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序傳送門 第二卷 我若為俠 第四十九章 元夕詞話(推薦啊!)
    正在這時一群衣著光鮮,做文人士子打扮的人朝張越一夥走了過來,看樣子多半是和小公爺認識,其中看起來又以四個器宇軒昂的少年公子為首。(小說~網看小說)

    「見過小公爺!」這群士子集體朝小公爺做了一鞠道。

    小公爺一虛托手道:「誒!文兄、李兄、唐兄、龐兄,你們四位皆是在下的至交好友,直呼本公名字就好,做這些姿態憑第生分了!」

    文、李、唐、龐四人相互對視後由那姓文的回道:「陳兄既有言,那我等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旁的胡靜楓給張越解釋道:「那個身穿月白色錦袍頭戴銀色雕花冠的是龐朧,是當朝禮部侍郎的兒子,龐朧右邊那身穿紅褐色儒士衫的是唐九郎,是京城富商唐玉的兒子,他上面還有八個姐姐,他爹快六十才得了他這麼個兒子,他八個姐夫不是朝廷的一方大員就是溝通南北的富商或者貴胄,對他這個獨苗甚是疼愛。站在唐九郎右邊的那個穿淡黃色長袍的是李鑿,其祖父至父輩還有幾位兄長皆是軍中一方猛將,可謂一門軍烈,偏生出了他這麼個棄武從文的怪胎。最後那個個身穿一般國子監學袍的是文瀾,他家可謂家學淵源,書香世家,世代大儒。他們四人被世人稱為京都四大才子,如今他們都在這,恐怕小公爺會利用他們對你不利,給你難堪啊!」

    張越看了看文、李、唐、龐四人,輕輕搖了搖頭道:「看他們四人也算人中龍鳳,估算著不會任那小公爺擺佈吧!」張越是這麼說著,可不可否認他已經對那四人關注起來。永遠不要看輕任何人,永遠不要將話說滿,這是張越多年總結的經驗,儘管他年齡算不上大,但那顆心經歷的太多已經日經蒼老。

    「來我為各位介紹一下,這位胡姑娘想必大家都是認識的!」小公爺先是指著胡靜楓對著四人道。

    「當然,胡小姐聰明雅致,**過人,早有耳聞,只是不曾親近,今日有幸得見,我等之幸啊!」文瀾目不轉睛的對著胡靜楓道,就連小公爺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悅都沒看見。

    胡靜楓恬然一笑道:「小女子何干但公子如此誇揚!文公子才是才名遠波,學識淵博,令人欽佩!」

    文瀾略一躬身,顯得紳士十足。

    小公爺急忙擋住文瀾的視線指著張越道:「這位曾經是大名鼎鼎的武林盟主,神天城,如今卻是風靡京華的著名詩人,算的上和四位齊名啦!」他這話明顯有挑撥之嫌,無論張越之前如何在他們眼裡只算得上是一個武夫,一個江湖草莽,更何況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何敢與他們四大才子齊名?自然要掂量一番。

    唐九郎首先沒忍越出眾人住對張越道:「既然這位先生有不下於我等的文章才情,說不得也得比劃比劃,才是道理。」其身後的李鑿和龐朧也是贊同的點點頭,只有文瀾看不出表情,權當默許。

    「今日既是元宵佳節,幾位何不以此良宵美景做一番比劃,日後也是一段佳話!」小公爺趁機拍板道,不給張越一點反駁否認的機會。

    「痛快!那好我就以這元宵為憑,做一聯,看你對的出對不出!」唐九郎道。

    「三五良宵,花燈吐艷映新春」唐九郎先行試探。

    張越想也不想答道:「一年初望,明月生輝度佳節」

    「有幾分功底啊!小心了,接著可不簡單!」

    「火樹銀花,今夜元宵竟不夜」

    「碧桃春水,洞天此處別有天」

    「龍燭鳳燈,灼灼光開全盛世」

    「玉簫金管,雍雍齊唱太平春」

    「燈月交輝,佇聽笙歌歡四野」

    「雨暘時若,式觀豐阜樂群黎」

    「很簡單嘛!」張越撇了撇嘴道,唐九郎的呼吸有些急促。接著出題道:「龍飛鳳舞一派正氣一堂*一元復始」

    張越輕踱兩步道:「月滿春盈兩袖清風七巧良緣百福駢臻」

    「碧海無波,總買來簫鼓千場,魚龍百戲」

    「金台不夜,看裝出琉璃世界,錦繡天街」接著張越反問道:「陳綺席,燦瑤琳,看五夜燈繁,恍似幻蜃橫水面」

    唐九郎思索片刻道:「當陽春,歌白雪,到三更月轉,何人倚鶴聽樓頭」

    張越毫不放鬆接著問道:「燈月燦華筵,留得元宵余景,問當場誰惜千金一刻」

    唐九郎透過琉璃窗看著街道的上的繁華,沉吟道:「笙歌沸羽曲,果然大地長春,能勝賞再來五夜三更」

    張越想了想道:「金吾馳禁,玉宇無塵埃,雉局麻雀聲,短巷長街,勝負拼將今夜月」。這一次唐九郎沒有很快答覆,而是埋頭思索,張越索性不理他對站在他身後的龐朧道:「既然唐兄要先行思考不如我們先行比過?不知龐兄要比試什麼?」

