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 人生沒有綵排。 part 220 葫蘆裡賣什麼藥(四)
    part220葫蘆裡賣什麼藥(四)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小說~網看小說)不過可能是因為我們幾個人裡,就我去見過他們的鎮宮之寶吧!」夜羽無奈的歎了口氣,真是令人想不透啊。

    「照你這麼說的話,那他要見你擺明了就是要找你麻煩了,或者是至你於……恩,可他自己剛剛也說了啊,他只是想要見見你,並沒有別的意思,就算這人再怎麼藏著壞心思,一個廳堂裡的人全都聽著呢,他總不至於出爾反爾吧?」夏亦瑤托著下巴分析的頭頭是道,她打心眼裡覺得,靈碧父王找夜羽似乎是別有用意?

    夜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誰知道這個靈池族族長的葫蘆裡究竟買的什麼藥?

    正在二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廳堂裡的一宮之主再次發話了。

    只見他將手中的茶具交到身旁的隨從手裡,姿態優雅的抿了抿唇,唇瓣在空氣中無聲的開合,「怎麼樣?考慮好了嗎?還是,碧兒你不相信為父的話,覺得我叫他出來是另有目地。或者會對他用刑?」他的語調低柔婉轉,隱約之中卻有一股凌然的威勢,令在場的人無一不悄悄顫抖了一下。

    靈碧聞言,身體更是顫了一顫,忙解釋道,「父王多慮了,碧兒豈敢不相信父王的話,只是那人他原本就是因身體不適才留在靈淵海,現在的他身體還未恢復,眼下還在房中休息療養,不方便隨便走動……」她最終還是又扯出了一個很不上道的謊言。

    「哦?那不如,我派幾個隨從去請他過來?」一宮之主挑眉語調淡淡道,這話聽起來似乎是跟真的一樣,但明白人都知道,這是發威前的徵兆,顯然靈碧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已經漸漸將他的耐性幾近消磨光了。他邊說著眼睛似有意無意的瞥了夏亦瑤和夜羽所在的位置一眼。

    惹得夏亦瑤向後瑟縮了一下腦袋,聲音帶著質疑,有些怯怯的看向夜羽,「你確定……你這個隱身術管用嗎?他真的看不見我們?」她總覺得靈碧的那個父王好像看得見他們似的,他的眼睛好像能洞穿一切。

    夜羽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道,「我對隱身術雖然學藝不精,但這點兒小表面的功夫我還是能夠應付得來的。」說完,他又側目看了夏亦瑤一眼,見她不經意間微微舒了口氣,他又突然狀似不經意地說,「當然。如果靈碧的父王有刻意鑽研過或者深入學習過這門法術,那我的這個隱身術在他面前就如同空氣,一點兒用都沒有……」

    「什,什,什,什,什麼?」夏亦瑤強制壓下心中極度的震驚和聲音,突然有些想要暈死過去的衝動,天吶!這還讓不讓人活了,要是靈碧的父王真的學過這門法術怎麼辦?那他們在這裡躲得不亦樂乎的,豈不是早就已經被發現了?!

    「好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不看得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也別瞎著急了,他就算看見我們了,不也是到現在都沒拆穿麼?我們索性就按兵不動,看他要出什麼怪招。」夜羽見夏亦瑤的臉色有些難看,還是決定出聲安撫她一下。

    夏亦瑤聞言點了點頭,發現夜羽的話其實說的也在理,可頭還沒點完,就聽夜羽接著道。「現在,你可以往那邊靠靠了麼?你快把我擠死了,想投懷送抱再等等吧,現在不是時候。」

    靈碧聽聞她父王的話,顫抖著雙肩,雙手放在身側不停地攪動,心中的不安感愈加深刻,不禁猶豫起來,怎麼辦?究竟要不要把夜羽叫來?如果把夜羽叫來,父王又突然反悔要殺了他的話該怎麼辦?如果不叫,把父王真的惹怒了,他絕對有搜索整個宮殿的可能,到時候就真的是一發而不可收拾,待到夜羽的話,說不定還被借題發揮說成是擺架子呢?

