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重生生活 正文 108、沈林入住
    108、沈林入住

    晚飯全部做好後。(小說~網看小說)我們團團圍坐在客廳裡的大飯桌旁,這張桌子能坐十幾個人,平時我們根本就沒有用過,今天也被我們佈置一新,搬到正中央,每個人挑選一個順眼的位置,坐著等待開飯。首先由何陽發表了一下生日感言,帶頭舉起我們為了附庸風雅買來的紅酒一飲而盡,我們幾個也都湊趣說了幾句祝福的話,然後大家就開始狼吞虎嚥,幾個男孩子不時推杯換盞,張付兵和王學偉還一個勁兒抱怨紅酒喝著不過癮想要買兩瓶白酒來喝,被我們幾個死拉活拽給拽了回來,沒有讓他們發瘋。

    酒過三巡之後,雷新把燉的湯端上桌,接著充當臨時報幕員,聲情並茂的用普通話報幕,被我們一陣噓聲轟下台,再狼狽的站到客廳的空地上,倉促說到:「下面有王學偉為大家表演今天晚上的第一個節目!」

    王學偉此時已經喝得有點醉意,腳步虛浮的走到臨時舞台上。手裡撈了一個胡蘿蔔當做麥克風,張嘴開始像狼吼一樣唱了一首《濤聲依舊》,把我們嚇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接著,張付兵這個不愛出風頭的孩子,接著酒意,第二個躥上台,說了一段天津快板,雖然與專業水平相距萬里,但是我們仍看的樂呵呵的。

    張付兵下台之後,臨時主持人雷新上台繼續報幕:「下一個節目是有芳菲為大家帶來的古箏獨奏,熱烈鼓掌歡迎!」

    芳菲在我們的掌聲中羞澀的把古箏搬過來,坐下彈了一小段古箏版《梁祝》,我們都安靜的聽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驚動專注的芳菲,一曲終了,我們對她的表演給予了更加熱烈的掌聲,王學偉何陽兩個還吹起了口哨。

    芳菲之後,我打開小錄音機,播放著一段恰恰的配樂,隨著音樂跳了一段恰恰,把他們眼紅的嗷嗷叫,紛紛表態也要去學跳舞,王學偉雷新甚者開始跟著我亂扭,那滑稽的動作讓我們笑的不行,他們兩個毫無自覺,還拉著其他人一起下場。到最後,一屋子人不管會不會跳,全部都跟著節奏上串下跳,連最文靜的國嬈都沒有倖免。

    一曲終了,我們都累的不輕,大家坐下稍事休息,吃菜的吃菜,喝湯的喝湯,沈林趁這個空擋,變魔術般拿出一根笛子,吹奏起來,悠揚的旋律讓我們悠然神往,大家的心似乎都從剛才的勁舞中平靜下來,等他表演完之後,我們同樣不吝自己的掌聲,把那麼淡然的人誇得都有些忘形。

    王學偉張付兵和雷鵬三個人合夥表演的節目竟然是改編的趙麗蓉老師的經典《打工奇遇》,雷鵬扮演無恥奸商,張付兵反串女服務員,王學偉化身猥瑣版正義老太太,形象與原版差距太大也就不說了,關鍵是他們幾個對台詞很不熟練。說不上三五句就出現一次忘詞,接著想半天,甚至還需要我們這些觀眾給他們提示,所以大家笑的開心,大部分不是因為他們的節目,而是因為他們的表現。好不容易他們的表演結束了,張付兵還嘟囔了一句:丟人現眼總算結束了。更是讓我們笑不可抑。

    國嬈和雷新兩個人自稱沒有音樂細胞,不會唱歌,所以放了一首小虎隊的《愛》,兩個人一起表演手語部分,看起來也別有一番風情,剩下雷鵬清唱了一首風雨無阻,別說,這傢伙唱歌還蠻好聽的。

