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 人生沒有綵排。 part 138 偷雞不成蝕把米
    part138偷雞不成蝕把米

    夏亦瑤循聲看去。(小說~網看小說)登時被嚇得險些從沙發上摔了下去。

    只見天雷不知何時繞過了她的面前,此時已然站在水晶台旁,目光淡淡的回望著她。

    「你,你什麼時候從我面前走過去的?」夏亦瑤驚訝的結結巴巴道。

    話說要到夜羽躺的那個水晶台旁,從天雷先前的那個位置,無論怎麼走都是要經過她身邊的,可她壓根就沒看到天雷過去,而且方纔她看向他時,他還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這會兒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然站到水晶台前了,他走路都沒聲的?

    天雷漫不經心的答道,「剛才。」

    夏亦瑤狐疑的左右看了看,再次將視線投向了天雷,「我怎麼不知道?」

    天雷彷彿在敘述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太無法自拔了。」

    「……」

    夏亦瑤被說的無言以對,好吧,她承認她剛才的確是分神了一點……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明白什麼意思。」夏亦瑤深刻的瞭解,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的意思,覺得自己丟臉了,就要趕緊岔開話題。

    天雷俊眉微微一挑。指了指自己身後的水晶台,「這個,你怎麼看?」

    「什麼我怎麼看?」夏亦瑤柳眉微蹙,對天雷的話有些不明所以,見他因自己的愚鈍而蹙起眉毛時,才恍然反應過來,大悟道,「哦……你是說……靈池宮的,鎮宮之寶?」說到鎮宮之寶的時候夏亦瑤故意放低了音調,眼神略顯戒備的看了看靈碧離去的方向,畢竟這可是事關許多問題的大事。

    天雷淡淡的點了點頭,默認了夏亦瑤的猜測。

    「你覺得……那會是其中一顆月晶體嗎?」夏亦瑤小心翼翼的將天雷的問題又問了回去,她突然察覺到,原諒天雷還有這麼狡猾的時候,估計方才昏昏欲睡的樣子,是他故意裝出來的,掩人耳目,好專心做著竊聽工作。

    天雷聞言眉心微蹙,冷然道,「我在問你!」這女人……總是這麼不按常理出牌。

    夏亦瑤不滿的撇了撇唇,起身不疾不徐的走到了天雷的身邊,凝視著眼前的水晶台,抬手下意識的撫著水晶台的邊緣,神色有些微微出神。

    半晌,她才幽幽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總覺得就算不是。至少也絕對是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語畢,夏亦瑤收回視線,看向一旁的天雷,他也正平靜的望著眼前水晶台,她不禁詢問道,「那你覺得呢?」

    天雷聞言,雙手悠閒的插進口袋裡,轉過身背對著水晶台,幽幽的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才淡淡道,「不清楚,但是我能感覺到,這個裡面散發出的強大能量。」

    夏亦瑤扁了扁嘴,雖然自己感覺不到天雷所說的這種能量,但是隱約之中她也能夠猜測得到,她側過身,倚在旁邊的晶體柱子上,微微啟唇道,「不管怎麼說,一定要想辦法先探聽多些關於靈池宮鎮宮之寶的事情。剛好這段時間夜羽在這裡養傷,我們也可以安心不少,就是覺得這樣有些對不起靈碧,起碼她幫了我們這麼多,如果靈池宮的鎮宮之寶真是月晶體,到時候有可能還要再倒打她一耙,總覺得會很抱歉……」

    說著,夏亦瑤又不禁幽幽的歎了口氣,想起靈碧離開時瘦弱單薄的背影,總覺得她很可憐,那纖弱的肩膀上,究竟背負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痛楚經歷。

    天雷聞聲側目看向夏亦瑤,眼底帶著一絲驚訝的之色,彷彿在看一個進化後的金剛人,心底不禁感慨,萬年鐵樹終於開花了,夏亦瑤的腦子竟然也有這麼靈光的時候。

    她說的的確沒錯,只要在靈池宮裡,不止夜羽,包括他們這一干人的安全也就等於是有了保障,看達瓦安人在見到靈淵海時的模樣就能辨得出,他們似乎很畏懼靈淵海,有些東西就是這樣,越是神秘,越是無法察覺,無法尋找,越令人產生一種無由來的恐懼感。

    而且他能夠感覺到靈碧身上一股與生俱來的靈力,冰藍說她是一級法師,他絕對相信。光感受那個水晶台的內部構造,他就隱約察覺到了,夜羽有了靈碧的幫忙治療,總比他們這些外行人好太多了。

    現在夜羽昏迷不醒,他們自然不能上路,只能在靈池宮等著靈碧幫忙將夜羽醫好,他們才能再出發了。

    見天雷死死地盯著自己看,夏亦瑤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做出一副防備的模樣,緊緊盯著天雷質問道,「干,幹什麼用那種眼神看我?」

