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重生生活 正文 75、下雪了
    75、下雪了

    「顏瑋,你會這麼多東西。(小說~網看小說)都是跟誰學的呀?」芳菲好奇的問。

    「咱們村小學原來有一個王老師,你記不記得?」

    「你是說那個教了一輩子書然後在咱們學校代課的王老師?」

    「嗯,我學前班時在學校上過一學期的課,那時候就是老師教我們語文,我就開始跟著他學習,不知不覺好像也學了四五年。現在想想,時間過得真快呀。」我感慨的說。

    「可是我沒聽說過王老師會彈琴的呀,你……」芳菲疑惑。

    「師母教了一輩子音樂,尤其是一手古箏彈得出神入化。咱們學過一個成語叫餘音繞樑,三日不絕,你如果聽過師母用心彈古箏,你就會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我懷念的說。

    「哦,你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向老師確實在咱們小學教了好幾年音樂,不過,我們可沒有人聽過她彈古箏的,平時上課都是彈著學校的那一架又老有破的鋼琴。你真幸運,能跟著這兩位老師學習。」芳菲羨慕的說。

    「你要是知道老師和師母是如何磨練我的,你就絕不會說這種話!」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我就不相信會有多難。」芳菲很是不以為然。

    我也不反駁。順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看一眼,是《宋詞三百首》,我把它遞給芳菲,芳菲不解的問:「幹嘛?」

    我微笑著說:「你隨便翻一頁,然後告訴我是第幾頁。」

    芳菲雖然很奇怪,仍聽話的翻開一頁,對我說:「32頁,怎麼了?」

    我回憶一下,然後背誦:「木蘭花晏幾道。鞦韆院落重簾暮,彩筆閒來題繡戶。牆頭丹杏雨餘花,門外綠楊風後絮。朝雲信斷知何處?應作襄王*夢去。紫騮認得舊遊蹤,嘶過畫橋東畔路。是不是這一首?」

    「真的假的?」芳菲不可置信的張大嘴驚呼,然後低頭對照書上的內容,「竟然真是哎,你怎麼做到的?」

    「那是你沒見過老師的手段,這只是小意思。當初老師有要求過,他隨手翻開一頁,我不但要把內容背出來,還要解釋清楚講的到底是什麼意思。現在想想,還好他只是要求這些比較薄的書,幸虧沒有讓我背誦《史記》或《詩經》,那我還不背書背死過去?」我回想起來也不由覺得有點好笑,當初為了爭一口氣不被老師看扁,哪一天不是卯足了勁去死記硬背,現在想起來,那似乎也成了我的一種特殊經歷和財富。

    「天啊。那要是背不出來怎麼辦?」芳菲抽著氣問。

    「呵呵,背不出來?那就抄,用毛筆把整本書都抄一遍,每一次都寫得我胳膊都快斷掉,那可比背書可怕的多,挨過兩次罰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完不成老師佈置的任務過。」我輕笑道。

    「我真佩服你,要是我早就不幹了。」芳菲一臉的膜拜。

    「切,我告訴你,有一句話叫做『人的潛力是無窮的』,那是你沒到那個份上,如果把你逼到那個程度,你也能做到。」我不以為然的說;「行了,別聊天了,你來是為了學習,不是為了跟我探討這些八百年前的事,還不快點把你的練習冊拿出來,有哪些不會的我跟你講講,要知道,多少人巴望著本小姐給她做輔導,我連看都不看一眼的。現在專門給你一個人開小灶,你還不抓緊時間?」說到最後,我故意裝出一副惡形惡狀。

    笑鬧過後,芳菲也認真起來,拿出練習冊,認真的做題,遇到不理解的地方,會皺著眉頭思考,擰著眉皺著臉的表情看的我一陣陣好笑。由於芳菲在做題,我就沒有彈琴影響她,只是拿出一本古文研究,我們兩個也算是互不干擾了。

