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重生生活 正文 119、三嫂撒潑
    119、三嫂撒潑

    「那有什麼,他們誰的英語都沒有你說得好呀。(小說~網看小說)你還能事事都比別人強?」我寬慰國嬈,「別鑽牛角尖了,女孩子承認自己有不如人的地方才更可愛呀。」

    「我怎麼沒發現你有哪一點不如別人的?」國嬈還是有點不甘心。

    「呵呵,誰說沒有,我的英語沒你好,數學不如雷鵬,物理不如沈林,學電腦也比不過他們幾個,只是我比較善於隱藏自己的不足,所以你們平時不太注意罷了。我記得我對你們說過,要放大自己的優點,隱藏自己的缺點,這樣才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大家。你忘了嗎?」

    「我當然沒忘,你還說過,對於自己不熟悉或是不會的東西,千萬不要不懂裝懂,明白的說自己不會,並不會有人嘲笑你,但是明明不會還裝做很懂的樣子,人家才會看不起你。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卻是另一回事,我現在就是這樣嘛,明知道自己並不擅長電腦這東西,就是不甘心呀,我這麼努力,還是沒有雷鵬他們學的好……」

    「唉,國嬈你知道我已經學了九年的畫畫吧?從小學到現在,不管我多努力去練習,我也只能做一個畫匠,也就是畫些畫娛樂一下自己,唬唬你們這些外行人,一輩子也不會有大的成就,但是,畫畫是我的愛好,我現在還在畫,並不是因為我畫的有多好,而是我能在畫的過程中感受到樂趣,你呢?你能在學習編程裡找到樂趣嗎?」

    國嬈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想通了什麼,輕鬆的說:「呵呵,別說樂趣了,每次看到那些天書一樣的程序,我都頭疼,我想我只是接受不了我不如別人吧,原來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誰不是普通人呢!我也不過是比同齡人多了二十幾年生活經歷,其他的,還不是和別人一樣。一沒有過人的頭腦,以前做過一些測智商的測試題,結果也就是比一般人強了那麼一點點,只不過是反應稍微快了那麼一點點,既沒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也沒有細緻入微的本事;二沒有了不起的天賦,書法繪畫音樂,每一樣都在努力的學,但是每一樣都到不了大師級。我也就是一個普通人,可是,能承認這個事實,也不過是這幾年的事。大多數的人都會對自己抱有不切實際的期望,總認為不管什麼事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想去做,其實事實的真相往往就是「做不到」,能認清這一點的人就太少了。

    「愛迪生說『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靈感』,但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人人都能做到,那百分之一的靈感就沒幾個人能有了。有靈感的人也許就是天才,而咱們這些靠『汗水』的人,充其量不過是人才。不過,能做人才。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因為大多數人都是『庸才』而已。」我淺笑著對國嬈說。

    「聽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好受多了。咱們比大多數人還是要好得多,是吧?」

    「當然了,這做人呀,不但要認清自己的缺點,也要知道自己的優點,既不能驕傲自大,也不能自卑。反正所謂的『天才』,簡直是傳說中的存在,咱們可能一輩子都遇不到一個,所以咱們這些出類拔萃的『人才』們,絕對可以稱霸一方……」

    「顏瑋,你又在給國嬈灌輸什麼歪理邪說呢?還稱霸一方,你們想幹什麼?」雷新難得從電腦遊戲中走出來,聽到我的話尾,好笑的接口。

    「國嬈現在被雷鵬他們打擊的很沒自信,我正在給她加油鼓勁呢,不瞭解內情就別亂接話。」我沒好氣的說。

    「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你看我和芳菲,我們倆根本就不去學這些東西,不是一樣過的開開心心的?再說了,他們發明製作的東西,咱們只管用現成的,不是比他們要高級的多?」雷新看問題的角度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你怎麼下樓了?沒打遊戲?」國嬈經過我們一番插科打諢,終於不再糾結。

