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道士的二戰 第一卷 尼古拉的魔法石 第五十四章 示警(2)
    第五十四章示警(2)

    這是一個頗具西北風情的集鎮,面積不大,卻很繁華。(小說~網看小說)

    當於連等人來到這集鎮上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也難怪,這荒村野集,地處西北偏遠之地。集鎮上的人,最遠也就是去趟西安,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塔卡娜的形象太醒目,一眼就能看出身份來。

    集鎮上的人都圖個新鮮,看著塔卡娜指指點點。

    那西北方言,莫說是塔卡娜那半吊子的中文水平,於連和邱湘月也聽不太明白,覺得好生怪異。這一路被人好像看猴子一樣的感覺,很不舒服。於連心裡有點不太高興,殺戮之心隨之生出煞氣,目光一掃,竟然讓整個集鎮的人都閉上了嘴巴,一個個噤若寒蟬,不再言語半句。

    陳迎春包了一家還算乾淨的小旅店,吩咐旅店主人燒水做飯。

    五個人聚在一間屋子裡,陳德旺站在門口守望,陳迎春則表情凝重。

    「迎春兄弟,你這麼嚴肅幹什麼?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們怎麼會在驪山?」

    「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

    於連有點不太明白,看看邱湘月,見她的臉色似乎有點不太好看。

    「我問你,你是不是從秦皇陵出來的?」

    於連猶豫了一下,點頭道:「沒錯,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陳迎春苦笑道:「兄弟,你惹**煩了。大師讓我們在驪山。就是為了等你出來,好提醒你一聲,現在很多人都要殺你。」

    「殺我?」

    「我且問你,你是不是在皇陵之中,改天逆命!」

    邱湘月咯登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事情的緣由。但是她沒有開口,心裡盤算對策。

    於連這次沒有遲疑。「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改天逆命。事情是這樣地……」

    他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把在秦皇陵中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說到驚險處時。陳迎春和陳德旺都面露緊張之色。聽完於連的陳述,二人長出一口氣,相視一眼,竟有一種死後重生的莫名感受。

    於連說:「如果你們說這是改天逆命,那就算是吧。」

    陳迎春苦笑道:「兄弟,你這已經不是改天逆命了,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先斷運數。而後重設山河社稷。你可知道,你這一破一立,生出了多大的禍事?你重設山河社稷就重設吧,為什麼要弄出一個龍虎鬥?」

    「什麼龍虎鬥?」

    於連覺得莫名其妙,「我只是設立山河社稷圖,對什麼格局根本不懂。」

    「可你設立的山河社稷圖,第一個格局是赤地千里,第二個格局就是龍虎鬥。由此而後。將會出現十二年地亂世,很多人都說,你是故意為之。」

    「我故意為之?」

    於連一聽就怒了,「這不是胡說八道嗎?我連赤地千里和龍虎鬥是什麼都不太清楚,怎麼可能故意為之。誰這麼說的?我找他們評理去。」

    陳迎春一把拉住了於連,「兄弟。你先別著急,聽我說。」

    邱湘月開口道:「於連,赤地千里和龍虎鬥,都屬於亂世格局,是風水地一種說法。歷史上每一次出現赤地千里格,華夏必然會出現巨大的動盪。自始皇帝後,第一次赤地千里出現是五胡亂華,第二次是五代十國……第三次是蒙古滅宋,第四則是滿人入關。每一次出現赤地千里格局,就會死很多人。但通常大亂之局後。定然是大治的格局啊。」

    陳迎春說:「可這次赤地千里之後。偏偏是龍虎局,你說別人會怎麼說?」

    於連腦海中浮現出在幻境中的一次次對話。似乎明白了一些。

    「我根本不知道……」

    「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為之;大師也知道……要不然,大師就不會讓我們在秦皇陵等你,我們現在也不會好端端的和你坐在一起說話。」

    於連快要冤死了,心裡說:這算哪門子事情?江山蒙塵,沒有人出來說話,這現在重設了山河,卻一個個都蹦出來指手畫腳,怎麼會這樣?

