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道士的二戰 第一卷 尼古拉的魔法石 第六十四章 七寶弓之青蛇
    第六十四章七寶弓之青蛇

    杜鵑想要飛走,誰又能攔下?

    塔卡娜身為五禽星之一的杜鵑鳥,本就是以行動迅速而著稱。(小說~網看小說)她想要離開,即便是同樣以速度見長的海倫娜,也未必能追上。除非兩人同時起步,或許還有可能。

    但是塔卡娜並沒有走遠。

    她從火車的另一節車廂下來之後,繞著火車站轉了一個圈子,又回到了站台上。

    而這個時候,海倫娜等人已經離去。

    目送海倫娜等人在站台口外消失,塔卡娜如釋重負般長出一口氣,轉身登上了一列通往柏林的火車。

    一切都在她的計算中,以塔卡娜對於連的瞭解,想必一時半會兒的不會鬆口。

    等他明白過來,一切都該結束了!

    塔卡娜坐在包廂裡,默默的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心緒此起彼伏。

    幼年時的種種,那些連她自己都覺得已經忘記了的事情,彷彿一下子都浮現在腦海。

    她出生在一個還算富裕的家庭中,兄弟姊妹很多,在父母眼中,她只是其中的一個,無法分到太多的寵愛。而父親呢,是一個典型的商人,每天忙忙碌碌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於是讓塔卡娜受到的關注,就顯得更加少。

    不過,幼年的時光還是很快樂的!

    鄉村中的一切,如今想來都是那麼有趣。美麗的蝴蝶,清澈地小溪。還有許許多多好玩兒的事情。塔卡娜一時間想不起太多,留給她的記憶,唯有當時的歡笑。

    後來,她被綁架了!

    她的世界一下子變了模樣。那些yin邪可怕的綁匪,讓她的記憶格外深刻。如今想起來,她仍然感到不寒而慄,每每會從睡夢中驚醒。冰冷地閃動。可怕的笑聲,一張張醜陋地面孔。讓塔卡娜至今無法忘記。長大之後,她總是保持冰冷的面容,也許就是受那時候的影響。

    是一個中年男人救了她,那年塔卡娜只有七歲,而那個男人已經接近四十。

    從此,在塔卡娜的心中就留下了他的影子。

    一切正如她和於連所說的那樣,十歲的時候被老師東尼看中。從此開始了艱苦地訓練。後來承受了杜鵑星的衣缽,成為星相師中的一員,開始了她殺戮的生涯。

    五禽星中,鳳凰為尊,孔雀凶悍。天鶴飄逸,天燕輕靈。

    而杜鵑鳥是一種最為普通的飛禽,比不得鳳凰的尊貴,更沒有孔雀的凶悍。但是塔卡娜卻以殺戮。建立了在五禽星之中的威名。若是論及殺性,沒人比她更盛。

    老師東尼不止一次地勸說她,不要過於偏執。

    可最後,她還是偏執了。在他死後,塔卡娜三次試圖刺殺那個矮子,但都因為種種原因。最後落得一個失敗的結果。不但沒有殺死對方,塔卡娜還遠離了星相師的群體,成為一隻孤零零的杜鵑鳥,在歐洲大陸上遊蕩,尋求更強大的力量。

    ……

    火車拉響了汽笛,讓塔卡娜從沉思中驚醒。

    前面就是德法邊境線,過去了,就再也無法回頭。

    她突然自嘲一般的笑了起來:其實我何時回過頭呢?我這執拗地脾氣啊,一輩子都變不了。

    那個人死的時候,她奉命去蘇聯執行任務。

    如今想起來。也許是老師特意把她給調派出去。以協助希特勒完成那件事情吧。

    門篤篤的響了起來,邊境警察登上車。開始檢查旅客的護照。

    不得不承認,約瑟夫偽造出來的護照簡直是真假莫辨。瑪麗亞-辛克萊爾,是塔卡娜現在的名字。很快的,警察就退出包廂,很有禮貌的說了聲『抱歉,男爵夫人』。

    塔卡娜這時候才發現,護照上的身份,居然還是個男爵夫人。

    真是有趣的約瑟夫!

    她點上一支香煙,沉浸在往昔地回憶中。

    遇到於連,也許是她在過去幾年中最為開心地日子。這個比她小很多,看上去很幼稚,甚至笨笨的男人,身上有一種很吸引她地特質。也許正是因為這樣,她才和於連走在了一起。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她忘記了去找那個矮子報仇。

    這只是一場夢!

