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時,那陣詭異的鈴聲又響了起來,威叔的臉上露出極為痛苦的表情,他用手捂著自己已經被掏空的胸膛半蹲在地上
「威叔,您怎麼了?」我準備走到他的身邊,卻被他一手推開了。
「快離開這裡快,就當你什麼也沒有聽過!」威叔不肯抬頭,只是一味的催促我快點走,我看見他高高揚起的手上已經長出了紫紅色的屍斑。
「到底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是為我好的話,就趕快從這間屋子裡走出去!不然,咱們誰都不會好的!」威叔抬起了頭,他的一半臉已經開始腐爛了,一些白色的骨頭露在了外面。
還沒有摸清楚真相之前,也只能這麼辦了!我向威叔說了聲保重,便匆匆關了門走了出去
回到房間裡沒多久,從明亮的玻璃窗上射進來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才發生的一切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
「我可以進來嗎?」從門外傳來了同齡的聲音。
我照了照鏡子,鏡子裡的我依舊那麼瘦削,幾根還沒刮淨的鬍子不合時宜的從下巴上突刺出來,左臉頰上鼓起一大塊,火根的那拳的確下了恨勁兒。由於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吧,眼睛裡的血絲活像一張紅色的大網罩在了我的眼珠上
打開門之後,童靈笑呵呵的站在我的面前,但一看見我憔悴的樣子,那幅笑容便很快的轉為了關切的神情。
「古先生,你的臉」
我笑了一下,用手搭在那塊紅腫的地方,「呵呵,昨晚上自己不小心撞在櫃子上了!」也許這種謊話也只能騙騙童靈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童靈用她那溫柔的右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傷處就像是責怪自己的學生一樣,但那種語氣裡包含了更多的關切。
這短短的幾天時間,我感覺和童靈之間已經有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雖然我竭力去告訴自己她只是我的一名讀者,而且已經結婚了,可心裡卻總是情不自禁的想去接近她,看她的表現似乎心裡的想法和我的也一樣,但我們都竭力的壓抑住了這種感覺
「你這是在幹什麼?」恰在這個時候,路過的火根看到了這一幕,氣沖沖的走了進來一把就揪住了我的衣領。
「火根,你快放開古先生!」童靈急了,一張粉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
「你是不是還想要右邊臉上再挨一拳?」火根的眼睛裡的怒火幾乎要把我點燃了。
「火根,古先生的臉是你打傷的?」
「是我打得又怎麼樣?他要是不規矩我還要打」火根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便挨了童靈的一個耳光。
「我要你向古先生道歉!」童靈拿出了小姐的威嚴命令火根道。
「都他媽欺負我!」火根的眼眶裡含著眼淚,像個遭遇不公平的孩子一樣跑了出去
「古先生,火根他」童靈望著已經跑遠了的火根,對我充滿了歉意。
「沒什麼,他就是脾氣壞了點,人還是挺厚道的!」我連忙安慰道她。
這時武媽邁著小腳走了上來,「小姐,三老爺請你們下去吃早飯!」
下樓的時候,餐桌前只坐著童三叔一個人,看見我們他連忙放下了手中的報紙。
「三叔,其他人呢?」童靈望著空蕩蕩的餐廳不免問了一句。
「我已經讓人叫你二嬸了,你也知道你二叔剛剛去世她有點」
這時我忽然想起了昨晚那句歌謠裡的東西,連忙問起了童三叔,「童三叔,請問您是不是叫童平禮?」
「嗯,怎麼了?」童三叔用一種極為驚訝的眼神看著我。
恰在這個時候,一個丫頭打扮的小姑娘匆匆的跑了進來,一見到我們便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死,死了二奶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