    「他們幾個都在聽Bruce講課,沒有一個人肯跟我組隊,我自己玩著沒意思。對了,國嬈,Bruce給你和芳菲起了什麼英文名字?」雷新說。

    「我?他叫我『珍妮』。芳菲叫『露西』,全是一些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名字。你們呢?」

    「呵呵,都一樣,我叫『蘇珊』,顏瑋叫『伊麗莎白』。」

    「你才叫伊麗莎白呢,你quan家都叫伊麗莎白!我明明跟Bruce說過了,我才不要這些沒一點特色的名字呢!」我不樂意了。

    「Bruce不是說,他上課提問都是用英文名嗎?你不接受這個名字,他都沒說什麼嗎?」國嬈不解的問。

    「他是想說點什麼,不過我讓他叫我『劉』,反正全班每個人都有英文名,只有我一個人沒有,也不會和別人弄混。」我解釋。

    「你就是喜歡和別人不一樣。早知道我也不接受這個破名字了,讓他叫我『王』不是也挺好。」國嬈後悔莫及的說。

    「呵呵,不過我已經用一頓飯成功收買了Bruce,他答應以後叫我『新』。」雷新很得意。

    「怎麼連你也這麼狡猾?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把『珍妮』這個名字摘掉。哎,你們也幫我出出主意呀!」國嬈說。

    「Bruce最崇拜中國功夫,你趕快把跆拳道練到紅帶,然後讓顏瑋教你兩招太極拳,然後用太極拳把他打倒,他肯定對你言聽計從,到時候。你還不是想改什麼名字就改什麼名字?」雷新出了一個餿主意。

    「等我跆拳道練到紅帶,咱們高中都畢業了!你不幫忙就算了,說什麼風涼話?」國嬈白雷新一眼,不滿的說。

    「國嬈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我們都會在精神上支持你的。」我調皮的說。

    「哼!就算你們不幫忙我也能想出來!你們等著瞧!」國嬈立下豪言壯語。

    雖然國嬈說得挺豪邁的,但是半個月過去了,我們也沒見她拿出什麼主意來,聽芳菲說,Bruce還是在班裡『珍妮』『珍妮』的叫她,而她似乎有點習以為常的感覺,好像準備接受這個名字了。

    在這半個月期間。他們幾個人代表我們學校參加全市的比賽,不負重望,雷鵬他們的節目得了第二,雷新他們的是第三,不但給學校取得了榮譽,還給我們帶回來豐厚的獎金,拿到獎金的當天,我們幾個人就去大吃了一頓,美其名曰慶祝他們取得勝利。

    這一個週六風和日麗萬里無雲,我們幾個從興趣班回來,幾個人閒來無事,商量著到河邊去踏青,順便野炊,帶著零食釣魚竿小馬扎,興致勃勃的來到還沒有開發的河岸邊,王學偉張付兵和沈林三個去釣魚,雷鵬和何陽兩個人拿副撲克玩速算二十四點,我們幾個女孩子則在沙地上找一種叫茅牙的植物,根莖部分是甜的,可以入藥,每年春天長出來的嫩芽可以吃,我們附近的小孩子都挺喜歡吃,但更好玩的是尋找它的過程,要先找到有茅草的地方,一般在濕潤的沙地上,找到一點就可以發現一大片,把它們一根根抽出來,比誰找到的多,誰的甜,小時候的遊戲現在玩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我們幾個玩累了,隨意往沙灘上一躺,初春的陽光溫暖的照在我們身上,暖洋洋的感覺讓我們舒服的閉著眼睛,不想起來。

