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要面對這個殘酷世界的時候,就算你的心裡有仁慈之心又能怎麼樣?在環境的逼迫下,你只能拿起你手中的刀,憤怒而咆哮的解決身邊的危險,殺戮,原本只是勾勒內心**的一種,卻只有在愈發惡劣的環境中才能讓它增值,這就是所謂的——培養殺戮**!
——《聖皇語錄》
夜冥鬼火是死亡叢林在滅跡孤島一種最顯著的特徵。所謂的夜冥鬼火都是這個地方死去的強悍生物所殘留下來的靈魂意識,而在靈魂深處,無論何種生物都有著強烈無比的噬血想法,它們生存在這個奇特的環境當中,在被別的生物斬殺的同時卻也襲擊著其他生物,它們只是能量體,所以行動極快,當然,所謂的疼痛對於它們來說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感覺,所以,在它們的潛意識裡,兇猛的撕殺對手,消滅眼前所有的生物已經成了它們的一種共識,而擁有這麼強悍的能力催動如此之多的夜冥鬼火,除了滅跡孤島上修為讓人感到心驚膽寒的生物以外,實在想不到其他。
教官神色無比凝重,以前面對夜冥鬼火只不過是一小股,對他根本構不成威脅,而現在數量如此之巨,在修為上也比他以前遇到的普遍上要強上幾分,不由得凝神起來,話音未完,他的身形已經躍出數丈,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也沒有所謂的法寶,卻讓司徒少傑二人感到可怕,他那雙長滿疙瘩的手,如同兩把鋒利無比的長刀,一開一合更是運用得得心應手,已經連劈數個夜冥鬼火。
「我們也上!」司徒少傑大喝一聲,率先躍下身來,手中飛魚發出一聲清鳴,在黑夜中散發著聖潔的光芒,而朱大富絲毫不慢,兩人並肩而行,大有遇佛殺佛,遇神噬神,遇魔滅魔的無匹氣概。
好色龍單腳踏在地上,囂張的咆哮一聲,它對現在這種邪惡的氣息感到非常不舒服,龍吟與大地微微的顫抖正式拉開了一場屠殺的序幕,而其中的危險,他們只是心中自明,並未開口。
滅跡孤島,相傳這是以前一個神與一個魔大戰的地方,最後兩人卻同時消失在這個地方,而被他們所波及的生物原本修為無比強悍,只可惜與他們相比起來,只不過就如星星之火而已,當它們死亡以後就形成了強大的怨靈,侵佔著這裡存活下來的生物,所以,在這裡沒有正邪之分,只有所謂的生物對死靈的撕殺,死靈對生物的極大反噬,兩方來來往往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漫長的時間,隨著時間的蔓延,並沒有改變什麼,反而讓他們愈演愈烈,當初教官並沒有說明滅跡孤島為什麼那麼可怕,只有進來過的人才會知道,這裡生物與死靈之間的爭鬥,外來的人類,就算修為再高,也可能成為它們之間的犧牲品。
「媽的,真晦氣,這到底是什麼鳥地方啊?還有這個所謂的夜冥鬼火,真他娘親的扯淡,怎麼殺都殺不完,就像粘在身上的大便,怎麼甩都甩不掉!」朱大富不爽的說道,手中的落塵已經使得發麻,雖然自己的匕首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寶物,只要找準地方,一匕斃命那是不在話下,但是奈何著夜冥鬼火彷彿無窮無盡,怎麼殺都殺不完,如果照此下去,就算他們不被幹掉,自身功力用盡的時候,豈不是比死更難受?但是如果不反擊,卻又只能把自己的生命帶上,權衡再三,也只得依*這麻木的動作應付著眼前的這一切,就像游裡殺怪的人一樣,這裡解決了,可是新的怪物又出來了,殺吧,反正遲早得成為一種習慣!
「怎麼?你想放棄了?」司徒少傑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緊緊的皺在一起,手中的飛魚在空中旋轉的速度卻是只快不慢,彷彿他已經不再是對敵,而是一種依附在夜冥鬼火當中翩翩起舞的感覺,雖然姿態算不上什麼妖艷多姿,卻是一氣呵成,到有一種閒庭信步的感覺。
一個聰明的人,他必須做到無時無刻不在思考著所應該思考的問題,朱大富是屬於那種遇到事情才想問題的人,而司徒少傑至從經歷了這麼多生死已經,他已經懂得,只有真正的掌握了局面,預先知道對手的企圖,才能保證真正的勝利,他不能失敗,所以他必須花費比別人更多的心思放在這上面。
他一直在想,按照教官的話來說,滅跡孤島應該距離這裡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如果是有人要對付他們,大可用暗算設置些埋伏也是不為過的,但是對方好像並不是這個目的,不然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攻擊他們;換句話來說,如果沒有人操縱這一切,夜冥鬼火又沒會不襲擊其他生物,而惟獨是襲擊他們三人呢?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對手控制這一切,那他有這麼強悍的修為,為什麼不直接站出來面對他們呢?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難道說,對方有什麼目的嗎?
