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靈站起身,對著他點了點頭道:「董事長,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明天一早我們去公司,我先回房了。」
「回房?」風烈愕然道。
唐靈看到風烈一頭霧水的樣子,忍不住笑道:「我就住在你的隔壁,不然怎麼會這麼快就過來。你剛剛抵達上海我就已經知道了,而且一直派人跟著你,你自己走我們可不放心,如果我們董事長大人被人劫持了怎麼辦?剛才你一入住酒店,已經有人通知了我,我就馬上趕來開了個房間,我知道你既然沒有直接去找我,就一定是不想馬上到公司。」
說完這番話,她頑皮地衝著風烈眨了眨眼睛,然後道了聲「再見」,轉身離開了房間。
風烈苦笑著搖了搖頭,想不到剛剛來到上海已經被人跟蹤,可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看來他的警惕性實在是太差。如今既然已經給人知道,乾脆先睡個大覺,明天直接跟唐靈去公司。想到這裡,他隨手關上了燈,倒在床上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他忽然聽到好像有人在喊自己。那聲音似乎離得很遠,但卻又像是就自耳邊傳來。風烈猛然坐起,床邊並沒有人,他奇怪地向周圍望去,當目光注視到窗邊的時候,身子猛地一震,他隱約間看見窗外不遠處有一個白色的人影在向自己招手,那白影離窗子大約有十數丈的距離,看上去像一個人,但卻又恍恍惚惚,看得不甚清楚。
風烈爬起了床,來到了窗前,仔細地揉了揉眼睛,發現在窗外的空中果然漂浮著一個白色的影子,他謹慎地望著那白影,心中滿是戒備之意。那白影向風烈擺了擺手,似乎要他過去。
但這是在二十八層樓上呀,人怎麼能過得去?於是風烈依然站在窗前,愣愣地望著它。
過了片刻,她還是在向風烈招手,風烈無奈地搖搖頭,大聲喊道:「你能夠飄在窗外,我又不會飛,怎麼能過得去,你到底要幹什麼?」但那人沒有理會,只是在繼續向他招手。
風烈又搖了搖頭,大聲道:「我不會飛,我過不去,如果想找我,你就過來吧,否則我就要睡覺了。」說完做出要轉身上床的樣子
那影子有些生氣,似乎就要轉身離去,但遲疑了一下,卻仍然正過身子,向他繼續招手。
風烈無奈地道:「你叫我怎麼過去?」
那影子輕輕地將手指向窗前的空間,做出了走的手勢,風烈大驚,難道讓他從虛空中走出去?
就在風烈發愣的時候,那影子的手一招,一道金色的光華自窗前升起,直浮到他的面前!風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瞪口呆地望著那道白影,它還在向自己招手。
風烈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窗子,搖搖晃晃地站到了窗台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左腳輕輕地向虛空中踏去。腳尖點在了虛空裡伸展著的金色光華之中,就像一顆小石子投入了水面,激起了一小片漣漪,漣漪一直向外面擴散開去,許久才恢復了平靜,落足之處感覺像踏在了一張軟床上,下面十分有彈性,他試著慢慢將重心向前面移去,直至自己的身體重心完全偏向窗外,才敢將另一隻腳踏入虛空。
腳下的汽車和行人都小得如同微縮的景觀,現在的風烈,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他禁不住問那團虛影:「這都是真實的嗎,你是誰?」
那影子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面對著他,儘管看不到它的眼睛,但風烈感覺到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注視著我,似乎在對自己的身體和思維進行深層次的查探。
風烈站在虛空中,試探著向前踏了一步,那影子似乎有所感覺,輕輕地向後退了一步。
它在戒備自己嗎?好奇心大起的風烈本來想戲弄它一番,不過想起來自己還懸在半空,刺激到她可不是鬧著玩的,二十八樓掉下去的感覺一定很不舒服,便強忍著打消了那個念頭。他停下身子,望著白色的影子道:「我已經過來了,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大半夜把我叫醒,不會只是為了就這麼對望吧?」
那影子對著風烈,一動也不動,他們就這樣大約僵持了二、三分鐘,那道影子開始緩緩地向風烈靠近,儘管風烈也很緊張,但還是努力排出雜念,讓自己冷靜下來。沒想到的是,這種心理調整發生了令他意想不到的效果,他的感覺器官彷彿一下子敏感了起來,就像在船屋裡遇到的那樣,風烈的意識就像突然活了,自動地向遠處擴展。
風烈輕輕地迷上了眼睛,此時他居然能夠感覺到那團虛影在緩緩地向自己飄來,他的意識也似乎突然和它交匯在了一起。
