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 人生沒有綵排。 part 94 明易躲,暗難防
    part94明易躲,暗難防

    地火迷茫的環顧幾人一眼。(小說~網看小說)眼睛在掃過夏亦瑤時,鼻翼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冷哼,隨即換回冷漠的表情,逐一給幾人安排了一下房間,又逕自回到自己的屋裡。

    夏亦瑤與剩下的二人道了聲晚安,便回到了地火給自己安排的房間。

    進房一看,額頭頓時佈滿黑線,這是人休息的地方麼?這分明就是放雜貨的倉庫!別說床了,連睡得地方都沒有!

    夏亦瑤恨得牙根有些癢癢,偏偏又發作不得,只能將一口怨氣憋在腹中,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深吸了幾大口氣,夏亦瑤才微微穩住了有些欲罷不能的火氣,彎身把較為乾淨的一小塊空地周圍雜亂的物品略微收拾了一下,又找了塊破布條把地擦了擦,這樣勉強可以將就著容身一夜了。

    想想進屋前看到天雷住的房間,夏亦瑤不禁再次沉重的歎了口氣,她不是傻子,地火的有意刁難她怎會看不出來?

    她和天雷的房間,一個位於西北角。一個在西南,整個客廳裡就這兩個房間隔得最遠,真該感謝地火還刻意的給自己安排了這麼一個雜貨室供自己棲身,真虧她能這麼有心了,沒讓自己露宿斷崖邊就已經該唸經拜佛了。

    夏亦瑤伸展了一下筋骨,躺在了收拾好的地上,好在這裡的地面不像他們那裡似的,鋪的都是地板磚,否則這麼睡一夜的話,少說也要燒到三十九度半了。

    雖然不清楚地火為何對自己偏見這麼大,不過主要原因還是能夠理得清的,想必是因為天雷吧?

    可自己和天雷的關係這麼單純,她又不是看不到天雷今天一天對自己的態度,除了晚上兩人聊了會,其餘時間天雷看自己的眼神都帶著可有可無的神色,她有什麼好計較的?反正自己原本就不屬於這裡,遲早都要離開的,地火這麼做著實有些草木皆兵了。

    想起今天和天雷在斷崖邊的交談,夏亦瑤原本有些抑鬱的心情才略微好轉了些,三顆月晶體找到以前她是不會脫隊的了,既然這樣,她也不希望把關係搞得太僵,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忍忍就過了,沒必要大動干戈,萬一大打出手,吃虧的還是自己,大不了以後避免跟她接觸就是。

    周圍不知哪裡投射進來的淡淡光線灑在整個房間。夏亦瑤用手托著腦袋望著天花板出神,不知什麼時候起,她已經習慣了天雷的存在,習慣了這種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活,習慣了夜羽嘿嘿的yin笑著,喊自己『瑤瑤』。

    時間果然是不等人的東西,它總是在你還在感慨生活是如此美好,對一切都毫無察覺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偷偷潛逃了這麼長的一段距離了。

    天雷說,玄朔是一隻有萬年修為的靈狐,其實這個消息只是讓夏亦瑤在剛得知時有片刻的震驚,但是她並沒有絲毫的害怕和膽怯,不管玄朔是人是妖,他的心都是溫熱的,他有那雙能與璞玉相媲美的潔淨無暇的眼眸,和他那顆無法掩蓋善良的心,這樣一個人,即便他想成為壞人也必然是個失敗者,他根本不具備絲毫壞人的那種冷血和狠辣。

    收回思緒,夏亦瑤突然很好奇,玄朔活了上萬年。他究竟是怎麼熬過這麼多個年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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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夏亦瑤被門外輕微的敲門聲叫醒,揉著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昨夜竟然就這樣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門外這時響起了夜羽略顯低啞的聲音,估計是昨夜亂叫太久的緣故,「瑤瑤,我們要出發了。」

    「哦!好,我這就出去。」夏亦瑤邊應聲邊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身邊的雜貨,起身伸了個懶腰,打開了房門。

    門外,夜羽依靠在門旁等待,夏亦瑤昂首看了看他的臉龐,頓時有些忍俊不禁,只見他原本俊逸的臉龐,此時已經完全變了樣,整個就是一車禍現場,紅紅的鼻子,兩頰還泛著幽幽的青光,青裡還有些帶紫。

    忍笑的同時,夏亦瑤心底又不禁有些抱歉,自己昨天晚上好像下手確實狠了點,看夜羽那臉都青了。

    「你房間裡怎麼沒床?」夜羽突然出聲,伸著腦袋就要往夏亦瑤的房間裡看。

    「有床,在裡面呢!」夏亦瑤忙不迭邊推搡著夜羽邊把門關上,反正也已經熬了一夜了,雖然睡在地上渾身都有些酸痛,但好在也睡著了,都要出發了,她也不想節外生枝。不過這下她就更加肯定地火是故意找自己麻煩了,看樣子除了自己以外,他們昨晚都有床睡啊!

