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重生生活 正文 76、領通知書
    76、領通知書

    「顏瑋,放寒假了。(小說~網看小說)你一定要說話算話,教我彈古箏啊!」回家的路上,芳菲興奮的大叫。

    「學古箏?」國嬈不滿的問,「你們倆什麼時候決定的?把我一個人撇下,算怎麼回事?」

    「國嬈你怎麼這麼小心眼,你要是想學,就一起到顏瑋家唄,我跟你說,她還有專門的書房呢,書房裡面還有暖氣,佈置的又舒服,有好看。不去你才是虧大了呢!」芳菲替我做宣傳。

    「我不管,我也要去!」國嬈興趣大增,不依的對我說。

    「真受不了你們,眼皮真淺,幹什麼都要有樣學樣。」我無奈的歎氣,「隨你們的便,想來就來吧,大家一塊學習還有個伴。」

    「呵呵,那我明天就去了哦。」芳菲又強調一遍。

    「行行行,我熱烈歡迎你們。好不好?」

    灑下一路歡笑,我們結束了初一上學期的學習。

    放假第一天,我家可以用熱鬧非凡來形容,首先是九點多鐘,我的大姑就帶著表弟王娃來到我家,一進門,大姑就蠻不好意思的對老媽說:「二嫂,給你添麻煩來了。王娃沒放假就說要過來找他表姐,吵吵了好幾天,今兒一大早就又開始鬧騰,沒辦法,我就給他送過來了。二嫂,這真是怪不美……」

    老媽是一個很熱情好客的人,當下豪爽的說:「這有啥,都是親戚,就讓王娃在這兒住著,也算是跟他表姐做個伴。大妮兒,你走這麼遠的路,也累了吧,走,咱們到前面坐著慢慢聊。」

    老媽拉著大姑到門面房邊看店邊嘮家常,把王娃表弟留給我招呼。

    「王娃,你有沒有把作業一起帶過來?」我問。

    「姐,我都十一歲了,能不能別叫我小名了,難聽死了。」王娃不樂意的說。

    「呵呵,我表弟也長大了呢。行,以後我就叫你大名,行了吧?哎,你大名叫什麼來著?」

    「姐!我叫王濤,跟你說過幾百遍,你也記不住!」

    「呦,還會發脾氣了,怎麼?對我有意見呀?」我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沒有,我才不會發脾氣呢,姐,你別逗我了行不行?」王娃,哦不,王濤表弟可憐的說。

    「好,不玩你了,走,姐帶你到樓上,叫你寫毛筆字去。」我拉著王濤的手,準備上樓。

    「小妹,快出來,看看是誰來了!」老媽在外面興奮的大叫。

    我和王濤對視一眼,帶著好奇一起走到前面。

    「張娃!你咋來了!」王濤看到小姑和小姑家表弟。驚呼。

    小姑哈哈大笑幾聲,說:「二嫂,我看以後我跟大姐就把家裡的搗蛋鬼都送你這兒算了,我還想著就我們家小霸王吵著要找他表姐呢,原來還有比我們更快的。」

    「姐,俺們放假了,你可要帶著我好好玩玩。」張娃跑到我面前拉著我的手就不放開了。

    「張娃,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放手。」王濤不願意了。

    「王娃哥,那讓姐帶著咱們倆一塊兒玩,好不好?」張娃大方的說。

    「叫王濤哥,以後不准再喊我王娃!」王濤強調。

    「大姑,小姑,你們在這兒和我媽說話吧,我把這兩個搗蛋鬼領到後面去玩。」我頭疼的看著這兩個一刻也不能安生下來的主,有了寒假要被他們纏著的覺悟。

    中午吃過飯,兩個姑姑又和老爹老媽聊一會兒天,就先後告辭,她們倒是落得無事一身輕,我們可就有的忙了。幸好外婆已經被舅舅們接回家,騰出一間空房,正好也裝的有暖氣,一張大床讓兩個小男孩睡也算湊合,折騰了好一會兒,老媽才把他們兩個的床鋪安頓好。

