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始皇陵內(1)【求月票】
於連抬手在空中一抓,拇指和食指光芒閃動,有一層白濛濛的氣霧環繞。(小說~網看小說)他展開符節,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手指迅速畫圓,鮮血迅速被氣霧吸收。他掐住手訣,手指翻飛,向符節上輕輕一點,融合了鮮血的氣霧飛灑在二十張符節上面,光毫閃動,符節上篆咒現形,一閃即逝。
「一百張了!」
於連長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喘吁吁的對塔卡娜說:「覆文手訣的制符手法的確比普通符咒的快百倍啊。如果在以前,我製作這一百張定神符,只怕要大半天的時間,還累得像死狗一樣動彈不得。」
塔卡娜把定神符收好,放在了桌子上。
「於連,你沒有一個儲物天體,真的好麻煩。」
「儲物天體?」
塔卡娜點點頭,揮手招出了寶瓶天體,令房間中的氣溫頓時降低了許多。
「你看,寶瓶天體其實就屬於一種儲物天體。其實每一件梅西耶天體,都擁有一些儲物的功效。畢竟我們出門在外,總是要攜帶一些東西,武器也好,隨身用具也罷,沒有儲物天體的話,實在是很麻煩的事情。」
於連好奇的打量寶瓶天體,片刻後輕聲問道:「這是不是只有星相師才擁有的技能呢?我看其他人,好像海倫也沒有這種儲物的技能吧。」
「傻蛋,吸血鬼擁有神族之翼。同樣擁有這樣的技能。你什麼時候見海倫大包小包地拎東西?當然了,外出購物是另一回事,別混淆一起。」
塔卡娜坐在來,「其實,你父親,還有大能禪師、邱湘月小姐以及那位金東崖先生,都擁有儲物的技能。你想想。大能禪師的鈴鐺,東崖先生的青銅鐘。平時都放在什麼地方?至少我們肉眼是無法看出蹤跡。」
話音未落,於植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杜鵑星說的不錯。」於植在沙發上坐下,看了看桌子上那一百張定神符,「臭小子,能耐可是變大了,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弄出這麼多定神符,不錯。不錯。估計你老爹我,也只能做到這種水準吧,有進步。」
「咦,你怎麼來了?監工嗎?」
「有點事情想要和你商量。正好聽見杜鵑說起儲物的事情……你小時候不太用功,老爹好多本領都沒有教給你。否則你也不必這麼麻煩了。」
「哦?」
於植想了想,「其實,咱們華夏道法和古巴比倫地星相術,有著同樣悠久的歷史。雖然說走地路數不太相同。可基本的原理,卻相差不多。都是納天地為己用……所不同的是,星相術由外而內,道法由內而外。」
於連說:「這些我知道,老爹你還是說重點吧。」
「好吧,儲物技能在佛門名為芥子。在道家又叫盅虛,其實都是一個意思,以己身之力辟萬千小世界為己用,可容納萬物。你功力越深,開闢的小世界就越多,越大。這和星相術不太一樣,能夠無限增長。」
說罷,於植就把這盅虛之法告訴了於連。
他倒是不害怕塔卡娜知道,因為他也知道,塔卡娜雖然學了華夏的法術。卻永遠不可能領悟到華夏道法的真髓。這一點。他清楚,塔卡娜也明白。好在塔卡娜對此也不在意。有於連教給她的十段口訣。加上寶瓶天體地力量,足以讓她的未來無比美好,不需要為此而去心煩。
看出於植想要和於連說事情,塔卡娜藉故出去了。
「這洋婆子不錯,有眼色,也知道禮數。臭小子,你可真是好福氣啊。」
於連咬著嘴唇,奇怪的看著老爹,又看了看懷表上的時間。
「六點半了,有什麼事情,您老人家最好一次說出來,別拐彎抹角,好不好?」
於植哈哈一笑,左顧右盼片刻後,「你小師叔不在?」
「沒什麼事我出去了!」
「別走,別走,我說就是了!」於植苦笑著讓於連坐下來,「其實是我遇到了一點麻煩的事情。你知道素真死前說的那句『圖在玉上』,可能確實是在玉娘的身上留下了什麼線索。不過他好像是用了特殊的方法,所以我們現在無法看到……要想看到那『圖』,也就要用特殊手段。」
於連愕然地看著老爹,「什麼手段?」
「就是,就是……」於植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猶猶豫豫了好半天之後,湊過去在於連耳邊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說了一大通話。
「什麼,你讓我去……做那件事?」