    收回思緒的天雷,見夏亦瑤這般模樣,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他突然一個閃身衝到了夏亦瑤面前,在她還呆愣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快速的鉗制住她的一隻手腕,她另一隻放在身側手腕躲過了一劫,然而在抬起後卻被天雷再次按在了晶體柱子上動彈不得。

    夏亦瑤顎首正欲破口大罵,卻見天雷近在咫尺的俊顏,原本白皙的臉蛋騰地紅的像個熟透的番茄,氣焰也頓時消減沒了,講話也開始有些口齒不清。「你,你,你要干,幹什麼?」

    天雷玩味的一勾唇,輕佻眉毛,語帶幾分戲謔,「幹什麼?你覺得呢?」

    「你,你可不要亂,亂來哦,這可是靈池族的宮殿,不是你家!」夏亦瑤將身體死命的往後倚。可背後終究是冰涼的水晶柱,任她如何擠都不會動彈分毫的。

    天雷表示毫不在意的努了努唇,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輕問道,「那又怎樣?」

    「呃……」夏亦瑤被天雷這一句話堵得半天找不出比較有說服力的說辭來,就這樣愣愣的與他對視著,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麼……接下來……」天雷故意將音調放得極其緩慢,驚得夏亦瑤一顆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夏亦瑤一閉眼,一咬牙,加重音調道,「來吧,來吧!誰怕誰!」

    此夏亦瑤非彼夏亦瑤也,天雷這傢伙,擺出這副混蛋樣子也並不是第一次了,早在他家的時候,她就被他嚇到過一次,她就不信他真敢在靈碧的內宮裡做什麼驚濤駭浪的事來。

    況且,就算是他真的那方面有需要了,他完全可以去地火的房間去找地火,他們兩人本來就是那種關係,發生點什麼什麼只是早晚的事,她絕對相信,只要天雷肯去,地火想必也會很樂意的。

    天雷顯然被夏亦瑤的『豪言壯舉』給驚了一下,望著夏亦瑤的神色之中有一抹驚訝,有意思,她竟然突然就不害怕了……

    「你不怕?」天雷勾唇略顯驚奇道。

    夏亦瑤聞言昂首挺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甚至顯得有些囂張道,「我為什麼要怕?只要你敢,我就不怕!」其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裡也沒有底,萬一天雷原本是開玩笑的,經她這一說反而被激的打算玩真的了怎麼辦?

    「既然這樣……那我就依了你吧……」天雷淡淡的道。

    夏亦瑤頓時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只覺眼前的光線越來越陰暗,一張俊美至極的臉龐正一點點的向她逼近。幾乎就快要將她的整張臉都遮蓋。

    天雷看著夏亦瑤一副硬著頭皮死撐到底的模樣,頓時玩心大起,他倒要看看,夏亦瑤到底能堅持多久之後會忍不住自己躲開。

    夏亦瑤清楚的聽到了自己心臟猛烈的狂跳聲,彷彿就要跳出來般劇烈,隨著天雷的俊顏越來越靠近,她的心裡也越來越沒底了,想要閃開,可想到自己方才口出狂言的模樣是如此囂張,如果天雷是在用計逼自己先退步,自己中計了的話,那以後豈不是都要被他當成笑柄瞧不起了?

    想到這裡,夏亦瑤更加緊閉了眼睛,索性裝作一點也看不到,她就不信,天雷真敢對她怎麼樣了!不能躲!堅決不能躲開,她要是躲了,她就輸了!

    夏亦瑤邊想著,邊雙手握拳,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正在這時,一道低柔清靈的女聲忽然傳來,打斷了二人的舉動和心裡活動。

    「呼!呼!冰藍快去幫我拿個勺子來,這個要趕緊分開!等降溫了才能摻在一起。」

    雪柔邊說邊著,邊吹著手中的一個類似於砂鍋的罐子,邊急聲道,抬頭才發現偌大的廳堂裡,冰藍和長公主早已不見了蹤影,只有水晶柱旁的一男一女依舊保持著曖昧的姿勢站著。

    夏亦瑤背靠著水晶柱,水眸因為雪柔的突然出現而瞪得老大,一隻手還高舉著貼在水晶柱上,手腕被天雷按住,另一隻手垂在身側握拳狀,天雷的另一隻手則按著夏亦瑤垂著的那隻手腕在水晶柱上,這樣一來,夏亦瑤的整個身體都被圈在天雷的臂腕之中。

    見雪柔一時怔在原地僵直的望著自己和天雷,夏亦瑤頓時察覺到自己和天雷的姿勢是如何這般的曖昧不明,原本已經褪色了的臉蛋再次瞬間攀上兩片紅暈,慌亂之中想要抽回自己那只被天雷鉗制住,高舉著的手腕。

    孰料,這一舉動反倒弄巧成拙,還在想著如何收場的天雷,一時未反應過來,壓著夏亦瑤的那隻手掌因夏亦瑤的倏然用力抽離而懸空,整個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筆直的向前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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