    兩個小搗蛋一塊兒跑到外面玩去了,老媽難得發起牢騷:「以後呀,家裡是別想安靜了,有這兩個在,非把咱們吵的頭疼不可。哎呦。以後要是每個暑假寒假他們都來,我可真受不了。」

    「呵呵,沒事,我保準把他們料理的安安分分的,你放心吧。」我安慰老媽。

    「你也別在我面前吹,我也不求他們多老實,只要能安生點,別整天亂跑,給我惹麻煩就謝天謝地了。」老**要求真低。

    「顏瑋在不在家?」芳菲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芳菲,進來吧!」我揚聲喊到。

    「伯母,忙著呢。」芳菲嘴甜的向老媽打招呼,後面跟著有點拘謹的國嬈。

    「芳菲來了呀,這也是你們同學吧?快點進屋。」老媽熱情的說。

    「你們倆怎麼一起來了?」我問,邊帶著她們倆上樓。

    「國嬈沒來過,一個人不好意思過來,就先到我家等我了。」芳菲解釋。

    「哦,來,進屋吧,」我率先走進書房,拿出兩雙棉拖遞給她們,「這是我昨天專門給你們找的,在屋裡穿著舒服。」

    等她們兩個都換好拖鞋之後,我們圍著書桌坐下。芳菲興致勃勃的說:「顏瑋,你可以開始教我了吧?」

    我先對國嬈說:「書架上什麼書都有,你先隨便找幾本看看。」然後回過頭問芳菲:「你不要以為學彈琴很簡單,後面有你吃的苦頭,你在想一想,現在說不學還來的及。」

    「我才不會輕易說放棄呢,你放心,不管多難多苦,我都能撐下去。」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咱可先說好了,不准半途而廢,既然學了。就一定要學出個樣來。我可是很嚴厲的。來,這是最基本的音律知識,你先看一看,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在給你講。」

    「國嬈,你在幹嘛呢?」我問一直在盯著牆上掛的一副字看的國嬈。

    「這是不是你寫的?」國嬈興奮的問。

    「對呀。」「那,我要學寫毛筆字。」

    「真受不了你們,淨給我找麻煩。想學毛筆字,喏,筆架上都是毛筆,」我走過去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毛筆字帖遞給國嬈,「只是字帖,你先對著字帖練習筆畫的寫法吧。」

    剛把她們倆安置好,王濤和張軍也就是張娃兩個人蹦蹦跳跳的跑到書房門外,穿著鞋子就要踩到我的地板上。

    「站住!不准在往前走!把鞋脫了!」我嚴厲的說。

    兩個小男孩聽話的停住腳步,脫掉髒鞋,赤著腳走進書房。

    「你們倆幹啥去了?瞧這一頭汗。」我邊拿毛巾把他們頭上的汗擦掉,邊問。

    「在外面和幾個人捉迷藏呢,姐,我和王濤哥可厲害了,他們都找不到我們倆。」張軍炫耀的說。

    「是,你們厲害。別說話了,來,你們一人那一本《唐詩三百首》到隔壁去背去,這邊你們兩個姐姐在學習,不要打擾我們。知道不?」

    「姐,我們倆就坐在這兒,我保證我們不說話,別趕我們出去,好不好?」王濤還學會撒嬌了,真是無語。

    「行行,那你們坐在這裡,一定不准發出聲音,不然以後我都不和你們玩。」先小威脅他們一句,接著給他們佈置任務:「你們倆每個人要會背三首唐詩,背好了我要檢查,好了。背去吧。」

