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樹將我攙扶起來站到了祝融身後,祝融念動空間法術,轉眼工夫將我們送到了離山頂還有不多路程的地方。
「我受不慣那冷人的冷言冷語,就先送你們到這兒了,咱們山頂再見!」祝融略難為情的說了句,然後很快消失在了我們面前。
「真沒想到那祝融還是個挺可愛的小老頭。」陸悅琳嬉笑的說,就像是個未經世事的孩子,對現在狀況絲毫沒有擔心的樣子。
「玄冥那關就由我一個人出戰吧,你們幾個照顧好他。」魏英州看了眼身後這些都已經傷病纏身的我們,輕輕歎了口氣。
「等咱們到了玄冥那兒再說吧,現在可不是逞強的時候。」我輕輕的說了聲,估計是剛才與祝融的一戰讓魏英州感覺有些彆扭,這一路上他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古怪了。
正說話間,一聲巨響從天而至,在我們眼前出現了一張巨大的石桌和兩塊也足夠大的石墩,一些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螢火蟲縈繞石桌到處飛舞,屁股後面發著冷冷清清的綠光。
「沒想到那個倔老頭肯破例把你們送到這兒,看來他是越老越糊塗了。」半空傳來了一個冰徹入骨的聲音。
「說話的可是玄冥大神?」魏英州朝天問道。
「除了本神還有誰敢這麼說話?」話音剛落,左邊的石墩上忽然多了一個白衣白髮的年輕男子,在他腰間懸掛的兩桿冰錘分外顯眼。
「我等是想到封神山頂探求一件事情的真相,所以」
「夠了,你們在倔老頭那兒已經說過一遍了,我可沒閒工夫再聽一遍。」玄冥一會長袖,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魏英州的話。
「那就請大神賜教吧。」魏英州揚起長槍。
玄冥看了他一眼,一臉的孤傲和不屑。
「我玄冥可不是那種光靠武力來逞威風的。」他將手指著石桌,淡淡的說:「這兒有一盤殘局,你們若能在一柱香的時間內破解,我就不為難你們了,否則咱們還得選擇那種最原始的鬥力。」
一聽說可以先不用打了,我們臉上的緊張表情略微鬆了松,魏英州將長槍收回,朝著玄冥做了個揖,逕直走到了另一塊石墩上。
「咱們也去看看。」蘇銘和秀樹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扶著我也走了過去。
石桌原來就是一個圍棋棋盤,但比一般的棋盤要大一些,我數了數棋盤居然是二十三線,比一般的棋盤足足多出了四線。
玄冥在棋盤上一拂袖,空白的棋盤上忽然多出了軟干棋子,黑白二子各佔了棋盤一處相當的面積,而在另一塊又多出了一大塊佔據相同面積的紅子。
「這下棋的人可真糊塗,不知道圍棋只有黑白兩種棋子嗎?」陸悅琳指著棋盤笑得稀里糊塗。
「大膽!」玄冥大喝一聲,頓時將陸悅琳的笑聲壓了回去,「你可知這棋局是何人所布下的嗎?」
「是伏羲,女媧,神農三皇布下來的。」魏英州凝視著棋盤,慢慢說道。
玄冥點了點頭,「千年以來能登上這封神山的凡人和散仙不下百人,但始終沒有一個能破解著三皇所留下的殘局,如果你們不想浪費時間的話要麼就下山,要麼就來和本神一戰吧。」從他的口氣聽來,他似乎也覺得我們沒有能力破這個棋局了。
「一柱香的時間我們還是有的,我們也想試試這三皇所留下的棋局。」魏英州禮貌的對玄冥笑了笑。
「好!」玄冥抓住一隻螢火蟲,往棋盤一角輕輕一彈,一根飄著淡淡煙氣的細香被定在了那兒。
「香盡之時,本神再來看你們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