    龐朧看著一旁失魂落魄,沉吟不已的唐九郎,咬了咬牙道:「我和你比試作詞譜曲!」說完一拍手,就有兩個衣著明艷的美女各抱著琵琶走了過來。龐朧踱到一張漢白玉雕琢而成的石桌邊,輕輕的端起一盞酒,放在鼻尖深深的嗅了一口,似乎陶醉在這沉渾的酒香之中,身體一轉即起又走到窗邊,打開窗戶讓窗外的微寒的氣息穿透進來,和著潮濕的夜風吹進來的還有窗外的喧鬧和香燭的檀香。深深的吸上一口,一種與世隔絕的淡漠悠然於心。在場的有見識的文人都沉靜下來,這種情況在現在而言就叫融情於景,就古人而言這就是天人感應。

    「愛元宵三五風光,月色嬋娟,燈火輝煌。月滿冰輪,燈燒陸海,人踏春陽。三美事方堪勝賞,四無情可恨難長。怕的是燈暗光芒,人靜荒涼,角品南樓,月下西廂。」一詞罷,時下一片沉默,這首詞的意境已然相當悠遠其中隱含的淒然之意也著實不凡,可謂名篇了。

    「想不到龐兄還有如此情懷,為兄實為佩服」文瀾開聲打破了整個大廳原本的寧靜,兩名唱曲的清官人中有一名長相清麗的也甚是機靈,馬上抓住這個時機,搶先將這首詞唱了出來。

    悠揚的琵琶和著她那婉約、輕柔的嗓音宛如一張薄薄的絲巾輕輕的撫弄著人們的胸懷,無端的竟然也湧起了一種淡淡的憂傷,這個不知名的歌女怕是要藉著這一曲之名徹響整個玉京。

    一旁的另一個歌女惱怒的望著吸引了全場人注意的同伴,這個殊榮原本可能屬於自己!但心中更是氣惱自己的不爭氣,怎麼就沒有把握好機會呢?

    一曲罷,一眾看客好不吝嗇自己的掌聲和讚譽,更多的卻是對龐朧才情的佩服,如此人物的確當得起京都四大才子之名,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神天城可真要輸了,可惜他碰上的是龐朧啊!

    張越的敗北似乎已成必然。

    哪怕是胡靜楓也是緊緊的抓著張越的胳膊,儘管她不希望張越丟醜,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龐朧這首詞乃是絕妙不過了。

    對於張越來說旁人的輕視、諷刺對他來說並不重要,直接認輸也並無不可,對於真真有才華的人他向來不吝嗇自己的歎服和掌聲。

    但就在這時小公爺那討人厭的聲音再次響起,「怎麼要認輸啊!也對啊!自知不敵灰溜溜的認輸是很正常的,我想只要你和四位仁兄說幾句對不起,想來他們也是不會見怪的啊!」

    剛剛輸了一陣,正自覺尷尬的唐九郎也更是大點其頭,就像看著張越過來認錯。

    周圍的一圈文人士子,名門閨秀也都不乏惡意的輕笑起來。

    泥人都有三分火,何況張越原本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自己抵不過,唐詩宋詞總會背吧!張越不在意的撇了那些越見猖狂的人,冷笑一下,回憶起自己所學。

    很簡單的記憶裡的一首經典就被喚醒,也不學那些文人騷客左顧右盼搖頭晃腦,也不需要低吟淺唱故作姿態,看著遠方的燈火張口即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蕭聲動,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張越一回頭看了看隱在人群中的胡靜楓接著道:「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火闌珊處。」

    張越的聲音不大,但他內力深厚隨著他的聲音,這首傳唱千古的名詞遠遠的隨著他的聲音擴散開來,窗外的行人都矗立在那,看著這平日裡不敢張望的貴胄名樓。

    張越的聲音彷彿又有一種魔性,讓無論是閣裡閣外的人都一致的停頓下來,細細的回味著那美妙的情感和若夢似幻的情景和巧合。

    這一次被另一個歌女找到了機會,就在人們都還在沉浸於美妙的詩詞之中時,她已經將這首《青玉案·元夕》唱了出來,無須多言,一切盡在不言中。

    看著驚呆的眾人和不知所措的小公爺,張越走到一張籐椅上坐下。

    「啪!啪!啪!啪!」一聲聲的掌聲響起,這次還是文瀾先反映過來,同時反映過來的還有龐朧。

    「神兄大才!在下甘拜下風!」龐朧一抱拳道。

    張越見他神色不似作偽,也佩服他的氣度,反而自己算是作弊,比不得別人真才實學,也就謙虛幾句。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李鑿道:「神兄之才在下也甚是欽佩,但勝負之爭重要有個結果,下一局就由我來和神兄一決高下吧!」

    張越也不推脫道:「好!比什麼我接著!」一句話豪氣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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