    一輪表演過後,時間還很早,才不過九點多鐘,我們準備的下一個節目是在零點的時候讓何陽吹滅生日蠟燭,還有兩個多小時,大家乾脆各顯神通,沒有章程,沒有提前準備,全靠臨場發揮,每個人爭先恐後表演節目,眼看這秩序向著混亂的方向發展,雷鵬當機立斷決定,我們玩「一隻青蛙一張嘴」的遊戲,就是大家團團坐,第一個人說「一隻青蛙一張嘴」,第二個人接「兩隻眼睛四條腿」。第三個人說「撲通一聲跳下水」,到第四個人就該說「兩隻青蛙兩張嘴」,第五個人說「四隻眼睛八條腿」,第六個人只能說「撲通」兩個字,代表一隻青蛙跳下水的聲音,第七個人再說「撲通跳下水」,以此類推,每多轉一圈,青蛙就多一隻,眼睛和腿的數目都要說對,關鍵是發出青蛙跳下水的「撲通」聲音的人不能說錯,誰說錯了就要表演節目或者罰喝酒。

    有了具體的遊戲方式,大家玩的更high了,國嬈雖不善於表演節目,但是她總是很小心,基本不出錯,所以只是被罰了幾杯酒,王學偉和何陽總是搶別人的詞,總是被罰,一開始這兩個還豪氣沖天的喝的爽快,後來就喝不下去了,開始耍賴,一出錯就說要給我們唱歌。可是他們兩個的歌聲真是不敢恭維,總是吼了沒幾句就被我們匆匆趕下去,他們兩個就借此矇混過關;雷鵬很是淡定,只要是他出錯,就給我們唱歌,他會唱的歌多的很,次次都不重複,

    一杯酒也沒被罰到,芳菲受他的啟發,受罰的時候就給我們彈一曲;總是犯錯有不會表演節目而被迫灌了不少酒的雷新不幹了,嚷嚷著不准用表演節目代替喝酒。何陽作為今天的壽星,全力贊同她的意見,我們從善如流,完全放棄節目的表演,誰出錯就罰喝酒,到最後,每個人都喝了不少,不但把今天買的兩箱紅酒喝了個精光,還把家裡存放的二十幾瓶啤酒報銷了,每個人都喝得暈暈乎乎的,何陽差點連要先許願才能吃蛋糕都給忘了,還是雷新東倒西歪的阻止他切蛋糕的動作,他才記起還有許願這回事的。我想,如果不是我們喝的太多了,大家都站不穩的話,肯定會打一場蛋糕仗,幸好大家暈成這副德行,隨意吃了幾口蛋糕,每個人都搖搖晃晃的回各自的房間挺屍去了,連牙都沒刷。

    第二天早上,我破天荒的沒有早起,躺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結果我還是第一個起床的。隨便洗把臉,我開始收拾客廳,昨天晚上沒來得及收拾,就那麼一片狼藉的扔著,現在真看不過眼。

    我剛把所有的盤子整理到一起,沈林從樓上走下來,神清氣爽的說:「你起得挺早啊!」

    我沒好氣的說:「太陽都曬屁股了,還早呢。」

    沈林被我搶白了一句也不惱,動手和我一起收拾殘局,兩個人動手確實比一個人要快的多,沒多久,我們就還了客廳一個乾淨的面貌。

    「今天好像不是你值日吧?」喝著我煮的粥,沈林坐在沙發上淡笑著問。

    「對呀,可是這是昨天剩下的,所以我還要打掃。」我隨意的說。

    「哦。原來是這樣,看來我住進來之後也要記得這一點。」沈林思索著說。

    我一口粥差點沒噴出去,咳了半天,艱難的問:「誰同意你搬進來了?」

    「大家都同意了呀,還催著我早點搬呢。」沈林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我怎麼看他那張笑臉怎麼欠揍,昨天晚上,那幾隻基本上都醉的不省人事了,何陽和王學偉說他要是能搬進來就更好了,這個人竟然順勢就答應了,更可恥的是,他竟然把別人的醉話當真,還做出這副無辜的樣子,好像是我們強迫他一樣。

