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啊,你丫能不能輕點啊!」此刻我正躺在蘇銘辦公室的沙發上讓蘇銘給我的脖子塗著藥。
「得,我手笨,您老還是自己動手吧!要不是你打電話叫我去把你領回來,估計你死賓館裡都沒人知道!」蘇銘不耐煩的將藥瓶和棉球遞到了我的手上,沒好氣的盯著我。
「哎哎,我說蘇大隊長,我這一不是警察,二不是黨員積極分子什麼的,幫你抓兇手純屬見義勇為,叫您幫忙擦點藥您還這態度!您這個樣子豈不是要讓那些和我一樣奮鬥在見義勇為第一線上的同志心寒嗎?」我費勁的扭過腦袋,嬉皮笑臉的看著他。
「打住,打住啊!」蘇銘極不情願的將藥瓶再次拿了起來,嘴裡嘟囔著,「你丫這嘴可真夠貧的!我認栽,哪裡?」看著他這個樣子,我的心裡甭提多高興了,蘇銘這傢伙就那樣,就算子彈飛到眼睛跟前他也不帶眨的,可他就怕別人和他貧嘴,一貧嘴他就像是遭了緊箍咒的孫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
「對,就這裡,哎輕點輕點」我享受般的躺在沙發上,使喚著蘇銘。
「是這兒嗎?」蘇銘用棉球指著我脖子上的一個塊地方,粗聲粗氣的問道。
「對對!」我話還沒出口,便聽見背後傳來一個女生」撲哧」的一聲笑,我們蘇銘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去,一個看上去小小的女警員正捂著嘴出奇的盯著我們。
「怎麼門都沒敲就進來了?還懂不懂規矩了?」蘇銘怕丟面子,於是就先辦起一副面孔訓斥起了她。
「我剛才已經敲了好幾下了,是你沒聽見!」女警員見狀,匆忙收起笑臉,膽怯的說道。
「我要是耳朵有問題能進刑警隊嗎?」蘇銘的臉黑沉沉的,像是要將她吃了,我見狀急忙打起圓場來,「行了,也別為難人家小姑娘了!」
蘇銘白了我一眼,臉色稍稍有所緩和,「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女警員被蘇銘嚇得不清,硬是愣了半天才緩過神來,於是戰戰兢兢的說道,「局長讓我叫您去他那兒,說是有事情!」
「哦,知道了!」蘇銘淡淡的應了一句,女警員又小聲的問了一句,「隊長,我可以出去了麼?」
「行了,沒什麼事情你就走吧!」蘇銘朝她一擺手。
女警員飛快的跑了出去,等她出去後,我笑著看著蘇銘,戲謔般的說道,「行了,人都走了還裝!」
「以後這種事情少來找我!」蘇銘將藥瓶放在桌上走了出去,臨走時候還不忘記又白我一眼。
「這人真好面子!」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笑著說道。
大約半個小時後,蘇銘走了進來,將一張信封往桌子上一扔,人就像塊木頭一樣重重的倒在了椅子上,兩手將臉緊緊摀住,這是他一貫沉思的方式!
「怎麼了?」我扶著還有些作痛的脖子,好奇的問道他。
蘇銘沒有答話,只是放下一隻手指了指桌上的信封,我好奇的將它打開,取出了裡面的信紙,信紙的上面用血一般的紅色寫著幾個大字「今夜子時盜寶——鬼盜留書!」
「今天一早我們局長在自己家的客廳桌子上發現的!局長已經給我下了死命令,要在一周之內抓到鬼盜!」蘇銘將手慢慢放了下來,眼神很是複雜。
「看來他還蠻自信的嘛!」我自言自語道。
「總之這次我一定要親手抓住他!」蘇銘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辦公桌上,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