    靈碧思前想後,覺得怎麼樣都不合適,最終還是決定死守到底,怎麼樣也不能把夜羽交出來,畢竟靈池宮的規矩她身為長公主還是非常清楚不過的,帶著個普通的靈池族人進入鎮宮之寶的所在地就是條大罪了,何況是一個外來人?其嚴重性絕對是可想而知的。

    雖然父王有說過不會拿夜羽怎麼樣,可靈碧心中始終不安,只得硬著頭皮撐到底,大不了就是自己受罰。

    正在靈碧做出悲壯至極的決定之時,一個清亮的女聲突然響起,「父王,既然那人身體有恙,不能隨意走動,不如就算了吧。」

    說話的人正是紫雨。她邊說邊看著靈碧,眼睛裡的怪異神色令人莫名的不知所措,她那是什麼眼神?一種質疑,一種審視的目光……

    「啐!這女孩可真會裝好人,明明就是她把你和靈碧去看鎮宮之寶的事告訴她們父王,現在又帶著她們父王來靈碧內宮,這會兒反倒裝起好人來了,真是叫人看著心裡不痛快!」

    「不痛快你也要忍著,難不成你還指望上去揍她一頓?」夜羽側目斜睨了夏亦瑤一眼,輕哼出聲。

    「……」夏亦瑤再次無言以對,是的,她不可能衝上去揍紫雨,而且,紫雨身為靈池族的後裔,她的法力應該也不差,就算是再加上十個自己,估計也不會是紫雨的對手,好吧,她就是想逞逞嘴上的一時之快。

    兩人邊鬥著嘴,邊看著廳堂內的動靜,只見一宮之主聽聞紫雨的話眉頭微微動了兩下,顯然是很生氣的,看著靈碧的目光也變得越來越冷漠。

    他努了努唇。聲音冷得令人心底生寒,「碧兒,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把那個人帶出來?」

    靈碧的身形顫抖的愈加厲害,站在原地只是不停地抖,卻倔強的不肯回答,夏亦瑤看得心裡莫名的著急,靈碧就是天生的軟骨子,行事太懦弱,才會被人一而再的欺負到頭頂上,此刻就算站在她眼前的是她父王。她也不至於怕成這樣啊!

    夏亦瑤邊想著邊在心中腹誹靈碧的懦弱,孰料身旁的位置突然空了下來,她心裡升起一股寒意,手下意識的抬起抓住了夜羽的臂膀。

    抬頭看向已經站起身的夜羽,緊張地詢問,「你幹什麼?!」其實這句問題有些多餘,因為她已經猜到夜羽要做什麼了。

    夜羽低頭看了看依舊蹲在原處的夏亦瑤,神色輕鬆自然的一笑,似乎是個沒事人般,「要去看鎮宮之寶可是我要求的,現在她父王發現了,要求見我,我有什麼理由做個縮頭烏龜,繼續讓靈碧受她父王的逼迫呢,而且我們都知道,只要我不自己出現,靈碧是不會把我交出去的。」

    「你當這是三流肥皂劇的言情片段啊?」夏亦瑤心中一急,隨口說了一句。

    「什麼肥皂劇?」夜羽蹙起眉頭不解地看著夏亦瑤,他們在說靈碧的事情,她怎麼突然扯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

    夏亦瑤扯唇乾笑一下,擺了擺手,「沒事,你說的是沒錯,可靈碧都為你堅持了這麼久了,你現在出去,不是前功盡棄了?」

    「可這情形你也看出來了,我要是不出現,估計會這麼一直僵持下去,如果靈碧的父王真的生氣了,下令搜靈碧的內宮,到時候我們一個都逃不掉,所以倒不如我主動出現來的安全。」

    「不行,你不能冒著險!」夏亦瑤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抓著夜羽的手又微微用力了些許。

    「不用擔心,她父王自己不是也說了,又不會拿我怎樣,只是想要見見我而已。」夜羽無所謂的聳聳肩。神色很是輕鬆,好像馬上要去見一位老朋友似的。

    夏亦瑤卻並沒有因夜羽安慰的話和他隨意的表情而感到輕鬆多少,心情反而更加沉重,抓著夜羽的手再次加力,「他是說了,可是誰敢保證他不會真的出爾反爾啊?反正他是靈池宮的老大,沒人敢譴責他什麼,你出去了,他要是真的把你給殺了,又會有誰去因為你一個外人而指責他們族長,得罪了自己的領導?」

    夜羽聞言微微一笑,伸出另一隻手臂拍了拍夏亦瑤的頭,溫聲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感覺告訴我,靈碧的父王不是要殺我,而是好像有話要對我說。」其實他心中也沒譜,可眼下只能這麼安慰夏亦瑤。

    「感覺一向不准!」夏亦瑤繼續搖頭,堅決不放手。

    「我出了這個結界的話,你的隱身術也會繼續保留,你待在這裡別亂動。」夜羽左右看了看,對夏亦瑤交代了一句,又拍了拍她的頭,「聽話,快放手。」

    「我不能讓你去冒險,你已經因為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了,你要是再和我在一起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天雷交代?我不同意!」夏亦瑤態度甚是決絕,臉上滿是剛毅的表情,表明了就是打死不放手的一副架勢。

    夜羽無奈的苦笑,努了努唇,輕聲道,「那你就忍心靈碧因為我們而受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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