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夫妻
曉妍臉上也紅了一紅。(小說~網看小說)不過她很快大方一笑,道:「嗯。」
也許是受了她的影響,任以安也平靜從容下來,看著曉妍道:「路上可有什麼不順意的?」
曉妍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不順意的,只是有些子悶,不過你派人送來那許多小玩意和書籍,也不覺得了。」
任以安點了點頭道:「你看完了或者想要什麼,只管和我說。」
曉妍點點頭,笑看他一眼道:「若只為說這些話,只管派個人來說就行了,巴巴地跑來幹嗎?」
任以安歎道:「我只是想見上你一見,想不到你如此不解風情。」
曉妍怔了怔,心裡絲絲的暖、絲絲的甜,嘴裡卻道:「呸,我還以為你這些年還這樣呢,想不到到學了個油嘴滑舌了。」
任以安嘴角含著笑,眼裡融融的柔光,輕聲道:「這倒沒有哄你的。」
曉妍心裡一跳,低頭笑著,悶聲道:「我……也想你。」
聽得他半響沒有聲響,忍不住抬頭看他。只見他眼裡的滿滿的喜悅,滿滿的柔情,要溢出來一般。
曉妍心一跳,也滿心的喜悅,只低頭笑著。
卻留意到他伸出手,卻猶豫了一下。
曉妍輕歎了一聲,主動輕輕地靠進他的懷裡。
他身軀微微一震,伸臂環住了她,曉妍伏在他的胸前,也伸出雙手抱住他。
兩人心如撞鹿一般,心頭那喜悅的、甜蜜的、幸福的感覺流過。
任以安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髮梢,突然問道:「曉妍,你可怪我?」
曉妍一怔抬起頭看著他:「什麼?」
任以安眼裡竟有些許緊張:「你可怪我沒有會知你,就請皇上賜了婚?我怕……是我在強迫你。」
曉妍看著他,眼光越來越柔:「我不怪你。一開始聽到旨意,我是有些震驚,可我更多的是高興,高興你寧願放棄更好的選擇,向皇上要求向我這麼一個普通的女子賜婚,高興你知道我的心意。」
隨著她的話語,任以安沉沉的眼神「蓬」的一聲點亮,裡面的緊張和祈希化為濃濃的喜悅和暖意,他不由的前行兩步,盯著她的眼睛道:「我果然沒有做錯,你果然是懂得我的。」
任以安低頭在她烏髮的發上親了一下,在她耳邊輕聲道:「你知道嗎?在我上戰場之前,我特意來了一次永寧郡。名為查帳,可我只是想見一見你,那時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回來。」
曉妍心裡又酸又甜,原來那次躲在布莊裡偷看他,以為他已經將她丟在腦後了,原來他是特意來看自己的。可是,他那句「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令她想起了戰時那些憂心忡忡的日子,不由得有些後怕,摟住他的手也不由得加了力。
任以安怔了怔,微笑起來,將她擁得更緊:「後來在戰場上,我受了傷……」
曉妍猛地放開他,緊張地問道:「那你有沒有什麼事?」
任以安看著她緊張的目光,眼裡柔光流轉,笑道:「有事我還能站在你跟前嗎?」
曉妍一聽也不由得笑了,又溫順倚進他的懷裡:「後來呢?」
任以安道:「戰場上見慣了生死別離,倒也不覺得害怕,可在病中迷迷糊糊間特別地想你,我一直對自己說。若能留得命回來,我定當娶你為妻,如今,總算是如願了。」
他鬆開她,看著她的眼睛道:「曉妍,雖然你不怪我,可我也知道自己是任性自私了一次,我怕我錯過你。我想你也知道,在侯府要面對的,是一個不見劍影的戰場,先不說我那些兄弟的為侯位的爭鬥,還有祖母……對你的敵意。」
她心頭緊了一緊,卻堅定地點頭道:「我知道,既然我們是夫妻了,我會與你同進退的,就算是在戰場,我也會與你在一起。」
任以安「呵呵」地低笑起來,聲音很是愉悅:「好一個同進退。不過,我不會讓你委屈太久的,我申請了外放的官職,只要過了這新婦期,我們便可以遠離侯府過小日子了。」
這真是再好不過的消息,曉妍高興起來,也暗暗下定決心,在侯府的這段日子裡,就算受點委屈,也一定要忍耐下去。