    陳迎春說:「不過我們瞭解你,所以相信你。可大多數人並不瞭解你……大師說,他和婁道長、金先生會設法穩住了那些人,但你最好還是盡快離開華夏,否則那些人一旦知道你出現,一定會出來找你麻煩。」

    「究竟有那些人?」

    「我也不清楚。但聽大師的口氣,好像都是一些老怪物。說你們篡改了天命,違背了天道……大概意思就是這樣,大師也沒和我們說太多。」

    「篡改天命,違背天道?」

    於連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

    邱湘月怒了,「山河蒙塵,他們不說話……遵循天道,難道要我們眼睜睜的看著江山社稷被毀,華夏民族亡國?這樣才是遵循天道嗎?」

    小丫頭別看被於連吃地死死的,可這一發怒,著實讓陳迎春兄弟遍體生寒。

    兩人修道的時間不長,雖說已經跨過了那一道門檻,可修為並不高。

    邱湘月修的巫術,偏重於陰煞一路。

    平時有浩然正氣養身,加之在地宮中受蒙澤之氣滋養,身上的陰森之氣已經收斂了很多。如今一怒,陰森煞氣暴漲,以陳氏兄弟的修行,根本無法抵擋如此程度的煞氣,陳德旺還好些,陳迎春當時口吐鮮血。

    「小師叔!」

    邱湘月聽到於連那毫無情感的聲音,一哆嗦。連忙收起陰煞。

    她取出一粒回春丹,遞給了陳迎春,「抱歉抱歉,我剛才不是針對你。」

    陳迎春苦笑一聲,接過回春丹吞下去,氣色變得好了一些。

    於連越來越強了,連他身邊地人。也變得越來越厲害!

    他在心中暗自感歎,對邱湘月說:「您應該就是邱小師叔吧。大師提過您。」

    「唔?」

    陳迎春沒有接著這個話茬子繼續說下去,話鋒一轉,對於連道:「其實大師也很生氣,也和那些人辯論過。可那些人說,天道無情,視眾生如芻狗,我們修行之人只能順勢而行。不能逆天為之。還說冥冥自有運數,若天祐中華,又有何懼……反正說來說去,就是你做的不對。」

    「天道,天道……狗屎!」

    陳德旺在門口悠悠說:「大師說,天道遠,人道彌……放著紅塵眾生不管,偏要去追究縹緲虛無的大道無情?這道不修也罷。本來家父有意讓我兄弟去終南山學道。可遇到這件事之後,我和迎春都不願意。」

    於連強壓怒火,「那大師還有什麼交代嗎?」

    「唔,大師說,如果我們遇到你的話,記得告訴你一聲。你的師祖在上海等你們,好像有事情要交代。還有一件事,不要管閒事,立刻離開華夏。」

    於連點點頭,「我明白了。」

    「差不多就這些了,該說的我們都已經說過了……對了,讓你地同伴換個樣子。她這幅洋人地打扮和你走在一起,實在是太搶眼了。要麼你換,要麼她換。反正啊,不管怎麼樣。你們一定要多保重才是。」

    「迎春兄弟。多謝你了!」

    陳迎春站起來,「你們在這裡休息一下。盡快動身離開吧。我和德旺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將來如果有機緣地話,我們在歐洲再見吧。」

    「這就走?」

    陳迎春笑道:「是啊,我們現在可是有職務的人,不能脫離崗位太久。」

    「職務?」

    「呵呵,我們托大師在延安找了一份工作,給人當保鏢。不過,現在我們這兩個保鏢已經離開被保護的對象足有兩個月,再不回去就要失業了。」

    「做保鏢?你們兩個?」

    陳迎春呵呵笑道:「怎麼,我們不像嗎?」

    塔卡娜一直保持沉默,這時候卻突然間開口,「你們,是**嗎?」

    陳迎春沒有回答,和於連擁抱了一下,在他耳邊說:「兄弟,你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多了,以後可要多注意身體才是。呵呵,山水有相逢,我們有緣再見,告辭了。」

