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李二的權力核心
夜深了,小淘不知不覺就趴在桌上睡著了。(小說~網看小說)迷迷糊糊的覺得身子騰空,才驚覺著醒來,正對著侯岳有些齜牙咧嘴的臉,這廝身上有傷,這會兒一用勁,自然就扯的皮肉一陣子痛。
小淘連忙下地,直說:「你身上有傷呢。」
「沒事,抱著上床才有好,雖說老夫老妻了,也要浪漫一下。」侯岳有些賊笑的道,惹來小淘一陣白眼,卻眼帶媚意,有些媚眼如絲的,看得侯岳一陣心癢,那兩手就不規矩起來,撩起小淘的衣服就往裡鑽,自家娘子,兩個娃一生,那身子可是豐滿的多了,再不似以前的排骨精。
小淘被他撩的身子一陣發軟,有些情動。只是想著侯岳身上的傷,便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燥動的情緒,那手用勁的一拍侯岳的手:「傷了要有傷了的樣子,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有東西,今晚好好休息。」侯嶽立時露了苦瓜臉:「要不,我不動,你上我下。」
小淘叫他弄的哭笑不得,唯有故做聽不見,扶了侯岳上床,又問:「李二他們什麼時候走的,談什麼呢,談了這麼久?」
聽小淘問起李二一行的目的,侯岳倒是正經了,同小淘並排躺在床上,吹滅了油燈,攬了小淘在懷裡才道:「沒啥,找我給他斷言呢。」
「斷言?難不成他真當你是鐵口直斷啦。」小淘說著,小心的移著自己的腦袋,不要碰到侯岳的傷處,只是李二找侯岳要斷言,她總覺得這裡面很有一種荒唐的感覺。
「那李二是不是真相信我是鐵口直斷,我倒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倒是看明白了,他這是為了摸清我的立場,順便讓咱旗幟鮮明的站隊。」侯岳道。
其實李二今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正式的將侯岳拉攏到自己這一邊,儘管在過去,在所有人眼裡,侯學士都是秦王派系的,但做為當事人的侯岳和李二,這兩人因為地位相差較大,沒有絲毫的直接相連之處,而做為秦王的李二,在這之前,對於侯學士一直執行的是一種放風箏的策略,在他看來,侯岳此人沒有野心,沒有雄心,是個可以讓人放心的人,放心到無視他,他也不會給你惹什麼麻煩,而關於侯岳製作霹靂彈的問題,李二是心知肚明,不可否認,最初時李二很動心,但隨著他戰場上的節節勝利。地位上的步步高陞,這種心動慢慢的冷卻下來,變得理性,在權衡利弊之下,他對侯岳進行了冷處理,也就是仍不聞不問,只是暗中關注。
為什麼呢?因為,李二認為,時機未到,他認為,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種利器一旦製作出來,它不見得能掌握在自己手裡,自己的老爹絕對會來摘桃子,而最後反而有可能使得這桃子落在太子大哥的手上,倒時候,李二可能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李二是有野心,用後世的話來說,那是不想當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而隨著他的權勢日盛,李淵和太子有意無意的打壓之下,這種野心反而在他心底越燒越旺,只等燎原之時,而這之前,他更加小心慎微。
但隨著事態一步步的變化,李二不得不改變他的策略,比如這次國丈府門口學士挨打之事,學士們本來就很無辜。可那尹國丈卻先倒打一耙,說是學士們不把他這個國丈放在眼裡,公然在他府門前鬧事,還一瘸一瘸的去見李淵,又說閻立本帶人圍攻尹府,他只得閉府躲在家裡,說得自己跟被人百般蹂躪的小媳婦似的,在加上尹德妃的枕邊風,可以預見明天早上的朝堂必有一翻爭鬥,這時候,就由不得李二不管了,這幾個學士都是他的人,他若不維護,那以後誰還跟著他混那?