    「顏瑋,我這個單元的題目已經做完了,要不你幫我看看做的對不對?」

    我看看時間,說:「行,先放我這兒,明天我在給你。現在已經九點多了,你也先回去睡吧。」

    「好,那我先走了。」

    我把芳菲送到我家門口,她揪著衣領說:「你回去吧。這天真冷啊,是不是要下雪了?」

    「誰知道呢,我也覺得快下雪了,說不定咱們明天一起床地上就是一片雪白呢?」

    說著,我還想繼續送芳菲,被她伸手阻止了:「別送了,走兩分鐘就到我家了,你回去吧。」

    我也沒有堅持,站在我家門口,可以一直目送她走到她家門口。看著她推開她家的大門,我回身鎖上門,看到老爹老媽房間的燈還亮著,我想了想,走了進去。

    老爹和老媽正在看電視,老媽說:「芳菲走了?」

    「嗯,媽,你們開暖氣的話,一定要在屋裡放一盆水,知道嗎?」

    「放盆水?這有啥講究?」老媽感興趣極了。

    「沒啥,就是開暖氣,屋裡會很乾燥,對皮膚不好,哎我跟你說這幹啥?反正記得放就行了。」

    「好,我記住了。沒事你也快點睡吧,天天早上起那麼早。」老媽叮囑我。

    走回二樓,先把洗澡間的暖氣打開,溫度的上升有一個過程,在這個等待的過程中,抽空把芳菲的作業看一遍,這丫頭現在的水平比剛開學時進步真是不小,就連寫的字都好看多了。記得剛開學時,她寫字還需要用直尺擋住。才能避免寫歪,但是那樣其實對字體有很大的損害,導致她寫出的字都沒有尾巴,好像被誰砍掉一截似地,很難看。現在她的書寫水平,雖然沒什麼成就,但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假以時日,必將能寫的一手好字。

    俗話說「字如其人」,還真是有幾分道理,國嬈雖然很溫柔。偶爾耍一下小性子,但她是個有主見的人,所以她的字雖看上去娟秀,但透出一股堅強;芳菲人有一點膽小,比較容易被他人影響,她的字看起來就柔弱的多;而我的字不知道是不是照著字帖練多了,看起來就像是範本一樣,感覺上有點冷冰冰的,難道說我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此?不解,這個問題有時間可以和他們幾個探討一下。

    把芳菲的作業從頭到尾檢查一遍,時間剛剛好,到洗澡間,裡面的溫度已經穩定,提起事先稍好的兩大壺熱水,倒進我的專用木桶裡,兌上適量的涼水,加入牛奶,跳進去美美的泡上一個牛奶浴,雖然有暖氣,但大冬天的,也不敢泡太長時間,草草享受一下,就不捨的離開浴桶,僅穿著睡衣,飛快跑進臥室,鑽進被窩。被窩裡早就被兩個熱水袋暖的熱熱的,躺進去,一點也感受不到寒冬的氣息,呵,我真是一個懂得享受的人啊!

    一覺睡到五點鐘,我現在的生物鐘准的嚇人,不管是什麼天氣,到點就醒,而且醒了之後就再也睡不著。爬起來洗過臉刷過牙,到門外跑上四十分鐘步,跑的身上暖暖的,再到練功房打上一個多小時太極拳。不管怎麼說,功夫不能落下。

    做完早課,老**早飯也準時做好,吃過早飯,收拾好作業,等著芳菲一起去上學,每天的日子都是這麼一成不變,了無新意。

    上午四節課,第二節課間是二十分鐘,本來是留作課間操的,但隨著天越來越冷,早就已經取消了,這二十分鐘時間,有的同學留在教室裡聊天,也有同學到操場上玩一會籃球乒乓球之類的,一般出去的都是以男生居多,女生中只有為數不多的像雷新一樣活潑好動的也會參加。