    「記住,你欠了我兩根太極鎖!」

    陳德旺難得的露出笑臉,朝著於連一拱手,和陳迎春並肩離去。

    「這兩個人,都不錯!」

    邱湘月輕聲道:「只可惜學道太晚,又沒有名師指點,實在是可惜了。」

    於連靈機一動,「迎春兄弟,德旺兄弟,你們等一下。」

    說著,他對塔卡娜說:「我的行李箱,應該還在你那裡放著吧。」

    「在!」

    塔卡娜把於連的行李箱從寶瓶天體中拿出來。

    於連打開了箱子,從箱子底翻出了一個小布包,然後快步追了上去。

    「其實上次在柏林,我就應該感謝你們,這一次……沒什麼好送地,如果你們想學道,這裡有一部太無守真訣,是我師門地寶物,送給你們。」

    「這怎麼可以?」

    陳迎春兩人已經知道了於連師門的來歷,哪敢接受如此貴重地禮物。

    「我們是朋友,對不對?」於連說:「你們還教過我太極拳,再說我毀了德旺的武器,一時間也沒法子賠償。這本心法口訣,當作利息吧。」

    「於連……」

    「好了,當我朋友,就收好了。」

    陳迎春兄弟猶豫一下,從於連手中接過了布包,點點頭,「兄弟,保重。」

    「兩位也保重。」

    送陳家兄弟離開之後,於連在旅店門口的煙攤上,買來了幾盒煙卷。

    回到房間,邱湘月正和塔卡娜說話,見他進來,當下笑道:「於連,你可真大方,太無守真訣那麼重要的口訣你都能隨隨便便的送人啊。那可是婁師叔地傳家寶貝,如果知道你這麼送人,非氣得暴跳如雷不可。」

    於連說:「我就不相信,師祖不知道我傳太無守真訣給杜鵑。就算他不知道,那大師能沒有覺察?師祖在上海沒說什麼,說明他並不反對……再說了,你也說陳家兄弟是好人,我把心法傳給好人,師祖不會生氣。」

    邱湘月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知不知道,各門心法,素來都是不傳外人。有的門派,甚至是傳子不傳女,把這種心法口訣當成寶貝一樣對待。你這麼輕易的送給他們,我只是覺得有點不太習慣。」

    「功夫,不就是用來練的?總要傳承下去的嘛。」

    邱湘月說不清楚,於連的做法是對還是錯。如果用華夏地傳統來說,他的做法未免大逆不道。可話說回來,多少好東西,不就是因為那些規矩,到最後不是失傳了,就是走了樣……想起來,的確是非常可惜。

    「對了!」於連問道:「塔卡娜,你剛才說他們是**?」

    「我猜的……在上海的時候,我聽駝背羊說過,**好像就在延安。」

    於連說:「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平時不關心這些事情。不過他們是什麼黨,和我沒有關係。我只要知道,他們是我的朋友,這就足夠了。」

    「你呀,想法太簡單。」

    「怎麼了?」

    「這黨政之間的事情,說不清楚,道不明白。在西方,所有人都視**為洪水猛獸。你以後最好還是小心點,別被捲進去,可就麻煩了。」

    「我知道。」

    旅店的主人燒好了水,還做了三碗羊肉泡饃,送到了客房裡。

    陝西八大怪,飯碗和臉盆一樣大。

    看著那滿滿的一碗泡饃,於連和塔卡娜都開始頭疼了。這麼多,怎麼吃的完?可看著那店主人親切地笑臉,兩人都不好意思推辭,結果一口下去,卻再也收不住了。

    「比在上海吃地那些東西好吃的多了!」

    塔卡娜不喜歡吃辣,可滿滿一碗地泡饃不知不覺的就吃了一個乾淨。

    坐在炕上,她心滿意足的做出了評論。

    「上海有什麼好吃的?」

    「小餛飩!」

    於連脫口而出,有些混濁的雙眸中,流露出少有的溫情。

    塔卡娜知道,於連又想起了那一對老人的事情。擔心於連的殺戮心爆發,連忙轉移話題:「於連,你說我應該變成什麼樣子,比較不醒目?」

    於連說:「你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洋人的模樣。還是我來改裝吧,反正在德國的時候也裝扮過洋人。小師叔冒充翻譯,我們以後用法語交談。」

    「好主意!不過我覺得,你從亞琛回法國時候的裝扮是最好的。」

    於連聞聽不由得愕然,想起了那時的情景,難得的笑出了聲。邱湘月忍不住問道:「杜鵑姐姐,於連那時候妝扮成什麼樣子?你和我說說吧。」

    「不許說!」

    於連聞聽,連忙阻止。

    塔卡娜笑了起了,「說起來這個事情,那話可就長了,要從巴黎說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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