    「顏瑋,這是什麼意思?」芳菲小聲問

    我走到她身邊,看一眼她指的地方,說:「哦,這是指一種手法,你已經看過基礎知識了,來,我跟你講一下具體怎麼操作的。」然後,教她最基本的手法。

    就這樣,在芳菲曲不成曲調不成調的叮噹聲中,國嬈聚精會神的寫字,兩個表弟認真背詩,我終於可以偷閒片刻,進行自己的功課。

    就這樣,每天上午我安排兩個表弟預習下期的課本,我自己則悠閒的看看書,寫寫字,或畫兩幅畫;下午,邊忍受芳菲的魔音穿耳,邊指導國嬈寫字,還要檢查表弟的背詩情況,忙的我團團轉,終於熬過了艱難的六天。由於明天是領通知書的日子,兩個姑姑分別過來把表弟接走,芳菲和國嬈也準備休息一天,沒有過來打擾我,我終於得到了一個喘口氣的時間。

    「總算是解放了!」我躺在老**床上,歡呼。

    「你別高興的太早,說不定過兩天你姑們又把你表弟送過來了。」老媽幸災樂禍的說。

    「媽,你別嚇我好不好?」我哭喪著臉說。

    「誰嚇你了?話說回來,其實這幾天你倆表弟還挺老實的,也沒有滿世界跑著惹禍,在家裡也一直在學習,就算再來咱家住幾天也沒啥呀。倒是芳菲,天天彈的也不知道是啥,聽的我一身雞皮疙瘩。」

    「老媽,不知道就別瞎說,誰剛開始學彈琴不是五音不全的?」我不滿的說,「再說了,你只看見兩個表弟老老實實的學習,就沒看見我天天看著他們,生怕一個看不見他們就跑不見了,有多辛苦!你也不說幫忙,淨說風涼話!」

    「好好,我不惹你,你還是趕緊想想你表弟在來你該咋辦吧。」

    「明天就大年二十三了好不好,哪有在親戚家過年的?再說了,他們走的時候,我給他們佈置的有任務,最起碼能讓他們背書背到過完年,哼哼,開學前他們倆都不敢來了。」

    「哎,對了,我三哥四哥他們什麼時候放假?」我問老媽。

    「今兒應該是最後一天班了,往年都是二十三開始放假,初六上班。」老媽說,「正好他們放假,咱家裡生意開始忙,他們倆也能幫著看看門什麼的,不然,你爹俺倆還真忙不過來。」

    「你也就能指望他們這兩年了,等過了年,我三哥一結婚,我四哥也快了,以後,你就別想讓他們給你幹啥活了。」

    「瞧你這話說得,就算你哥他們都結婚了,那也是我兒子,讓他們幹點活咋了?」老媽不滿。

    「到時候,人家都各自過自己的小家呢,誰還有閒工夫管你們倆?」

    「哎,我說你這個妮兒咋回事?大過年的非讓我心裡不痛快是不是?」老媽生氣了。

    「好好,我閉嘴,你的兒子們都孝順的很,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行了吧?」我趕忙求饒。

    「你說,他們應該不會是白眼狼吧?」老媽心裡也有點打鼓,不安的問。

    「肯定不會,你放心吧,實在不行,不是還有我的嘛。」我安慰老媽,心裡也有點後悔,你說,大過年的我提這個話頭幹嘛?這一世,改變的東西已經太多,哥哥們未必還會想上一世一樣薄情寡義,我又何必現在觸老**霉頭,這不是明擺著讓老媽不開心嗎?真欠抽!

    「就是,你哥們才不會是花喜鵲呢,就算他們都不管我和你爹,我們也不怕,我們自己也能養活自己。」還好老媽想的開,沒有被我的悲觀主義精神影響。

    「媽,啥叫『花喜鵲』呀?」我不解的問。

    「花喜鵲,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笨,連這都沒聽過。」老媽鄙視我。

    「呵呵,媽,你唱的調子還怪好聽的,呵呵。」我笑嘻嘻的說。

    「少貧嘴,我到前面去了,看看你爹一個人忙不忙的過來。」老媽說著就走,不理我在後面對她擠眉弄眼。

    第二天,臘月二十三,我一直搞不懂,學校為什麼選擇這一天發通知書,明明小年,大家都開開心心的,通知書一到手,成績不好的同學,那不是要回家挨收拾嗎?難道是故意的?