    只要是夢,總會有醒來的日子。

    當她有一天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突然擁有了可以報仇的本領,那顆死寂的心,又復活了!

    是的,她從來沒有忘記。

    對於塔卡娜而言,那個人不但是她的愛人,更給了她如同父親一樣的關愛。

    在他臨死的前一天,正是塔卡娜的生日。他從德國給她拍來了電報,祝福他生日快樂。

    雖然在結婚的日子裡,兩人從沒有什麼接觸。

    可那種柏拉圖式的愛情,讓塔卡娜更加的懷念,至今無法忘懷。

    所以,她一定要報仇,一定要殺死那個矮子。可這一切都是她的事情,不應該把於連牽扯進來。

    想起那個小男人醋性大發的模樣,塔卡娜忍不住笑了。

    夜幕時分,火車駛入了柏林。

    塔卡娜甩去了她喜歡的白色衣物,換上了黑色的衣裝。

    她走出火車站,決絕的沒有半點遲疑,一眨眼就消失在夜幕之中,與黑夜融為一體。

    「情況就是這樣,她有她的想法,我還能說什麼?」

    巴黎,蒙馬特區的小洋樓中,於連坐在書房的壁爐旁。說完了最後一句話。馬修坐在他地對面,表情非常的嚴肅。於連摸出煙盒,裡面已經沒有煙捲了,他把煙盒扔進了壁爐中,呼的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團灰燼。跳躍的火光中,於連的目光顯得很迷茫。

    在火車站,海倫娜很清楚想要追上塔卡娜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於是一群人回到了小洋樓裡。連番的逼問於連,可於連就是悶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不停地抽煙。

    最後還是馬修為於連解除了困窘,「女士們,對於這件事,我猜想關係到一位紳士的體面。你們還是去忙自己地事情吧,讓一位真正的紳士來開導一下這個傢伙。」

    對於馬修的言論,所有人都嗤之以鼻。

    不過不得不承認。有時候男人之間更容易交流。有些話,只能和男人說,而不能和女人傾訴。

    兩杯威士忌下肚,於連就敞開了話匣子。

    馬修靜靜的聽完於連的傾訴,長出了一口氣,「黃皮猴子,我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

    於連抬起頭,「你再敢叫我黃皮猴子。我就撕了你!」

    馬修一聳肩膀,「就算你要撕了我,我還是要說。你不但是個黃皮猴子,而且還是一個愚蠢的黃皮猴子。你根本就不懂塔卡娜的心思,我猜想她只是不希望連累你。」

    於連一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記得當初塔卡娜和我們在一起地時候。是為了什麼嗎?」

    於連皺著眉頭,苦思冥想,「好像是為了跟我學習太無之氣的六段口訣吧。」

    「你這個愚蠢的傢伙!」

    馬修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她為什麼要學習六段口訣,為什麼想要變得強大?」

    「我怎麼知道……啊,報仇!」

    「是的,就是報仇!」

    馬修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金黃色的酒液在玻璃杯中轉動,就著壁爐中的火光,閃爍出誘人的光亮。

    「如果我猜測地沒錯。塔卡娜是要去找德國人報仇!」

    於連的面頰一陣子劇烈的抽搐。發出一聲呻吟,捂著臉自言自語:「天。我真是一個傻蛋!」

    馬修站起來,推開了窗子。

    夜很黑,烏雲翻滾,看不到半點星光。

    「要下雪了。」馬修自言自語,然後回頭對於連說:「這個傻女人覺得自己已經有了報仇的能力,所以想要去刺殺德國人。可她也知道,德國人身邊有很多高手,特別是那個東尼,相信連那個傻女人自己都沒有信心能夠戰勝。也正是因為這樣,她不希望把你也牽連進去,所以說出了一堆自以為很高尚的話語,然後……」

    馬修走到於連身邊,「女人啊,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甚至比沒有開化的猴子還要愚蠢。不過不得不承認,你小子已經獲得了她地芳心,否則她也不會這麼做。」