    「那個誰,其實你住宿舍挺好,沒必要和我們這些墮落的人混在一起,真的!」我誠懇的說。

    「劉顏瑋,你真的這麼不歡迎我嗎?」沈林的聲音有點受傷。

    「我不是不歡迎你,我是不歡迎任何人。」我說了一句不算解釋的解釋。

    「能不能讓我試著融入到你們幾個之中?給我一個機會,我保證,如果一段時間過後,你還是覺得我多餘的話,我就再也不出現在你們身邊。」沈林誠懇的說。

    這個人還真是難纏呀,掛著一張真誠的笑臉,看著很好說話,卻總是在堅持自己的想法,就算我不同意,他也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吧?

    「你說的『一段時間』是多久?還有,我反對的話,你就真的會消失嗎?」我似笑非笑的說。

    沈林語結,我就知道他是打算先住進來再說,就算我一直不接受他進入我們的團體,他也不會輕言放棄,而是會一直努力的,所以,他現在無話可說。

    「別用這副表情看著我,好像我對你做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一樣。二樓還有一個房間,裡面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你想搬進來,就自己收拾吧。」我還是心軟了,總覺得沈林是一個孤單的人,雖然有很多人圍在他周圍,卻沒有一個知心朋友,所以,對於他追求友誼的這份心,我狠不下心來拒絕,換個角度來想,其實他的加入對我們也沒有壞處,不就是吃飯的時候多雙筷子嗎,習慣就好。

    聽到我的話,沈林的表情變得很精彩,怎麼說呢,有感激,有欣喜,還有幾分放鬆,看來他對於別人對她的認可還是很在意的,他一時發呆,我調侃的說:「喂,不用這麼感動吧?只不過是同意交你這個朋友,又不是我答應你的求婚,幹嘛這幅表情?」

    沈林臉上飛快掠過一抹紅暈,繼而恢復他以往的溫文爾雅,開玩笑說:「如果我向你求婚,你也能同意,我會更高興。」

    「那你要多求幾次,一次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我隨口說。

    「答應什麼?」國嬈和芳菲從房間裡出來,問了一句。

    「沒什麼,你們現在感覺怎麼樣?」我問

    國嬈先去衛生間洗臉刷牙,芳菲打個哈欠,疲憊的說:「我以後再也不喝這麼多酒了,頭到現在還是疼的。」

    「廚房裡我熬了一鍋粥,宿醉後的人喝了最好不過,把樓上的幾個死人也都叫下來,每人喝一碗醒醒酒。」我叮囑芳菲。

    芳菲含糊的答應一聲,身形還有點搖晃,就要往樓上爬,沈林起身攔住她說:「你坐著吧,我上去叫他們。」

    國嬈洗完臉從衛生間出來,到廚房盛了一碗粥,邊小口喝著邊說:「還是你起的最早呀。」

    我呵呵笑著也不說話,心裡在感慨,前世的時候我是最能睡的一個,最高記錄曾連續睡了三十多個小時,讓一幫朋友佩服不已,現在好像是物極必反了,這麼多年我都沒睡過幾個懶覺,竟然成了一群人中睡眠最規律的一個。

    樓上的幾隻被沈林叫起床,不情願的晃到樓下,抱怨:「顏瑋,昨天玩那麼晚,今天讓我們多睡一會兒不行啊,幹嘛把我們叫起來?」

    「還早呢,都十點多了,馬上都要吃午飯了,昨天一點多睡得,到現在差不多睡了九個小時,可以了。」我雲淡風輕的說。

    「那個,我想現在把房間收拾出來,今天就搬過來,你們幾個快點喝點稀飯,跟我一塊兒去幫我搬家吧。」沈林一點也不見外的說。

    幾個男生似乎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快速的洗漱過後,匆忙和碗粥,就和沈林一起走了。

