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下人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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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站起身,關切地注視躺在床上的周媽,輕聲說:「你好好休息,等到養好身體再上玉馨院。我會叫大夫一直來給你診治的。這二十兩銀子,靖宇哥你買些補品回來給周媽補身體。」如月說完,將手中的一小包銀子遞給站立在身邊的李靖宇。
李靖宇一家三口感激不盡。
「雪兒,你以後不要再來了,你心中記掛我,我知道。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作夫人的到下人房中探病的。」周媽在感激之餘,也在為如月擔心,害怕如月對自己的關心會招來其他下人非議。
如月淡淡地說:「周媽,我心中有數。我走了,你要保重身體。」
披一身紅斗蓬的夫人在下人房前走過,讓很多正在忙於洗衣服、洗頭髮的下人措手不及,驚慌失措地紛紛向如月行禮。如月稍稍點頭示意。
忽然,如月發現側邊二等丫頭房間的區域裡情況異常,六七個年輕俏麗的丫頭從兩邊圍住一間房子,伸長脖子在偷聽房間裡的動靜,有兩個丫頭咬住手指尖偷笑,有三個丫頭摀住半邊臉羞愧難當,每個丫頭都漲紅了臉,聽得著迷。
這六七個丫頭,像一隻隻發qing的小貓。
咳,房間裡到底在上演什麼戲?
如月走近這些丫頭,調息寧神後平靜地問:「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噓,小聲點,裡面有人正在進行精彩的摔跤表演。」最靠近房門的一個丫頭用修長的食指放到唇間,提醒如月小聲,千萬別打擾了房間裡面的兩位。
有一個丫頭不耐煩有人來打攪她們聽戲,抬頭要喝止來人,當看清來的人是披一身紅斗蓬的如月和兩個隨身丫頭,臉色頓時發白,發抖地向如月行禮:「奴婢給夫人請安。」
其他的丫頭聞聲嚇一大跳,一齊跑過來向如月行禮:「奴婢給夫人請安。」
外面的人看到如月嚇得不輕,房間裡面的兩個嚇得更慘。
雷振遠壓在嬌紅身上,兩個人巫山yunyu地正有趣,房間外傳來了給夫人請安的聲音,嚇得雷振遠從嬌紅身上滾下來,慌慌張張地找衣服穿。糟糕的是,剛才兩個人太急色了,急急忙忙脫下衣服扔作一堆,雷振遠急切間分不清哪件是自己的衣服,哪件是嬌紅的衣服。
如月在靠近房間的丫頭叫別出聲時,聽清了房間裡正在傳出男女尋歡作樂的呻吟。靠,才是黃昏時分就迫不及待地男歡女愛,引誘得一群小姑娘春qing脖發,真是傷風敗俗。
如月漲紅的臉轉眼變黑,她聽到那個尋歡作樂的男子的聲音相當的熟悉,並且很快確定是雷振遠這渾蛋的聲音。咋的,等不到天黑到書房去辦事務,太陽還在西山就慾火中燒了。如月的心裡是火冒三丈外加傷痛難忍,特別是身邊還有一群與如月年紀相仿的丫頭,讓如月更加難堪得無地自容。
姓雷的,你不給我面子,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如月這時殺人的心都有了,衝向房間的速度比平時快了幾倍。
雷振遠只找到自己的大褲衩穿上,腳步聲就已經到房間外了,打開床邊的窗戶要跳窗逃跑,可是只穿一條大褲衩,在這大冷的天裡向全府上的下人搞人體展覽?不逃跑,只穿一條褲衩對進來的夫人說:「夫人,我是來給下人檢查房舍的。」呃,床上還有一位身無寸縷。要不乾脆理直氣壯地對夫人說:「我決定將嬌紅收為通房,夫人你來安排。」那位夫人極有可能一氣之下找來一包墮胎藥落下腹中胎兒,乾脆讓位給嬌紅作夫人,她本人說聲拜拜走人。
雷總鏢頭畢竟闖蕩江湖已久,應變招數多的是,當機立斷抱起一大堆衣服——他自己的衣服和嬌紅的衣服,閃身躲入床底下,不忘小聲警告臉上紅雲尚未褪盡的嬌紅:「不能讓夫人知道我在這裡,要不有你好看。」
嬌紅前一秒鐘還打算與老爺一起面對夫人,脅迫夫人讓老爺收自己為通房或者納為妾室,以後光明正大地為老爺暖床,下一秒鐘就收到了老爺的警告,眼睜睜地看老爺抱一大堆衣服躲入床底下。
如月怒氣沖沖獨自闖入房間裡,只看到嬌紅一人赤身**地坐在床上發呆,如月厭惡地瞪視這具白皙的**,惡狠狠地問:「老爺呢?那個渾蛋到哪裡去了?」
趴在床底的雷振遠聽到這個聲音嚇得魂不附體,這種膽戰心驚的滋味,比當初受傷後被十個武林高手圍攻還恐怖,真是度秒如年。雷振遠在黑暗中摸索著,在一大堆的衣服裡挑選出自己的衣服。
嬌紅接觸到如月極其厭惡的目光,清醒過來,慌張地拉床上的被單遮蔽身體。唉,這具曲線玲瓏的**,在老爺眼中是芳香誘人,在夫人眼中可就比一堆臭狗屎還臭了,再擺展覽下去,惹惱了夫人她要剷除這堆臭狗屎,估計在這雷府中是沒有人會敢說半個不字。
如月的目光變成鋒利的刀子,瘋狂地在嬌紅身體上肆意砍殺,直想要把嬌紅肢解得七零八落。咳,女人遇到這種倒霉事,就是瑜伽練到最高境界也不能做到心平氣和的。
如月惡狠狠地瞪眼看嬌紅:「賤丫頭,老爺跑哪裡去了?」
「夫人,這是奴婢的房間,老爺怎麼會在這裡。」嬌紅弱弱地反對。
「賤丫頭,別騙我了。剛才我聽得清清楚楚的,老爺和你這個賤貨在鬼混。」如月咬牙切齒地,恨不能把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生吞活剝了。
「夫人,那是你的錯覺,這房間裡真的只有奴婢一人。」
錯覺。如月惡狠狠發瞪眼看嬌紅,心裡想就是本人產生錯覺,外面那一群聽得春心蕩漾的也都是錯覺?!
如月看床邊打開的窗戶,懷疑有人從這裡逃跑了,打開窗戶向外張望,恨恨地罵:「這渾蛋,跑得挺快的。」
「夫人,這房間裡真的只有奴婢一個人。」嬌紅再次弱弱地抗議。
「騙鬼去吧,你一個人脫guang了發搔?」
「奴婢剛剛洗完澡,沒來得及穿衣服。」
......
雷振遠躲在床底,趁外面兩位打口水仗的時候,偷偷摸摸地穿上長褲,接著再穿上外衣。真糟糕,伸手時一不小心碰到床板,發出輕微的聲音。
「誰,誰在床底下。」精神處於高度集中狀態的如月,發覺床底下有動靜,大聲喝問。
床上、床下兩個人都嚇得差點兒暈倒,頭腦失去思維能力。
如月看到嬌紅差點精神崩潰,明白床下有貓膩,要彎腰下來察看,挺個六個多月大的肚子實在夠不到看床底的低度,惱羞成怒地抓過屋角的掃把,將掃把頭伸入床下橫掃直捅,忽然有幾次捅在軟綿綿的東西上。
「賤貨,這床底下軟綿綿的是什麼?」
「是,是隻大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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