    「劉顏瑋,宋芳菲,你們也不說出去看看,外面下雪了。」王學偉走進教室,搓著手說。

    「不是吧?真的下雪了?」我和芳菲驚歎道,連天也不經念叨,昨天還在說,今天就成真了。

    「誰還騙你們,下的還挺大的,好多人都在看呢。」

    「哎,你們說,如果今天下到晚上,明天的雪能不能堆雪人呀?」我突發奇想。

    「堆雪人?這個好玩,那咱們明天就堆兩個玩玩吧。」剛走進教室的雷新接口。

    「就是,只在電視上見到過有人堆雪人,還從來沒有親手玩過呢。」芳菲也很感興趣。

    「你們也太……」張付兵都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形容我們了,「說不定雪等一會兒就停了,連地都下不白,還堆雪人呢,想的太多了吧?」

    「你這人怎麼這麼掃興?烏鴉嘴,要是堆不成雪人,你就負責陪給我們一個!」芳菲氣呼呼的說。

    「我也想去呢,」國嬈幽幽的說。

    「想去就去唄,明天雪如果下厚了,咱們到操場堆幾個不就行了。真不明白你們女生是怎麼想的,好像多大點事似地。」王學偉不以為然的說。

    還好,老天沒有辜負我們對它的期望,鵝毛大雪一直飄到晚上,第二天早上起床還真看到了一片雪白的世界,因為道路上都是積雪,連例行的跑步我都取消了,只是在屋裡意思意思的跑了幾圈。

    這一天大家的學習效率都極其低下,因為都掛念著堆雪人的事,連上課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放學,王學偉和張付兵被安排跟著國嬈一起回家拿工具,我們幾個先行到操場找合適的位置。

    「我覺得堆在操場入口最好了,已進操場就看到了,多醒目啊。」雷新說。

    「是醒目,醒目的誰看見誰都來破壞一下,那咱麼的勞動不就白費了嗎?」王學偉一如既往的以打擊雷新為樂。

    「喂,你少說兩句會死呀!」雷新氣的破口大罵。

    「會死。」王學偉偏偏還要火上澆油,淡定的吐出兩個能讓雷新抓狂的字。

    「那你就去死!」雷新磨著牙說。

    「行了,一見面就吵,你們有完沒完?」雷鵬不滿的說。

    雷鵬在我們幾個人當中,還是挺有威信的,一看他不渝的表情,雷新和王學偉很識時務的閉上了嘴。

    「操場東北角,坐在咱們班就能看到,離操場入口也不算近,這麼大的雪,應該也沒有人專門過去,咱們就把雪人堆在那兒,行吧?」雷鵬繃著臉說。

    大家都識趣的贊同他的意見,不過雷新和王學偉還在擠眉弄眼,竊竊私語。芳菲拉拉我的衣袖,小聲說:「雷鵬怎麼回事?不想來也沒人逼著他來,幹嘛一副誰欠他二五八萬似地?」

    「不知道,也許這裡有問題。」我用手指指腦袋,同樣小小聲的說。

    雷鵬好像察覺到不對勁,猛的一回頭,我們幾個正在編排他的人,都裝出一副正經的表情,嚴肅的看著他,看的他心裡毛毛的,不自在的問:「你們都盯著我幹嘛?」

    「不幹嘛!」我們異口同聲的答,說不出的默契。

    雷鵬更加納悶了,但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麼問題,正好國嬈他們三個帶著三把鐵鍬過來了,順勢說:「咱們趕緊開始吧,在磨蹭一會兒,天就黑了。」

    大家說幹就幹,我們四個女生負責把周圍的雪都給集中到一起,四個男生輪流用鐵鍬把雪壓瓷實,還別說,這不但是個力氣活,還是個技術活,沒一會兒,大家都累的出了一身汗,結果只是堆出了一個雪疙瘩,沒有一點形狀。

    「怎麼會這樣?忙了半天,就弄出來這個東西?」王學偉苦笑著看著那個奇形怪狀的東西。

    「你們都不行了吧?看我的。」張付兵得意的說,然後拿起一把鐵鍬,在那團四不像上東修西補了一會,一個錐形體就初具摸樣,把大題的形狀修整好之後,他有讓雷鵬他們一點一點的往上面加厚,一直到那個圓錐體足足有一人那麼高,兩個人才能環抱住才停手。

