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市新月小區外,圍滿了人,警察在新月小區外拉了一條警界線,小區內一棟十八層樓房在昨晚突然垮塌了,救援人員正在裡面奮力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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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啊,你說這次會死多少人啊。」兩個老人家站在警界線外,朝裡面張望著,都一臉的唏虛。
「不好說,不好說。」那叫老張的一臉莫測高深。
「造孽哦,那樓上,還有一對昨天剛成親的小夫妻,昨兒個還發了兩盒糖給我小孫子,這會兒還不知怎麼樣呢。」一邊一個老太太也湊過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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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淘醒過來的時候,腦袋有些昏沉,搖了搖頭,睜開眼睛,入目的卻是一頂棕色暗花蚊帳,那腦袋一時間有些短路,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不對啊,她的新床上可沒安蚊帳,而且,這種帳子,她以前未見過,不由的猛的座了起來,越過身邊的人,撩起帳子,陌生的房間,佈置的古香古色,一邊的桌上還有文房四寶。
季小淘可以肯定,這不是她的新房,一陣心驚,那手猛拍著邊上的人道:「侯子,侯子,快起來,我們穿越啦。」
季小淘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是開玩笑,雖然說周圍的一切太怪異,可她其實是認為很可能是昨晚侯子的哥兒們和自己的姐兒們沒鬧著洞房,不甘心,趁自己和侯子睡著後悄悄的給他們挪了地,畢竟,昨晚她和侯子盤腸大戰了三百回合,兩人的精力都搾乾了,睡的人事不知。
想著昨晚的妖精打架,季小淘不由的臉一陣發燒,心裡也很甜蜜。
而她之所以要說穿越,實在是自神話播出後,自個兒那個電視劇迷的老媽都成天把個穿越掛在嘴邊。
「穿越有啥稀奇的,我昨兒個買的酸奶,出產日期是明天,這才牛呢,也不知是它穿還是我穿。」侯岳伸了個懶腰坐起來,剛張開眼睛,便不由的瞪大了,還真看不出來,自個兒老婆還是挺有古典質的麻,瞧那粉紅的繡荷花的肚兜,再配水綠色繡花邊的闊腳長褲,秀髮長長的披著,在腦後挽了個結然後垂散下來,透著一迷人的春情。
侯岳便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一個前撲,就摟著季小淘的腰,那手還沿著肚兜邊兒往裡鑽:「我說老婆,你穿這個是想復古啊還是想跟我玩蘿莉控啊。」
季小淘的身子被侯岳撩撥的發軟,可她顧不得這些,因為更神奇的事擺在眼前。兩手捧著候岳的臉,驚奇的道:「候子,你咋返老還童啦,現在你走出去,說你讀高中,別人絕對信。」這時她的心隱隱有些不安了,事情貌似不大對頭,眼前的人長的跟侯子一個樣,可變年輕了,連頭髮也一夜之前長大了,這還是她的侯子嗎?
「咦,老婆,你也變**了,怎麼看都像是十六七歲的樣子啊。」這時,侯岳也叫了起來,隨後他才注意屋子的情形,倒,別真是穿越了吧。
小夫妻倆對看了一眼,便同時哇叫了起來,兩人飛快的跳下床,不分先後的撲到銅鏡前,天哪,真的是銅鏡,銅鏡裡的兩人還是原來兩人,只是都年輕了六七歲,原來二十多歲的兩人,現在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樣大。
兩個人相視一眼,又很默契的迅速回到床,放好帳幔。
「真的穿越了?」季小淘問道。
「不清楚,但很有可能,你要有心理準備。」侯岳一臉嚴肅的道,但這在季小淘眼裡,侯子的表情有些搞笑。
「大約在哪個朝代,春秋戰國?漢?晉?宋?唐?明?清?」季小淘搬著指頭道。
「老婆,你猜的都不對,很可能是隋,我記得大業的年號是隋煬帝時的。」這時,侯岳已掛起了帳幔,他的眼睛盯著牆上掛著的一幅字,落款是,大業九年。
「那倒底是什麼時候?」季小淘伸著腳丫子踢著侯岳的**,看著侯岳頭上紮了個高髻,上身白中衣,邊上用白帶子系的那種,下身寬大的褲子,床邊是老布鞋,一切的證據都顯示,他們真的是穿越了。
就在這時,門突然崩的一聲被推開,侯岳這傢伙反應賊快,一個挺身就躺在床上,裝睡,一邊還有手使勁的扯著季小淘背後的肚兜帶。
可季小淘要躺下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她同進來的人視線已經對上了。