司徒少傑劈開最接近自己的幾個夜冥鬼火,然後抬起頭來凝視著眼前前仆後繼的還在繼續洶湧澎湃的蜂擁而至,突然喃喃的說道,「我們是不是被人耍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冒出這樣希奇古怪的想法,但是越這麼想下去,卻越覺得這個是最好的答案。
「我想這些吃飽了沒事的傢伙,肯定和我們過意不去,雖然我們以前也得罪了不少人,但是那些人隨便讓我一捏,都能捏死一大把啊,臭小子,是不是你得罪了什麼人啊?」雖然司徒少傑說得很小聲,不過此時朱大富修為也不弱,自然聽得清清楚楚,他並不是對司徒少傑埋怨,而是覺得,他應該理清楚現在的情況,是誰想對他們不利。
司徒少傑一邊解決著身邊這些討厭的傢伙,一邊苦苦的思索了半天,卻發現自己得罪的人應該沒這個本事來對付自己,自己沒有得罪的人當然也不會專門上門找麻煩了,他就只能下一個定論,那就是自己長得太帥,引起了這麼強大生物的嫉妒,不過這種想法也只能在心裡想想而已,誰會那麼無聊的用這種借口對付自己那才是真正的白癡,看著教官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兩人眼前,只好說道,「我們還是加把勁吧,教官已經在前面去了,我們也得趕上去!」
朱大富也明白,就算杞人憂天也是與事無補,與司徒少傑兩人一前一後向前奔襲。
好色龍直感覺自己堅厚的龍身都起了一層疙瘩,內心那種想要發洩的**越來越強烈,或許是出於龍族天生就對邪惡之物的一種極端反感,它一口一口的吐著氣勢磅礡的龍息,快速的為兩人開路。或許是夜冥鬼火也懼怕它這種無形之中的威嚴,所以一龍二人到是輕鬆了不少。
對於司徒少傑和朱大富來說,受到晦氣就要發洩,受到極大的晦氣就需要更大的發洩,反正現在身前有好色龍開路,雖然有些狐假虎威的架勢,不過別人樂意也沒辦法,反正看見有敵襲來就是一陣亂劈,什麼招式都忘得一乾二淨了,殺得也麻木了,也不在乎多殺幾個,至少對於他們來說,眼前這些東西,能多殺一個就是一個,有好處的事情,他們自然願意當次苦力去做,減少自己的威脅就是最大的利益化,兩人之間默契頗深,自然不需要說明,反而比起了誰比誰殺得多。
教官也覺得很不對勁,以前的夜冥鬼火雖然也難纏,不過都是毫無規律的瘋狂攻擊,而他發現,此時這些東西彷彿聽命與誰一樣,顯得非常有組織性,往往都是避重就輕,並不與他正面對敵,似乎只是想阻礙他的行動而已,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攻擊,不由得讓他反了困惑,卻不知道滅跡孤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出現了這麼詭異的變化,只得折身回去與兩人商量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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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望遠山,只見一簾幽夢,誰與誰相思?凝望夜空,卻是物是人非,誰比誰寂寞?
輕聲一歎,黛眉微皺,喃喃自語卻不知從何說去,雲雪兒的心裡有些發疼,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心裡的惆悵只在司徒少傑離去這短短的一天時間內竟然變得無比凝重,她甚至發現,當夢中那愕然的夢驚醒自己的時候,眼角居然帶著一行熱淚,她時時在想,或許是因為自己擔心過度的原因,心裡那種坎坷不安卻越來越強烈,她逐漸感覺到,或許司徒少傑幾人的滅跡孤島之行,生死未卜,更大的危機已經在向他們緊緊*近,雖然也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的這種感受,卻不得不說,她能感覺到很多別人不知道的東西,想起自己的千年詛咒之軀,便一切釋然…
隨著夜空的微微涼風,思緒已經飄去好遠好遠,生命,就像一道雲煙,不知道誰該珍惜誰,也不知道何時該遺忘些什麼;緣分,就像一個輪盤,總是能環環相扣的帶動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