    「好了,雪人的身體已經做好了,在弄個圓球當它的頭就行了。」張付兵滿意的拍拍手說,回頭看到我們大家都怪異的看著他,不知所措的問:「你們怎麼這樣看著我?」

    我們集體歎一口氣,由王學偉代表大家說:「你弄這麼大一個雪人幹什麼?」

    「呃,失誤,呵呵,我是太投入了,不知不覺就搞得大了一點,呵呵……」張付兵這才意識到他弄出來的「成果」似乎有點驚人。

    集體鄙視過張付兵之後,我們還是齊心協力團出一個不太規則的圓球,雷鵬和王學偉兩個人抬著才把它按到雪人的脖子上,國嬈細心的從家裡帶的有紐扣和胡蘿蔔,給我們堆出的超大號雪人按上,這一個費了我們九牛二虎之力的雪人總算是成功了。

    有一就有二,接下來再堆第二個就快速多了,尤其第二個也沒有這麼大的工程,很快我們就照葫蘆畫瓢,有堆出兩個小號的雪人,在大雪人兩邊,一邊一個,還真有點一家人的感覺。

    「喂,你們快過來呀,這還能滑雪呢!」性急的何陽在我們的雪人整體完工之後就不耐煩的跑到籃球場上,這一會兒正在大聲喊我們。

    我們聞聲而至,原來這個會玩的傢伙,把籃球場中間的雪用鐵鍬拍的平平的,在用腳踩實,在用鐵鍬把表面拍的滑滑的,現在正在上面練習滑雪(或者是滑冰?),玩的興高采烈。

    「嘻嘻,我先試一下。」雷新搶先衝上前去。

    「喂,你幹嘛!?等一下在過來,不然就撞到我身上啦!」對面的何陽看到雷新的動作,已經滑到滑道中間的他大叫,可是,雖然已經發現自己的失誤,但是也已經滑起來的雷新也同樣停不下來,只能艱難的控制自己的方向,爭取不和何陽撞個正著。

    不知道他們兩個是太有默契,還是太沒有默契,兩個人你讓我,我讓你的,反而撞成一團,雙雙摔倒。幸好大家都穿的厚,也沒有摔疼,就是讓我們幾個旁觀的人欣賞了一場精彩表演,大家都笑的直不起腰。

    等他們倆好不容易爬起來,我們也都被帶出了玩性,紛紛叫著讓他們把滑道騰開,大家吸取他們的教訓,都從一邊開始滑起,一個一個的前進,何陽和雷新也加入我們,排在隊伍的最後面。來回滑了幾趟,大家的水平都有所提升,開始追求新的花樣,我們幾個人手拉著手一起前進,誰知道張付兵這個傻蛋,竟然在中途摔倒,連累我們一串人都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旁邊傳來一陣笑聲,玩的投入的我們才發現,竟然有十幾個無聊的同學站在旁邊看我們的笑話。

    「同學,你們是哪個班的?我們是高一籃球隊的,能不能讓我們也加入你們,大家一起玩?」其中一個好像是他們領頭的男生問。

    我們的慣例是,遇到需要對外交涉的,一律由雷鵬出面,所以雷鵬代表我們對這一隻隊伍表示了歡迎,於是,我們的摔倒大隊,從八個人擴大到一二十人,大家摔倒的姿勢也不再單一,看是百花齊放起來。

    「哇,這個是坐滑式,用屁股會滑的比較快嗎?」雷新驚歎。

    「哎,這個更厲害,原來躺著也能滑呀!」芳菲說。

    「呵呵,還有趴著的,太好玩了。」連一貫淑女的國嬈都忍不住看起了笑話。

    由於高一籃球隊的加入,我們四個女生已經徹底失去上陣的機會,淪為場外的評論員,評論他們誰摔倒的姿勢帥,誰的姿勢有創意。

    一直到天色全黑,再也看不清地面時,大家才依依不捨的離開,而不管是場上玩的,還是我們場下看的,我們全部都盡興而歸,甚至還意猶未盡。

    呵呵,下雪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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