不久任以安便離開了她的房子,但這次的談話,暖了她的心。
雖從知道要嫁與任以安為妻後。她就決心要與他同進退,可想到那個複雜的侯府,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而他帶給了她心靈的堅定和安寧。
在路上行了一個多月,迎親的隊伍才到了都城侯府。
在城外驛站,曉妍細細地洗漱了,穿上大紅的禮服,坐上了轎子,嫁進了任府。
在婚禮上,任以安似乎怕她不安,一直悄悄地拉著她的手,讓她的心又甜又心安。
雖然是娶繼室,但禮還是少不了的,更何況是皇上親自賜的婚。
三拜天地後,曉妍成為了任以安得妻子,交杯酒、洞房……她成為了任以安真正的妻子,相擁而眠。
第二天,窗外透出亮亮的天光,曉妍醒了過來,身子微微一動,卻感覺到任以安緊緊地抱著她,她的頭枕在他的臂彎之上,不由得一笑。打量著近在咫尺的這個男人。
他在酒席上喝了酒,如今身上還殘留著淡淡的酒氣,但並不難聞,還未醒來,似乎睡得挺沉,劍眉、挺鼻、薄唇,曉妍用手指輕輕地撫過,心裡溢滿了甜蜜和歡喜,不由得嘴角溢了笑,從此,他就是她的愛人和親人了。
突然她的手指被人抓住。眼前的那張俊容上長長的睫毛扇動了一下,她的眼眸望進一雙清盈如水的眸子裡,裡面含著笑意。
他一手握著她的手,湊近他的唇親了一下。
曉妍的臉刷的一下紅透,手指上輕柔的觸覺傳來,如電一般傳遍了全身,輕輕地掙扎了一下,卻掙不脫他的掌控,只得由他握著。
突然眼前一亮,有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紙透進,屋子一下光亮了不少,曉妍突然意識到已經不早了,「呀」的一聲撐起身子:「多早晚了?別是遲了罷?」
府裡的長輩可是等著奉媳婦茶的。
身上一涼,才驚覺身上竟是未著寸縷,薄被滑下半邊,她一驚,又「呀」的一聲低呼,鑽進被窩裡,連臉都恨不得埋進被子裡,這下全身都滾燙了。
耳邊聽得任以安輕輕地笑聲,聲音透過被子傳來,有些朦朦朧朧的:「不用擔心,丫鬟、婆子們會叫我們起床的。快別悶壞了。」說著替她拉下蒙著腦袋的被子。
她放下心來,低低地應了一聲,可依然不敢抬頭看他。
突然門外有敲門聲傳來:「四公子、四少奶奶,該起床了。」
這下顧不上害羞了,半爬起身躲在被子裡穿衣裳,任以安也起了身,在一旁著內衣,只是她眼光接觸到任以安修長身軀光滑的肌膚,結實的胸腹時,還是一邊臉紅,一邊默默地念叨著: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只是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她自己才知道罷。
任以安先著好了衣裳,轉頭看她,她有些惱怒羞怯地低吼道:「別偷看。」由引得任以安一陣低笑。
待彼此的衣裳都還算周整時,開了門讓伺候的丫頭、婆子進了門。洗漱好,坐在鏡前著好了妝,任以安打發了伺候的丫頭、婆子先出去,攜了曉妍的手,看著她的眼睛道:「若呆會有人又所刁難,還請你容忍則個。」
曉妍望著他有些擔憂的眼神,心裡暖暖的,一種從未有過的踏實感湧上來,榮華富貴也罷、驚濤駭浪也罷,有他和她在一起,區區任府幾個人有什麼好懼的?
就笑著:「放心吧,我幾經起落,對府裡情況頗為熟悉,這點子事我還不怕,也不在乎!」
說完頑皮在眨眨眼:「實在應付不來,不是還有你麼?我又是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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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我還是寫不來H,糾結半天,還是關燈拉帳子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