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惡夫君 正文 第23章 風雲起(2)
    向來只是兄弟之間爭儲奪位,叔叔與侄子爭奪皇位卻是我梁國奇聞。(小說~網看小說)

    說及當朝皇帝,那也是極品,其兄保安帝北皇霖的皇后乃是與梁國和親的突厥公主,傳聞皇后天香國色,是突厥族的瑰寶。香肌玉骨隱隱散透百花香氣,猶撫得一手好琴,傳言聞及她的琴音,枯萎的花朵也會重新返香回春,陰鬱的天氣也會暖陽融融,春和景明。保安帝早年駕崩後,愛慕皇后的保定帝不顧倫理綱常,將皇后納為自己的妃嬪,封花蕊夫人。不過,自那以後,花蕊夫人身上香氣散盡,如同枯萎的花朵,一夕蒼老年邁,更是不再撫琴了。閉門謝客,幽居於水瀲宮舉步不出。除了在水瀲宮服侍的很少的宮人,再無外人見到過她。

    至於太子北皇晟,卻是在外遊歷多年,除了每隔幾年回皇宮探望花蕊夫人,甚少在京城居住,關於他的傳聞,少之又少。明明是我梁國太子,卻像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久而久之,人都把他忘了。除了『太子』這個頭銜,人再想不起關於他的什麼。

    皇帝與太子,國君與儲君,我梁國最尊貴的兩個男子之間的戰爭,因為平陽的好意提點,實不願出行在外,以免捲入其中,然當晚父王興致極高地道:「明月,父王與你母妃商定,將你許配於絕兒。如若絕兒沒有異議,擇日不如撞日,今晚花朝節這宴席便也是你們的定親宴,明日父王便問吉,只待近日裡的黃道吉日一到,你們就完婚!」

    父王早有意將我許配於南宮絕這事我知道,可往日是有意,今晚卻是在下決定。倉皇之下,顧不得會疼痛,甚至沒去想疼痛這問題,我便那樣撲通跪了下去,與父王嚴詞抗拒只會適得其反,定了定神,話語恭順道:「父王,女兒不想出嫁,女兒今生只想承歡父王母妃膝下侍奉雙親。」

    父王慈祥笑道:「絕兒是我義子,你們成親後,亦可居於汝陽王府。如此,你一樣可以孝敬父王。」

    我又道:「父王,女兒尚還年幼,實不願這麼早就出閣。」

    父王擯退從人,膳廳裡僅只自家家人,方意味深長地看我,「之前皇上便隔三差五與父王詢問我兒,自你及笄後更是逼迫的緊,這般拖宕下去,我兒只得入宮為妃。父王怎忍心我兒嫁入深宮,過那淒涼生活。況且皇上今年已四十有八。」

    此言一出,膳廳裡除南宮絕外,都是一陣心驚,南宮絕常伴聖駕,顯然早已揣度聖意,保定帝欲納我為妃的心念,他心知肚明。

    難怪父王急於將我嫁出去……

    並不是不知保定帝對我心意,然並不知他迫得父王這樣緊急。

    又思及今日行使花朝女職責拜見帝后,保定帝看我的異樣目光,我更是冷汗涔涔。

    身懷六甲的三嫂性情貞烈,不由冷冷一哼,三哥正義感極強,一觸及不平之事便脾氣火暴,一拍桌案道:「保定帝一生閱盡美色,連自己的嫂子也納作嬪妃,今日還想打明月的主意,真是混帳之極!」

    父王輕斥道:「誠兒,不得無禮!」

    三哥怒道:「如此昏君,父王還想將明月獻於他不成?」

    母妃溫言撫慰道:「誠兒,你父王正是在想保全之策。」

    父王看我道:「明月,利害關係父王已與你說明,與絕兒的婚事,你意下如何?」

    此刻若允了與南宮絕的婚事,為絕保定帝念頭,近日便得嫁南宮絕;而保定帝便是強迫,總不在這朝夕,拖宕一日算一日,我總能有推辭之法。

    我毅然道:「父王,女兒不嫁南宮絕!」

    昏君保定帝,與年輕有為的南宮絕,只怕父兄們都別無二致地想要我嫁南宮絕,何況南宮絕在他們眼裡,確為我不二的夫婿人選。但又不能逼迫我,是而室內一時靜默。靜默中,南宮絕與父王側跪,聲嗓晦澀道:「王爺體釁孩兒心意,孩兒感激,只是孩兒自覺配不上明月……」

    我憤憤瞪著南宮絕,他如此說,不啻是以退為進了,果然,父王道:「你若配不上,這世上便無配得上她的人了。好了,不必多說了……」

    「父王!」

    我看父王道:「女兒對相爺僅只兄妹之情,絕無絲毫男女之情,父王要讓女兒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麼,父王要埋葬女兒一生的幸福麼?」我咬唇逼迫眼淚蓄在眼眶,可還是沒忍住,淚水滑下。母妃離座扶住我,看父王道:「王爺,皇上那裡總有辦法拖宕著,您何苦逼得明月這樣緊?」

    父王想來也是看不得我哭,擺手道:「罷了罷了,皇上那裡,父王去想辦法。」

    然形勢遠在我們的意料之外,翌日才用早膳,已聽三皇子叫道:「明月姐姐,我終於來你家了,我來你家看你啦!」三皇子滿頭大汗地跑來膳廳,他的宮人們尾隨而來,我們家人更是與他行禮,他擺手坐下,我笑道:「你妄自到來我家,給你父皇母妃知道了可了得?」

    三皇子將一道明皇聖旨自袖管裡抽出,得意洋洋地笑道:「父皇發旨召明月姐姐進宮見駕,橫豎差人宣旨,我便領了這差事出宮了。」

    他輕快一語,卻聽得我們家人心下一沉,三皇子觀我們神色,不解道:「明月姐姐怎麼啦,父皇只是讓你進宮見駕呀!」

    哪有表面言語那麼簡單,我苦笑,父王安慰道:「你且留在家中,父王這就進宮。便是傾盡父王之力,也在皇上面前擋下此事。」

    「父王……」

    父王對我安慰一笑。

    轉眼已是半月過去,保定帝雖一直未再逼迫,此事彷彿告了段落,但我心裡依然不安,對父王的愧疚也更甚。保定帝能在表面上罷休,再不知父王做出了怎樣的妥協和讓步。這日我去父王母妃居處拜別雙親,跪下道:「女兒不孝,十來年未有日夜侍奉雙親,今日更心生辭別之意。女兒想去雲州住些日子,以遠離天子腳下避開皇帝。再者大哥將京城、潼關和雲州三處的生意囑托於女兒,去往雲州,也可以悉心替大哥照管生意。」

    父王雖是不捨,但我離開京城確是最好的推托皇帝之辭,首肯道:「也罷,你就去雲州避一段日子吧。」

    母妃以手絹揩淚道:「你離家在外,為娘的怎麼放心?」

    我起身過去母妃身邊,寬慰笑道:「娘親,雲州依傍著京城,離得家並不算遠,策馬半日也就到了。明月隨時都可以回家看望娘親的。再說宗親府每月三日授課,我也廢缺不得,於京城、雲州兩地行走,還跟我在家時一樣。」

    父王道:「最近朝中不太平,你在外小心謹慎些。」

    秋冬笑道:「王爺王妃,郡主有奴婢們守護著,您們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我看父王道:「明裡有雲坤帶衛隊護衛,暗裡也有高手隨行,父王母妃還請安心。」

    母妃還待猶豫,父王已是點頭慰藉,「你在外歷練歷練也好。」

    忘記了痛2009121717: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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