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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除夕
除夕這天晚飯過後,老公爺帶著兒子、孫子照樣在灶王像前的桌案上供放供品準備"接神"的儀式,等燒了轎馬,敬酒灑酒三杯後,送走灶神這才各自回房換了衣裳聚到老太太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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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來的時候老太太已經和幾個兒媳婦玩了一會兒橋牌了,晴兒和春兒兩個大丫鬟伺候在身邊不時的給幾位太太打眼色。老太太其實心裡也明白哪能一直都是自己在贏呢!肯定是自己幾個兒媳婦放水哄自己開心呢!不過大過年的圖個吉利,她們有這份孝心自己何樂不為呢!
一會兒,老太太前面就堆了一大堆的錢,老太太面上是笑的合不住嘴,轉頭看了看後面的丫頭對著晴兒說道:「晴兒你和春兒也歇一會吧!今天啊你們兩個可是勞苦功高,她們幾個主子看在你們這麼累的份上也得重謝你們。」
「老太太,晴兒……」晴兒和春兒見老太太發現了剛要說些什麼,聽到老太太下面的話臉上一喜趕緊朝著老太太福了福身子謝道:「奴婢謝老夫人。」
「好了,別謝我了,謝她們吧!」老太太擺了擺手指了指幾個兒媳婦。
「奴婢,謝過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四太太。」晴兒和春兒見老太太如此說趕緊給幾位太太道謝。
「呵呵,快免了,來人賞!」那拉氏和幾位弟媳相互看了一眼點點頭做主的說道。于氏和佟氏、沈氏見狀也叫身邊的麼麼代為大賞。每年過年的時候他們都會叫人打上很多的金銀裸子等各種形狀的樣子用來大賞。還有一些稍微貴重的金銀玉石的首飾大賞一些在主子身邊有頭面的管家或娘子的。像晴兒和春兒這樣的就屬於後者了。
老太太見幾個兒媳婦的樣子對她們說道:「好了,我知道你們是孝順我都讓這我呢!我老婆子也樂呵了,從現在晴兒她們可不能在給你們打掩護了,你們也不能再讓著我了。」
「額娘,您看您說的,是您的牌技好!把我們幾個都贏了。我們可不是放水哦!」于氏見婆母如此說,知道她們幾個做的太明顯了。連忙恭維起老太太,還不忘給幾個妯娌使眼色。
「是啊!額娘,我們幾個還不都是您**來的徒弟,哪有徒弟比師傅打的好的呢!看這桌面就明白了。」那拉氏也附和道。
「額娘這是怪我們幾個笨的沒學好!沒能讓您盡興是不是!可歎我們幾個庸的加起來都比不上您一個諸葛亮啊!」沈氏也故作可惜的說道。
「好了好了!佟丫頭你也要說啊!不許說了不許說了。我老婆子一句話,你們四個卻是輪番上陣,我這老婆子哪裡就說的過你們去?」老太太見自己一句話竟然讓幾個兒媳輪番說起來趕緊阻止道。
「額娘,哪裡是我想說啊!呵呵……我也是個笨的,沒學到額娘的本事,哪裡就敢呢!這不額娘都不讓我說了,那我就不說了哦!」佟氏見老太太不讓她再說,故作可憐的說道。
「看看,看看,這麼厲害的嘴還都一個個都說自己是笨的,你們啊!都是七竅玲瓏心,好了,繼續繼續。」老太太笑瞇瞇的看著幾個兒媳婦說道。
女孩子這邊一邊玩一邊還關注著大人那邊,見奶奶額娘她們一邊說一邊玩,玩的比他們還起勁,奶奶更是不得了一會就贏了一大堆。待看到奶奶發現額娘她們放水,舒淇她們幾個還都小緊張了下,大過年的可別惹奶奶不開心啊!見額娘她們好像已經習以為常的樣子才放心。其實她們是瞎操心了,大人們那個不是成精的人物,哪裡就需要她們關心呢!
舒淇和敏淇他們幾個坐在一旁的桌子上也玩了一會京城流行已久的一眾棋。舒淇覺得這個棋有點像飛行棋但是又有點不像,心裡嘀咕不會是哪位同穿的大神搞出來的吧!