    「怎麼回事?沈林要搬過來嗎?」國嬈問。

    「是呀,昨天你們不是都同意了?」我說。

    「我們都同意了?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雷新大驚小怪的說。

    「誰讓你死命的喝呢,我還記得就屬你叫的最大聲,一直拉著人家不放,還說誰不同意你就和誰急。」芳菲說。

    「又不是我願意喝的,不喝你們會放過我嗎?不過他搬過來也好,咱們又多了一個同伴。」雷新說。

    「說的也是,這個男生還真不錯。」國嬈表示贊同。

    「呵呵,雷新你把咱們的住房公約整理一份給沈林,要讓他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在咱們這一畝三分地兒,就要一切聽咱們的。」我說。

    「住房公約?這是什麼東西?我怎麼不知道?」雷新疑惑的問。

    「她是說讓你整理一份咱們的作息制度,值日排名什麼的吧。」國嬈猜測。

    「呵呵,還是國嬈瞭解我,但是不單單是這些,還要加上幾條,比如不能抽煙,冬季衣服不能超過三天其他季節不能超過兩天不換,反正是定給那幾個男生看的,你先弄幾條,咱們幾個再潤潤色,爭取他們幾個回來之前給貼出來。」我促狹的說。

    「就你鬼主意多,照你這麼說,是不是還要加上一條,不能帶女孩子回來過夜?」雷新說。

    「你要想加上這一條我也不反對。」我很民主。

    「你就不怕他們幾個要求加上一條不能帶男孩子回來過夜?」國嬈好玩的問。

    「對呀,王學偉還真有可能要加上這一條呢。」我意味深長的說。

    「去你的!那我改成不經過一半以上人允許,不能帶外人回來過夜,這總行了吧?」雷新說。

    「我覺得最少要三分之二的人同意吧。」芳菲也給出了自己的主張。

    雷新的興趣被帶動出來,拉著芳菲開始專心研究所謂的「住房公約」,沒多久,還真弄出一份像模像樣的東西。

    國嬈拎起紙張的一角,一字一句的讀到:「住房公約,第一條,凡住在這棟房子內的每個人都要遵守本公約,如有違反,視情況輕重,要受到其他人的處罰;第二條,所有人均攤所產生的各種公共費用,每個月交一次生活費;第三條,做飯有雷新負責,其他人負責其餘的各種家務,每人輪流值日一天;第四條,此房子內所有人均不能有抽煙酗酒等種種惡習,如有違反,其他人可以暴力制止……以上規定從即日起開始實施。呵呵,下面還有咱們幾個人簽名的位置,弄得挺想那麼回事嘛!」

    「我們兩個忙活了半天,你就不能誇獎我們一下嗎?」雷新不滿的說。

    「不錯不錯,你們倆真有才,等他們回來,就讓他們簽上字,呵呵。」我說。

    「喂,屋裡的幾個,把門打開,出來幫一下忙!」王學偉在大門外喊。

    我們幾個把「住房公約」放下,芳菲飛快的跑過去打開大門,五個男孩子手上拿的全是東西,雷新驚歎:「沈林你怎麼這麼多行李?」

    沈林抱著一個大大的包袱,艱難的擠進屋裡,不好意思的笑笑:「沒辦法,我今年是第一次出校,我媽非要給我帶這麼東西,其實好多都是沒用的。」

    「真同情你,都快趕上芳菲了。」雷新同情的說。

    「別光會嘴上說說,快點幫忙拿東西。」王學偉發號施令,可惜我們沒一個人理他。

    沈林忙說:「不用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了。」

    雷鵬說:「你一個人要收拾到什麼時候去?你們幾個別看我們笑話了,幫幫忙吧。」

    後一句是對我們幾個女生說的,芳菲聽話的站起來,從他手裡接過一個紙箱,艱難的往樓上搬,國嬈忙走兩步,和芳菲一起抬著。

    既然她們兩個都動手了,我和雷新也不好意思只是在一邊看著,也開始和他們一起把沈林的各種東西往樓上搬。

    「沈林,你這個箱子裡裝的是什麼,怎麼這麼重?」何陽氣喘吁吁的問。

    「哦,那是一箱子書,你等一下,我和你一起抬。」沈林掃一眼說。

    「既然是書,就不要往二樓搬了,直接放書房吧。」雷鵬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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