    於連呼的一下子站起來,轉身就朝外走。

    「你去哪裡?」

    「去找她……我要找到她,然後狠狠的教訓這個傻女人。」

    「你去哪裡找她?」

    「柏林,她肯定是去了柏林。」

    馬修搖搖頭,「那你打算怎麼去柏林?你知不知道,這個時候,往柏林的火車都已經沒有了。而且馬上就要下雪,天曉得會不會封鎖鐵路,你難道想要飛去柏林嗎?」

    於連面頰抽搐,「那怎麼辦?」

    「叫我一聲哥哥,我就幫你想辦法。」

    「哥哥!」

    於連毫不猶豫的叫了一聲,倒是讓馬修吃了一驚。

    他搖著頭說:「陷入愛情的男人啊,同樣是一種失去了理智的愚蠢生物。」

    於連眼中寒光一閃,「你再廢話,我就讓你變成一個不能人道的生物,你信不信?」

    依稀,馬修看到於連的某種有一抹血色。

    沒由來的,他打了一個寒蟬,有點後悔剛才地油嘴滑舌。

    「好吧,好吧。我這就去想辦法。***,好端端地,我攪進來幹什麼?後天就是聖誕節,可憐我地聖誕舞會,可能要泡湯了……於連,你記住,你欠我地情。」

    馬修絮絮叨叨的走出了書房。只留下於連一個人呆坐在壁爐邊上。

    起居室裡,海倫娜三人正在等候馬修的結果。本來還打算舉行一個小型的宴會。可是由於塔卡娜的事情,所有人都沒了興致。約瑟夫在廚房裡收拾東西,他倒是隱約的猜到了一個大概,但他絕不會說。作為一個出色地管家,他很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馬修,弄清楚了嗎?」

    其實每個女人心裡都有一筆帳。不管是海倫娜、讓娜還是邱湘月,也能看出些端倪。

    只是誰都不願意承認這件事情,她們更希望從另一個人的口中得到答案。

    馬修一聳肩膀,「美麗地女士們,難道你們真的猜不出來嗎?她應該是去了德國。」

    「那於連……」讓娜欲言又止。

    馬修說:「於連被那個愚蠢的女人欺騙了,事實上他也是在剛才才明白過來味兒。」

    這不是海倫娜三人想要知道的答案。

    不過馬修不說,海倫娜等人就裝作不知道。若說對於連和塔卡娜之間的關係最熟悉的人,莫過於邱湘月。可是邱湘月對這種事情也是懵懵懂懂。自然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海倫娜站起來,在屋子裡來回的走動。

    「約瑟夫!」

    「女子爵,有什麼吩咐?」

    「幫我定三張明天一早去柏林地火車票。」

    邱湘月道:「三張?為什麼是三張?這裡可是一共有六個人。」

    海倫娜耐著性子說:「約瑟夫要看家,肯定不會過去。邱,你一路顛簸,剛到法國。需要好好的休息。讓娜……你也不要去了。我和馬修、於連三個人就夠了。」

    「不行,我也要去!」

    邱湘月立刻拒絕道:「憑什麼不讓我去,我不需要休息。再說了,我的功力未必比你們低,有我在一定能幫你們的忙……我不管,你們不讓我去,我偷偷的去。」

    讓娜立刻堅定的說:「我也是!」

    「你們……」海倫娜看著二人,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們堅持,約瑟夫。定五張票。」

    讓娜呼的站起來。「那我先去看看我地病人,這兩天沒有觀察他。不知道他的情況怎麼樣。嗯,然後我要回家一趟,和叔叔說一聲。反正十二點前我一定回來。」

    「讓娜姐姐,我陪你一起去吧。」

    邱湘月也站起來,「我對你說的那個病人的情況,也非常好奇,想要去看一看。」

    海倫娜點點頭說:「好吧,大家都去準備。」

    讓娜和邱湘月先走了,然後海倫娜回地下室去做準備。

    這時候,約瑟夫已經換上了一身出行的衣裝,回到起居室的時候,發現只剩下馬修一人。

    「我陪你去吧!這屋子裡地氣氛怪怪的,有點不對勁兒!」

    約瑟夫自然不會拒絕,事實上也不可能拒絕。按照黑暗同盟中的規定,低等級的黑暗生命必須要服從高等級黑暗生命的命令。而事實上在這座小洋樓中,馬修的等級是最高的,連海倫娜都要服從他。只是馬修的個性,實在不適合做領導。

