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戰 異界(舊版) 第十八章 深夜驚變
    「啊!」一個遙遠的聲音響起。我嚇了一跳,睜大了眼睛向周圍看。沒有人,窗外的月光透過明亮的玻璃皎潔地照在地上,淡淡的浮雲飄過,在地上投下些許陰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了,我爬起來找自己的手錶。

    將手錶湊到眼前,才十二點差五分,我剛剛睡了幾個小時而已,可我頭腦中清醒的很,很難繼續睡下去,翻來覆去睡不著,想了想,還是把爺爺的日記再翻出來看看吧。

    於是我把床頭燈打開,再一次將爺爺的日記掏出來,靜靜地看了下去,看了大約有半個小時,感覺到倦意再一次湧了上來。

    「嗯,這種催眠效果不錯,準備開始會周公!」我自然自語道,順手將書收了起來,然後關上了燈,準備一次深度睡眠。

    「啊!」再一次聲音幾乎貼著窗邊響起。

    「我的媽呀!」我嚇得幾乎蹦了起來,什麼東西!

    我定了定神,披上外衣站了起來,剛剛閉上燈,我的眼睛有些發花,看東西也不太清晰,摸索著走到了窗前,推開窗子,向下望去。

    這個時候,我看到了一雙深色的眼睛,正從下面緊緊仰望著我!

    「啊!」我大叫一聲,猛地向後跳去,然後拚命地後退。

    順著我驚恐的眼光,一個蒼白的女人的臉漸漸從窗下升了上來。

    我站在那裡,雙腿打著哆嗦,望著那詭異的一幕。

    那女人的整個身子從窗下升了上來,此刻便輕輕地飄在我房間的窗前,也在緊緊地盯著我。

    「你,你是誰?」我哆哆嗦嗦地問道,由於緊張,我的牙齒咬到了舌頭,使說話也顯得結結巴巴。

    那女人望著我,張開了口,然後發出了一個拉長的淒厲的聲音:「啊……」聲音空洞、絕望,似乎帶著一股死的氣息。

    經過了短暫的恐懼,我的心裡漸漸地恢復了勇氣,我大聲地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人是鬼,說!」

    那女人沒有說話,只是那麼望著我,她的臉色蒼白,身體的下面顯得空空蕩蕩,沒有任何著力點地飄在窗外的空中。

    我咬了咬牙,拼了,唬她一把!想到這裡,我猛地直了直腰桿,雙眼緊緊地盯著她,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她走去。她似乎有些意外,眼神中顯出一絲迷離。

    我強忍著恐懼,瞪著眼睛向她逼進,一步、兩步、三步……,在接近到離她不到三米的地方,她終於做出了反映,只見她身體周圍像是突然起了一陣風,然後猛地向後飄去。

    我見威脅奏效,大步向前走去,一直走到了窗前,她卻再次向後飄去,一直飄到了窗外三五米處。

    「過來!你過來呀,你過來呀!」我大聲地喊著,狠狠地拍著窗台。

    她似乎有些猶豫,空洞的雙眼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又注視了我片刻,她突然向下一沉,猛地飄了下去,我忙伸著脖子到窗外,只見她直接飄到了地面,然後像一陣風,輕輕地順著街角飄走了。

    我驚魂未定,猛地關上了窗子,並仔細地鎖上,然後把窗簾也拉上,這才回到床前。剛要躺下,突然一聲歇斯底里的喊聲從隔壁房間響起,我愣了一下。

    「啊……,」又是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聲從隔壁房間傳了出來。是月兒!我猛地打開房間的門,向月兒的房間衝去。

    月兒的房間並沒有鎖,我一下子便扭開了房門,衝進屋去打開房燈,發現月兒正靠在床邊的牆角上,渾身篩糠一般抖著。

    「不,別過來,不別過來,你走開呀,不要跟著我,不要跟著我……」月兒臉色蒼白地喃喃自語,身體緊緊地靠在牆角,彷彿在拚命地躲避著極為可怕的東西。看來她剛才也看到了,我連忙走了過去,低聲道:「月兒別怕,我過來了,她已經走了,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不,別過來,別過來……」月兒仍然在發抖。我只好上前去拉住她的胳膊。

    「啊!」她又是一聲尖叫,手拚命地向後縮。我猛地拉住她,一把把她抱在懷裡,用力摟住她,大聲地道:「我是風烈,那鬼被我打跑了,不要害怕了。」

    月兒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的眼睛透過凌亂的長髮充滿恐懼地望著我,不過顯然她已經安靜了下來。

    「放心吧,我也看到那個東西了,不過我已經把她打跑了,現在她不在這裡了。」

    「風大哥!」月兒猛地撲到了我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別怕了,好了好了,不要害怕了,不會有什麼事情了。」