進來的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穿著挺樸素,模樣很有些清麗,只是從那圈起的袖子看著有些悍樣。
她一進來,先衝著季小淘眨了眨眼,然後突然的大叫起來,衝到床邊,哭天搶地的道:「小淘啊,這是怎麼回事啊?侯家欺人太盛了,老娘拼了命也要他們給我們一個說法。」
那婦人哭喊著抱著床上跪坐的季小淘,同時還暗暗在小淘耳邊低聲道:「死丫頭,怎麼不哭啊。」說著,那手重重的季小淘胳膊上掐了一把。
「絲……」季小淘倒吸一口氣,立時紅了眼,咬牙切齒的,這女人是誰啊,怎麼下手這麼狠,可現在情況不明,她一時也不能發作,只得低下頭,卻不小心瞥見那婦人手上拿了個什麼東西,往那上床單上壓啊壓的,立時床單上就出現了一朵血花。
季小淘不由的張大了嘴巴,陰險,這女人太陰險了,估計是玩仙人跳啊,季小淘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顯然都是被婦人的哭喊聲吸引過來。
婦人邊哭喊,那手上速度卻不慢,弄好了血花,就立馬幫季小淘穿上衣服,最後,還不忘將外衣撕破。
於是小淘就穿著撕破的外衣,頭髮凌亂,再加上床單上的血花,任人一看就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當先又進來一個滿頭珠翠的四十多歲的婦人,身後跟著兩個丫頭,同時進來的還有個二十多歲的婦人,手裡還牽著一個六七歲大的女娃,粉妝玉琢般,煞是可愛好看。
「我說季家娘子,咱們侯家可也是有臉面的人家,你這麼哭鬧是什麼意思,要想撒潑回鄉下去,這裡可不是你胡鬧的地方。」那四十來歲的婦人道。
「哼,說我撒潑,侯夫人你這是惡人先告狀吧,有臉面的人家?有臉面的人家能做出這等事來?」那季娘子一抹淚,用勁將床上的季小淘扯了下來,一手指著床上的血花惡狠狠的道。
那侯夫人不屑的掃了季小淘一點,季小淘一直低著頭,身體還微微的顫抖著,在外人看來,小樣兒挺可憐,當然她自個兒卻是在看戲,順帶做好配角的戲份。
「這事情誰是誰非還不一定呢,岳兒身子骨一向不好,說他強了你家姑娘,還真讓人不太可信,這世上,沒臉沒皮的人多了,喜歡往男人床上爬的女人也不少,焉知你家姑娘存的是什麼心。」侯夫人不陰不陽的說著刺人心的話。
「是,我女兒沒臉沒皮,那我這個做娘的就打死她算了,省的她活在世上丟人現眼。」那季娘子說著氣話,一手抄起邊上的雞毛彈子,拿那光溜溜的柄子,就使勁的往小淘身上抽。
小淘咬著牙,邊躲著往身上抽的雞毛彈子,那心裡早就咒罵開了,這季娘子原來是自個兒的娘,可這娘做事太不讓人省心,先是玩仙人跳,這會兒又開演苦肉計,這還讓人活不。天哪,雞毛彈子抽在身上,火辣火辣的,皮肉都一抽一抽似的疼。
這時,躺在床上裝睡的侯岳不幹了,你們這些女人整什麼不干他的事,可現在打他老婆那就叔可忍嬸不可忍了。
「給我住手,我的女人你也敢打。」侯岳快速的跳下床了,扯過季小淘,將她緊緊的護在懷裡,一手還抓著正往小淘身上招呼的雞毛彈子,兩眼狠狠的盯著季娘子,一幅要吃人的樣子。
他這一嗓子,倒是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季娘子上下的打量了一下侯岳,心裡咂吧出味兒來了,這侯三公子看樣子挺疼小淘,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這會兒,季娘子倒是有些丈母娘看女婿的味道,真沒看出來,這侯家三公子,平時就一病怏子,這發起火來,還挺有氣勢的。
「季娘子,老爺請你去書房相談。」這時,管家進來報。
這才是能做主的人,季娘子雖然仍一臉的悲憤,心裡其實卻有著奸計得逞的得意勁兒,轉過臉,卻衝著季小淘道:「還不快回去,省得有人倒打一耙說我們季家的姑娘沒臉沒皮的,放心,娘一定為你討個公道。
季小淘聽了這話,不由的暗暗叫苦,她哪知道要回哪裡去啊。
「小淘姑娘怕是嚇到了,還是我送她回去吧。」這時,邊上一個柔柔的聲音響起,正是那個牽著女娃子的年輕婦人。
「那多謝玉夫人了。」季夫人道。
「不必多禮,應該的。」那玉夫人說著,便過來拉著季小淘的手離開。
出了那間屋子,由穿堂到了客廳,由客廳出了大屋,出現在季小淘面前的是一個大大的園子,走過園子邊上的小園門,又是一個花園,綠意盈盈的,正是春末夏初時,花園的一邊是一棟小樓,看柒的顏色,有些舊了,但卻十分的整潔,陽光透過窗稜撒在小樓裡,季小淘覺得,很有那種懷舊的味道,很溫馨。
「季姑娘,到了,你自個兒進去吧,好好休息,天大的事兒,有你娘頂著呢。」玉夫人的聲音總是柔柔的,還帶著一種糯米似的磁性,很好聽。
「謝謝玉夫人。」季小淘抬起頭低聲的道,卻不小心瞥見玉夫人轉身之即翹起的嘴角。
這應該也是一個看戲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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