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張越揚了揚衣袖,目光不削的看著攔在宇文黎身前的四人道:「他們攔不住我!」
宇文黎推開擋在他身前的四人道:「你又相不相信大內侍衛的刀永遠比你的手快?」
「你敢!」張越咆哮道。(小說~網看小說)
宇文黎面色一肅道:「朕是天子,有何不敢?」
「問題是,你敢賭嗎?」宇文黎似乎在嘲笑道。
捫心自問張越知道自己的確不敢,因為賭注是宮如澐的命,或者說張越不敢也不想拿宮如澐的命來當賭注。
「你現在是天下少有的高手,自然不是以前那個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朕答應你,一旦事情終了,朕不但可以放了你的妻子,還可以讓你享盡榮華富貴!」宇文黎趁機開口許諾道。
張越啥然一笑道:「我不敢賭!莫非你敢嗎?」
的確按照張越想來,宇文黎身為一代君主如何也不會將生命與一個民婦維繫在一起,這不是怕不怕死的問題,而是一個自身價值觀的表現。
宇文黎怪異的笑了笑道:「你儘管試試!」
不知為何張越忽然有一種感覺,宇文黎真的敢賭。
這一下讓他更加沒頭沒腦了,為了一個宇文神,宇文黎應該沒有必要走到這一步吧!除非另有隱情!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非要我假扮宇文神嗎?單單只是一個為了保護他的安全,吸引你那另外兩個二子的注意力還遠遠不夠!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張越問道。
宇文黎看著張越道:「可惜!」
「可惜什麼?」張越問道。
「可惜不並不是真的宇文神!」宇文黎歎氣道。
「我為什麼要你假扮宇文神,你不必知道,或許到了一定的時刻你自己也會瞭解也說不定!」宇文黎接著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張越問道。
宇文黎忽然大笑,著摸了摸眼角笑出的淚水,挑撥著張越的怒火道:「你是沒有理由相信我!但是你有得選嗎?當一個人的弱點太過明顯時,無論他有多厲害都只能任人擺佈!」
張越絲毫不為他的語言所動,只是淡然道:「武道修行本來就是『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一個過程,如果連最基本的情愛都要根除掉的話,那豈不是顯得更加的高處不勝寒嗎?」
「說得好!」宇文黎撫掌笑道:「若不是你真的對我至關重要的話,似你這等人物我還真不忍利用!」
張越歎了口氣道:「為皇者當真是要利用天下所有可利用之人,如果你真的不忍,那你還會是你嗎?」
張越一句話說得宇文黎動容不已,回首對薛印成道:「薛將軍!麻煩你去找幾罈酒來!我要和這位張先生痛飲幾杯!」
「是!」薛印成應聲而去。
「皇兄!你的身體····!」宇文瞳似乎有些不贊同宇文黎飲酒。
宇文黎苦笑一下對宇文瞳道:「有分別嗎?」
宇文瞳吶吶無語,默默道:「總會有辦法的!」
酒很快送上來了,薛印成直接丟給張越一壇。
宇文黎拍開罈子的封口一楊酒罈對張越道:「就為了你剛才的話,我們干!」
雖然頗為不解宇文黎的行動,但是張越卻沒有猶豫跟著拍開酒罈子,一口灌進嘴裡,潑灑出來的酒水淋到衣領上,散發著誘人的芬芳。
站在張越身旁的酒貪,羨慕的舔了舔嘴唇,然後一臉肉疼的看著張越,這麼好的酒,怎麼可以如此浪費的喝,而且還潑灑了這麼多。
張越帶著酒貪和癡老走了!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還會回來,他會救走宮如澐,那怕這裡是皇宮大內,只是沒有人知道他會什麼時候回來。
張越剛走,宇文黎就睜開了他那雙原本顯得醉眼朦朧的眼睛,對著文郢道:「文先生!聽說你的侄子文瀾和張越相加不淺!」
文郢不知宇文黎何意但是還是回答道:「文瀾那孩子的確和他有些交情!」
「那就讓他這幾天多多走訪一下吧!記住!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纏住他!」宇文黎發號施令道。
「是!」文郢應承道。
宇文黎看著空曠的穹頂,暗自摸了摸胸口,暗哼了一聲。
「是該圖窮匕見的時候了!你們還有什麼手段呢?」宇文黎目光灼灼,幾聲咳嗽,一口濃濃的血痰咳了出來。
一旁的宇文瞳撫了撫宇文黎的胸懷神色擔憂的看著宇文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