    「伯爵大人,於連和塔卡娜小姐之間……」

    坐在車裡,約瑟夫小心翼翼的詢問。

    馬修點上一支雪茄,咬在嘴裡,含糊道:「非常純潔的男女性關係。」

    約瑟夫地神色一暗,「那女子爵怎麼辦?我看得出來,女子爵很在意西門先生地。」

    「這個嘛,不是我們應該操心的事情。西門先生應該可以處理好這件事情,你知道,他很有手段,只是他還沒有發掘出來。說不定,這是一個黑暗生命和人類,教會,甚至東西方大融合地好機會,我們只需要在一旁靜靜的觀察,是地。觀察。」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約瑟夫苦笑道:「現在不是中世紀,也不是東方社會。您難道不覺得,不管是女子爵,還是讓娜小姐和塔卡娜小姐,包括那個東方女孩兒,都不是簡單的角色。特別是女子爵和讓娜小姐,那可都是性格很獨立的人。」

    馬修繼續噴雲吐霧。「約瑟夫,你知道我最近在看什麼書嗎?」

    「我怎麼知道。」

    「是弗洛伊德先生1905年出版的《性學三論》。我認為。縱觀歷史上的哲學家,沒有一人能和弗洛伊德先生比肩。他認為:性,是人類社會發展的原動力。所以你放心,只要有性的存在,男人就會使出一切手段,而女人……聽說弗洛伊德先生地身體不太好,我還在想。如果有機會的話,是不是應該去拜訪他呢?」

    約瑟夫徹底失去了和馬修繼續談論下去地興趣。

    這傢伙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字。估計弗洛伊德的理論對他倒是非常的適用,但是對西門先生……

    約瑟夫不抱太大的希望。

    「下雪了!」

    馬修突然搖下了車窗,興奮的大叫起來。

    是的,鵝毛大雪,正在紛紛揚揚地飄落,一眨眼的功夫,巴黎被銀裝素裹籠罩。

    這是巴黎的第一場雪。來的並不突然,卻格外猛烈。

    於連等人在第二天一早就登上了前往柏林的火車,可是在中午的時分,卻遭受了一場意外的變故。火車在即將達到德法邊境的時候,被封堵在山谷之中。雪太大了,造成了鐵道兩邊山丘上地積雪突然間坍塌。正好把火車卡在了山谷中央。

    雖然有邊境線的鏟雪車緊急援救,可整整拖延了一整天,火車才算駛入了德國境內。

    聖誕節當天,於連等人終於抵達柏林。

    ……

    這也是於連第二次踏進柏林,但是對這座城市依然很陌生。

    在如此大的城市,茫茫的人海中想要尋找一個人,簡直是太困難了。而且德國方面的黑暗工會幾乎癱瘓了。狼人工會的背叛,也造成了吸血鬼無奈地撤離。

    對於馬修而言,這是一種恥辱。

    所以從下車之後,他的臉色就沒有好轉過。一直陰沉著。週身散發出濃濃的陰鬱氣息。

    讓娜對馬修的黑暗能量非常反感,扯著邱湘月在馬修身後十幾米之外跟隨。

    中間是於連和海倫娜。他們能夠理解馬修此刻的心情。相信如果是所謂的神族,吸血鬼公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海倫娜恐怕比馬修的情況好不到什麼地方去。

    過去的一年半時間,每逢黑暗同盟開會,吸血鬼們就喜歡用這個話題打擊狼人。

    這已經不單單是馬修一個人的恥辱,而是整個狼人種族地恥辱。

    於連忍不住輕輕拉了一下海倫娜地衣袖,「海倫,那個半獸人不會突然暴走吧。」

    海倫娜聳了聳肩膀,「應該不會。馬修沉睡了一年半,現在的能力非常強大。如果不是他個性地問題,恐怕早就成了一方的黑暗領主。不過,他的控制力比以前好多了。」

    看著柏林的街頭,到處都是狂熱的人群,家家戶戶門口都插著納粹的旗幟。

    於連一皺眉頭,「海倫,柏林這麼大,我們該怎麼找塔卡娜呢?」

    「於連,你喜歡塔卡娜嗎?」

    海倫娜突然莫名其妙的說出了一句話,讓於連有點不知所措。

    他想了想,「喜歡!」

    海倫娜的臉色頓時黯淡下來。

    「和她在一起,就好像和你在一起一樣。不管什麼事情,都不需要我去操心,你們都會照顧我。其實我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樣的感覺,反正覺得大家都很重要。」

