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俊似乎對外人保持著一種天生的警惕,正堂到駱磊的房間距離不是很短,可他居然連一句話也沒和我說。
大概是家裡的長子長孫的緣故吧,駱磊的房間與其他人的並不相接,而是孤零零的立在後院,不過最令我好奇的不是這個,而是房門前的那棵大榆樹,在榆樹左右兩根粗壯的枝條下個掛著一個繩環。
「為什麼要掛這個?」我拍了拍正在開門的駱俊,他轉頭看了一眼。
「你最好不要亂碰,那個東西很邪乎的!」駱俊扭過頭去把門打開,像是在警告我。
「有多邪乎?」
駱俊冷笑了一聲,沒有回答我。
駱磊的房間很乾淨,應該每天都有人收拾,這和他那邋遢的外表實在不是很相稱,房間充分展示了古典和現代的完美結合,既有老式的木製傢俱,也有一些現代的電器。
「還缺什麼嗎?」
我禮貌的衝他笑了笑,「不了。」
「那我先走了,吃飯時候再叫你。」駱俊說完便很快的走了出去,房間裡似乎有什麼讓他不願多呆下去的東西一樣。
「又是個怪人!」我心說了一句,躺在了駱磊的床上,床很軟,讓我有種想躺下去的衝動。
車上的短暫休息似乎並不能驅除我的疲憊,我剛一躺下便感覺眼睛像是再也睜不開了一樣,疲憊如山般倒下,我無力抵抗。
但是很快我卻感覺到了異樣,我的頭好像壓在了什麼硬邦邦的東西上面,我翻了個身將手摸到了枕頭底下,那是個不厚的本子。
「難道是」我一屁股坐起把那個本子小心翼翼的從枕頭底下抽了出來,它的封皮是用牛皮紙做的,看上去也有些年代了,應該就是這個!
我長出了一口氣,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門前探出頭去看了看,外面除了那棵高大的榆樹外沒有任何活物,我把門從裡面插上,再度回到了床頭。
在翻開本子前我也做過一番思想鬥爭,畢竟這是駱家的東西,我作為一個外人實在沒有理由私自打開,但很快好奇心就講這些所謂的理智壓制下去,我翻本子的手在顫抖,但我說不清楚這是因為忐忑還是興奮。
「為什麼一定是我?」
本子的第一頁上就寫著這麼一句話,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開場白一樣,讓人感覺下面的內容會和這句話一樣都寫滿了無奈。
「古記者,吃飯了!」當我準備翻開第二頁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了輕微的敲門聲。
我連忙合上本子將它又塞到了枕頭底下,然後裝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打開了門。
「怎麼,剛睡醒啊?」駱磊像變了個人似的,穿著一件整齊的襯衫,臉也刮得乾乾淨淨的。
「哦,呵呵,昨晚沒睡好!」我故意揉了揉眼睛,心想該不該把那個本子的事情告訴他。
「飯已經好了,吃飯去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這一拍倒把我想告訴他的心思拍的煙消雲散了,我於是衝他笑了笑,跟他走了出去。
庭院裡早早的擺上了一張圓形飯桌,駱磊的母親和駱俊正坐在桌旁等著我們。
「都是些粗茶淡飯,古記者不要嫌棄。」駱磊的母親笑了笑,客氣的說道。
「呵呵,您太客氣了!」我禮貌的回了一句,轉身坐下。
桌上擺的菜餚雖算不上精緻,但相當可口,我開始還拘謹了一番,到最後實在抵禦不住饞蟲的誘惑便操起筷子狼吞虎嚥起來,可吃著吃著我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駱磊家裡應該是一大家子的人,怎麼現在吃飯的只有我們四個?」帶著這樣的疑惑我漸漸放慢了速度,而這一切卻被一直看著我的駱磊母親發現了。
「古記者,怎麼忽然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