    「有到春天了,想想時間過的真快,咱們都認識三四年了。」國嬈感慨萬分。

    「對呀。我最喜歡春天了,春暖花開的,多好。」芳菲說。

    「哎,你們說咱們院子裡的月季花什麼時候會開?也不知道是什麼顏色的。」雷新說。

    「應該快了吧。上個星期才剛發芽,現在都長了好多葉子,前天我和沈林還把枝幹剪掉了一部分,今年應該會開不少花吧。」我猜測。

    「你說這我倒想起來,前幾天你和他們幾個男生在房頂上忙活半天,運了那麼多土上去,你們在幹什麼?」雷新問。

    「呵呵,我想試一下咱們能不能自己種出點草莓,院子裡的陽光大部分都被銀杏樹擋住了,只留下牆根處那麼一點有種的是月季花,只好把土弄到樓頂。如果今年草莓結果了,咱們就能吃到純天然無污染的美味草莓了。」我神往的說。

    「你就對吃感興趣。」國嬈鄙視我的不求上進。

    「吃各種各樣的美食是人生一大享受,在各種水果裡面,我最喜歡的就是草莓了,自己種點嘗嘗怎麼了?雷新,以後的淘米水記得留著,用淘米水澆出來的草莓味道更好。」我理直氣壯的說,順便給雷新安排一個小工作。

    「喂,你們幾個別躺著了,過來吃東西。」雷鵬高聲招呼我們。

    我們不情願的起身,慢悠悠的晃過去,他們已經在地上鋪好桌布,上面琳琅滿目擺滿各式零食,三個釣魚的人也已經過來集合,我們圍坐在一起,邊吃東西,邊互相攻擊,雷新說王學偉笨,釣不到魚,王學偉罵張付兵搗亂,才害得他一條魚都沒釣到手,張付兵又怪沈林把最好的魚竿搶走了,所以他也沒有勞動成果,沈林很無辜的說都怪何陽準備的釣餌不行,才會讓他們無功而返……說到最後,我們一群人裡面一個能辦事的都沒有,全是一些吃貨,也就是出了吃什麼都幹不好的人。

    「原來咱們都是些這種人,我今天才知道,以前還以為咱們挺能幹的,今天才發現原來是我錯了……」雷新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呵呵,咱們這就叫『幹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吧。」我笑著說。

    「越說咱們越一無是處了。」沈林溫和的說。

    「記得上一次咱們野炊的時候吃的烤魚真是好吃,今天還想著能再吃一次呢,結果你們三個傻蛋,一條魚也沒釣上來。」何陽抱怨。

    「別光說我們仨,有本事你去釣幾條出來給我們看看!」王學偉不服氣的說。

    何陽也是不服輸的人,聽到王學偉的挑釁,二話不說,拿起魚竿找了一處水草比較多的地方,開始靜坐,張付兵可能是覺得一條魚都沒釣上來太丟人,也默不吭聲拿著一根魚竿坐在何陽不遠處,雷鵬笑笑說:「我還沒有釣過魚呢,也去試試。」

    三竿魚竿被他們三個人瓜分,我們剩下的六個人悠閒的嗑著瓜子唱著小曲,等著他們把魚釣上來之後吃現成的。

    不知道是運氣問題還是怎麼回事,我們又在河邊等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沒有一條魚上鉤,只好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和他們告別後,我和國嬈芳菲三個一起回了家,當我到家的時候,家裡出人意料的熱鬧,在門外都能聽到院子裡的嘈雜。

    前面店裡沒有一個人,看來大家都在院裡,我走過去,看到三嫂正很沒形象的撒潑,披頭散髮的坐在地上,一邊捶著地一邊嚎啕大哭,嘴裡還斷斷續續罵著什麼,老爹陰沉著臉站在一邊,懷裡抱著嚇壞了的劉東,腳邊站著劉晨,老爹一言不發,一看就知道正生著氣,老媽手足無措的蹲在三嫂旁邊,一個勁的勸她,可惜沒有一點作用,三嫂反而越勸越嚎的大聲,我四處踅摸一圈,沒看到三哥的身影。