「輪到我走了啊!瞧我的,三……哎呀!怎麼是三啊!真是的,天哪!……」慧淇捂著頭一臉苦相的叫道。
「放下,三妹妹,快放下,呵呵………三妹,你啊……倒退十步……」敏淇一看慧淇的數字笑了,指著棋子說道。
「大嫂、大姐,二姐,四妹我走錯了,不是這……不是這,是後面是後面……不是這裡啦!」慧淇合著手可憐兮兮的看著大嫂幾個姐妹祈求道。
「你還狡賴,明明是這裡,快點倒退十步,……」敏淇見慧淇想耍賴的樣子笑著指著她堅定的說著。
「這次就算了嘛!好不好,要不上次你說喜歡的那個鏈子送你了好不好嘛!好不好嘛二姐……?」慧淇見大姐和四妹都沒說什麼,就二姐敏淇不為所動義正言辭沒辦法只好撒嬌道。
「不行,我可不能受你的賄賂,三妹你還是乖乖的退回去,或著認輸好了。怎麼樣?」敏淇看著慧淇的樣子一陣好笑,這個三妹可是越活越回去了,不久是個遊戲嗎?也值得當真,不行,可不能讓著她。
「呵呵!算了啦!……三姐,就是玩個遊戲,別當真啦!」舒淇見三姐懊惱的樣子勸道。
「是啊!三妹妹,千萬別當真啊!」語涵嫁到喜塔拉家也才半月的功夫,和家裡的女孩子們到是處的還不錯。正玩的起勁見三妹妹如此也勸道,怕她認真。
「啊!不讓就不讓吧!反正還沒到最後,接著玩接著玩,……」慧淇見二姐不願意讓自己,其他人又都這樣,心裡有些鬱悶,又不甘心就這麼輸了。想到還沒到最後不能放棄,說不定到後面就有人比自己還倒霉呢!不行的堅持下去,反正都輸定了,那不如再等等呢!
舒淇她們也明白慧淇的想法,心裡笑笑繼續玩耍。
老公爺赫爾撒帶著兒孫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老妻和兒媳婦們正玩的起勁,幾個孫女也在一邊興高采烈。
「見過瑪父,大伯、二伯、三伯、阿瑪」舒淇眼尖看到瑪父眾人進來趕緊站起來行禮,心裡還奇怪怎麼外面的丫鬟、媳婦子都沒稟報的。
其他人聽到舒淇的話也都連忙起身給進來的眾人見禮。老公爺點點頭,同老太太說了幾句話便坐在另一邊。馬毅幾兄弟上前給覺羅老太太見禮便依次坐在父親的下首。
後面跟著進來的任淇、鈺淇和爾淇他們也陸續進來給各位長輩見禮,又和姐妹們互相行禮。剛才還略顯空當的屋子頓時就擁擠了起來。老太太見屋子裡太過擁擠大手一揮就見老公爺帶著兒子就去了西屋,本來男孩子們也是要跟過去的,老太太覺得有孫子在熱鬧就命他們留下叫人又擺了桌椅給他們,讓他們和女孩子們一起玩耍。
語涵行完禮起身抬頭就見自己的夫君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臉上一紅頭又低了下去,心裡滿是甜蜜。
一直到午夜吃過餃子,老太太到底年紀大了精神有些不濟,實在是撐不住了。這才吩咐幾個兒子媳婦帶著孩子們回自己院子守歲。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吩咐馬毅他們要起早點,因為明天早晨不止是要祭祖還有件大事要辦。舒淇還從沒拜過祖先呢!
雖然說舒淇的名字已經進了族譜,可是子孫名字進族譜是要給祖先磕頭的。因為馬毅一家一直在外舒淇至今還拜過祖先,所以明天還是舒淇的大日子。因為只有拜過祖先她才能算是喜塔拉家四房的嫡女。這點身份在古代是很重要的,至少名門大戶家的媳婦能不能立住腳是不是嫡女也是很重要的,不然就要被小瞧了去,在婆家也是要吃虧的。門第觀念在中國人的心目中還是很根深蒂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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