當然,李二更在意的是,關於竇建德之事,在來曲園之前,李二見了杜如晦,杜如晦把侯岳的判斷跟李二進行了分析和探討,最後一至認為,侯學士的斷言很可能成真,可問題是,竇建德現在已經是非殺不可了。這又要從李淵的一個夢說起。
其實自竇建德被押到長安,為他求情保命的不在少數,畢竟人家劉黑闥拿著大包金銀珠寶在撒,總不有點效果?但李淵昨晚做了一個惡夢,夢到一條被壓在大石下的蛟龍又再一次拱翻大石,騰空而起,張牙舞爪的朝他張著血腥大口,李淵被這夢給嚇醒了,召了太史局承占卜,結果說這是一個預兆夢,只要用一凶煞人頭鎮壓那塊大石。則蛟龍變死蛇,再也翻不起浪,李淵自然深以為然,而這凶煞之人,算來算去,也非竇建德莫屬,竇自起兵到現在,殺人何止千數,他不凶煞誰凶煞,所以,這事今天早朝已定,明日午時斬於市。
於是,斬已成定數,李二關心的是後面的反不反,於是,他覺得有必要跟這侯學士談談,也順便探望侯岳的傷勢,打打感情牌。李二同學的感情牌打的一直是不錯的。
至於最後李二請侯岳給他算卦斷言,就頗有些耐人尋味了,其實在李二剛平定竇建德時,就曾帶著房玄齡秘密的去求見王遠知真人,王真人這可是不亞於袁天罡的另一個牛人,談的什麼沒人知道,但不可否認,李二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而侯岳跟王遠知比起來,那是螢蟲比皓月,沒的比,那李二為什麼還要侯岳給他下斷言呢,這裡面就牽涉到了一個試探,看你侯學士是怎麼看待我的,是只拿我當秦王呢,還是未來天下的主人。
侯岳這傢伙混了官場這些年,多少也懂點聞歌知雅意,得,不就是要讓咱站隊嘛,這根本就是不用選擇的問題。於是就給李二下了一個斷言:「開創一代盛世。」
短短的六個字,意味深長哪,李二同學得到了他要的答案。順便又給侯同學封了個官,記室參軍,以前看那些個穿唐穿隋的小說,侯岳還真沒有去關心過這麼個職位,可在長安這幾年,侯岳發現,記室參軍這個職位很有些名堂,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甚至李淳風等等牛人,都或長或短的擔任過這他職務,也就是說,從這一刻起,侯同學真正的走進了李二的權力核心。
兩夫妻倆對未來其實有些忐忑,畢竟他們可以大約知道一些別人的未來,唯獨卻是無法預知自己的未來,只是到了這時侯,瞻前顧後的已沒有任何意義,只有往前衝。
第二天,侯岳身上有傷,自然要在家裡休養,早飯剛才不久,季娘子就帶著小刀過來,一是探望侯岳的傷勢,二呢,小刀這回能夠免罪,季娘子要帶他上明光寺還願。
「姐夫,你放心,我總有一天要讓尹府的那幫人好看的。」小刀在一旁忿忿的道。卻惹來一旁的季娘子一頓罵:「你個死小子,闖的禍還不夠多啊,你別給你姐夫惹麻煩就阿彌陀佛了。」
「是啊,小刀,你別管,有許多事情不是表面上動拳頭那麼簡單的。」侯岳也勸道。
小刀摸了摸後腦:「我知道,我是說有一天,又不是說現在,再說了,根本就不用咱們動力,秦王就繞不了他。」
「小刀小弟長進了。」小淘在一旁笑著道。只是她心裡還有絲掛心,今天李淵會怎麼處理這事?還是用他一慣的和稀泥的手法?
「對了,衡弟呢?」小刀又問。
「巧姐想她弟弟了,我讓季衡帶著她回家看看,怎麼說那也是她的家,時常回去看看也是好的。」小淘道,今天早上一起來,她就看到巧姐紅腫的眼,小淘不忍她這樣,便讓季衡陪她回家。
季娘子看著時間不早了,就拉著小刀上了明光寺。侯岳雖說身上有傷,但卻是坐不住的,又跑去武王廟找虞和庸談天,順便關注一下小寶哥,小鎖兒,狗兒等的學習情況。
到了中午,小淘正在廚房裡忙活,貴嫂一邊撿著菜葉一邊道:「有這通寶買東西方便多了,而且也經用,斗米只須二三錢。」
小淘在爐子裡蒸了一籠南瓜餅,小丑丫最喜歡吃這餅,聽了貴嫂的話就道:「現在這錢發行的少,經用,以後可就不一定了。」小淘記得,唐後期,這錢貶值的也很厲害。
正說著,就看季娘子和小刀匆匆進來,進來的時候,小刀還衝著門房的趙伯在喊:「趙伯,把門關緊,別讓人闖進來。」
小淘連忙過去一看,就看季娘子臉色很不好看,便問小刀:「怎麼回事啊?」
小刀看了看季娘子,其實他也挺糊里糊塗的,便道:「我也不清楚,之前,我在寺裡碰到一個老頭,那老頭就是我在攻打竇建德時救的,只要書不要命的傢伙,他見了我就一個勁的感謝我,又問我身上玉珮的事情,上次救他的時候,我身上的玉珮掉了出來,正好被他看到了,他一個勁的問我這玉珮哪裡來的?說著,又從自己身上拿出了一塊,奇怪的很,居然同我身上這塊正好是正反兩面,可以合到一起的,娘一見了,臉色就拉的好長,不准我理他,拉著我就下山,那老頭也在後面一直跟著:」說著又看了看門。
外面一直有人在拍門,只是趙伯有小刀之前的吩咐,又不知外面倒底是什麼人,便一直守著沒開,還把他的大黑狗叫了來,那大黑正衝著外面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