    海倫娜低著頭,「如果是我遭遇這樣的情況,你會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和現在一樣!」

    海倫娜沒有再問下去,而是叫住了馬修。

    「這樣子也不是辦法,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打聽一下柏林最近的狀況?如果塔卡娜已經動手了。多多少少能聽到一些風聲。如果她還沒有動手,我們就盯住元首府。」

    馬修點點,扭頭看了一下於連等人。

    「這麼多人在一起,目標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了。」

    「那你地意思是……」

    「海倫,咱們先找個落腳的地方,等天黑了,我就去打聽。這種事情。就算發生了,也會封鎖消息。小市民是不太可能知道。最有可能打聽到的,還是那些地方。」

    『那些地方』!

    海倫娜不由得笑了起來。她當然知道馬修口中的『那些地方』是哪些地方。而且馬修說的不錯,小市民不太可能知道,唯有一些高檔的場所,才會有消息流傳。

    歷來那些小道消息,都是從『那些地方』傳出來的。

    只是,馬修究竟是為了打聽消息。還是另有其他地目的?這個可就不得而知了。

    找到了一家酒店,已經下午四五點鐘了。

    吃了一點東西,大家都休息了一下,等到了天黑之後,馬修衣冠楚楚地出門了。

    邱湘月本來也非常好奇馬修的去處,叫喊著要去看看。

    讓娜紅著臉在她耳邊低聲的解釋一下後,邱湘月的小臉頓時通紅,縮在臥室裡不出來。

    若在以前。於連定然會毫不猶豫的挖苦兩句。

    不過現在他沒有心情,在屋子裡來回不停的晃動,晃得海倫娜和讓娜都有些眼暈。

    廣播裡,播放著元首的聖誕賀詞。

    不可否認,這個傢伙地確是個有本事的人,在他上台後的短短幾年中。使得德國的失業率大幅度的降低。要知道,歐洲如今還在受大洋彼岸美國的經濟危機餘波的影響,雖然比前兩年好了一些,可是要想恢復元氣,可是並不那麼容易。

    可是德國,似乎已經從困境中走出來,正展現出勃勃生機。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歐洲的局勢才會越發地動盪和緊張。一個有野心,但是沒有能力的元首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有野心,更有能力的傢伙。一旦他擁有了足夠的力量。那將會是一場災難。

    而單純從能力這一點上,於連是極為佩服那個德國矮子。

    相比較之下。意大利的那個瘋子簡直就是愚蠢。對,是愚蠢,愚蠢到家了!

    於連一根香煙接著一根香煙,弄地起居室裡烏煙瘴氣。

    沒辦法,海倫娜只好推開了窗戶,以期望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柏林的夜晚非常熱鬧,雖然大雪飄飄,天空烏雲滾滾,可是卻無法阻止德國人的熱情。

    這種熱情,和這天氣相融合,給人一種很浮躁的感覺。

    眼看著就要過十二點了,就在於連煩躁不安,有些忍不住的時候,馬修回來了。

    「情況如何?」

    馬修帶著一身脂粉味坐下來,表情非常凝重,輕輕搖頭道:「沒什麼消息。」

    「沒消息?」

    「是的,這兩天柏林風平浪靜,一切都很正常。」馬修點上一支雪茄,「昨天上午,希特勒會見了意大利特使。之後就回了大本營……然後就沒有走出大本營一步。」

    「那就是說,塔卡娜還沒有動手?」

    海倫娜搖搖頭,「這可不好說。如果說塔卡娜還沒有動手,像今天的日子,希特勒一定會在公眾集會上發表講話。可是他並沒有出來……越是這樣,就越不正常。」

    於連有點急了,「那到底是怎樣?」

    海倫娜和馬修苦笑一聲:「到底怎樣?答案就是現在誰都不知道。」

    於連坐不住了,站起來又開始晃悠。讓娜和邱湘月也來到了起居室,見到這種情況,心知不會太妙。低聲的和海倫娜交談幾句之後,二女也陷入了沉思當中。

    突然,於連向門外走去。

    「於連,你幹什麼?」

    「我去把那個女人逼出來!」

    這傢伙發起狠來,誰也勸說不住。

    海倫娜四人忙不迭的跟著於連走出了酒店。只見他祭起騰雲咒,呼地拔地而起。

    沒等眾人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一聲霹靂般地長嘯在夜空中響起。

    於連鼓蕩太無之氣,歷嘯聲在夜空迴盪不惜。他祭出四隻甲馬,圍繞著柏林上空迴旋轉動,一口悠長的氣息,不斷地在他體內鼓蕩。歷嘯聲變得越來越尖利。越來越響亮,到了最後猶如一連串的焦雷辟辟啪啪的在烏雲中炸響。籠罩了整個柏林。