    「風大哥,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呀。」月兒哽咽地哭著。

    「什麼你的錯,什麼你不敢了,月兒,你都在說些什麼呀?」我莫名其妙地問道。

    「不能說,我不能說啊!」她拚命地搖著頭。

    「好了,不想說就不要說了,你好好休息吧,大哥就在外面等著你。」

    「啊?不、不行,你要陪著我,你不能離開我,你不能離開我……」月兒拚命地抓住我的手,我的手背被她尖細的指甲劃出了血道。

    「大哥不能在屋子裡的,我們男女有別,不過我不會走遠,我就在客廳裡,好嗎?」

    「不行,不行!」她拚命地拉著我,哭著不撒手。

    「那,那好吧,大哥就在你身邊,不離開這屋子,你先睡吧。」我只好說道,月兒這才躺下,但雙眼還是大大地睜著,眼神中充滿恐懼。

    我足足安慰了了她兩個小時,月兒才終於平靜了下來,但就是不肯讓我離開這房子,而且像小孩子一樣緊緊地抱著我,我沒有辦法,只好由著她斜靠在我身上,靜靜地看著她入睡。

    又過了好一會,她終於沉沉地睡去,但睡姿實在不雅,身子扭曲著,上半身整個趴在我的身上,我望著她的睡相,搖頭苦笑,這個丫頭,平時溫文爾雅的,這睡態可實在不雅,於是只好輕輕伏下身去,把她抱了起來,並平平地放在了她的床上。

    這次為了讓她寬心,而且我也覺得確實兩人在一起安全些,我便沒有離開她的臥房,只是靜靜地靠在床邊。由於經歷了剛才恐懼的一幕,我也一點睡不著,便開始觀察起她的房間來。

    她的臥室不大,但顯得溫馨別緻,白色的窗子,淡粉色的牆壁,四壁粘著一朵朵彩色的絹花,一個乳白色半嵌入牆內的壁櫃,和一張足有兩米五長的大木床。大床的頂上是點綴著流蘇的繡錦床簾,僅從這大床,就能看出來她的家庭一定不是一般的富裕,不過令我奇怪的是,大床的中間部分,居然鑲著一根粗粗的木棍,那木棍足有兩米多長、兒臂般粗,我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到那個木棍是做什麼用的。

    月兒的身體扭動了一下,半邊身子露了出來,我連忙為她蓋上軟軟的大被,免得她著涼,她只是嘴裡夢囈了一句什麼,便又沉沉地睡去。我坐在旁邊,看著她甜蜜的睡姿,不由得心裡暗歎,原來自己也是這麼柔情滿懷,這個女孩子和我的相識可以說十分偶然,但現在貿然的住進了她的家中,我始終覺得十分的拘束,沒想到今晚一樁離奇的時間,居然讓我們睡在了一個房間裡。

    今天月兒確實被嚇壞了,真是奇怪,我今天也是同樣遭遇了一系列的怪事,這些難道都是巧合?它們之間有沒有聯繫?可惜的是,我手頭沒有任何有關的資料,對這些離奇事件沒有什麼明確的線索和頭緒。

    不過,我的心裡卻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我總覺得事情發展的過於離奇,似乎什麼地方有些不近情理,但我又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想著想著,我不知不覺中也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月兒早已經醒了,她正半靠在床頭,靜靜地注視著我。

    我坐直了身體,笑著對她說:「白天就沒事了,看你昨晚嚇的,不過我們這不是好好的嘛。」

    她雙眼緊盯著我,道:「我昨晚的樣子是不是很可笑?」

    「怎麼會,那東西確實很恐怖,連我都嚇了一跳,不過後來我發現她也怕我,我才壯著膽子把她嚇跑。」她沒有說話,雙眼充滿了凝重的神色,彷彿在回憶著什麼。

    「昨晚我確實太緊張了,以後我會克服這種心理的。」月兒道。

    我望著她飽受驚嚇的臉,柔美的臉上還帶著些許淚痕,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便低聲道:「放心吧,今晚我還會在客廳陪著你的。對了,昨晚送你上床的時候,看見你的床上有一根粗粗的木棍,那是做什麼用的?」

    她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用狐疑的眼神望著我,道:「昨晚你還看到了什麼?」

    我猛地感覺到了一股寒意透體而來,這種強烈的感覺居然來自月兒的身上!我的心一沉,怎麼會這樣?現在我堅定了昨晚的疑慮,問題一定出在月兒身上,難道她身上還有什麼其他的秘密?我內心盤算了一下,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還是不要點破的好,不然以後對我有很大麻煩。

    於是裝出一副胡鬧的樣子道:「昨晚還看到了一副美麗的玲瓏軀體,如果不是本人君子作風,恐怕你就要慘了,真沒想到你的內心一點戒備心理都沒有,不僅敢把我留下,而且連門都沒鎖,不會是有意的吧。」

    她愣了一下,旋即笑了,笑得十分燦爛:「別亂說話呀,不然以後不理你了!」

    我一下子直起身子,雙手高舉,做出問心無愧的樣子道:「真的沒有,否則你可以打我,想想的除外。」說完做了個鬼臉,一下子又躺回了床上。

    「你……」她佯怒道:「想想也不可以!」

    我笑著站起了身道:「好了,你休息休息,我去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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