    和芳菲手牽著手走進教室,坐到座位上,邊和周圍的人聊天,邊等老師的到來。

    「哎,你們這幾天在家都幹什麼了?我反正是一下課本都沒碰,玩了一個星期,那個美呀!」王學偉回味無窮的說。

    雷新冷哼一聲,說:「很快你就美不起來了。明知道我們寒假都還有任務,不說提前完成點,我看有些人,也不知道腦袋是怎麼想的,我們都知道提前準備,就某個人,簡直是天字一號大傻瓜,還洋洋得意呢!」

    雷新洋洋灑灑一大篇話說完,王學偉怒了:「我說你一天不和我吵幾句日子過不下去是不是?」

    「呦,你們都過起日子來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也沒叫上哥們慶祝慶祝?」張付兵嬉皮笑臉的說。

    「滾!」王學偉也發現自己失言,惱羞成怒的罵張付兵。

    「哥們,為了女人你就這樣對你的兄弟呀?你忘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了?」張付兵變本加厲,連這句經典都出來了。

    我想到後世對這句話的演繹,回過頭說:「張兵(我習慣性的省略掉他名字中間的字),我看你才是孤陋寡聞,那句話的解釋是什麼你知不知道?」

    「是什麼?」張付兵好奇的追問。

    「兄弟如蜈蚣的手足,女人如過冬的衣服;誰要是穿我的衣服,我就砍誰的手足,誰要動我的手足,我就穿誰的衣服!」我一本正經的說。

    噗!他們幾個認真聽我說話的傢伙全噴了。

    「喂,你們怎麼這麼不注意個人形象啊?太不衛生了吧?」幸好我反應快,躲了過去,沒被他們噴一臉靈芝露。

    「顏瑋,我今天才發現,你才是咱們幾個中最狠得一個,真是佩服你!」王學偉說。

    「就是,我是服的五體投地!」何陽也湊趣的說。

    雷新笑的直喘氣,斷斷續續的說:「你是從,從哪兒學來的,這些話呀?」

    「別說了,老師來了。」國嬈說。

    「同學們,今年期末考試大家的成績不錯,尤其是抽出來的尖子生,給咱們學校也爭光了。有幾個同學還考到了全區的前十名,這幾位同學是劉顏瑋、雷鵬、王國繞、王學偉、宋芳菲,他們給咱們學校爭得了榮譽,大家鼓掌!」張老師漏*點四射的說。

    掌聲過後,張老師繼續噴口水:「當然,雷新,張付兵,何陽考的也很不錯,都在前二十名之內,其他幾位同學成績也很不錯,都是值得我們大家為你們驕傲的。這一次考試,咱們班師年級第一,被評為優秀班級,這都是大家努力的結果,希望在來年的學習中,同學們能繼續發揚,爭取取得更好的成績,我認為……」

    老師在講台上喋喋不休的狂噴口水,我們在下面小聲議論:「張老師不是喝多了吧?」

    「……最後,我祝願大家在新的一年裡,萬事如意,心想事成!」張老師終於發完瘋,進入正題:「好,下面,給大家發通知書,還有寒假作業,之後,大家就可以解散。曹德芳,杜春燕……」

    天,通知書竟然是按照學號的順序發放的,那就是說,我們要等到三十多號,無語的相互看一眼,靜下心來耐心等待。

    「……雷新,劉顏瑋、王國繞、宋芳菲……」終於輪到我們四個。我們依次上台,把通知書拿到手裡,然後回座位等老師宣佈解散。

    可能張老師的開場白說的太多,導致結束語沒詞了,僅僅寥寥數語,就把我們解放了,同學們蜂擁而出,只有我們八個人安靜的坐在原位,準備召開小組會議。

    「好了,現在該咱們來統計一下內部名次,找出那個要受懲罰的人了。」雷鵬說,「大家都把自己的總分報出來吧。」

    他們幾個你看我,我看你的,沒有一個人開口,還是我打破沉默,說:「那就從我先開始吧,我的總分是694分。」

    「嘶!」一陣抽氣聲響起,看來是有人受打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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