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伯庸聞言大驚,連忙轉頭看著地仙,地仙的臉上沒有任何反應……
「天樞君真是說笑了,我可是大仙的幫手啊!」
「哈哈哈!」地仙和天樞君同時發笑,兩人的笑聲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什麼幫手?說白了你就是我的一條狗而已,本來我是打算再飛昇之後再殺你的,看來這次得提前動手了!」
馬伯庸見狀忽地一下跪倒在了兩人面前,乞饒道:「大仙在上,我馬伯庸不要求什麼長生不老,掌控生死了,我只求大仙饒我一命,我做狗作豬都行!」
地仙和天樞君相視大笑,「哈哈,讓你做我成仙的祭品總比作豬作狗的強啊,你不應該害怕,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話音剛落,但聽啪啦一聲作響,從地仙和天樞君腳下的地裡伸出數只紫色的小手,不一會兒那些小手便化作鬼屍籐將二人團團纏住,馬伯庸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奸笑。
「我替大仙作豬作狗,還把兒子的性命都搭上了,可沒想到這個時侯你還真把我當成狗了,說殺就殺!」接著馬伯庸從地上抓起一把土塞進了天樞君的大嘴裡,喃喃說道:「吃,吃,我現在要你吃個夠!」
地仙不語,只是臉上的光澤逐漸暗淡了下去,倒是那天樞君將塞進嘴裡的泥土來回咀嚼,吃的津津有味。
「快告訴我,祭典應該怎麼開始?不然的話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馬伯庸從袖口摸出一柄含著青光的匕首抵在了地仙細小的脖子上,但地仙依舊面無表情,如同死了一般。
「給我裝死!」馬伯庸用匕首朝著地仙的臉上劃去,匕首從地仙的皮膚上劃過掉落顆顆土粒,不一會兒地仙的軀體竟化作了塵土散去……
「啊!」馬伯庸大叫一聲,地仙忽然一下從他腳下的土裡跳了出來,射出兩枚黑色的指甲正中馬伯庸的雙目,與此同時天樞君也繃斷了身上的鬼屍籐朝著馬伯庸走了過去。
「蚍蜉撼樹!」地仙冷笑了一聲,朝著馬伯庸的臉上啐了一口唾沫。
馬伯庸的雙眼此刻已經血流如注,疼得他在地上直打著滾,嘴裡卻還是不甘心的叫道:「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
「笨!你的那點小花招要是能困住我們豈不被人笑死!」天樞君伸出腳踩著馬伯庸的臉,依舊咧著個嘴笑道。
「天樞君,現在距離子時不到一刻了,煩你替我扛上這些祭品,祭典就要開始了!」
天樞君收回了笑容,有些不太情願,嘴裡不知道嘟嘟的說些什麼,但還是從腰間取出了一個大袋子攤在地上,將馬伯庸和魏英州等人一一放了進去,接著將袋口紮住扛在了背上,似乎一點也不覺得沉。
「這小子怎麼辦?」天樞君忽然看了眼我。
「他現在被鬼屍籐縛住,憑他的本事根本就跑不出去的。等祭典完畢後咱們就把他帶回總壇,也算是給北極一個交代了!」地仙說罷跳將出去,天樞扛著布袋跟在了身後,屋內只剩下了被鬼屍籐輔助的我和剛才打鬥過的痕跡……
望著眼前狼藉的一切,我的大腦一陣迷茫,想起自己肩負的那些責任和現在我稀鬆的修為,不覺有些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