「呵!」它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喚,聽起來像是一個少女的聲音,風烈睜開了眼睛,發現那影子已經飄到了離自己不到三米處,透過周圍些許光亮,他真切地看到了隱藏在光影中的面龐,果然是個少女,而且美的難以言喻,那美麗的面龐還泛著一層聖潔的光芒。我的天,難道這是一個精靈?還是一個天使!風烈張開嘴,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你,你是真實的嗎?」
那影子望著他,似乎對他的疑問有些意外,隨後,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一道悅耳的聲音傳入風烈的耳中:「不要害怕,我確實是真實的,不過並不屬於你們這個世界,我是一隻靈。」
「靈?」風烈第一次聽說這種生物的存在,他疑惑地問道:「靈是什麼生物,是和精靈類似的物種嗎?」
「不,不一樣,靈是一種純能量體,我們能夠自由地遊歷在外太空,這不是一般的生物能夠做到的。」那只靈回答道。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呀?剛才的電話是不是你打的,你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呢?」風烈試探地問它,也許應該是她
「電話是我打的,我來找回我們的聖靈之牌。」她輕聲地說。
風烈心中一動,聖靈之牌?難道和那塊牌子有關!連忙道:「我好像沒有聽過那東西,你們有什麼線索嗎?如何確定那塊什麼牌子在哪裡?」
「聖靈之牌!」她補充道:「它現在就在你的身上!」
「在我的身上?怎麼會!」風烈矢口否認,因為這一點他還是可以肯定的,畢竟當時他在船屋確實並沒有找到小牌子,所以風烈確定那小牌子一定是掉到了水裡。
「我能夠感應到它在你的身上發出了訊息,它一定就在你的身上。」那個靈肯定地說。
「我的身上並沒有,除非它在我的體內!」風烈肯定地說。
「對,它就在你的體內!」
風烈大吃一驚,道:「喂,你不會是要從我身體裡拿那個牌子吧!」
她突然笑了,笑得是那樣詭異。就在風烈意識到不好的時候,她的身體猛然前探,一隻看上去美麗纖細的手,猛地向風烈的胸口插來。風烈大叫一聲便向後退,但對方的來勢太快了,瞬間已經到了眼前。
風烈心中暗叫不好,可身子卻像給粘在那道金色光華上一樣,動也動不了。
那雙手已經觸到了他的胸口,他已經能夠感覺到勁風刺穿身體的疼痛,突然間,一道耀眼的光亮自風烈的胸口泛出,那個靈大叫一聲,閃身後退。
風烈驚訝地望著她,只見她用吃驚的眼神注視著自己,口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聖靈之牌怎麼會保護他?這怎麼可能!」
那道光芒仍然在風烈的胸口閃耀,他低下頭,注視著自己的胸膛,只見一個圓形的痕跡在胸口浮現,正是那塊小牌子的圖像,此刻在他的胸口發散著奪目的光芒,似乎就是這個牌子,替他擋了必殺一擊。
那只靈恨恨地望著他,彷彿就要把他吞下去:「說!你是如何得到聖靈之牌的,為什麼聖靈之牌會保佑你?」
風烈戒備地緩緩向後退去,同時,謹慎地回答道:「這塊牌子的得來是一個秘密,我答應了不告訴別人,但這塊聖靈之牌為什麼會保護我,我確實不知道,也許它就是一個保佑世間生靈不受傷害的靈物吧。」
那只靈冷冷地道:「胡說,聖靈之牌,是靈族的聖物,根本不會保佑外族人,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人,說!否則我要了你的命!」
風烈大膽地和她對視,口中一字一句地道:「我只是個平凡人,你的力量要比我大得多,你隨時可以很容易地殺死我,但是,我沒有騙你的必要,我確實不知道這塊所謂的聖靈之牌的來歷,也不知道為什麼它會附到我的身上,你若是不信,我就沒有辦法了。」
說到這裡,那只靈的眼神閃動了一下,似乎在側耳傾聽著什麼,然後雙眉一展,臉上又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對著我道:「看來你沒有說謊,這次我就放過你,但聖靈之牌為何到了你的身體內,這個秘密我早晚要揭開,你也不要太得意了,有人來了,我要走了。」
「哎……」風烈張口喊道。
「什麼?」她皺了皺眉頭,注視著他。
「還沒請教姑娘芳名,也許我們有緣還會見面呢。」風烈笑著道。
她也笑了笑道:「你這人好大膽,不怕我把你扔到樓下,好吧,記清楚了,我叫蘭雅!」說完,一道耀眼的光芒在風烈的眼前閃過,當他的眼睛從一片白光中恢復過來的時候,周圍已經恢復了寧靜,他的身子卻已經平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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