丑丫握著剛掛好的荷包,喜歡的很,尤其是那股子藥味。這會兒便笑著勸小綠荷,小綠荷看了看小丑丫,歪著頭,想了想道:「嗯,二姐說不去,那就不去。」這丫頭倒是最聽小丑丫的話。
「你小子,就知道玩,還不上學去?」侯岳卻在一邊擺了臉道。
「今天先生沒心情上課,放假呢。」小寶哥道,同身邊狗兒看了一眼,都嘿嘿偷笑。
「怎麼回事啊?」小淘問。
「康先生前幾天不知從哪裡花大價錢買了一方秦時的子母印,說是秦相呂不韋的私印,喜歡的不得了,昨兒個找了幾個人一看,說是仿製的,康師母氣壞了,說先生糟蹋錢,還哭著這日子沒法過了,先生也氣壞了,說今天要去找那個討個說法,所以今兒個就放假了。」小寶哥說著,就叫上狗兒,說是到字攤上去。
侯岳聽了搖搖頭,這康先生平日最喜歡古物,卻又沒那識貨的本事,常常叫人騙了,卻又不長記性。
小淘送著小寶哥出門,看著放在廊下的西瓜,便又忙叫一個下人抱了個大瓜跟去,天熱,一會兒切瓜吃正好。
「還說要窮養呢,瞧你寵的。」侯岳在邊上涼涼的道。
「你就不寵?昨天寶兒跟小十八學劍,磕了膝蓋,你一晚都在那翻來覆去的,早上還問我呢,是不是這武就不學算了。」小淘白了他一眼,
「呵呵。」侯岳悻悻的笑著,端著茶,邁著官步去書房,練字去。
這還沒寫兩張字,就看大柱匆匆進來,說是茶樓的管事來了,找東家有事,侯岳讓大柱把茶樓管事領了進來,那管事卻從懷裡拿出一封信,說是有人關給他,說關係著侯家用命運的。
「是誰交給你的?」侯岳問。
「曾經天天來聽漢姬唱歌的那位大人。」管事並不知道王致的身份,但卻是認識的,畢竟那一段時間,王致是茶樓的常客。
是太子率更王致,侯岳揮了揮手讓管事回去,然後關了門,拆開信,看完信的內容,侯岳便回屋換了衣服。
「出什麼事了?」小淘看出侯岳臉色有些不對,連忙問道。
侯岳在小淘耳邊低語了幾句,有些焦慮卻更有些興奮的道:「咱還以為咱真是打醬油的呢,沒想也能在這裡面充一角兒。」送信的也是角兒不是。
小淘不由的皺了眉頭,那手在侯子腰子掐了一把:「沒個正形,小心點。」
「放心,我本是秦王府的文學記室,我去見秦王,誰還能挑個錯什麼的。」侯岳說著,就帶著大柱和小十八,坐著馬車直奔秦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