    收回思緒,夏亦瑤更覺得不好意思了,話說自己昨晚那麼蹂躪夜羽,他不但不生氣,還依舊這麼關心她,真讓她有些良心過意不去。

    夜羽半信半疑的又往夏亦瑤身後掃了一眼,最終沒有說什麼,任由她推搡著走到了客廳的椅子上。

    天雷和地火也已經準備好了,幾人隨便吃了點早飯,就整裝出發了。

    也不知是地火的出現還是怎麼了,這一路上都顯得特別安靜,連平日那些緊追著他們跟狗皮膏藥似的達瓦安人也一個都沒出現,難道這地火的威懾力如此之大?震得那些達瓦安人都落荒而逃了?

    或許是氣氛太過於詭異冷清的關係,也或許是天兒真的有點涼了,夏亦瑤很適時宜的打了個不輕不重的個噴嚏,走在她身邊的夜羽側目看著她,擔憂道,「怎麼了?昨晚沒蓋好被子著涼了?」

    「呃……恩。」夏亦瑤含糊不清的應著,心底腹誹,還被子呢,她連個床影都沒見著。

    「這裡天氣溫度有點變化無常。注意點身體別生病了。」夜羽邊囑咐著,邊將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披在了夏亦瑤的身上。

    夏亦瑤這時也才發現,這一行四人,除了她以外,感情連天雷都換上了兩件套了,不過他們哪兒弄得衣服呢?沒見誰有帶旅行包啊?

    心裡雖好奇,不過她並沒有把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問出口,伸手準備把身上的衣服還給夜羽,表示自己沒有那麼嬌弱,孰知剛放在衣服上的手又被他按了回去,無奈。她只好老實的穿著這件看起來單薄,卻很暖和的小外套。

    天雷自包裡拿出了一粒圓圓的東西遞到夏亦瑤的面前,夏亦瑤接到手中愣愣的觀察半天,天雷又取了些水,讓她就著喝下,她頓時明白了,感情這越看越像屎殼郎兄弟儲備過冬的糞球,原來是他們這裡的藥材啊!

    夏亦瑤壓制著自己這種噁心的形象比喻,看了看手中的『糞球』,一咬牙,硬著頭皮喝了下去,感覺到身旁有一道凜冽的目光狠狠地掃過自己,不用看也知道這目光的主人是誰。

    夏亦瑤被那目光掃的險些沒噎到,渾身有點發毛,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毫無疑問,她現在已經被五馬分屍了。

    夏亦瑤剛將『糞球』硬生生的吞入腹中,地火的聲音便不冷不熱的傳來,「把這個吃了。」說著,她不知從哪裡變出了一個與『糞球』大小差不多的東西遞給了夏亦瑤,似乎察覺到哪裡不妥,又補充了一句,「抗寒。」

    將那東西拿在手裡,夏亦瑤遲疑了許久,那東西四四方方,顯然要比『糞球』難以下嚥多了,察覺到其餘三人等待的目光,夏亦瑤才躊躇著將地火給她的東西放入口中,又往口中灌了點水,作勢嚥了下去。

    待到幾人再次趕路,沒有人注意她之時,她又從嘴裡把藥丸子給憋出來吐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無啊!誰知道這地火給的這方方正正的藥丸子是不是毒藥?

    話說,這地火對她的成見那絕對不是一般的深,如果不是夜羽和天雷一直都跟在身旁,她絕對相信地火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給卡嚓了。她也絕對相信,地火想要殺她,那絕對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不對,根本就不需要捏,她只需輕輕扣起指頭這麼一彈,自己這條父母給的命就要踏上西天取經的不歸路了。

    這麼一想倒好,夏亦瑤才恍然覺得,他們這一行隊伍,和西天取經,經歷九九八十一難的唐僧倒是挺像,剛好也是四個人,只不過他們之間沒有師徒之分而已。

    她若是有幸能夠安然無事的回到地球,她一定寫本東遊記出來,把她自己親身經歷的真實寫照都用鍵盤表達出來,流芳百世啊!

    這唐僧,白白淨淨話也不少,首當由夜羽來詮釋這個角色了,而且身邊也相當服帖劇情的跟著一匹……似馬非馬的『獸』,雖然只是顏色和長相有點不同,不過讓夜羽詮釋唐僧,總覺得有點彆扭呢!

    天雷毋庸置疑肯定是齊天大聖了!只是一個比較活躍,一個比較沉默寡言,其他嘛……都還湊合,勉強可以取長補短的結合一下。

    這地火……應該就是沉默少話不苟言笑的沙僧了!雖然叫她一女的扮演和尚感覺有點於心不忍,不過她可是絕對沒有私心的!這個形象在某些方面還是跟地火有重疊的地方的。

    這一圈安排下來,其次就剩下自己了!思忖到這裡,夏亦瑤的臉頓時黑了……

    我x!感情就剩下一個最無能,最貪吃,最懶惰,遇事跑的最快的豬八戒給自己分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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