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 人生沒有綵排。 part 160 難以理清的情愫
    part160難以理清的情愫

    「哎,這塊傷疤。(小說~網看小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掉……」

    夜羽站在鏡子前為了額頭上那一點點幾乎看不到的傷痕暗自傷神。

    夏亦瑤將藥放在了桌子上,無奈的苦笑,「靈碧說了,你身體還在恢復中,消疤的那類藥物跟你現在食用的藥相斥,不能一起使用,反正都快要看不到了,你就別給自己添堵了。」

    夜羽斜眼瞟了夏亦瑤一眼,繼續對著鏡子神傷,「你說我落下去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抓緊我一點呢?身上傷了我還能接受,我可是靠這張臉吃飯的啊!哎……真窩心!」

    「你再這麼唧唧歪歪的沒完沒了,小心我再給你臉上劃一刀!」夏亦瑤撇著唇,走到夜羽的身後,表示出自己的不滿。

    「嘖嘖……真狠吶!你可要對我負責!」夜羽仰天感慨,繼而轉身向沙發走去。

    夏亦瑤習慣性的上前扶住他,一時未明白夜羽話中的弦外之音,疑惑道,「負什麼責?」

    夜羽故作思量的想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嗯,看你也沒什麼可以拿來抵消的。不如就以身相許吧!我也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你好了!」

    夏亦瑤面色一沉,倏然有一種想要給夜羽一腳的想法,但還是及時忍住了,她橫了夜羽一眼,語帶溫怒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夜羽並沒有聲音,反而溫聲笑了起來,腳下一不留意,險些滑倒。

    夏亦瑤及時扶住了他,急聲囑咐道,「你小心點!」

    「哎……這副病怏怏的身子骨一點都不像我。」夜羽斂眸看著自己現在虛弱的身體,不禁哀歎連連。

    夏亦瑤聞言,忙出聲安撫,「只是身子骨虛,又不是殘廢了,靈碧說了,你只是身體太久保持著同一種姿勢,而且還有內傷,骨質會一點點的衰弱,要不是那養神器撐著你,你早就死了。」

    「可我現在這副身體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好呢?我恢復不了的話,我們就不能出發,這麼多的時間都浪費在我一個人身上,我怎麼不著急?」夜羽側目突然正色的看著夏亦瑤。

    夏亦瑤見他這般認真的模樣,一時也有些語塞,支支吾吾的半晌才道,「反正預言也是早就有了的。也不在乎早一天晚一天的,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要讓你安心養病,等你好了,再去也不遲啊!大不了路上你就多幹點就是了。」

    夜羽側目看向夏亦瑤純淨的臉頰,看她如此焦急的安慰自己,也不再多說,隨著她的攙扶來到了沙發前坐好。

    夏亦瑤將煮好的藥端到夜羽面前,遞到他手中囑咐道,「還有點燙,小心點喝。」

    夜羽盯著夏亦瑤手中碧藍色的水晶碗,卻沒有立刻接下,愣愣的看了半天,才突然仰頭道,「瑤瑤,跟你商量個事吧?」

    「什麼?」夏亦瑤捧著水晶碗望著夜羽一副正兒八經的俊顏。

    「你害我昏迷這麼久,想不想補償我一下?」夜羽依舊仰著頭,白皙的俊顏毫無異樣,一副很無害的表情。

    夏亦瑤臉頰霎時有些僵硬,她扯了扯唇,道,「你想幹嘛?」她還要怎麼補償啊?現在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全權照顧夜羽。這還不夠?

    夜羽突然天真的一笑,道,「你餵我喝吧!」

    夏亦瑤險些就把手中的水晶碗蓋在了夜羽的臉上,握著晚的手指微微用力,瞪著夜羽一副絲毫沒有開玩笑的俊顏,最終妥協,「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聞言,夜羽頓時綻開笑顏,像一個收到了糖果的孩子,連連點頭,「嗯!好!」

    夏亦瑤彎身坐在了夜羽的身旁,舀了一勺藥,放在唇邊吹了吹,又遞到夜羽的嘴邊,盡量溫聲道,「喝吧!」

    夜羽看了夏亦瑤一眼,將一芍葯都含入了口中,這藥苦得令人發慌,可此時喝著,卻如蜜糖般,深入體內。

    原本那日醒來時,夜羽就打算對夏亦瑤表達出內心的愛戀,可再三猶豫之後,他還是覺得再等等為好。

    畢竟他昏迷了這麼久,剛醒來就跟夏亦瑤告白,以他對夏亦瑤的瞭解,她必然會在聽到他的話後回一句,「你還沒睡醒吧?」

    就算不是開玩笑。很認真的說,夏亦瑤也可以用這一句話簡單的將他打發。

    而且在這段修養身子的時間裡,他可以有很多時間跟夏亦瑤獨處,這無非是個好的鋪墊,時不時再暗示她一下,起碼等到告白是她也有點心理準備。

    其次,那個叫傲博的男人,自然不是個好打發的主兒,不用點伎倆逼他放棄,他有可能就這麼一直糾纏夏亦瑤,保不準哪天夏亦瑤被他給虜獲了,自己可就真是哭也找不到地方了。

    「喝呀,想什麼呢你?」夏亦瑤盯著嘴巴一直張著卻忘了合上的夜羽,一副癡呆的模樣,不禁焦急道。

    「哦哦。」夜羽聞聲連連點頭,暗暗掐算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

    正當夜羽含住夏亦瑤遞上來的勺子時,拱門外風風火火的走進來一個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靈池族的三公子,傲博。