    海倫娜四人面面相覷。

    馬修自言自語道:「這小子打算要蠻幹嗎?別逼不出塔卡娜,把東尼給逼出來。」

    「別廢話了,我們快點跟上去吧!」

    四個人各自施展出手段,騰空而起。

    猶如四道幽靈,追隨著於連在柏林上空盤旋。

    ……

    太無之氣越發的強盛起來,於連心中地燥郁隨著尖利的嘯聲而變得越發強烈。

    整整一年地時間,他遇到了太多的事情。

    每一樁事情都是讓他感到不順心。如今。這一年多聚集的不滿情緒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的途徑。於連的太無之氣轉化為一道道風雷,所到之處,烏雲盡散。

    「於連,差不多,差不多了!」

    海倫娜等人跟在於連的身後,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仍受不了那嘯聲之中的風雷氣息。

    邱湘月還好些,其他三個人都感到頭昏腦脹。

    海倫娜不得不大聲地叫喊。讓於連停止下來。可是於連已經陷入了一種狂躁的情緒當中,根本就聽不到別人的叫喊。正前方,一個人影擋住了於連的去路。

    「什麼人……」

    那人想要開口詢問,可是於連根本不理睬他,御雷令托在手中,祭出二十四道風雷。

    雷電光芒在空中呼嘯閃過。

    海倫娜等人看清楚了那個人。頓時吃了一驚。

    「於連,小心……那是天狼星!」

    什麼天狼星不天狼星,於連已經顧不上了。風雷一起,罡風四溢。雷電穿過了天狼星的身體,把對方炸的四分五裂。連帶著一把帶著狼頭圖案的臂盾掉向塵埃。

    馬修掠過,接住了臂盾。

    「這傢伙瘋了嗎?該死的黃皮猴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邱湘月猛然大叫一聲不好,飛身追上了於連。

    此時正是於連舊力消失,新力未生地關口,邱湘月一道正氣訣拍在了他的腦後。令他頓時清醒過來。

    打了一個寒蟬。於連冷靜下來。

    而邱湘月則是花容失色。原以為於連已經消除了殺戮之心,畢竟這幾個月裡。於連都表現的非常正常。可沒想到,那殺戮心還在,一不小心,差點讓於連狂化。

    幸好邱湘月掌握正氣訣,否則還真的是危險了。

    「我們走!」

    從遠處,十幾個人影逼近。

    於連招呼了一聲,掉頭狂奔。

    海倫娜等人跟在他的身後,讓娜趁機偷偷的詢問邱湘月:「於連剛才是怎麼了?」

    邱湘月把於連在中國地遭遇說了一遍,苦笑道:「幸好他現在的殺戮心已經被大淨念法化解了不少,否則依照著他以前的狀況,剛才我們誰都別想阻止他發狂。」

    馬修打了一個寒蟬:「那是不是說,不能惹他生氣?」

    「殺戮心因心情而異,生氣不生氣的倒還不太好說。」

    「那這小子豈不是隨時都可能發狂嗎?」

    馬修看了一眼在前方狂奔的於連,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以後要離他遠一點才行。

    柏林市郊的山谷中,於連收回甲馬,飄然落地。

    海倫娜等人在他身後落下來,只見遠處人影晃動,一眨眼就快要接近了。

    邱湘月冷冷一笑,手中出現了一張奇形彎弓。這把弓,長約130公分,通體用一種近似於墨玉的材質做成,呈現出一道道彎曲的弧度。弓身之上,有七種動物的浮雕圖案,分別是青蛇、蠍子、蜈蚣、蜘蛛、蟾蜍、蜮和壁虎。弓弦是用七股不知名的獸筋扭成一股。

    邱湘月弓開滿月,一支黑色長箭蓄勢待發。

    眼見著敵人越來越近,她淡然輕喝道:「青蛇幽冥箭,煉魂……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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