於連噌的就跳了起來,「我不幹,堅決不幹!你怎麼做人老爹的,怎麼讓你兒子做這樣的事情?且不說我已經有了塔卡娜,就算沒有塔卡娜,我和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再說了,人家相公剛死,還是我長輩呢。」
於植哭喪著臉,「你不幹,難道讓我干?或者在路上隨便找個人干?」
「我不管,這事情我做不來,要做你去做。」
「她是你長輩,還是我弟妹呢,我如果去做了,才是禽獸不如。」
於連憤怒的站起來,手指老爹,全身打顫,「你不想做禽獸,難道就要我去做禽獸?我可是你兒子,我已經有心愛地人了,我堅決不做。」
「那怎麼辦?素真既然提到了圖,那一定是非常重要。」
「我不管,是你要看什麼改天逆命,又不是我。這件事你想辦法。我還想堂堂正正的做人呢。不管了,不管了,你自己想辦法吧,時間不多了,你最好趕快想出解決地方法,不然的話,我們就不要去那秦皇陵。」
於連氣沖沖的走出了房間。只留下於植一人愁眉苦臉。
「老天啊,這該如何是好呢?」
他長歎一聲。靠在沙發上不停的拍著腦門,那臉上更是一派愁苦之色。
於連找到了塔卡娜,「我要練盅虛術,幫我護法。」
一副丈夫命令老婆的口吻,塔卡娜倒是沒生氣,邱湘月倒是有點怒了。
「塔卡娜姐姐,你幹嘛容他這樣耀武揚威。我們應該做新時代的女性。不能再充當男人的附屬品。你看他地樣子……塔卡娜姐姐,你是從西洋來地,可我為什麼看不出新時代女性地風範呢?」
「新時代女性?」
塔卡娜笑了,「聖經上說,上帝用男人的肋骨創造了女人,我們彼此是個體,但是彼此用屬於一體。至於新時代女性這個名詞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中國女性非常完美地詮釋了聖經裡的那句話。為什麼要改變?」
「可學校裡的西學老師是這麼說的。」
「他們是不是還說要開放,要獨立,要個性,要抗爭?」
邱湘月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是這樣說地。」
塔卡娜說:「東方人有東方之美,西方有西方的優點。我們可以彼此學習。但不能一股腦的推翻固有文化。就好像你們現在,全盤做出否定,殊不知西方人的文明也並非都是完美,卻要一股腦的吸收過來,有點偏激。」
一個是仰慕東方文化的歐洲女子,一個是嚮往西方文明的東方少女。
兩個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語,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唧唧喳喳地說個沒完。
盅虛術其實並不算太難,於連很快的開闢出一個小空間,雖然不算太大。但足以把很多東西容納進去。從某種程度上而言。盅虛術很像是正一妙法寶菉中的某個法術,只是兩者性質不同。卻有一些共通之處。
於連已經練成了那個法術,所以盅虛術對他的問題並不大。
站起來看看時間,已經九點了。
他走出房間,看於植等人都已經收拾妥當,張玉娘也換上了一件道袍。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發!」
於植一邊說,一邊把定神符分發給邱湘月和塔卡娜,「杜鵑,使用方法記住了嗎?」
「記下了!」
「很好……於連,杜鵑和小師妹一人二十枚定神符,你我各三十枚。」
於連不滿的說:「憑什麼,我做的定神符,為什麼只給我三十枚?」
「廢話,你道行最差,要那麼多定神符做什麼。說實話給你三十枚都是可惜了,要不你再退給我十枚,我約摸著二十枚定神符已經足夠了。」
「想得美!」
於連說著話,把定神符收入了盅虛空間。
整理了一下行禮,由邱湘月照顧張玉娘,於植開道,於連和塔卡娜後面壓陣,一行五人悄然離開了旅店,各自施展法術,朝著驪山疾馳而去。
「於連,玉璽交給你!」
「為什麼要給我?」
「你現在已經有了儲物之術,再放在我這裡就不太合適了。」
「有什麼不合適?」於連奇道。
「我畢竟是個外國人,這玉璽是你們中國人地寶貝,就算你爹和其他人不說,可總在我手裡放著,不是太好。你不會是沒有信心保管好吧。」
「誰說我沒信心!」
於連就受不得這種話,從塔卡娜手中接過了玉璽,放進了自己的空間中。
這一天,月亮非常的明亮,透著一股子清冷之氣。
夜空萬里無雲,繁星閃爍,顯示出明天一定會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
於植突然停下了腳步,手搭涼棚,輕聲說:「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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