    傲博剛步入廳堂,一眼便瞧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兩人,夜羽此時正享受著『高等待遇』,眼睛微彎,唇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著他。

    聽見腳步聲的夏亦瑤也循聲望去。手也一時忘記縮了回來,正在這時,出門採藥的天雷,地火,和靈碧也走了進來。

    原本空蕩蕩的廳堂,一時間全都回來了,夏亦瑤看著拱門外的幾個人,有些發證的吞了吞口水。

    隨即忽然想到自己那只忘記抽回的手,慌忙將勺子抬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藥倒入夜羽口中,放下了勺子站起身。

    疾步來到也有些發愣的靈碧身旁。從她手中接下了採回來的藥,訕訕笑道,「今天怎麼去這麼久?」

    靈碧聞言,僵直的身體終於有了些反應,同樣尷尬的扯了扯唇,「嗯,今天的藥比較稀少,很難找,所以回來晚了些。」

    說罷,她顎首看向依舊坐在沙發中的夜羽,他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神情安逸的倚在沙發上,靈碧的柳眉微微一蹙,隨即快速的舒展開來,撤離視線,眼底卻不可察覺的閃過一抹落寞之色。

    天雷接過地火手中的藥物,狀似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夏亦瑤,隨即轉身向藥室走去。

    路過夏亦瑤身邊時,再也未看她一眼,夏亦瑤側目看著天雷平靜的俊顏,心底彷彿被什麼狠狠地紮了一下。

    她剛才和夜羽的動作這麼親密,他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感覺嗎?還是他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不知不覺中,天雷跟地火的關係似乎越來越融洽了,已經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範圍,她以為她可以不在意,可以視而不見……可事實卻又這麼殘忍的擺在眼前。

    夏亦瑤的腦海中霎時變得有些混亂,她沖靈碧笑了笑,有些魂不守舍的向藥室走去。

    可剛走了兩步,卻一隻胳膊倏地抓了回來,腳下一滑,險些摔坐在地上,待穩住了腳步,她才憤憤的轉身,看向身後扯住自己的傲博,強壓著怒氣道,「你幹嘛突然拽我?」她這會兒心情特別差,這人找事幹嘛也不分時候呢?

    傲博俯視著夏亦瑤溫怒的臉龐。一副理所當然的道,「你還沒跟我打招呼。」

    夏亦瑤臉色一沉,「忘了,我補回來好了吧?傲博,你來了啊,我先去放藥,回聊……」

    說罷,夏亦瑤轉身欲走,卻再次被傲博拉了回來,她不耐煩的瞪著傲博,「又幹嘛?」

    「我肩膀受傷了,給我上藥。」傲博淡淡地道,眼睛卻一刻也未從夏亦瑤身上移開。

    夏亦瑤蹙著眉,盯著傲博看,感情她成了打工的了?給靈池宮三公子上藥這好像不在她的職責以內吧?她沒有義務,似乎也沒有必要幫他上藥。

    傲博見狀,彎身拉下領口的衣服,扯著給她看,以證明自己沒有撒謊。

    夏亦瑤蹙著眉,剛巧看到垂著頭拿著藥路過的冰藍,連忙上去接下冰藍手中的藥,道,「冰藍,你幫你們三公子上藥吧,我是生手,沒有你熟練,還是你來最好。」

    夏亦瑤暗忖,冰藍剛巧在,正好讓冰藍幫傲博上藥,自己還能成*人之美,何樂而不為呢?雖然她不能撮合冰藍和傲博,但能多給冰藍一個機會,也總歸是好的吧?

    冰藍頓在原地怔了一怔,支支吾吾地道,「夏小姐,我……」

    夏亦瑤勾唇明媚的一笑,推了冰藍一把,柔聲道,「去吧,藥我順便幫你放了。」

    冰藍卻沒有立刻上前,而是站在原地怯怯的看著傲博,眼底是無盡的失落,傲博此時眉心緊蹙,目不轉睛的盯著夏亦瑤,他的眼中根本就沒有冰藍。

    夏亦瑤不明所以的看向傲博,見他正盯著自己,才淡淡啟唇道,「你不是有自虐傾向吧?冰藍上藥比我溫柔多了,讓我給你上藥你不是還想再吃一回苦頭嗎?」

    傲博聞言,也不說話,依舊眉心緊蹙,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著夏亦瑤。

    夏亦瑤被這視線頂得有些發慌,悄悄地檢討了一下自己方纔所說的話,確定沒有不妥之處後,才再次道,「幹嘛這樣盯著我看?我臉上有吃的嗎?」

    傲博依舊不說話……

    就在夏亦瑤被盯得忍無可忍,準備不再理會他直接調頭走人的時候,他卻倏然抓起她的手,不由分說的把她向外拉去。

    留下一屋子莫名其妙看著他們離去背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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