    我這位三嫂還真是厲害,就她一個人的聲音,愣是讓我家呈現出有十幾個人的狀態,真讓人不服都不行,虧她以前那麼辛苦裝出來的溫柔嫻淑的假象,頃刻間破壞的一乾二淨。

    我不動聲色的繞過她身邊,把老媽拉過來,她正嚎的渾然忘我,沒發現老媽已經被我從她身邊拉走。我小聲問老媽:「她這是咋了?為啥跑咱家鬧?」

    老媽愁眉苦臉的說:「和你三哥吵架了,非說你三哥在外邊有女人,沒影兒的事讓她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也不知道她想幹啥。」

    「那你跟我爹就讓她在家鬧?沒給我三哥打個電話?」

    「打過了,你三哥說一會兒都回來。她都擱這兒哭一個多鐘頭了,也不嫌累得慌。你說,咱們家是造啥孽了,攤上這麼一個攪家精,好好裡日子不過,三天兩頭不找點事兒就不消停……」老媽唉聲歎氣的說。

    正說著,三哥從外面進來,臉黑的連包公都自歎不如,他也不去拉盤坐在地上的三嫂,只是甕聲甕氣的說:「你在家還沒鬧夠?還跑到咱爹咱媽這兒鬧!也不瞅瞅你現在啥樣?」

    這一句話算是捅了馬蜂窩了,三嫂「噌」的一聲從地上跳起來,罵:「老娘啥樣?是沒有你現在認識那些小妖精會收拾會打扮,老娘要不是給你生兒子,比她們打扮裡好看的多!哦,你現在嫌棄我了,早點幹啥去了?啊!你說呀!」

    三哥的臉色更難看了,強忍怒火說:「你有話好好說,我啥時候嫌棄你了?你鬧啥鬧?有啥不滿咱們回家再說,別擱到我爹媽跟前撒潑,說起來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城裡姑娘,你看看你現在這樣,簡直就是一個潑婦!」

    「我就是潑婦,咋了?你是不是後悔娶我了?想把我甩了再找一個年輕漂亮的,我告訴你劉忠生,沒門!你就死了這條心,我XXXX……」

    「你說夠沒有!你在胡說八道,我非揍你不可!」三哥怒不可遏,大吼道:「你咋說我都行,敢說我老裡一句不好,我就敢打裡你說不出來話,你信不信!」

    三嫂一時被三哥的氣勢嚇住了,愣了一會兒,接著開始嚎:「媽呀,你看看你兒子,他要打死我,你也不說管管……」

    「夠了,要吵要鬧你們倆出去鬧,別在我跟前鬧!小三,趕緊把你媳婦領走,別擱家裡丟人現眼。」老爹發話了,看來他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了。

    於是三哥拉著又哭又罵的三嫂,像拎小雞一樣拎著她走了,要抱劉東的時候被老爹阻止了,老爹說:「你們倆回去吧,劉東先擱家裡我跟你媽哄,等啥時候你們倆鬧夠了不鬧了,再回來接他。」

    三哥臊眉搭眼的拽著哭哭啼啼的三嫂走了,家裡終於恢復了平靜。

    老媽氣的吧嗒吧嗒掉眼淚,老爹不滿的說:「你哭啥哭?」

    老媽抽噎著說:「她三天兩頭回來鬧,你說這日子還咋過?」

    我問:「媽,你剛說她三天兩頭回來鬧是不是?我咋沒遇見過?」

    「你一個星期才回來一天,上哪兒能遇見?從去年你三哥提成廠裡幹部開始,你三嫂就疑神疑鬼裡,見你三哥跟個女人說話,她都懷疑人家倆有啥問題,只要跟你三哥吵架,她都要到咱們鬧一場……」

    「都跟今兒這個勁兒一樣?」

    「那倒沒有,往常都是回來哭一場,勸勸她也就好了,今兒個鬧的厲害。唉,原先還想著她是最明白事理的,我真是看走眼了。早知道說啥也不讓你三哥跟她結婚了。」

    「現在說著弄啥?孩兒都有了。他們也是二三十的人了,咱們也管不了他們,你跟小三說,他們倆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別來吵咱們!」老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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