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晚期,政局腐敗,空有六鼎而失了民心又豈能回呢?」鬼盜笑著說道,可惜他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微弱了。
「你住嘴!」搖光怒視著他,「那是因為雍州鼎和梁州鼎是龍目所在,自古雍州便是帝王之地,梁州則是天府之國,此二鼎的能力左右著其餘六鼎!」
「無稽之談!」
搖光將刀架在了鬼盜的脖子上,冷冷的說道:「你們劉家忘記在太祖靈位前所立過的毒誓麼?」
鬼盜聞言大驚,本來就蒼白不堪的臉色變得更差了,「劉景陽當讓沒有忘記,當年明亡之時,我劉氏祖先曾於太祖墳前立誓,劉氏子孫若尋不回九鼎便隱姓埋名終身為盜!」
「爸爸,這是真的麼?」蘇銘不顧一切的扶起鬼盜,眼淚奪眶而出。
鬼盜只是茫然的點了點頭,「咱們劉家隱姓埋名數代,利用祖傳的功夫經常出入聚寶之所,就是為了尋找九鼎,順便做點劫富濟貧的善事,當年我利用自己的警察身份為掩護,在一個文物販子家裡盜得了雍州鼎,後來身份被金博古識破,為了不連累你們母子便製造了我和鬼盜同歸於盡的假象,直到後來聽聞鄭家捐獻兗州鼎給市裡,我才不得不再次鋌而走險,可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切只是個圈套!」
「既如此,就請你交出雍州鼎,完成你的誓言吧!」搖光冷笑道,將手裡的彎刀抽回揚了一揚。
「不能交給他,九鼎到了他們手上不會有好事的!」我衝到了鬼盜的前邊,大聲喊道。
搖光將頭轉了過來,不耐煩的說道,「又是你這個惹人厭的傢伙!」說罷另一隻手輕輕一彈,幾枚水珠朝我打了過來,紅緞飛出護住了我,可我還是被那幾顆水珠強大的衝力所擊,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好了,鬼盜前輩,我現在正式以太祖第九十七代子孫的身份要你交出雍州鼎來!」搖光冷峻的看著鬼盜,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我們劉家先祖雖立毒誓要尋回九鼎,但並沒有說一定要交給太祖的後人,九鼎事關天下安危,若落到心術不正之人手上,我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麼?」鬼盜此刻已經站了起來,他將蘇銘拉到了身後。
搖光的臉上生出一縷慍色,「既然前輩執迷不悟,那麼我就只能硬搶了!」只見他頭頂的黑髮脫觀而出,如刺蝟的尖刺一般高高立於頭頂,全身骨節吭吭作響,看來他馬上就要動手了。
「領教了!」他的彎刀劈空朝鬼盜頭上砍下,刀鋒上已經泛出了一絲淡藍色的光芒。
「危險!」我此時已經全身無力了,只能靠在牆角默默擔心,而那些警員也不敢擅自開槍,唯恐傷了蘇銘父子。
「好一招『凌絕頂』啊!」鬼盜笑了笑,卻未加躲閃,就在刀刃砍向他頭顱的那一瞬,他忽然將身子一閃,一隻手已經抓住了搖光持刀的右手。
「可惜還是慢了一點!」鬼盜笑了笑,揮掌直撲搖光的後心而去,搖光也依舊鎮定,彷彿早已經料到了要發生了這一切。
鬼盜一掌擊在了搖光的後心之上,那一掌極為有力,只聽見搖光身體裡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噗!」一大口鮮血從鬼盜的口中噴了出來,他捏著搖光的手不禁鬆開了,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搖光輕輕的拍了拍衣服,走到了鬼盜的面前,發了瘋的冷笑道:「鬼盜前輩,你已經老了,連被下了『反噬蠱』也沒有感覺到麼?」
這時我才回過神來,剛才一直注意著鬼盜和搖光的動向,而忽略了一直站在一邊的鄭靜宜
「堂堂鄭家後人為什麼要學那些妖邪之術還要助紂為虐?」鬼盜睜大了眼睛,心有不甘的望著一邊冷冷的鄭靜宜。
鄭靜宜慢慢的走到了搖光的面前,扶著他的手,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鬼盜,「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的心裡面就再也想不到別的事情了!」
搖光輕輕的撫摸著鄭靜宜的臉蛋,將彎刀指向了蘇銘,「鬼盜前輩,如果你在不肯說出雍州鼎的下落,我就讓你們父子去陰間相聚!」
「爸爸,不要告訴他!」蘇銘話剛一出口,彎刀便臨空劃了下去,蘇銘的警服被撕開,堅實的胸部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孩子,爸爸已經對不起你們母子十六年了,現在絕不會讓你再受委屈的!」
「好一個父子情深啊!是要陽世做父子,還是要陰間相聚,就看你們自己了!」搖光冷笑著,面目猙獰。
「好吧!我說」鬼盜吃力的用手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以迅雷不及之勢跑向了蘇銘,在眾人還在吃驚之時就已經撞破了牆壁跑了出去,牆壁上只剩下了一個人形的大洞。
「混賬!」搖光望著已經遠去的人影,心有不甘的說道。
鄭靜宜嫵媚的撫摸著搖光的臉頰,柔聲的問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先拿回兗州鼎回去再做打算!」搖光放下了鄭靜宜的手,將頭頂的毛髮收回。
「那這個小子怎麼辦?」鄭靜宜望著躺在一邊的我,忽然問了起來。
搖光瞥了我一眼,頗有些不以為意的說道:「這小子只是靠鑽空子贏你罷了,還不足為懼,當務之急是要趕在其餘六君之前尋到七鼎!」說罷拉著鄭靜宜化氣而去
其餘的警察一擁而上清理著現場,我望著鬼盜撞開的大洞,若有所思的想到,如果我們與九鼎毫無關係的話,我們的生活還會這個樣子麼?(尋鼎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